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一擡,就將她從地上橫抱起來,大步走向屏風後邊的大浴桶。
看來這傢伙早有預謀,浴桶裡的水冒着氤氳霧氣,些許鮮豔欲滴的花瓣灑落在水面上,這一切都是準備好了的。雖然兩人已是夫妻,但是大白天的就來個兩人共浴,她還真是有些不適應,真該死自己挖坑自己跳,找點啥藉口不好,非的說要洗澡啊。
“我……我……”柳青青在腦子裡迅速搜索着其它的藉口,“我有點餓,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雖然有點兒蹩腳,但是總要試一試吧。
他邪笑,“沒關係,洗完澡,我們一起到牀|上吃。”
說第一個字的時候,他的臉離她還有十釐米的距離,等到他說到最後一個字,他的臉已經逼近到她的臉前。
額抵着她的額,鼻尖挨着她的鼻尖,脣碰着她的脣……
甚至,她輕輕眨一下眼睛,睫毛都會碰到他的。
他的眼睛,那麼近,陽光下,呈現出一種漂亮的琥珀色,往日的寒潭如今變成了愛琴海了,閃着瑩瑩波光吸引着她。
他的脣卻已經再一次落過來,吻上她的脣。
抓着泳衣的小手,不自覺地脫力。
只聽一聲,她的泳衣就英勇就義了,成爲一堆最原始的布料堆在腳邊,這個某人再也不會嫌它礙眼了。
這時一隻手掌,突然橫過來。
柳青青猝不及防,直接就撞了上去。
她側眸,看向北冥焰,後者已經轉過身來,拉住她的手掌。
很快北冥焰把柳青青抱進浴桶裡,水溫剛剛好,原來剛剛的一幕幕不過是讓水溫稍稍降一下,水溫是降下來了,但是某兩位體溫卻升的飛快。
柳青青坐在浴桶裡一動不敢動,因爲身後那傢伙正在好心的給她擦背,那動作真叫一個柔啊,要不是知道是他在她身後還真會誤以爲是一個未成年孩童在給她擦背呢。
有時候那擦簡直就改成了摸,大掌所到之處如同電流通過酥酥麻麻的,這傢伙一定是故意的,他怎麼可能那麼好心爲她服務呢,除非有私心。
很快兩人直接步入了主題,雖然地點不太好,某女也不太配合,但是某爺可是有的是手段和力氣,想達成目的簡直是小事一樁,事後,柳青青被擦乾身體,抱上了牀。
“今兒早上我又遇到崔雪豔了,她似乎憔悴了不少,不過說話還是一樣的沒長進,看來對你還沒有死心。”青青眨了眨大眼睛,笑睨着北冥焰調侃道。
“我看你還是不夠累,還有力氣打趣兒我,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而且她是二哥的人,我真不明白二哥怎麼如此大方,自己的女人一直極力往我身上推,爲了權勢他還是真下血本啊,不過本王對其她女人不感興趣。”北冥焰輕柔地颳了一下柳青青挺翹的小鼻子,淡淡地說着。
“你,你說什麼,她會是二皇子的女人?這關係也忒複雜了點兒吧,我簡直不敢想象。”柳青青忘了還沒穿衣服,驚得坐了起來,片刻發覺異樣的眼光,立即用被捂上了身子。
迫不及待地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你有證據嗎,你怎麼那麼肯定她是二皇子的人?”柳青青柳眉輕蹙,等着北冥焰的回答。
這個世界也太玄幻了,本來不應該是義兄妹嗎,怎麼還出現男女私情了,而且還是個十分複雜的三角關係,這古人之間的情感看來比現代人還複雜,現在人也接受不了啊,但是古代人卻敢於嘗試。
北冥焰便把那日見到的說給青青聽。
那一日崔雪豔自己在酒肆裡喝酒,這時她的面前出現一抹修長的身影,崔雪豔揚起臉輕輕一笑:“是來看我的笑話嗎?”
男人坐到她的對面,目光掃視着桌上的菜和酒,“你這算是放棄認輸了?借酒消愁?”這可不像咱們雪豔公主的性格啊。
崔雪豔冷笑:“這是我的事兒和你有關係嗎?”眼裡流露這一絲傷感。
她伸手拿酒壺欲再倒酒,但是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卻握住她的手,略沙啞的聲音響起:“崔雪豔,我給你的期限到了!”
崔雪豔這才正視面前的男人!
他是個很漂亮的男人,乾淨斯文,特別是那以黑耀石般的眸子,清亮得讓人不敢輕易去注視,更別說眼尾微微上揚的線條。
北冥夜,就是這麼一個集清冽和妖異一身的男人!他沒有北冥焰的清冷也沒有北冥爵的張揚,但是他的美自成一派,所以他的身邊也從來不曾缺過女人。
“崔雪豔,記得我說過什麼嗎?如果得不到他,就乖乖地回來讓我睡!”他的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臉蛋,清冽的眸子裡有一抹冷冽。
崔雪豔用力撥開他的手,“北冥夜,你滾!”她還第一次在公衆場合如此失態,雖然只是低吼,但是和她以往刻意保持的優雅姿態似乎完全背離了。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讓我滾?嗯?”
他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用力就足以讓她的臉色發白。
“你忘了這幾年,我們共度的那些夜晚嗎?”他漂亮的眸子注視着她,灼,熱而散發着一種獨特的魅力。
崔雪豔難堪地別過臉,“那就算我們各取所需好了,你的身邊女人數的過來嗎?”
他咀嚼着這句話,輕輕一笑:“很好!但是崔雪豔,你以爲和我上過-牀的你,真的能夠嫁給北冥焰嗎?你憑什麼以爲,我會讓你如願以償?”
“北冥夜,你卑鄙!”崔雪豔的臉色鐵青,因爲她的把柄在這個可惡男人的手上,而今他還拿來炫耀。
這輩子如果問她遇到最可怕的人是誰,那就是北冥夜。
他有着無害的外表,卻有一顆惡魔的心。
他可以在牀第之間對你溫柔以對,但是回身之際又能將你粉碎。
崔雪豔顫抖着:“北冥夜,你忘了那個晚上,你將我迷昏了送到北冥焰的府上了嗎?”
那個時候,她第一次見到北冥焰。
那個尊貴完美的北冥焰,而那時,她已經和北冥夜有過很長的關係了。
那個晚上,她心碎過,但是也重生了。
她愛上了北冥焰,那個正人君子,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命人將她送回府上的男人。
當時的月光那麼美,她看到了他眼裡的震驚。
最後她披着他的披風出去,在轉角處看到前去北冥焰房間的很多人。
於是那個晚上,她明白了,她於北冥夜只是一個棋子,除此之外,最多就是一個方便發泄的工具。
崔雪豔從回憶中清醒,她看着面前妖孽一般的男人,冷冷地說:“現在你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北冥夜輕輕笑了笑,手指撫着她的紅脣,聲音猶如鬼魅:“我要柳青青!”
愣着之時,他的脣輕觸她的:“幫我得到柳青青,你可以得到你任何想要的!”
崔雪豔靜靜地看着他,北冥夜鬆開她:“我等你和好消息!”
他和來時一樣離開,崔雪豔的臉上面無血色……
北冥夜走了很久,崔雪豔纔拿起酒杯,狠狠地喝了一杯。但是腦子裡便是以前的北冥夜糾纏的情景。
她再找不到比他再合適的情一人了,他和北冥焰有一樣高大完美的外型,一樣深邃的五官。
加上她此時喝了酒,心裡有一種睡不到北冥焰就睡了他哥哥的想法!
北冥夜正要上馬車,崔雪豔已經出來。
她拉着他的手,表情帶着一抹迷離:“夜哥哥,這些日子沒有想過我嗎?”
他回頭,看着她非常嫵媚地看着他,胸脯因爲激動而上下起伏着。
北冥夜猛地扣着她的腰,強勢地將她報上了馬車。馬車很快向偏僻的城郊駛去。黑暗的車廂裡,他壓着她,聲音冷靜無比:“你確定要嗎?”
崔雪豔勾着他的頸子,“你是不敢,還是不能!”她竟敢拿話來激他,他看來對她是太溫柔了。
“我會讓你知道的!”北冥夜擡起身子,只幾秒就讓她知道他能不能!
崔雪豔很是享受地抱着他的肩,任他侵一佔着她。
北冥夜是那種外表斯文,做起那事來狠得沒有話說的男人。
而且他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喜歡盯着她的臉,鎖着她的眼睛。
崔雪豔也曾經迷戀過他,事實上北冥夜確實是個讓女人又愛又恨的男人,他放蕩不勒,沒有女人能夠讓他停下腳步。
就是她崔雪豔貴爲公主,也成了他爭權奪勢的棋子,並沒有得到過真情。
現在的北冥夜,在朝廷上有自己的黨羽,而且她的母妃及整兒孃家都是他的堅實後盾,他當然行事張狂慣了。
即便如此,前仆後繼的女人還是不少!
崔雪豔早對他沒有了想法,對於她來說,北冥夜是合作伙伴,也是滿足她的工具……
一個時辰後,北冥夜起身,便淡淡地說:“一會兒我有事,我只能帶你到都城。”
崔雪豔還在平息着方纔的餘韻,好一會兒纔回神。
她當然知道,他一會兒是什麼事!
和北冥夜有關的事情,除了暗中的王權就是明面上的玩-女人。
她起身,動作嫺熟地整理衣服,她知道北冥夜不會因爲她而停下步伐,所以她充耳不聞一般,臉上過着滿足的笑容。
但是他們自認爲做的十分隱秘的限量級表演,卻被北冥焰在暗處瞧得一清二楚,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他那麼嚇她,她都不曾垮掉,因爲她也是個情場老手,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瞧她了。
“那你在那裡他們竟然一點兒也沒察覺?也太投入了吧。”柳青青的小嘴驚得成個“O”字,一臉八卦地問着。
“是我沒以真面目示人,每次出去時都喜歡喬裝一下。”北冥焰說的一臉的得意。
這一招她是領教過的,根本就看不出來,看來這傢伙太壞了,要是生在現代十足的狗仔隊成員一枚,潛力無限啊。
“那他們爲什麼會提到我呢,我貌似和你那個王兄毫無交集吧?怎麼在家老實躺着也中槍呢?”柳青青一臉的不解,她真的不記得北冥夜長得什麼樣了,只知道和北冥焰有些像,他們王室的顏值那是沒的說,都是人中龍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