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是這樣子的狀況啊!兩個人的表現都與自己所想的完全不同,怎麼可能!!?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紅玉心裡也納悶着。
年心玉的臉色變幻了幾下,但終究還是抿了抿脣,“妾先行告退。”年心玉還是不甘心的退了出去,到底怎麼回事?
紅玉將手中的錦被交給若蘭,也福了福身。
回去一定要好好調查清楚。年心玉轉過身臉色陰沉的帶着紅玉走了。轉身之際年心玉還給了紅玉一個陰曆的眼神,紅玉心底一沉,自知不妙。
“把被子拿下去吧。”語兮對着若蘭說道。
“是。”
夏漓軒和語兮兩人坐下,夏漓軒想起方纔徐桑的話,昨天的事情居然一點線索都查不到,真是怪異。
依徐桑的本事怎麼可能連一個人都找不到,除非,那個人已經死了。
夏漓軒的猜想也不錯,年心玉如此謹慎的人怎麼可能留下對她不利的人事物,她當然會解決乾淨的。
語兮看夏漓軒有些出神,伸過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啦!”
夏漓軒的魂被語兮喚回來,看了語兮一眼,語兮問道:“想什麼呢,那麼出神。”
“昨天的事情竟然一點線索都查不到。”
“哈哈。”語兮乾笑了兩聲,夏漓軒奇怪的看着她,笑什麼呢。
語兮對夏漓軒翻了翻白眼,這點他都沒想到嗎?“還能夠是誰?無非就是你的愛慕者咯!否則誰沒事找事做,這麼設計我啊?”語兮將愛慕者三字咬得重重的。
夏漓軒也確實沒往這邊想,他怎麼有空去想其他女人的彎彎道道呢?如今語兮這麼一說也便恍然大悟了。這種可能性也確實很大,夏漓軒點點頭。
“真是麻煩,和你在一起老是有各種事情發生。”語兮說得很是無奈的模樣,的確,是有各種事情發生。
“但是你也只能和我在一起!”夏漓軒霸道而自信的說道,語兮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誰說不是呢?只能和他在一起。
“去走走?”夏漓軒牽起語兮的手問道。
語兮點點頭。
兩人剛踏出軒雨西閣,便看到樑心雅的貼身婢女巧巧火急火燎的小跑過來。
巧巧看到他兩就跟看到救星似的,雙眼放光。她急忙忙的跪下,“奴婢參見太子,太子妃娘娘!”
“平身。”夏漓軒說道。
語兮看巧巧一臉焦急的模樣,心想,莫非樑心雅怎麼了?
果然,巧巧急忙說道:“樑側妃方纔突然腹痛難忍!讓奴婢來請太子!”
“我又不是大夫。”夏漓軒心有不滿,有事情第一時間不找大夫找他作甚,胡鬧!
“大夫請了沒有?”語兮問道。巧巧點了點頭。
看來是真的難受啊。語兮皺眉,推了推夏漓軒,“我們去看看。”
巧巧聽了立刻雙眼帶着期待看着夏漓軒。
夏漓軒看了看語兮,點了點頭。
到了雅緻閣,看到樑心雅躺在牀上,一個大夫正在爲她懸絲症脈。
“參見太子,太子妃娘娘。”大夫有眼
力勁兒,知道這是太子和太子妃,於是急忙行禮。
夏漓軒擡擡手示意大夫起來。
語兮看樑心雅的臉色微微蒼白,額頭上還有一層薄汗。她方纔似乎真的很難受的樣子。
樑心雅看到夏漓軒和語兮來了,掙扎着就要下牀來拜見,語兮急忙扶了上去,“小心孩子。”縱使再怎麼不喜樑心雅,孩子還是重要的。
樑心雅眼眸裡帶着淚水,感激的看了語兮一眼,然後又看着夏漓軒,真是我見猶憐的模樣,只是夏漓軒卻並不買賬,“如何?”夏漓軒問大夫。
“樑側妃這是動了胎氣,纔會腹痛。樑側妃娘娘身懷有孕,以後情緒不可再過分起伏。待草民再開些安胎藥讓側妃娘娘服下,便無恙。”大夫畢恭畢敬的說道。
“怎麼會無緣無故動了胎氣呢?”語兮問大夫。
大夫無言可對,“這......”方纔樑側妃可沒有告訴他這該怎麼答呀!
樑心雅立刻搶過話,“妾這還不是......還不是......”樑心雅說着說着,都哽咽起來了,委屈得要死的模樣,“都是因爲太子殿下從不來看妾,妾過度傷心,這才......”
樑心雅這麼一說,語兮扶着她的手有些軟,她還在這裡呢。
“你......”夏漓軒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無法接口。
“你以後多來看看她吧。”語兮對夏漓軒說道,語氣很平淡。
但是其實她一次又一次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切都是爲了孩子。
樑心雅原本還低着頭在擦拭她並不存在的眼淚,聞言立刻擡起頭來看着語兮,依舊是楚楚可憐的樣子,“姐姐......”
語兮放開她,走近夏漓軒身邊,輕聲道,“就當做是爲了孩子,我不介意。”
語兮心裡另外一個聲音傳出來:怎麼可能不介意!但是被她忽視了。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
夏漓軒無奈的點點頭,她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樣?“我與你一起來看。”夏漓軒湊近語兮的耳邊,輕聲說道。
雖說輕聲,但是也故意說得樑心雅聽得見。
語兮擡眸看看夏漓軒,展顏一笑。
其實,不用這樣的,我相信你。但是,我還是很高興。
語兮一個眼神,道盡了一切想說的話。
樑心雅起先還得意於夏漓軒答應了,聽了夏漓軒後面的話,看着他們兩個的眼神交融,她在被下的手緊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刺進肉裡也渾然不知。心裡的仇恨早已讓她忘卻其他感受。
憑什麼!她都用孩子來做藉口了,他還是不肯單獨多來與她親近!爲何一定要帶着那個賤女人!爲什麼!當着我的面就這樣子濃情蜜意!你們憑什麼這樣子忽略我的感受!
樑心雅咬牙切齒的在心裡想着,腦中浮現了語兮被她凌遲的模樣。
女人的嫉妒之心是很可怕的,有的時候更勝於——無毒不丈夫的男子。
樑心雅就是因爲嫉妒,纔會將語兮害得那麼慘那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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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二皇子。”夏桑暄的暗衛隱月一身黑衣出現在夏桑暄的書房裡。
夏桑暄悠悠的放下手中的信,信上墨跡未乾,是左丞相章程的信,他已經決定歸入夏桑暄這一派了。
這對於夏桑暄而言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章程這個老古董可是他說服了很久的。章程是左丞相,顏宇是右丞相,他一向看不慣顏宇。因爲在雲涼,以右爲尊,章程自認不輸於顏宇,但是自己確是左丞相而顏宇是右丞相,自然地便想拉他下馬。
夏桑暄告訴他,若是夏漓軒做了皇帝,顏宇是他的老丈人,自然依舊是右丞相。而若是自己做了皇帝,他會讓他做右丞相,百官之首。章程最終還是答應了。
將信丟到取暖的火爐裡燒掉,夏桑暄問道:“查到了?”
隱月從懷裡掏出一個香囊,正是上次黑衣人交給夏桑暄的。他恭敬地遞給夏桑暄,“查到了。這香囊裡的香料是由風夕國的誘蘭所製成,誘蘭產量極少,基本全部已被風夕國的二殿下——風翼移至自己府內種植。”
也就是說,黑衣人,是風翼?
與他所想的倒也是差不多的,原本他還在大皇子風鈞和二皇子風翼當中糾結,這一次來的人是風翼,看來就是他沒錯了。
夏桑暄把玩着手裡的香囊,“看來,我還得親自走一遭了。”去會會風翼。
驛館。
“別來無恙呀,風夕二皇子。”夏桑暄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了驛站,現在他可不適合光明正大的進來。
風翼對於夏桑暄的到來沒有表示一絲一毫的驚訝,彷彿早已經料到了,“比我想象中要快些。”
“你太小看我了。”
風翼笑一笑,不說話。
風翼從懷裡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紫底繡金線的香囊,丟在桌上,夏桑暄亦是拿出香囊來。
夏桑暄看着桌上的兩個香囊,詭異一笑,果然,兩人都是謹慎之人。“你的人在哪?”夏桑暄自顧自坐下,與風翼面對面。
“你急什麼。”風翼斟了一杯茶給他,“沒準第一個計劃就能將夏漓軒徹底推倒。”
夏桑暄端起茶來,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這只是沒準。”夏桑暄頓了頓,他實在不想承認,“夏漓軒沒那麼好對付。”
“我自會幫你奪得這個皇位,你也別忘了,日後要怎樣幫我。”
“我自然懂得。”
夏桑暄緣何會在日後幫助風翼?只不過是因爲風翼手上有他的把柄罷了。他們相距甚遠,怎麼可能每一次都是面對面交談?他們很多的交談都是通過書信,裡面寫滿了他們的交易。若是夏桑暄屆時翻臉不認人,風翼只要拿出這些東西來,就足以昭告雲涼百姓他奪位之事。
“後天就是壽宴了。”
“我等着看。”等着看夏漓軒是如何,被他們陷害的。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笑裡是說不盡的陰險。
“你可小心些,莫要露出馬腳給夏漓軒瞧見了。”風翼道。
夏桑暄陰笑一聲,“我怎會。我不會害了你的。”
他們可是栓在一條身上的螞蚱,一個人有事另一個人也不得安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