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無人處,皇甫玠質問道:“二哥,那件事是真的嗎?”
皇甫瑾瞄了他一眼,“什麼事兒?”
皇甫玠大聲道:“還裝,就是你要拖着蘇茉去尋短見殉情啊?”
皇甫瑾眼角抽了抽,這個丫頭!
他扯了扯脣角,“你說呢?”
皇甫玠哼道:“你怎麼能這樣!你自己這樣就不對了,還拖着蘇茉去。”
皇甫瑾淡淡道:“不拖着她,難道拖着你?”
皇甫玠沒想到二哥也狡辯,嘴脣動了動,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又疾走了幾步,猛地回頭,大聲道:“反正你這樣就不對。”
皇甫瑾走得穩穩的,淡淡道:“你不懂。”
皇甫玠頓住腳步,大聲道:“我怎麼不懂!”
皇甫瑾不跟他爭辯,腳下加快,“你還小!”
皇甫玠急了,追上皇甫瑾,“二哥,你說我哪裡小?我怎麼小了?我跟蘇茉一樣大。她都懂,我爲什麼不懂!”
皇甫瑾不由得笑了笑,沒有說話,只加快了步子,進來棋盤院。
皇甫玠忙追上去。
這時候水妹正端着一隻紅木托盤從月洞門進來,上面放着一隻熱氣騰騰的瓷盅。
兩人都沒防備,眼瞅着就要撞在一起。
皇甫玠慌忙身體往後倒仰,腳跟用力頓地,左手一撐,從水妹的托盤底下哧溜一下子滑了過去。
誰知道太得意,剛要跟二哥炫耀,左手不小心一勾,勾到了水妹的裙子。
水妹驚叫一聲,托盤已經飛了出去。
剛走到門外的皇甫瑾身子陡然倒飛出去,袍袖一捲,身形一個大反轉,便穩穩地接住了托盤和上面的瓷盅。
蓋盅裡的湯水卻一滴未灑。
所有的人都被他驚住了,那些宮女和太監們更是拍手叫好,連連喝彩。
皇甫珏面帶微笑,心思百轉,二哥這手硬功夫,沒有個十來年,還真是不成。
這是內力、眼力、聽力、輕功等綜合的素質,如果做不好就會被湯水撒一身,那就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