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指揮官那道大實話,奧斯曼並沒有露出氣急敗壞的神色,而是表現的有些愣神。
不久之後,奧斯曼的小嘴忽然就癟了起來,淚珠涌出,隨即便緊緊抱住了指揮官哭喊道。
“嗚嗚嗚~~指揮官,我剛纔就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艦娘之間練度上的差距並不是數值上顯示的那麼簡單,剛纔面對摩耶那股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壓力,要不是有着內心的信念在加持着她,只怕早就灰溜溜的跑去找企業大姐頭幫自己找回場子了...
而摩耶剛纔欲要拔劍出鞘的動作,給她的壓力更是巨大,要知道摩耶那柄武士刀,就算收進劍鞘之中,都無法遮掩那股厚重得會讓人發出乾嘔的血腥味...
自覺逃過一命的奧斯曼,就這樣抱着自己最信任的同伴,透露出了自己潛藏在內心之中最爲真實的想法,毫無保留。
“不哭哈不哭哈,指揮官今晚幫你報仇哈”
輕聲安慰着痛哭着的小蘿莉,林東很沒良心的忽然想笑,這個平時顯得極爲獨立堅強的小盆友,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嘛...
淚眼汪汪的奧斯曼,努力吸着那流出的兩道鼻涕,隨即便可憐兮兮地說道。
“指揮官說好的啊...今晚一定要幫我教訓那個傢伙”
如今隨着五航戰和陽炎級的加入,重櫻在海事局中可謂是如日中天,深知靠自己並無法討回公道的正義騎士,也學會了“搖人”這個不錯的選擇。
“呸!死變態”
跟自家主上形影不離的忍者黑潮不由得啐了指揮官那道可惡的背影一口,小盆友聽不出指揮官的話,她能聽不出來?原本還對於早上誤會指揮官的行爲感到一絲羞愧的她,如今已是蕩然無存...
就在黑潮暗自咬牙切齒之時,妹妹親潮忽然湊到了她的身旁,滿臉八卦地問道。
“姐姐你昨晚一宿都沒回房間哦,是不是去指揮官房間住起來啦?”
只見她一邊問着,一邊還眨着眼睛,不停用肩部撞着姐姐。
“哪有!我纔不會跟那個死變態同房呢!”
自覺被妹妹污衊的黑潮頓時激動地解釋道,只不過略顯激動的她也並沒有控制好自身的音量,只見不遠處那還在安慰着奧斯曼的林東,在聽到黑潮那話語之後,身體不禁頓了一頓,顯然已經對號入座...
“你害死我了...”
看着指揮官那滿是哀怨的眼神,黑潮不由得滿是尷尬地,推了推那笑得花枝亂顫的妹妹。
知道自己並不討黑潮喜歡的林東,也並沒有去解釋的意圖,畢竟對待一個討厭的人,那他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是錯誤的,林東可不想自討沒趣。至於黑潮那對自己糟糕無比的觀感,也只有靠時間來慢慢改變了...
隨着大堂電梯間的提示音響起,加賀扛着那不肯起牀的姐姐從中走出之後,海事局衆人除了那外出遠遊的夕立以外,也終於如數到齊。
抱着奧斯曼的林東當即扯着嗓子宣佈道。
“出發出發,摩加迪沙一日遊...咳咳咳,行俠仗義去!”
...
大巴車上
“你幹嘛”
最後登上大巴車的林東,剛一上車就見到了那個滿臉笑呵呵,正坐在駕駛位上的螢火蟲,這讓他不由得有些警惕。
“指揮官你來呀!”
螢火蟲倒是沒有介意指揮官的嫌棄,反而滿是熱情地拍打着駕駛座位上,那自己特意爲指揮官騰出來的位置。自從昨天晚上體驗過一次於駕駛位喝風的她,已然迷上了這種感覺...
“路上你要敢亂來我就把你扔下去”
看着這個大頭娃娃興致勃勃的模樣,瞭解她那固執性情的林東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惡狠狠地警告了一聲後,便坐到駕駛位上,跟螢火蟲擠在了一塊...
隨着指揮官坐定,螢火蟲不由得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指揮官發動車子的動作,似乎想要偷學些什麼...
“看啥看?喝風去!以你滴智商基本也就告別大巴車了”
滿是警惕的林東哪能沒發現她的小動作,隨即便將她的腦袋使勁往窗外塞去...
“車沒動,沒風喝”
不料螢火蟲的腦袋就像是被電焊固定住了一般,任由林東如何使力都無法移動一分一毫,就如指揮官瞭解她的固執那般,既然已經決定偷學指揮官開車,那就沒有放棄的道理。
“加...”
“我喝”
看到指揮官欲要呼喚那個大魔王的名諱,螢火蟲當即放棄了堅持,連身站了起來,趴在了車窗上...
就在她大腦袋剛一伸出車窗外之時,就見到了那位老朋友,原本還因爲無法學開車而悶悶不樂的螢火蟲,又是露出了那副傻笑打起了招呼。
“哈嘍呀!好巧呀,你又來喝風啦?”
“你遲到了呢”
在昨天同樣的位置再次被提爾比茨一拳砸出窗外的勝利若無其事地回道..
“剛纔有點事”
隨即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聊起了家常,而沒了螢火蟲的搗亂,大巴車很快便發出了引擎啓動的聲音,緩緩匯入了那繁華的車道上...
...
摩加迪沙那繁華的市中心,並不遜色於東煌任何一座省會城市,而滿是現代風格的街景,那一道道白種人的身影,總是會讓人不自覺的以爲自己去到某座西方大都會一般。
而就衆人所看到的,行人們也皆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對於這個納粹主義發展到巔峰的勢力,鐵血人無論碰見哪位同胞都是一副極其友善的樣子。而最讓林東驚奇的是,開車到現在少說三十分鐘裡,根本沒有一道類似於流浪漢的身影出現在自己視線之內,似乎每個人都過得極爲富足那般...
這種情況讓他不由得想起了地球時,曾經那個差點成爲發達國家的南非,那個由白人統治着的國家...
當時由白人作爲主體並執行種族隔離的南非,便顯得無比富足,因爲他們的財富,是完全建立在無數黑奴的血肉之上。而此時的赤色鐵血,似乎也在模仿着曾經的南非,而失去了各國掣肘的他們,比被黑人所毀滅的南非走得還要更遠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