在外層,可以利用上官燮、火雲邪神他們充當打手,緩解衆人一部分壓力,也可以把有可能的危機留在外層,成爲可控的變量。
“玩家的異能藥劑是從我們人類身上提取出來的!”
所謂異能藥劑是什麼?
隨着上官燮、火雲邪神等人‘你一言他一語’的道了出來,星仔、芳兒等人也有了全面的瞭解,不由心驚之餘,愈發震怒!
很多人類‘英雄’級別人物都是怒髮衝冠,拍案而起:
“早有所感玩家都是殘忍無情的冷血之徒。如今看來,他們所謂的勸降行動果然有鬼。”
豺狼對他的獵物勸降。怎麼看怎麼離譜。
但現實卻真切的發生了。
好在上當的人只是極少數,這讓上官燮等人的臉上有些火辣辣的,但他們到底重新走回了正道,只要表現好,自然能得到人類一方的承認,比之火雲邪神,上官燮等人認爲他們的優勢更大,連火雲邪神,星仔都能重新接納,他們更無需多說了。
畢竟星仔身爲差點被火雲邪神偷襲致死的當事人都這樣了,其胸徑、氣度的確讓人動容。
“所謂的圍牆,竟然是他們製作異能藥劑的關鍵一環。哼!若是我們也投誠了,搞不好我們會成爲頂格的一批異能藥劑。然後供給玩家高層服用,以我們的性命成全他們!”
包租婆義憤填膺。
異能藥劑的製作過程到底是怎樣的?
上官燮等人費盡心思,也無力在短短几天內探查到,他們只是清楚的知道這異能藥劑都來自那一座座的圍城之中,很明顯,人類的異能者被玩家當做豬牛在養。等養肥了,自然就可以收割。
只是玩家這次收割似乎跟以往不同,竟製作成了藥劑?
而且這些藥劑身爲土著的他們竟也能使用?
“除此之外呢?”
星仔繼續問道。
“玩家很明確的下達了一個指令,不惜一切代價剿滅堡壘之中的所有異能者!”
星仔聽到這,有些沉默。
他早有所感這次戰爭會很慘烈,如今看來,他的感知沒有出錯。
“你們的身上沒有副作用?”
星仔有些懷疑的看着上官燮等人。
玩家會無私的提升上官燮等人?只是單純的爲了千金買馬骨?
得悉玩家殘酷無情本質的星仔,不信這事。
包租婆等人也不信。
上官燮、火雲邪神無法,只能留在堡壘外部,他們這時候也有些憂慮、害怕,生怕那所謂的異能藥劑是個定時炸彈,會在不確定的時間內引爆?
甚至於在這一刻,他們都有些後悔注射了這異能藥劑。
但這條路是他們自己選的,已經沒有後悔藥可以吃了。
而事實證明。
星仔他們的擔心沒錯。
上官燮、火雲邪神等人在神州歷十八年的最後一個月的月初‘走火入魔!’
他們的入魔現象很奇詭,身上冒着璀璨的藍光,這藍光在吞噬他們的身體、人的肉眼可見,火雲邪神等人在原地一點點消失。
先是血肉,再是骨頭,最後才似乎是淡淡的肉眼都難以看到的靈魂。
星仔等人能清楚的聽到他們的慘叫聲、無助痛苦中飽含着驚怒後悔的哀嚎聲!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包租婆一聲長嘆:
“我們跟玩家鬥法已經有好些年頭了,早就知道他們心思歹毒,目的就是圍獵我們以提升自我。他們能提升自我的良藥不自己使用,就爲了給我們使用?就算是千金買馬骨,這所謂的千金,也必定是沾染了劇毒的。如今看來,真的沒錯。幸好星仔沒有投誠,若是我們都投誠了。上官燮、火雲邪神等人就是我們的下場!”
這話說的所有人都很是認可。
一些有所動搖的人更是滿臉慚愧、慶幸。
慚愧無需多言,慶幸沒有真的去投誠,而是死守在堡壘之中。
若是稍有不堅定,必然會踏入上官燮等人的下場。
“玩家就是抱着絕滅我們的心思來的。”
星仔盛怒:
“所謂勸降,所謂千金買馬骨,不過是麻痹我們,不過是爲了快點攻略我們,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這麼急切幹嘛。但我們一定要守住。”
是的。
隨着進入十二月。
玩家徹底瘋魔了。
不計損失的開始攻擊堡壘。
死傷的玩家以百萬計算。
星仔人都殺麻了!
他都不知道殺死殺傷了多少玩家!每每一記‘如來’異能神通下去,方圓百米內的玩家,就會悉數被他拍死、拍傷!
他的大範圍如來異能攻擊,極爲犀利,堪稱殺敵效率爆表的異能。
而芳兒也跟他差不多。
肩扛一把比她人還高很多的斧頭,結合她越來越快的速度,一旦闖入敵營,便能化身殺戮魔王!
所過之處,渾似龍捲風過境,無一是敵手,但凡被她的大斧頭磕着碰着,不死也會殘,她在殺氣、兇殘方面,比之星仔等人還要來得猛。
只因她的異能需要鍛鍊,所以她往往也只能主動衝擊在第一線,幾年下來,她也成了頂尖高手,一把斧頭在手,或切、或砍、或劈、或削,使得靈動如風,一旦迅速雷霆走位,整個人更是戰場上的殺人機器,足以讓人膽寒。
而似芳兒、星仔這樣的高手,人類一方早前有二十幾個,後來戰死了很多,如今剩下五六個。這些人都足以鎮守一方,配合弱上一線的次級頂尖高手,他們鎮守這堡壘是綽綽有餘了。
只是如果是有八個頂尖高手,他們可以四個換防。
但如今只剩下五六個,卻無法做到所有人一起換防,這也導致他們壓力暴增,時不時會有人一個不慎就被玩家偷襲重傷。
這時候,壓力就給到了醫療系的異能者。
他們本就因爲治療星仔所耗甚大,想要恢復,難度極高,但這時候是跟玩家決一死戰的時候,星仔也顧不得太多,把許多壓箱底的寶物都拿了出來給醫療系的異能者使用,使得他們能每次都及時的治癒好頂尖異能者。
至於其他異能者,他們也顧之不及了。
這時候,所有醫療異能者重點都放在了星仔等人的身上。
而其他異能者也沒有怪他們。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星仔他們纔是真正的人類希望,他們若是倒下了,堡壘絕對守不住。
頂尖高手對於一方勢力而言,是極其重要的。
正因爲如此,上官燮、火雲邪神的死,纔會讓星仔倍感可惜,這兩人,尤其是上官燮,本來不應該死的!上官燮在此之前,可是名副其實的英雄,一念之差,鑄成大錯,實在是太讓人惋惜了。
……
十二月中旬。
‘信’又來了。
他這次沒有勸降,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小動作已經被看透了,徹底失去了星仔等人的信任,他對此也不在乎,只是默默看天,臉色沉重。
他盯着堡壘的方位,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在念道着什麼。
芳兒懂脣語。
她對星仔說:
“他在念數字。”
“在清點我們的人口?”“是的。”
“他有透視的能力?”
“大概率有。”
芳兒猶疑了一下,但在盯着‘信’看了半晌後,肯定點頭:
“而且大概率是近期才獲得的高段位透視能力。”
透視這種能力不稀奇。
不少人都有。
但能做到看透堡壘?這代表透視的能力必須最少進階到高段位!否則只是中低段位的透視能力,拿在這裡來看堡壘,也是無用。
但偏偏‘信’就這麼做了,可見‘信’的透視能力之強,已經超乎尋常人的想象力了。
知己知彼。
‘信’做的越來越好了。
這讓星仔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自己一行人宛若透明人一般落在了‘信’的眼裡,這樣一來,什麼佈局、計策都沒用,只能實行硬碰硬策略。
而他們已經進入了強弩之末階段,形勢危急,但他們能怎麼辦?他們只能硬撐下去。
“進攻東面位置!”
‘信’在咆哮、指揮大軍。
星仔等人坐鎮一方。
連本來準備休息的芳兒、歐陽廩都站了出來,隨時準備開始支援。
芳兒、歐陽廩已經殺戮了三天三夜,早已經精疲力盡,急需休息,但剛剛休息沒多久,‘信’就來了,並開始了指揮。
芳兒只能深吸口氣,抖擻精神,強撐着站起。
她的斧頭很沉、很重,但落在她手裡,宛若浮毛一般輕巧靈動,但此刻,她拿着這把沉重的斧頭,也是有些氣喘,她到了力竭期。
醫療系的人也都累的夠嗆,他們在不斷的給芳兒等人‘輸血’‘輸送治癒系光芒’,完美充當了‘奈牛’的輔助角色。
但他們的異能也不是無止盡的,即便有星仔提供的很多重要輔助材料,他們也是力有未逮。
這時候。
不能有一個人倒下。
否則便會如同多米若骨牌一般引起連鎖反應,整個堡壘都會說不定在很短的時間內坍塌。
堡壘,最後一道防線。
如今看似安全、嚴實。
但已經四面漏風了。
‘信’看透了這點,一臉狠厲的精準指揮,直撲堡壘各處漏洞。
但芳兒等人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屢屢堵住了漏洞。
時間如流水而走。
來到了十二月末期。
‘信’已經氣急敗壞到了極點,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到得現在,已經臉色漆黑如同鍋底了,他咆哮:
“給我上!”
他似乎對於芳兒等人的難纏有了新的認知。
他的眼中甚至於閃過一抹悔意,這是在後悔太快跟星仔等人攤牌?
還是在後悔一開始降臨這方世界,沒有好好抓捕、殺死星仔等人,而是給了星仔等熱成長時間?
誰也說不清楚。
星仔等人也沒那個精力、時間去搞這些事情。
他們憑藉着心中的一股血氣,只是在堅持、堅持。
他們鎮敵、殺敵、都似乎成了一種本能,看到玩家衝來,就是一擊,這一擊精準到了極致,沒有浪費半點力氣,剛剛好能殺死一波敵人而不浪費半點異能的能量。
到了這一步。
不論是星仔,還是芳兒等人,他們的異能控制力都達到了完美級別。
殺人殺的太多,就是這麼一個結果。
具體殺了多少玩家?
他們記不清了。
只是知道一點,很多玩家被他們砍死了五六次後,就再也不出現了,就算出現,也只會出現在戰場之外,不會再親自上戰場。
初始對於這一幕,他們不解,但很快,他們想通了,玩家也不是萬能的,也不是真的不死不滅,他們有可能也有弱點,那就是不能死太多,死太多,有可能會發生不可測的事情。
而這死亡次數?
可能就在第七次就會發生不測?
具體如何,芳兒等人很想嘗試,但堡壘四面八方都圍堵着百萬計算的玩家,他們根本無法殺穿重圍,去得外界,跟那些死過很多次的玩家碰一碰!
他們只能麻木、辛苦的選擇堅守。
轟!
一聲雷霆炸響。
時間來到了神州歷第十八年的十二月三十一號!
這一日,天上下起了血雨,堆砌起來一座累累的白骨天梯。
天梯自堡壘外部開始拔地而起,直衝雲霄而去。
這天梯距離芳兒等人不遠。
是以,芳兒等人看得很清楚,這天梯就外表而言,看着很是血腥、刺目!
每一個臺階上都是染血的白骨。
而天梯兩旁的扶梯上則長滿了荊棘花。
荊棘花開的燦爛、炫目,跟累累白骨、紅瑪瑙般的鮮血堆砌在一塊兒,扭曲感格外強烈。
嘩啦啦!
血雨磅礴,打溼了除堡壘外的所有地域,也打溼了‘信’的衣服、頭髮。
他昂首看着漫天血雨,身子在顫抖,在雙手合十,喃喃祈禱着什麼。
血雨太大了,大到就好似有人在天穹上往下傾瀉海水一般,不過片刻間,堡壘外就成了一片沼澤地,再是片刻,已經貌似成了一片‘汪洋?!’
玩家開始後退。
但他們沒有撤走。
都立在‘信’的身後,默然的看着傾瀉而下的血水,一個個神情忐忑不安,似乎在等待着什麼東西。
“能聽清嗎?”
“能看懂脣語嗎?”
星仔他們問。
“血雨太大,雨幕厚重,看不清。”
“雨聲太大,聽不清。”
芳兒,跟另外一個有‘順風耳’異能的高手如是回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