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草冠他會爲了斬魄刀向我攻擊,我只能反擊,最後我贏了,而他卻被秘密處死。”本來冬獅郎是想要主動放棄斬魄刀的,可惜中央四十六室不允許,所以他只能站在角鬥場,被迫和好友戰鬥,最後贏了,冬獅郎一直很愧疚。
故事沒有很長,三人也沒有人喝酒,杜蘭聽完之後砸吧嘴:“原來如此,友誼的小船還真是說翻就翻。也難怪你那朋友死了還不安分,感情他是不服啊。”
冬獅郎對杜蘭的態度很不舒服:“當時如果我放棄了斬魄刀的話,一切就不會這樣了。”
“我不這麼認爲,你確實錯了,但錯不在你沒有放棄而是錯在你當時沒有毫不留情地打敗你的好友,讓他有了自己還能贏的錯覺,這纔是他死後還要出來作亂的原因啊。”
“你根本不懂我和草冠之間的友情。”冬獅郎很生氣,認爲杜蘭這話是對他和好友友情的侮辱。
雀部倒是覺得杜蘭說的很對,既然兩人不得不競爭,那就不如豪爽一戰,死在好友劍下也比被中央四十六室暗殺的好。不過兩個死神獲得同樣的斬魄刀這事情還真是第一次見,就算是兩千年前的老不死也表示沒見過。
理論上來說斬魄刀是死神靈魂的投影,世界上是沒有兩個相同的靈魂的,自然不會有完全一樣的斬魄刀:“你和草冠真的是兩把一樣的斬魄刀麼?”
冬獅郎不懂雀部爲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點頭:“是的。”
杜蘭說道:“搭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其實仔細考慮一下這種事情雖然少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如果那個草冠宗次郎一直在模仿冬獅郎的話,他就會自我催眠,在領悟斬魄刀的一瞬間將自己催眠成爲冬獅郎確實可能得到同樣的斬魄刀,恐怕在很久以前也有過,不然中央四十六室也不會有這樣的規定。”
“模仿和催眠?”雀部不清楚這樣是不是可以,但也算是個解釋,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劫走王印的劫匪:“那麼你確定劫匪是草冠宗次郎了麼?但按照你的說法他已經被處死了纔對,怎麼可能再一次出現?”
冬獅郎失落地說道:“其實我也只是聽到傳聞,並沒有親見,後來回到角鬥場的時候,只看到大量的血和行刑隊的人,沒有看到屍體,或許他當時沒有死也不一定。”
原來如此,雀部點頭。
“不管他死沒死,他回來的目的一定是不服之前中央四十六室的決斷,
所以早晚會回屍魂界興風作浪,冬獅郎隊長你還是回去等着吧,到時候由你親自了斷他。”
冬獅郎對杜蘭這種挑撥離間的話非常不爽,瞪了杜蘭一眼:“我會說服他放下怨恨的,如果他真的需要冰輪丸,我會放棄冰輪丸。”
杜蘭搖頭:“你怎麼就不懂呢,如果你真的能放棄斬魄刀的話,這一切就不會發生了。”“斬魄刀是靈魂的投影,冰輪丸絕對是屬於你的不會錯。”“從你的話裡也能知道,你在學校被稱爲天才,而草冠宗次郎雖然努力可是沒有你的天賦,可想而知對於一個努力上進的年輕人對你的天賦是如何羨慕,所以他纔會一直模仿你的。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他一直模仿你的?”
冬獅郎回想着,卻不這麼認爲,當時他們是互相幫助進步,指出對方的不住,而草冠還經常指點冬獅郎的動作。所以搖頭:“不是的,他沒有模仿我,反而給了我很多幫助,讓我進步更快。”
“指出你的不足,就說明他一直在研究你,指點你是希望自己模仿的對象更強,這些都是可以說通的。”杜蘭還是堅持自己的說法,冬獅郎是一直被模仿從來沒被超越。
“總之冰輪丸的真正主人是你,草冠得到的只不過是冰輪丸的投影,你如果真的把斬魄刀給他纔是害了他。”“斬魄刀是靈魂投影,如果草冠得到完整的冰輪丸,那麼他的靈魂就會變成另一個你,名爲草冠的人格將會永遠消失。”
太聳人聽聞了,這也可以麼?冬獅郎一臉不信,雀部也覺得杜蘭這話太誇張了。
“不會的,這不會發生的。”
“有可能發生,不然中央四十六室爲什麼要有這樣的規定?”“雖然大家都不喜歡中央四十六室,但你也得承認在屍魂界的管理上,中央四十六室是一直兢兢業業的,他們雖然不近人情濫用極刑,但大目標還是爲了屍魂界的安全,這也不能否認。”“兩把斬魄刀會有什麼惡劣影響這也基本可以確定是會發生的,纔會被禁止。”杜蘭還沒說全,如果這種方式可能的話,完全可以訓練一羣死神進行模仿和催眠來掌握和自己一樣的斬魄刀,然後將斬魄刀放棄,將其他死神的靈魂變成自己的,那麼這個死神就可以永遠地以這種形式存活下去:“所以即使相同的斬魄刀也只有在前一任持有者死去之後才能再出現,這一定是和近親不能結婚一樣有規律的。”
比如現在冬獅郎放棄冰輪丸,通過模仿冬獅郎而獲得完全體冰輪丸的草冠被斬魄刀影響靈魂,就成爲了另一個冬獅郎,就相當於世界上有兩個外貌不同的冬獅郎,這種現象要是被歹人發現的話,完全可以再訓練其他死神進行模仿催眠,讓他們也掌握冰輪丸,再讓草冠放棄冰輪丸,這樣靈魂又完成了一次重塑,就有三個冬獅郎了。
這完全能發展成奪舍,是另類的死神永生。
“不管如何, 現在劫匪身份暫定爲草冠宗次郎,我要立刻向總隊長彙報情況。”雀部就要走。
嘩啦!
轉身的雀部面前猛地張開一道漆黑的裂縫,裂縫中一道劍刃直奔他的胸口。
雀部的小鬍子都翹起來了,但一切變化如此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直呼吾命休矣。不過杜蘭在,怎麼可能讓自己的搭檔死掉?虛空一抓把雀部拉了回來,堪堪躲開來自虛空的劈砍。
從異空間中走出一個面帶白色假面的男人,冬獅郎立刻就認出了對方正是自己一直追逐的劫犯:“草冠,是你麼?”
心情複雜,冬獅郎希望好友還活着,又不希望好友以這種方式活着。
男人摘下了面具,露出了冬獅郎再熟悉不過的臉龐,不是草冠宗次郎又是何人?“好久不見,日番谷君。”久違的問候,但兩人的身份卻已經截然不同,昔日的同窗好友現在成爲了立場對立的死地。友情的糾葛,身份的對峙,姻與緣的筆畫將在百年之後的今天匯合成爲一個名爲命運的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