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是不打算告訴我嗎?”楚凝雪眼眸漸漸的變得有些冰冷起來,看着離淵也從原本的尊敬變得有些狂暴起來了。
離淵的頭低垂着,沒有多說什麼。
蕭疏月躲在後面淺淺的笑了笑,然後緩步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明月跟在蕭疏月身後問道:“小姐,不需要在聽下去了嗎?說不定還能知道到底哪些是蒼山派的。”
蕭疏月輕輕搖搖頭道:“不用了,這些交給暗門就可以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擁有結果的。”
聽到蕭疏月打算動用暗門居然也不繼續聽下去,心中有些疑惑,這實在是有些不像是蕭疏月的風格啊,要是能夠有免費的情報,再怎麼樣也應該節約資源啊,但是蕭疏月卻在這個節骨眼交給暗門去處理這個問題,明月着實有些想不通。
“我說了,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的。”離淵淡淡的看着楚凝雪的眸子說道。
楚凝雪一開始有些憤怒,緊接着嘴角漸漸的揚起了一抹笑意,略微有些冷笑的說道:“沒關係,這些您不用告訴我,離淵長老這般高傲,說了不會告訴,其實不就已經是變相的承認了嗎?您說……整個江湖要是知道蒼山派居然參與皇家之間的奪嫡之戰,江湖的那些朋友們會怎麼想?我想……我父母應該也是因爲皇宮之中這些事情而喪命的吧,並且能夠在皇宮請動您這樣的高手,我相信,應該也是門派中頂尖的人物吧,就連掌門應該也沒有這麼大的面子,所以……這些事你們很早之前的就已經在準備的事情了?”
聽到楚凝雪這樣的話,離淵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道:“你敢!”
楚凝雪冷冷的笑了笑道:“離淵長老,您不用威脅我,我能夠在蕭疏月這裡躲着,並且給在這麼長時間們門派都沒有傷害到我,我就知道蕭疏月本身的實力不淺了,憑藉蒼山派都沒有辦法將蕭疏月怎麼樣,那麼只要蕭疏月沒事,我就不會有事的,相反,蒼山派這些年來一直被譽爲是江湖的聖地,卻沒想到這聖地卻是在背後參與皇子之間的奪嫡,這好說不好聽啊!”
“你威脅我?”離淵長老雙目瞪圓,眼中充滿了憤怒。
但是楚凝雪卻是不再說話,而是坐在了離淵長老的地面,只是冷冷的盯着離淵長老,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到楚凝雪忽然安靜了下來,離淵似乎有些不適應,但是緊接着,便是讓離淵更加的雙眼通紅,楚凝雪直接在離淵的對面,當着他的面開始一張張的書寫蒼山派參與皇子奪嫡的事情,並且寫的很是細緻,宛如是自己親身經歷的一般。
一個晚不斷的寫着凌晨的時候就讓門口的小廝將這些寫好的紙張分別在東南西北是個城門口從外向內撒,一時之間,整個江湖都知道了這件事情,並且京城之中這些雜談野史也是記了一筆,讓人不由得唏噓啊。
而皇宮之中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在看到這紙張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憤怒的拍了拍桌子,或者是身邊的東西,彷彿這樣才足以表達他們心中的憤怒。
然而這些蕭疏月卻是根本不在意。
楚凝雪做的這些事情,不過是讓大皇子和二皇子產生憤怒罷了,不過也算是給蕭疏月提了一些助力,皇宮之中那些蒼山派的人甚至都沒有用幾天時間,蕭疏月就已經將名單全部列出來了,大皇子和二皇子身邊都有一些,但是唯獨軒轅傾身邊沒有,看來軒轅傾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不被他們放在奪嫡位置啊,不過……有了我,便會讓你們這一切的計劃都泡湯的。
想到這裡,蕭疏月嘴角扯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她起牀出門之後看到在院子之中露宿一整晚的離淵長老,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說道:“離淵長老,早啊”
不知道爲什麼,離淵長老這個才覺得這個看起來有些單純,漂亮的不可方物的少女隱隱的有一種攝人心魄的氣勢,甚至讓他心中都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絲顫慄的感覺。
“大小姐,珏公子求見。”
本來蕭疏月心情還很好的模樣,在聽到珏來了之後,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頭,“他來做什麼?”
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卻淺淺的說道:“請他進來吧。”
片刻後珏進來,蕭疏月拱手對着珏說道:“珏大駕光臨,月兒有失遠迎。”
“月兒倒是客氣了,這位是……”看着院子之中的離淵長老,珏有些疑惑的問道。
蕭疏月淺淺笑道:“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蟊賊,倒是敢到我府來撒野,所以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
聽到蕭疏月的話,離淵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是一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聲音來了,離淵的心中有些顫抖,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什麼感覺都沒有,並且蕭疏月離自己這麼遠,難道都能夠點了自己的啞穴,蕭疏月只是淺淺的笑了笑,嘴角有些莫名。
這樣的笑容讓離淵有些不寒而慄。
“珏今日前來,不知有何要事?”
珏拱手道:“不敢,不過是在城外看到一些消息,想着來同月兒分享一二,這京城之中我也沒有什麼朋友,所以也就只能來找你了,月兒不會嫌棄在下吧。”
蕭疏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珏這是什麼話?”頓了頓又問道:“不知珏說的消息是什麼消息?”
坐在了涼亭之中,蕭疏月隨意的倒了一杯茶遞給了珏,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淺笑問道。
而珏便將今天早楚凝雪寫的紙張遞給了蕭疏月。
蕭疏月看了看,嘴角淺笑道:“原來是這個,今天一大早就聽見採辦的人回來說這件事情,倒是有些新奇啊,一個小小的江湖門派,居然妄圖染指江山,真是好笑。”
珏有些好奇的問道:“月兒不覺得這件事情細細思索,也是有些恐怖的嗎?潤物細無聲,能夠做到在整個皇宮之中控制朝堂,難道不也算是一件本事嗎?”
蕭疏月淺淺的笑了笑道:“是有些本事,不過……蠢了點。”說這話的時候,還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離淵,嘴角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