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去找,找不到,你們全都不要回來見我。”德亞怒道。李河看向在一邊法沙。法沙看到了李樣看向自己,無奈地聳了聳肩。
李河率先走了出去,幾人剛走出了帳篷,一個人影突然摔了進來。
空氣中飄散着血腥味,幾人看向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看到了穿着一色白色軍裝的流月,身上沾滿了鮮血。
“流月,你這是怎麼了?”法沙問道。
流月聳了聳肩,無所謂地說道:“受傷了。”
德亞陰着一張臉,問:“怎麼受的傷?”
“在維蘭斯首都裡找到了小神女,受的傷啊。”
聽到流月的話,德亞一驚。
“蘇真的在那邊。”
“是啊。而且,孩子已經出世了。是個女孩和小神女長得可像了,不過,頭髮的顏色卻和將軍你的一模一樣。”
聽到流月的話,德亞的眼裡閃過一陣欣喜。沒有想到孩子這麼早孩子就出世了,但是一想到蘇顏妃在凱海斯那邊,心裡又忍不住擔憂。
“立刻派兵,攻打首都。”
李河點了點頭。法沙微微一笑,看向流月的眼裡都多了幾分得意。
輕聲不斷地在耳邊響起,血腥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着。
慘叫的聲音也在不斷地響起着,一聲接一聲地讓人心寒。
流月坐在樹上,玩弄着手中的樹枝,看着遠處的風景。
“德亞還是真是拼了命,居然連續這樣發動攻擊,不怕全軍覆沒嗎?”流月說道。
法沙倚在樹幹,面具下的眼睛緊緊地看着遠方。
“只是預料中的事情而已。卡特呢?他在哪?”
法沙問道。卡特很強,但是卻不會說話。所以,他們從來也沒有聽過卡特說過一句話。
“我讓他去看着蘇顏妃了。畢竟要是我看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殺了他們兩母女。”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流月的眼裡閃過一絲的悲傷。
“你還真是老樣子一定也沒有變。不過,爲什麼她會這麼早就生下了孩子?應該還有一個月才生的。”法沙問道。確實,他也沒有想到蘇顏妃會這麼早就生下孩子。不過,不管早還是晚都不會影響他的計劃。
“誰知道呢?把她帶到山洞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了。隨後就生下了那個孩子,不過,我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着。生了孩子之後,她整個人就跟死人一樣。”
“這個沒有關係。反正德亞也知道,生了孩子的女人很少能活下來,就算蘇顏妃死了,只要孩子還在,一樣可以威脅到德亞。”
流月不說話,瞟了瞟法沙一樣。
流月從來沒有看過法沙的臉,有時候他說話的時候,流月會有一種想要看到他臉上表情的衝動。法沙可以說是他們神之棄子中,最可憐的一個人。因爲他是最早被製造出來的,身上有着他們沒有的缺陷。也因爲這樣,法沙比他們誰都厭惡這個世界。
流月也憎恨這個世界,憎恨那個製造自己出來的神。讓他們不老不死,一直看着這個到處是戰爭的世界。讓自己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在乎的人死去卻無能爲力。
流月想要死掉,但是,不管怎麼樣也死不去。
曾經有一段時間,流月去了很遠的地方。那裡一年四季都下着大雪。到處都是冰山雪峰,白茫茫的一邊,讓人迷茫地不知道該去何處,該回那裡?流月找了一個地方,在那裡睡了很久。等醒來的時候,遇到了同樣來看雪的法沙。流月便於法沙一起走了,離開了那個滿是雪的世界。
法沙的面具似乎早就和那張臉長在了一起一樣,這麼多年了,流月從來沒有看到法沙摘下那個面具。但是,每次透過面具看到法沙的眼睛時,流月覺得法沙不可能會難看到哪裡。因爲,他的眼睛很漂亮。
“現在德亞和凱海斯打得這麼激烈,不會兩敗俱傷吧?”
“最好兩敗俱傷,這樣對我們更有利。別忘了,我們原來的目的就是毀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的人生也好,死也好。都與我們無關。”法沙的語氣帶着幾分的冰冷。
流月不說話,臉上露出了一個苦笑。
法沙還真是絕情。
蘇顏妃是被一陣哭聲吵醒的。
一聲接一聲不斷地響起,似乎要哭個天昏地暗一樣。但是這個哭聲和剛出生的嬰兒一樣,充滿了稚氣。
蘇顏妃迷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全身都痠痛不已就像被卡車碾過一樣。
孩子的哭聲還在耳邊響起,蘇顏妃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到卡特正抱着一個孩子,手裡拿着一個水果擠着果汁往孩子的嘴巴里滴去。
蘇顏妃一驚,伸出手摸向自己平坦的肚子,再次看向卡特手中的孩子。
“孩子,還我……”蘇顏妃乾澀的聲音說道。因爲喉嚨乾澀的原因,就算說幾個字都花了蘇顏妃很大的力氣。
卡特看到蘇顏妃醒了過來,拿着一個水袋走了過來,遞給蘇顏妃。蘇顏妃伸出手去拿水袋,喝了幾口水。
喝了水之後,蘇顏妃的精神好多了。支撐着身體坐了起來。
卡特把孩子遞給了蘇顏妃,蘇顏妃疑惑地看向卡特,但還是接過了孩子。
蘇顏妃仔細地打量了自己的孩子,也許因爲在知道自己在母親的懷裡,所以哭聲也停止了。不過,眼睛紅腫着,眼角還有着淚痕。
只是這個是早產兒,比一般的嬰兒剛出生的時候要小好多。蘇顏妃抱着這個孩子真怕不小心就弄傷了她。
蘇顏妃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這個就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第一個孩子。
蘇顏妃擡起頭,發現卡特已經不見人影了。蘇顏妃還以爲他走了,可是下一秒見他拿了一堆的不知名的水果走了進來。
卡特把水果發在了蘇顏妃的面前,便又走開了。這次他在山洞的門口裡守着。
蘇顏妃肚子也餓了,拿起了一個水果用衣服擦了擦就吃了起來。蘇顏妃已經忘了自己睡了多少天。被流月帶來這個山洞的時候,肚子突然劇烈地疼了起來。然後,孩子便出生了。
蘇顏妃沒有料到這個孩子這麼早就出生了。在現在的環境下,沒有什麼有營養的東西,又是一個早產兒。這樣想要活下去都難。
這時,有腳步聲響了起來。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蘇顏妃擡起頭看向山洞,只見流月提着一隻兔子走了進來。
“想不到你居然還能活下來。卡特去把這個兔子給煮了。”說着便把手中的兔子交到了卡特的手裡。蘇顏妃知道那種兔子不好抓,她不知道流月是用什麼方法抓到那個兔子的。
流月走到了蘇顏妃的面前,看了看蘇顏妃,再打量了蘇顏妃懷裡的孩子。
“你們母子可真是命大,我還以爲你們兩個誰都活不了的。結果兩個都活下來了。”
蘇顏妃眼裡閃過一絲的不滿,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孩子。也許她們現在這一刻活了下來。但是在這個世界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那是明天的事情。
“你抓我們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個問題你還要問多少次?”流月無奈地伸了伸懶腰,“都說了是爲了牽制住德亞。這樣的答案,你還要問多少次?”
“可是,我感覺到你們還有其他陰謀。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蘇顏妃再次問道。
流月的臉色微微一變,走到蘇顏妃的面前說道:“我們要做什麼,你不需要知道。只要好好地待在這裡就可以了。”
“你覺得我會乖乖地聽你們的話嗎?”
流月看向蘇顏妃,嘴角微微上揚。
“你不聽沒關係。你要是逃的話,直接殺了你不就行了。死人是最聽話的。而且,你死的了話也沒有關係。只要你的孩子還在就行了。”
蘇顏妃的臉色一變,雙眼緊緊地看着流月,抱住孩子的手不由地緊了。
蘇顏妃知道現在還不是和他們對抗的時候,只要等到了時間的話,她一定會逃的。
硝煙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着,隱約之中還夾雜着血腥的味道。
帳篷裡,凱海斯,季海帆,修羅三個人齊齊皺着眉頭。
“德亞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這樣不分日夜地攻擊?這樣下去,就算我們不倒,他們也輸了啊。”修羅說道。
已經連續七天了,德亞這不分日夜的攻擊。雖然說士兵傷亡了不少,但是加起來還不及德亞損失的士兵那麼多。
雖然說德亞損失的士兵比較多。但是這裡是首都,多少都會波及到一些百姓們。要是讓百姓們受傷了的話,多少都會降低士氣。
但是,按照凱海斯對德亞的認識。德亞他不會是這樣一個亂來的人,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個事情還是和蘇顏妃有關。
一想到這件事和蘇顏妃有關係,凱海斯的太陽穴就傳來一陣疼痛。
“派去打探消失的士兵還沒有回來嗎?”季海帆問道。爲了知道德亞爲什麼這樣連續地攻擊他們?凱海斯派了士兵去打探消息,但是已經三天,派出去的士兵還沒有回來。
“不知道。已經三天了,明天還是沒有回來的話,只能說明那個士兵已經死了。”凱海斯陰着一張臉說道。
按照以前來說,只要派出去打聽消息的士兵在第三天的時候就會回來。但是已經過了三天還沒有回來,只能說明這個士兵已經被殺了。
可是凱海斯實在不知道德亞是怎麼發現那個派去的士兵的?因爲他們軍事向來緊張,很經常有一些新兵的加入。而其中可能會有潛進來的敵兵,但是還是很難發現出那個敵兵的下落。主要是因爲他們收的新兵很雜,很多新兵都是相互不認識的。
而且,德亞也不會去隨便去殺一個新兵。因爲,現在戰事這麼緊張,兵力是很缺少的。
“要不要再派去打探一下。要是這樣一直打下去的話,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到時候我們只會和德亞他們鬥個兩敗俱傷。”修羅問道。
季海帆和凱海斯雖然知道這個問題,但是要是不知道問題的關鍵的話,做什麼都是於事無補。
“我想不管派多少士兵都沒有用,對方一定會殺了他們。我想,這件事可能和法沙有關。德亞會這樣不管兩敗俱傷地攻擊,會殺掉我們派去的士兵。那麼絕對和法沙跑不了關係。法沙很聰明,也只有他纔會讓德亞這樣失了方寸。”
“而且,我想這件事和蘇脫不了關係。我想法沙一定是用了什麼辦法讓蘇去和德亞說打我們的。”
聽到蘇顏妃的名字季海帆和修羅的臉色微微一變。
“小顏是不會鼓動德亞這樣子做的。我們也應該瞭解小顏,現在的她除了肚子裡的孩子,估計什麼也不會關係。而且,小顏那麼恨德亞,她連一句話也不會和德亞說。”季海帆說道。
修羅和凱海斯雖然很想認同季海帆說的話,但是現在這個情況,誰也說不出個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