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碧炸爐了,幾個人就搬到了熾竹樹邊。
熾竹樹旁邊猶如春季,在半露天的環境下不至於多暖和,但也不冷,還有春季的氣息,樊窈和蘭俏家裡沒有,但並不耽擱她們喜歡熾竹樹。
放下板凳坐下,羅碧很積極,這種氣氛下多半要嚼舌根了。
反正冬季收拾了家務,大家閒得無聊就湊一塊聊天,時間長了哪有那麼多正話說,不是說這家,就是說那家,誰不在說誰。
羅碧多積極呀,結果,她還沒坐下,蘭俏就說了:「羅碧你煉製炸爐還煉製,炸一爐可都是星際幣,有星際幣也不能這麼嚯嚯。」
一副爲羅碧好的樣子,還別說,蘭俏真是好意。
炸爐炸的是星際幣,炸一爐蘭俏都跟着心疼。
蘭俏只是有點二貨,倒不至於有壞心思。
羅碧動作一滯,她不愛聽,她能說她煉製歪樓,以前煉製都沒記住配方,其實,誤打誤撞也能煉製出陣器、陣盤之類的。
但這話能說嗎?羅碧這樣說,蘭俏也不信呀,這不胡扯嗎?
「我只是閒了才煉製一爐。」羅碧不喜歡坐着,索性望着下雪杵在一邊。
蘭俏也就不提了,拿了瓜子分給樊窈、羅碧吃,樊窈沒客氣,鄰里之間沒必要太見外,給她她就吃,羅碧卻不吃。
不吃就算了,蘭俏和樊窈嗑着瓜子,聊起薛家的八卦。
一聽說薛家,羅碧心擰了一下,有些淡淡的厭煩。
但很快,羅碧就對蘭俏聊的八卦感興趣了。
「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回來的薛家子弟有多落魄。」蘭俏一邊嗑瓜子,一邊說的高興:「聽說孩子不孝順,這也未必怪孩子,每天還要工作,還有妻兒,哪顧得上他。」
蘭俏挑起了話頭,樊窈也聽說了一些。
對於薛家,樊窈頗有幾分看不慣:「薛家人霸道,從來只有他們說了算的份,這下好了,那可是那個薛家小叔的子女,除了斷乾淨,都不好出手拿捏,不知道有多氣惱。」
因爲看不慣薛家,對於薛家回來的這個薛小叔,樊窈的語氣裡都帶上了幾分看熱鬧。
羅碧也不喜薛家人,但她還是說道:「回來就斷乾淨了。」
她是支持斷乾淨的,眼不見心不煩。
你不能因爲不喜薛家,就踩一個落魄回家的世家子弟。
「怎麼能斷乾淨呢?」蘭俏不贊同,嗑着瓜子說:「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女,不能回來了就不要了,薛家富貴,可以拉拔一下他的普通人兒女。」
羅碧一下就氣着了:「是他兒女不要他,你想什麼呢?!」
「那是他沒本事。」蘭俏仰着頭,跟羅碧說話:「薛家是一級大世家,那個薛家小叔回家就有本事了,顧着一些兒女,他的孩子還能不巴結怎麼地?我要是他的兒女,立馬就去帝星找父親。」
羅碧不耐煩地擺手:「你一邊去吧!」
本來是聊天,聊着聊着聊不下去了。
「還想去帝星找父親?」羅碧想打人,怒道:「不踹死他們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