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看連年紀比你小十幾歲的克里安都大膽地說出了他的心願,那你呢?難不成你比他膽小?”
馬西莫斯大膽地說道:“殿下,能跟您並肩作戰,這是我一生爲自己贏得最大的榮耀!我希望讓我的家人,他們知道。我,來自安納托利亞小山村的馬西莫斯曾經追隨一個羅馬帝國皇族在戰場上打敗過那些野蠻人!”
讓家人知道他們曾跟一個羅馬皇族在戰場上一同擊敗過俄軍,這便是所有生命垂危士兵們最後也是最大的願望,因爲他們想向他們的家人分享他們的驕傲和榮譽。
把跟一個皇族並肩作戰視爲自大的榮耀,我忽然發現了一個更能聚攏士兵們戰鬥意志以及暫時把他們從行軍痛苦中拉出來的辦法。
我返回到休息的地點,找來到連級的指揮給他們筆墨紙,並透露出我要給所有跟着我參加過兩次戰鬥的士兵家裡寄出感謝信的意思,便讓他們去找士兵要他們兵士的名字、住址和親人。很快,不免有些士氣低沉的休息營地立刻變得沸騰起來,不少人激動得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若不是有人壓住他們,估計上千人都要在這大白天歡呼起來了。
“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塞奧法諾家的殿下要給我們家鄉寄去一封感謝信,表彰我們的戰績!”
“等結束了戰爭,不,等不及戰爭結束了,我只要能找到人,一定要家裡人把那封信收好,當做傳家寶!”
“以後我要讓我的兒子看到我的榮譽!”
………….
“他們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施展了什麼魔術?前一刻還精神萎靡不振,現在居然興奮成這樣!”菲列特利婭奇怪地道。
“魔術?不,我只是給了他們渴望的榮耀!”寫感謝信的事根本沒必要藏着掖着,把這事給菲列特利婭說了一遍,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就因爲一封信?就因爲你的感謝?不用金銀,不用財富,就一封信就將一支軍隊的士氣提升得如此高漲?太匪夷所思了!”
目前西歐各國的軍隊不是綁架來的,就是從街邊招募的流氓混混,更有的直接從囚犯裡提出來,我的感謝信在他們眼裡比一張擦屁股的紙珍貴不到哪裡,可在羅馬就不同了,還有什麼比帶着榮譽回家更好的東西,而且還有什麼比用自己嘴巴里說出來能讓更信服的話?
我的感謝信變相地誇大了他們的功績,用語言粉飾和讚美了他們,不但如此,我的信還相當於一個官方的權威認證,是另一張別人根本不會質疑的嘴。
所以僅僅只是一封感謝信就讓他們士氣振奮起來,也就對將自己承認爲是個驕傲羅馬人的人管用。這點並不大意外,但獲知了塞奧法諾家在士兵們心中的地位便讓我始料未及了。但不管怎麼樣,大幅度地提升了士兵們的士氣並給以他們繼續熬下去的理由和意志是好事。
當天晚上,我們繼續行軍,這一次,到了第二日凌晨休息清點人數的時間,我聽到了好消息,沒有任何一個羅馬人掉隊。
然而,麻煩的事情是一件接着一件!
這天傍晚,我們準備上路,而菲列特利婭這女文青磨蹭着怎麼也不肯走出休息的地方。
阿薩辛去菲列特利婭那裡一趟,稍後她偷笑着把我叫了過去。
在帳篷外邊,我不耐煩地道:“我們準備離開了,你難道要留下來跟俄羅斯人一起作伴?”
“我生病了,給我點時間!”菲列特利婭撩開帳篷,伸出個腦袋,臉色很不好。
我皺眉道:“你生病了?我去叫軍醫過來。”
菲列特利婭拼命搖頭:“不能讓軍醫過來!”
“我又不是醫師,你又不讓軍醫過來,你到底是幹什麼?拖延時間嗎?”我已經不耐煩了。
“你才拖延時間!”菲列特利婭臉色變了又變,“好,我讓你進來,但你進來以後,看到的一切,都不準說出去!!!”
什麼事情還弄得那麼神秘?
菲列特利婭一開帳篷門簾的細縫,我鑽進去,下一秒就嗅到一股血腥味,低頭一看,她那條白色的西式緊身褲大腿邊全是血!!!
我當場就嚇得目瞪口呆,幾乎魂飛魄散!
一直聽說德國妞重口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妞尼瑪的,是在上演哪出?在帳篷裡面寂寞難耐,玩自己捅自己的遊戲,居然一個不小心就用力過度把自己給捅出血來了!話說,這種類似菊花塞子彈卻不弄出來的驚奇橋段怎麼就在這裡上演了!!!
我再移目一看帳篷裡還有一個木桶。木桶裡面裝了不少血,這流血太大了點吧。
太匪夷所思了,我腦袋有點不夠用:“先止血吧,要是在這樣流下去,你會死的。對了,下次記得用黃瓜!那玩意經過廣大人民羣衆的實踐,大家表示都很好用。”
“黃瓜對這有用處?趕快給我去弄幾個過來啊!越多越好!”菲列特利婭一開口就讓我差點一翻暈過去,太恐怖了,跟這德意志文青在一起,我的心臟根本承受不住!這都傷成什麼樣了,居然還想着黃瓜!而且還是越多越好!
一想到好幾個黃瓜被弄得血淋淋地塞入某個部位,而這德意志女文青大笑着果然好用,我就不寒而慄!
“快呀,別發愣,給我找些黃瓜啊!”菲列特利婭捂着肚腹,痛苦地咬住了手腕,眼角都出現淚水,“這混賬的東西,一個月來一次也就算了,怎麼這次那麼痛!!!”
一個月一次…聽到這,我差點一口老血噴涌而出,敢情是我誤會人家了!
嘆了口氣,我看着她難受的樣子說道:“我還是去給你找軍醫吧。”
“不行!”我的手被她抓住了,“你既然知道了也就算了,但我是個男人!我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我一腦袋黑線地望着這神經不正常的女文青:“你見過哪個男人流血,流成這樣還不死的?”
“既然你沒見過,那你今天見到了!”
“你是女……”
“我是個男人!”
我問道:“好吧,不必在意這些細節,但我們很快就會離開,我可不能因爲你不能行走而停止行軍!”
菲列特利婭高昂着脖子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戰場,我會自己想着解決!給我點時間!我只需要一點時間!”
看着菲列特利婭捂着肚子磨磨蹭蹭的在收拾帳篷,我嘆了口氣:“我幫你吧。”
本來好好地,女文青在這時,忽然生氣了:“誰要你幫!我要你來這裡只是告訴你,我可能會多需要一點時間!你哪裡涼快,哪裡待着!”
菲列特利婭的怒意來得莫名其妙,性格更是令人意想不到的固執和喜歡逞強。她在夜色降臨之前,收拾好了所有東西並換了條深色的褲子,只是藉着月色,我發現她臉色慘白得厲害,額頭大汗密佈,好像剛剛生完小孩一樣。作爲一個外國的王子,她有着一匹馬,平時都騎着跟在我左右,但這次,她牽着馬慢慢地走在後面。我一直在注意她。她很快走着走着就捂着肚子,開始慢慢落後。大概過了好一兩個小時,她走不動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便走了過去,在靜悄悄地黑夜裡面,我聽到了她壓抑的啜泣聲。
我伸出手想要幫她,又再次讓她甩開:“走開,別管我!”
真是搞不懂這個女人,說她很討厭戰爭吧,但是又主動申請加入到了我們的陣營這邊,說她不討厭吧,她又幾次三番地透露出厭惡戰爭的意思。更矛盾的是,她又主動申請到我這支劫掠的隊伍裡頭,去目睹戰場上最殘忍的一幕幕,也不知道她跑到戰爭來到底是要做什麼。真是爲了躲漢斯才跑到這裡受苦?估計有一部分原因是,但鬼才信是全部的原因。
“我沒事!我可以自己走下去,我是個男人!我是個男人!!腓特烈,你是個男人!!!”
這妞真**的有性格。
但,能把這妞的三觀扭曲成這樣的人更有個性!
“真是的。”我看不下去了,管她三七二十一,我走過去,挽起她的雙腿,再摟住她的腰,把女文青給抱了起來,一個腳深,一腳淺地走在積雪的路上。
“你幹什麼,把我放下去”
“我可不能讓你死在這裡,那會引發外交危機的。忍着點,我給你找輛馬車。”該死的,天一片漆黑,我看不到馬車隊在哪裡。
“別憐憫我!”菲列特利婭掙扎到。
“你再亂動,你信不信我摸你屁股。”我冷笑着威脅到。
女文青還是不安分:“混蛋!色狼!惡棍!”
“不客氣。”
“人渣!敗類!披着人皮的魔鬼!”
“閉嘴!”我惡狠狠地喝了女文青一句,得了,她安分了。
菲列特利婭扔到馬車上,整個世界清淨了下來,但沒過幾天,還沒等我鬆下一口氣,輪到阿薩辛了。
只是,下身馬褲血痕不斷擴大的阿薩辛曾在事前信誓旦旦地表示:“沒關係,出任務有時都會碰到這種現象,爲了保證不拖累殿下,我都有做好了準備的!”
十八世紀的女刺客對付大姨媽來訪的辦法?這我得看看!
阿薩辛在行軍前,拿出了她的法寶,我藉着月光仔細地研究了一下,差點瞎掉了雙眼:“這是鴉片?”
“是的。從印度地區進口過來的罌粟加工物品,雖然過去被禁止使用過一段時間,但現在是我們組織內部的必備藥。”阿薩辛很平淡地告訴我,她手上的那團東西便是【毒】品。
鴉片對抑制大姨媽有特效?
我問道:“怎麼用?抹塗?”
“吸食,藥效很快就可以抑制住痛感。”
“把藥拿過來。”我伸手命令道。
阿薩辛按照做了,我接過藥,扔到地上,然後一腳踩了上去。
阿薩辛跟菲列特利婭立時色變,菲列特利婭走出來憤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些什麼,混蛋!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瞪了她一眼,再看向阿薩辛:“過來。”
“別過去!”菲列特利婭拉住阿薩辛,看着我像是遇到了全國公敵。
阿薩辛看了眼在我腳下的鴉片,又看了看,猶豫中,她略微地畏懼走了過來,我對她說道:“我揹你。”
“啊?”阿薩辛怔了怔。
“過來!”
“這樣不好吧。”阿薩辛還在顧忌身份的尊卑。
我轉過身蹲下了,“過來!”
“我身體其實沒什麼大礙的,忍一忍就可以過去了。”
“這是命令。快點,別耽誤我的行軍!”
阿薩辛最終還是趴到了我背上,抓起那兩條富含彈性的大腿,她環住了我的脖子,我瞪着女文青爬上了馬車,這才牽起馬,上路。
“很抱歉,凱撒本來是要派我來幫忙的,沒想到卻拖累您,害您用雙腳在這麼冷的夜晚走路。”感覺到阿薩辛口鼻的熱浪,這妞在其他人看不到的黑夜更近貼近了我。
我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豐滿屁股,壞笑道:“很感動嗎,如果你真的心存感激,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
“您就不能多讓我感動一會兒麼。”阿薩辛嬌嗔道,不過行動卻沒有埋怨的意思,反而更加摟緊了我。
“那麼要公主抱?”我提議道。
阿薩辛害羞了:“那多難爲情。”
“那我把你放到馬車上?”我又說道。
“不要,這樣多浪漫。”
“……..”
凌晨,當我們又來到一個林區裡頭沒多久,我才放下阿薩辛走出帳篷,一個眼尖的護衛發出驚駭的叫喊:“殿下,您受傷了!褲襠好多血”
有麼?我怎麼感覺不到,伸手一探,黏黏的,拿出來,全是血,我靠,我擡起幽怨地兩眼望向阿薩辛,她都側漏到我這邊來了,我該怎麼向士兵們解釋。
“您不要緊吧!”利昂一看我滿手是血,幾乎暈了過去,他壓低了聲音,“軍醫!快把軍醫叫過來!”
“利昂,我沒事!別麻煩軍醫了,只是痔瘡出血而已”
“天啊!好嚴重的痔瘡!血都流的整個褲襠都是了!”
“沒什麼,嗯,凱撒派來的那個人精通這類的治療,我去找他。”
幸好我有急智,不過難道以後天天都要給身邊的護衛解釋我痔瘡出血?
我不滿地說道,走進護衛支起的軍帳,在阿薩辛旁邊坐了下來。“你也聽到了,看看你惹出來的麻煩!”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阿薩辛把頭靠過來,倒在我懷裡。
“別想一句話就把責任推卸得乾乾淨淨。”
不過好像除了發表不滿,我也不能做什麼,現在我唯一能做就是想辦法別讓阿薩辛那邊的血滲透到我這邊來。
趁着休息的時間,我絞盡腦汁回憶起二十一世紀女性對付大姨媽的辦法,結果滿腦子裡除了安爾樂和婦炎潔,我就記不起其他東西了,真是有夠失敗的,最後眼看着天要黑了,我只能按照自己的辦法動手做一個簡易的吸收衛生巾給阿薩辛用。
吸收血液的棉花再加上兩塊乾淨的絲布,布把棉花壓在中間,做成三明治狀,然後我在軍隊開拔請安把這個東西給了阿薩辛,並祈禱有用。
或許是上帝看到了已經悲劇夠了,到了第二天凌晨又一次休息的時候,一直盯着我屁股看的護衛們總算沒有看到任何血痕。
“沒想到你治痔瘡的本事還真不錯。”利昂抽空拍了拍阿薩辛給了她一個讚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