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奇怪不奇怪,爹孃採藥種藥爲生,賣的可都是上等好的名貴藥材,也只有在趕集的時候出現,藥鋪的掌櫃想和他們多多搭訕都沒機會,他們很少說話,像仙人一樣來無影去無蹤的,做爹孃的捨不得打扮好些,卻給孩子買最好的吃的用的,把小女孩打扮得像個小公主。”
唐宙情不自禁的笑着:“這說明什麼——他們不是醜,不是窮。他們髒兮兮的,是在掩蓋自己的絕色容貌,那個少女……就是……”
他的手指一橫,指在我的鼻子前。
看着話要說出來了,宙堂主話鋒一轉,自言自語地搖搖頭,“不不不——本堂主還聽說前幾年,漂亮的女孩子身邊又多了一個,兩個女孩子好像好像,也不知道哪個多餘出來的,是從哪裡撿來的丫頭。沒聽說附近人家丟了閨女啊……”
我不敢喘息,想笑,笑不出來。
是,我也不能確定的:我究竟是紅錦,還是……少迦公主?
我究竟……是一開始的女孩子,還是後來多出來的那位?
我張了張嘴,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宙堂主親自去查的,他一定也能打聽出來,那雙賣藥的夫婦,他們是怎麼喚自己孩子的!
“那個……我是說……一開始的那個女孩子,她……她叫什麼名字……”
“她?她當然姓段。”
唐宙有憨態的熊貓模樣,卻把我當貓兒一樣耍着玩。
他心裡有底的,手裡的信箋過了一遍,他突然緊張兮兮的問我:“唉,那個唐寧把之前的信給你了嗎?”
“啊……給,給了。”
“給了?”宙堂主不可思議的瞄我,“給了你還如此鎮定?”
“嗯?”
他親手拆了信看過的,自然瞭然於心:
“我是在年前拆到的那一封,就前兩天的事兒,信上說九王爺段東復不行了,你的那位……叫阿木的侍衛是吧?他問你,郡主能不能脫身回來?你的‘父王’沒了,你還在唐門安心陪我們過年,茂兒有你這樣的好妹妹真是……”
我瞬間聳起了身子!
“什麼信!你胡說!我根本就沒有收到這樣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