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指揮官匆忙離去的背影,黑潮也終於回過了神來,回想着他轉身前那道看待變態的目光,不由得氣得直跺腳,這個變態有什麼資格這樣看待別人嘛?而且自己還是無辜的說!
想要洗儘自己冤屈的黑潮,當即就朝着指揮官離去的方向直追而去,還沒邁出兩步,便正好撞上了那從房間中走出的愛宕。
“哎喲!嘶....”
被黑潮的小腦袋徑直撞到大萊萊的愛宕,先是摸了摸那生疼的胸前,欲要發火的她在看清了是黑潮的模樣後,眼神這才緩和了下來,隨即便對着這個神色匆匆的忍者發問道。
“小黑潮,大晚上的你在這兒幹什麼?”
跟老公十分有夫妻相的愛宕很快也同樣露出了林東先前的那種目光,這個忍者該不會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有些警惕的愛宕不禁緊了緊自己身上那因爲欲要追擊逃跑的指揮官,而臨時隨意披上的春光乍泄的衣物。
被這對狗男女先後鄙視的黑潮,此時心中那個冤吶!
“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不是!”
比竇娥還冤的黑潮委屈地撞開了那擋路的愛宕以後,便頭也不回地朝着那指揮官離去的方向追去,爲什麼都這麼委屈了還要去追指揮官?因爲滿練度的愛宕她打不過啊!
“真是沒教養!”
被黑潮激動之下直接重新撞進屋內的愛宕不由得怒罵了一聲,穩住身子的她隨即閉上了眼睛,開始利用着心智魔方的連接尋找着自己老公的方位。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家老公爲何會做這種無用功,有着心智魔方這種如同兒童定位的神器,他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沒有什麼卵用。
感應到指揮官在自己被黑潮這麼一耽擱之下竟是已經跑到樓下幾層的愛宕,先是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正欲重新踏出房門的她,又忽然不知爲何地停下了腳步。
被黑潮這麼一撞,她的腦袋也是清醒了許多,想到指揮官那區區的凡人之軀,被自己這麼過度壓榨還真有可能暴斃於牀,想開了的她隨即便摸着自己小腹幽幽道。
“希望這次能懷上吧”
說完,便重新走進了屬於自己的房間之內,放棄了追捕...
...
“老婆!快開門!老婆!老婆!老婆!!!”
此時的林東就如同美式恐怖電影中,被殺人狂魔如影隨形的受害者一般,急促拍打着房門的同時不斷朝着走廊深處望去,實在難以想象這等讓天下所有男人都爲之豔羨的豔福,竟是讓他露出瞭如此神態,鬼知道他究竟在愛宕房間裡經歷了些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房門才終於打開,沒有燈光的屋內一片昏暗,求生欲極強的林東則想也不想的,就順着門縫溜了進去,忽然,一道顯然不屬於光輝老婆的聲音驟然響起。
“吵死了!!!”
“我滴個乖乖。”
在苦思冥想後終於認出聲音主人的林東,不由得開始頭冒冷汗,此時用屁股想也知道自己在慌忙下認錯了樓層,進錯了房間。
要是其他艦娘還好,可是這位房間主人的潑辣就連火奴魯魯都要甘拜下風,加上林東此時全身只剩一條四角褲衩的窘境,怕是等這位此時剛被吵醒不久,還顯得迷迷糊糊的女人清醒過來,自己就完了。
剛出虎穴又入狼窩的林東並沒有選擇放棄,求生欲向來很強的他當即轉身將手搭在了門把之上,就要趁房間女主人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開溜。
“我認錯門了,對不起!這就走”
可是一向來從得不到幸運女神眷顧,相反還有些被幸運女神嫌棄的他,計劃還未開始,隨着房間內的燈光亮起,也就宣告了胎死腹中...
手還搭在電燈開關上的新月,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後,終於趁着那亮起的光線,看清了眼前這位不速之客的身份以及暴露的穿着。
“變態!!你!!!”
.在她正要開始痛罵指揮官半夜騷擾的變態行徑之時,隨即又意識到了自己因爲睡覺,此時身上僅有的一件單薄吊帶內衣。
又羞又怒的她一時間是左右爲難,先發泄怒火的話,不就被那個變態看得精光佔了便宜?而等自己去穿好衣服,怕是這個被揭穿了的變態早就開溜了,沒見他此時就將手搭在門把上,一副事情敗露就要開溜的蟊賊作態麼?
既然左右爲難,那就用暴力走中間唄,沒有糾結許久的新月當即朝着指揮官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地就是一巴掌呼了下去...
...
“事情就是這樣了...”
此時身子正躲在窗簾之後,害怕污了某人眼睛而繼續遭受毒打的林東,就這樣雙手抱着頭,在將前因後果通通解釋完以後,隨即又眼光一擡,偷瞄着新月的反應,此時的樣子頗有富特被克利夫蘭教訓時的神態。
“...自作自受”
同是參與了今晚茶會的新月,自然也知道偏廳中艦娘們吵架的一幕,還有指揮官跟愛宕勾肩搭背離開時的情景。往常絕對會冷嘲熱諷的她,想起咖啡廳中的事情,倒是因爲心中的愧疚而僅僅是毒舌了一聲,便也不再出聲,全然沒有了平時對待指揮官時,得理不饒人的模樣。
“那我先走了哈...”
打了一聲哈哈以後,身上還裹着窗簾的林東就是一陣助跑,想要以短跑衝刺的方式離開這間十分危險的房間。
“等等”
“嗚嗚嗚,我已經很慘了好不好,我的腰現在好酸,我滴腿也快走不動了,我感覺我隨時都有可能腎衰竭而死了,新月你就饒了我吧”
以爲自己又要捱打的林東,當即又使出了裝可憐大法,從斯彭斯身上學到的精髓又與自己常年的領悟糅合在一起的他,此時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已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看着指揮官沒出息的模樣,新月當即又要發火,老孃有這麼可怕麼?不過隨之又想起自己早上形容污衊的事情,火氣也在愧疚之下消了下來,只是用着自認爲的最溫柔的聲音說道。
“....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