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日,她都在窗前看,等綿芯的消息,等完顏敬對她進一步的折磨,難道每日派個病怏怏的兒子守着她就成了?她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
他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的藥師,他說他是自己看着醫書學來的一身本事。
因爲常年的生病,因爲常年被父王和衆人丟棄在一邊,他在死亡線上自己掙扎,學會自己救自己,沒有御醫,他也可以自己保命,不是嗎?
他說他自己的故事,沒有半點的怨聲載道,好似說的是別人的故事。
他總在幫她把脈的時候這樣說,說些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然後,他會分析她的病情:“你的筋脈裡有好奇怪的毒素在遊走,壓抑你的內力,我想辦法幫你弄解藥。”
他說完這句話,一擡眼,少女的笑容迷了他的眼睛。
她在笑,笑得那麼舒心。
他看得臉色微紅,卻得來她笑容裡潛藏的諷刺:“你做不到的,我身上的毒,是爹爹下的,我喜歡這樣的毒留在我身體裡,你能解?爹爹是毒王,他的毒像你這樣的二流子大夫能解?真是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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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斂自己的失態,被少迦貶斥得無地自容了。
“那是你的親爹嗎?在自己女兒的身子裡下毒?”
“不用你管!”
“你爹對你不好,爲何不給你解藥?”
“胡說!爹爹對我很好!他對綿芯多好,就能對我多好!”她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腰——那塊腰牌不見了啊……被綿芯拿走了,像綿芯那樣不知所蹤!
完顏豪不在乎這隻被激怒的野獸,至少在這些事情上,他可以跟她說說話的。
“綿芯又是誰?你在夢裡總是喊她,和你一起長大的女孩子?”
對……是個女孩子的名字。
“綿芯……就是綿芯。”是妹妹,是最好的朋友……
“他們現在在哪裡?只有你一個人被帶回王府了?收養你的人?”
只是問問而已,壞脾氣的少女一下子掃開了桌上的藥箱子,裡面的瓶瓶罐罐全部摔了出來,有的滾出了好遠,有的當即碎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