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隱藏在小巷中的正是奉命前來暗殺瑞貝卡的金面劍士阿金,眼下斯帕克等人都不在瑞貝卡身邊,正是大好時機,可阿金卻遲遲沒有動手。明媚的陽光下瑞貝卡和亞比歡笑着嬉戲玩耍着,此時沐浴在陽光下的瑞貝卡顯得格外可愛動人引人憐愛。只可惜這美好的畫面終究有個不長眼的傢伙前來破壞...阿金默默的註釋着瑞貝卡的一舉一動,手中的巨劍時而緊握時而鬆弛。就在這一會從另一條接上走來一個滿身污垢傷痕的男人。只見這人衣着破爛,從衣服的破口處還能隱隱的看見一些奇怪的傷痕,有抓傷、有燙傷。特別是他褲襠處一直挺立着,支起一個小帳篷引得路人無數厭惡的眼神。待這人看見在那玩耍的瑞貝卡時,那混沌的雙眼頓時來了精神快步朝那裡走去。
這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斯帕克五花大綁當成牛郎來賣的毒龍。在那些暗不見天日的小旅館中,毒龍忍受着無數滿臉皺紋胸部嚴重下垂的老年『婦』女的摧殘,這些如狼似虎的女人不光是蹂躪着他的身子,更是用無數惡毒的語言蹂躪着他的精神。毒龍一次次昏『迷』又被旅館老闆一次次用激素打醒,就這樣折騰數日之後,毒龍的身體基本如廢人一般,旅館老闆見毒龍的生意算是做到頭了便一腳將他踢出旅館任其死活。
可毒龍的噩夢還沒有結束,由於這些日子用了太多激素,毒龍的下半身已經變的不能再恢復成正常狀態,更是出現了局部壞死、腫爛的病症。滿是絕望的毒龍漫步在這熙攘的街道忍受着行人蔑視的眼神和指點,本來他是打算找個地方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弄根結實的繩子『自殺』算了。可此時見到瑞貝卡的毒龍頓時感嘆老天爺還沒有拋棄他,竟然在他最後的日子裡見到了他的仇人。要說毒龍最恨的並不是斯帕克和尼爾斯,畢竟之前的比賽他也是絲毫不留手欲將那兩人絕後,現在被對方如此報復也算是咎由自取。可面對瑞貝卡時,毒龍便沒有了這灑脫的想法,有的只是無邊的恨意。要不是這個小女孩,自己早就笑傲“泛阿拉德大陸勇者擂臺賽”決賽四強之列,要不是這個小女孩自己哪會虎落平陽被犬欺,哪會被斯帕克和尼爾斯賣了當牛郎?想到這裡的毒龍心中升起無限怨氣便衝了過去。而此時玩耍的瑞貝卡和亞比卻還渾然不知...就在毒龍即將衝進瑞貝卡十米內的時候,一把劍卻擋住了手持鋼針的毒龍,毒龍頓時大罵道:“你爺爺的,好狗不擋路!快給爺讓開...唔!”話還沒說完毒龍人已經被一腳踹飛出去。
“嗚啊!”倒在地上的毒龍痛叫一聲,吐出口中的鮮血這纔有機會看清對方的臉,只見這人手持一柄血紅『色』的巨劍,臉上則是一副黃金面具叫人看不出相貌,正是神秘劍士阿金。雖然毒龍現在是虛弱至極,不過憑藉多年遊走在角鬥場的經驗,他可以判斷出這人的實力階級相較於巔峰中的他還是高出一截,這樣毒龍鬱悶不已,如今仇人在前,反正這條小命也不打算要了,本來打算臨死前拉上那個害自己淪落到如此地步的小女孩,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僅攔下了自己的偷襲更是一腳將他踹飛。還沒等毒龍從地上爬起眼前“鏘!”的一聲便出現了血紅『色』的巨劍,滿臉惶恐的毒龍還未來得及說出“饒命”兩字便感覺襠下一涼。待他朝下看去頓時慘叫連連。原來過量的激素已經讓他的下半身沒有絲毫感覺,現在更是被這金面人一劍削去。望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褲襠毒龍狠狠咬着牙說道:“有本事殺了我!”
“殺你,劍就更髒了!”卻見阿金冷冷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開始拿出白布仔細的擦拭起手中的巨劍來,而毒龍聽了這句話卻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愣在當場,“原來我連被殺死的資格都沒有了...”口中喃喃的重複着這句話,毒龍忍着*劇痛緩緩從地上爬起,沒有在多看那邊的瑞貝卡一眼便消失在人羣中...瑞貝卡本來正和亞比說着自己小時候和哥哥的事情,突如其來的毒龍頓時把她嚇的小臉煞白,直到阿金的出現瑞貝卡高懸的心纔算是落了下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金面劍士瑞貝卡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便歪着腦袋問道:“請問你是誰吖?”
阿金聽到這句話卻是渾身一震,卻沒有說話,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遞給瑞貝卡後便幾個跳躍離開。而瑞貝卡接過這個紙包打開之後卻發現手心上靜靜躺着幾塊紅薯餅。一時間瑞貝卡對哥哥的想念如『潮』水般席捲了整個心靈。
“那個人好厲害呢!”亞比這時也撲扇着翅膀飛到瑞貝卡身邊,看到瑞貝卡手中的幾塊紅薯餅便問道:“這不是紅薯餅嘛,看那人很厲害的樣子送的禮物卻這麼不入流啊!”的確,在亞比看來這再尋常不過的紅薯餅就算是一百塊擺在它的面前,它都不一定會動,畢竟好吃的東西多的是,這紅薯餅又廉價味道也是一般,根本入不了亞比的法眼。
“這是瑞貝卡最喜歡吃的紅薯餅!”瑞貝卡喃喃道,隨即拿起一塊放在嘴邊慢慢咀嚼起來,不一會眼淚竟然流了下來,“嗚啊!”一聲瑞貝卡已經放聲大哭起來。
“這...”亞比見瑞貝卡忽然哭了起來,頓時手足無措,隨後便以爲是因爲這紅薯餅難吃至極,便說道:“別哭了,我把它扔了!”說完就要用翅膀將瑞貝卡手中的紅薯餅大落在地。?? 穿越在地下城與勇士19
“不!”誰知瑞貝卡突然將那幾塊紅薯餅抱在懷裡,本來紅薯餅就是油炸食品,現在更是將瑞貝卡那漂亮乾淨的連衣裙弄的滿是油污。可即便如此,瑞貝卡還是死死不放開這幾塊紅薯餅,這讓亞比有些『摸』不清頭腦,只能任由瑞貝卡低聲抽涕無可奈何。
嘴裡是那快要忘記味道的紅薯餅,瑞貝卡眼前彷彿幻燈片一樣出現了沒有遇見斯帕克時的場景。那時候自己和哥哥相依爲命,居住在根本不能遮風擋雨的破舊木板房中,每次在她喊餓了的時候哥哥總是能拿出食物微笑的遞給她,而每次大口吞嚥食物的瑞貝卡用含糊不清話語問哥哥怎麼不吃的時候,哥哥總是笑着說他之前吃過了。每次哥哥很晚纔回來,靜悄悄的不敢打擾她,默默的忍着疼痛用水清洗傷口時,她都是醒着的,她知道哥哥在外面是靠着什麼來維持他們生活的,更知道哥哥身上那些傷口一定是被人當場抓住打的。可是她從來都不點透,從來都是裝睡,每每見哥哥守在裝睡的自己身旁時,她多想抱住哥哥,認認真真的說聲:“謝謝!”可是她知道,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給她營造一個雖然日子清貧卻衣食無憂的生活。就這樣直到哥哥爲了幾塊紅薯餅被抓住送往前線,直到哥哥在那場比賽裡消失,她始終來不及說一聲:“哥哥,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