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東西要大家分享,杜蘭本着這樣的精神讓世界大爲不同。眼前兩位孫悟空的戰鬥,與其說是力量上的決勝,不如說是理念上的鬥爭。
桀驁不馴的齊天大聖,老成圓滑的鬥戰勝佛。他們本是同一個人,能力自然差不多,一個勝在膽魄,一個勝在經驗。
看到周圍目瞪口呆的羣衆,杜蘭表示一本滿足。
虎頭寨已經被拆掉了,不過戰鬥還沒有結束,齊天大聖的戰鬥力還在飆升,天錯了就必須要糾正,不能因爲有各種藉口就視而不見:“啊!”
金色棒子依舊犀利,打得鬥戰勝佛連連吃癟。雖然在口舌之能上鬥戰勝佛是佔了一點點的便宜,可是在齊天大聖的眼中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灰色就不應該存在。
雖然成長後的鬥戰勝佛接受了社會中的灰色,但齊天大聖絕對不會接受。
“恐怕他們得打持久戰了。”杜蘭說道,這兩個誰也不可能說服誰,最後只能兩敗俱傷,到時候四當家和天明脫力,戰鬥就能結束了。
這個世界需要齊天大聖這種鬥士,也需要鬥戰勝佛這種志士。天地皆爲混沌,齊天大聖就是一抹清泉,證明世間真理;天地混沌,鬥戰勝佛就是一座燈塔,提供長者的經驗,避免齊天大聖這種年輕鬥士做無謂犧牲。
所以這一架持續了三天三夜,連長安城裡的百姓都前來看戲,從天外宇宙打到九幽冥泉,那是天地變色,日月無光。
最後兩人倒地,大家纔想起來三天已過,鉅子危矣。
劉山的表情也非常難看,如果墨家鉅子死在了山虎幫,那麼他們以後可就和墨家成爲敵人了,這可是得不償失。
好在鉅子無事,其實他也在看戲,解藥也早吃了,只是因爲外面動靜實在是驚人,所以他沒能立刻和墨家的人匯合。
這是大家第一次深刻認識到神力的強大,當然對墨家弟子來說是第二次,第一次之前遭遇陰陽家圍堵的時候。
從現在開始,恐怕一般人都會知道一個他們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世界。
各國貴族都感受到了壓力,發現就算他們復國了,日子也可能不會那麼好過了。因爲以前神靈虛幻縹緲,但現在神靈卻出現了,他們如果惹怒神靈,不要說只是貴族就算是皇帝又能如何呢?
杜蘭對最後的結果有些不滿意,
雖然在意料中,但沒有分出勝負還是很遺憾的。不過這到底只是虛擬的孫悟空,不是真的孫悟空,如果有機會去到西遊記的宇宙裡,杜蘭一定要讓他們兩分出勝負。
天明現在知道自己有多厲害了,膨脹起來,用鼻孔看人。好在蓋聶立刻就教導他‘謙受益滿招損’的道理。
不過在和同齡人在一起的時候,天明還是忍不住得意,惹得項少羽和高月都躲着天明。
好在天明也只是三天熱度,很快就恢復原樣。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整個自治區的治安倒是好了很多,貴族也收斂了很多,這倒是屬於意外收穫。
墨家與儒家合流,提供了很多技術,讓漢自治區進入了快速發展的時期,被稱爲儒墨之治。
大家都安心地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沒有人能阻止百姓追求更好的生活水平。
日子一天天過去,杜蘭這邊的科舉也終於準備好了。
雖然秦國貴族搗亂,不過考試還是正常進行,只是地點改在了桑海城。
趙昊對老秦人是很鄙視的,雖然他也是老秦人,不過對那批不顧秦國未來的老傢伙,他可是一萬個看不上。
趙昊知道秦國國事已經不堪問,民不聊生,現在大國師推出科舉就是要掃清秦國苛政挽救秦國未來,可是那些老秦人卻怕自己利益受損而百般阻撓實在是不應該。
收拾了盤纏,帶了兩冊竹簡,趙昊要去車站乘坐火車去往桑海城。
這火車是什麼,趙昊也不是很清楚,因爲他從來沒有坐過,但這一次去桑海城參加科舉,卻是可以嘗試一下了。
來到咸陽城外的火車站,這裡有來自全國各地轉車的人,他們都是要去桑海城的。
看到黑鐵巨龍的時候,趙昊心跳都加快了,心說大國師真是深不可測。同時他認爲大國師纔是能拯救秦國的人。
大國師除了能力之外,制定的科舉制度更是利國利民,還有就是他設置的漢自治區簡直就是神來一筆。將所有反秦勢力聚在一起,到時候要殺要剮全部是一句話的事情。
可是朝堂上就是有很多人看不慣大國師的高瞻遠矚,極盡所能地污衊大國師的人品,說他是培養縱容反秦勢力,說他圖謀不軌。
大國師如此能人,就算做皇帝都搓搓有餘,可是他卻甘心蝸居在桑海城造船出海去證明‘地圓論’,哪裡有遠離政治中心的野心家?雖然趙昊也認爲‘地圓論’是無稽之談,不過他對杜蘭的敬仰之情還是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
趙昊師從法家,而火車上有各個門派的學生:儒家、道家、農家、兵家、雜家、名家、小說家、方技家等等等等。
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科舉考試,不過這些考試的人主要還是不得重用的寒門子弟。
在這個只知道主公不知道國君的年代,有能耐的人基本上都是投靠大貴族, 他們只對大貴族負責,大貴族如果要篡位,這些門客絕對不會反對反而會全力支持。因爲門客們只忠心於大貴族,而不是國君。
甚至當大貴族把門客推舉給國君之後,門客的效忠對象都不一定會改變。
而科舉卻要打破這些規矩,可以讓國君直接選拔人才,不需要經過大貴族之手。所以會參加這種考試的基本上也是那些沒有被大貴族看中的人,這些人一般生活都很落魄。
但生活落魄不代表他們就沒有才情,在火車的車廂裡,這些參加考試的人三兩一羣高談闊論,頗有躍龍門的感覺。
第一次科舉的參加者還不到五十個,不過這也是個開始。
趙昊手裡拿着竹簡假裝讀書,可是耳朵卻豎起來在聽其他人的討論。車廂裡的人年輕的只有十來歲,年長的可能有四十來歲,各執己見好不熱鬧。
趙昊雖然也想直抒胸臆,卻有不忍心打亂其他人的討論,怕錯過精彩言論,一時間竟然是難受之極,不可自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