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恆一看晉軍俘虜們頓時陷入了慌亂,甚至部分俘虜躍躍欲試有要一起衝出去的架勢,這要是讓他們跑出去傳遞消息,自己還怎麼完成燕王的命令?
姜恆擡起步槍朝天上打了一槍,紅着眼睛吼道:“誰敢亂動,我就殺誰!”
俘虜們見狀,都陷入了沉默。
姜恆道:“殺死你們這樣的熊包,只會浪費老子的子彈。把他們衣服都扒下來,人都綁上,關在軍營裡,咱們繼續趕路!”
那些俘虜一聽,暗暗放下心來,老老實實的接受警衛營的捆綁。
等到把那些俘虜全部綁好丟進軍營後,三連連長韓克傑過來請示:“姜營,咱們用不用留人看管他們?”
姜恆道:“不必,咱們把馬都騎走就是了!”
一旦突襲太原成功後,姜恆就要迅速帶人撤離,到時候都未必能夠原路返回,哪能在這裡留人?
況且自己這次出來,僅僅帶領了四百人,直接跑到了山西地面上耀武揚威,本來就兵力有點薄弱,更加不能分兵了。
姜恆傳令警衛營士兵全部換上晉軍的服裝,一行人上馬打着晉軍旗號風馳電掣般的朝太原衝去。
當天黃昏時分,便抵近太原城下。
姜恆爲避免驚動守軍關閉城門,那樣攻城難度就大了,便吩咐一行人全部放慢馬速,並且把步槍藏好,擺出一副正常回城的架勢靠近城門。
守軍將領見忽然來了一支幾百人的晉軍騎兵隊伍,暗暗納悶,便吩咐一名傳令兵出城去盤問一下。
姜恆遠遠看見那傳令兵趕來,知道這種情況下,盤問起來肯定會穿幫。
也是老天垂顧,那傳令兵出了城門的時候,忽然馬失前蹄,把他閃下馬來,差點跌進了護城河裡。
就這麼一耽擱的時候,姜恆等人又朝城門進了一里多的距離。
城門守將感覺不對勁,便讓人朝城下大聲喊道:“爾等何人部下?禁止無關兵馬進入太原城。”
姜恆看了眼城門,此時城門距離自己也就五六百米遠,當即一咬牙喊了聲:“殺呀!”當先拍馬一邊衝城一般朝天放了一槍。
城門守將一見這陣勢,大吃了一驚,心想難不成是燕王的那支殺神部隊來了?想到聽人傳說的大同一戰的經過,立即心驚膽裂,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竟然忘了下令關閉城門組織抵抗。
姜恆懶得理會他們,率領警衛營士兵衝進城後,順手抓起一名晉軍士兵喝問:“晉王府在哪裡!”將步槍抵在那人的咽喉處。
那名士兵結結巴巴的指着前面的道路,正說着:“沿着這條大街……”
姜恆吩咐手下:“讓他帶路!趕快!”
他擔心晉王朱美圭聽說警衛營進城後,會立即逃竄,那樣自己的計劃就失敗了。
一行人旋風一般的衝到晉王府,一路上兩邊的百姓見忽然來了股氣勢洶洶的晉軍騎兵,還以爲晉軍起了內訌了呢,都紛紛躲避在道路兩側,唯恐殃及無辜。
頃刻之間警衛營抵近了晉王府,姜恆留下五十人看守馬匹,其餘人等全部下馬、一百人戒嚴打擊晉軍的增援部隊,親自率領其餘人等衝進了晉王府。
晉王府那些人平時錦衣玉食享受太平日子慣了,忽然殺進了一羣殺神,都是驚慌失措,慘呼之聲連綿不絕。
姜恆暗暗皺了皺眉頭,他率兵進來可是嚴格執行燕王殿下的“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沒有亂開殺戒一人,結果這些人呼天搶地一番亂叫,好像自己這幫人是土匪進村燒殺擄掠似的。
姜恆顧不得多想這些,抓住一個家丁,把步槍往那一頂逼問一番,立即朝後堂衝去。
後堂屋門緊閉,姜恆也不管不顧,直接帶人一腳把門踹開,衝進了屋裡,只見屋子裡靜悄悄的哪有什麼人影?
姜恆四下一看,卻見牀上帷幕辦拉着,被子胡亂堆放在一邊,仔細一看,堆放成小山形狀的被子,竟然在瑟瑟的顫抖。
姜恆擡着槍緩緩朝牀邊走去,抵近牀邊後,一把將被子扯落,只聽見一陣尖叫之聲,牀上三個赤條條的人嚇得手足失措,其中一人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另外二人是兩個剛過二十的美女。
姜恆哈哈一笑道:“你就是晉王朱美圭?”
那男子一看,只見一屋子荷槍實彈的警衛營士兵,顧不上藩王尊嚴,忙縮在牀角行禮,顫聲說道:“軍爺饒命,軍爺饒命!”
那兩個美女也渾身赤裸,不過此時她們在死亡的恐懼下,也顧不上那些尊嚴與名節了,都是用纖纖玉手拾起牀被的一角,然後遮掩住自己的下體。
姜恆皺了皺眉頭,冷冷一笑道:“晉王殿下,您每天錦衣玉食美色相伴,好不快活!但是仍然不知滿足,白晝宣淫,你的荒淫無道恐怕比你爹朱濟熺有過之而無不及吧!”
朱美圭顫聲的說:“軍爺饒命!本王隨後就給你們補發軍餉,不不不,本王要給你們發雙倍的軍餉,以作補償!”
原來朱美圭竟然真的把姜恆當成了晉軍。
姜恆冷冷的問:“嘿嘿,你知道我是誰嗎?”
朱美圭忙道:“敢問軍爺如何稱呼?本王這就下令,給軍爺連升三級。”
姜恆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譏嘲。
朱美圭心裡發毛,顫抖着望着姜恆。
姜恆笑聲忽然收住,湊上前身,一字一頓的道:“我乃是燕王殿下的警衛營營長姜恆,此番前來是奉了燕王的命令,專門來這裡取你狗命!”
此言一出,朱美圭臉色大變,感覺自己的骨子也瞬間失去了支撐似的,一屁股癱軟的靠在了牆上。
朱美圭剛纔看見警衛營的士兵都揹着一些奇怪的武器,心裡就暗暗納悶,心想那是什麼東東?不過朱美圭平時就不怎麼關注軍隊,自從繼承晉王以來,更是每日笙歌豔舞,根本無暇關心軍政要務。所以在這一點上,他真的距離朱濟熺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此時朱美圭顧不上多想了,驚恐的望着姜恆顫聲的問:“將軍……本王……”此時此刻,燕王的種種狠辣作風瞬間都浮現在他的腦海裡,殺父之仇早已拋卻的一乾二淨,滿腦子都是想着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的這條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