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飛一看躲不下去了,索性大大方方的走出來。環視了一下受傷的鐵川、福伯和他們的那羣手下,然後看着柳逸陽,就突然衝着柳逸陽嚷嚷道:“喊什麼喊?那個柳逸陽,本公子和我的手下正在樹上休息的好好的,你偏偏弄出一股風來,弄出一股風也就算了,還吹走了爲我們擋風的所有葉子,你知道睡在沒有葉子的樹上有多難看嗎?”
柳逸陽被雪飛這一席話說得滿頭黑線,奈何用盡了內力,想要揍他一頓也有心無力了。
溪風看着自己的主子又“發飆”了,只能忍着笑站得遠遠的觀看。
雪飛一看自己說了半天,沒有一個人反應,再看看柳逸陽那副神情,搖了搖頭道:“罷了罷了,看在你受傷的份上,我就不怪罪於你了。你就隨便賠個幾千兩銀子吧!”
柳逸陽看着這個明顯想要敲詐自己的人,心想,這是什麼世道啊,這白衣小子長得倒是賞心悅目,居然是個騙子。哎,可憐自己身受重傷,身中劇毒,否則,非得給他一頓毒打。
“我身上沒有銀子”柳逸陽虛弱道。
“溪風,他說什麼?”雪飛雖然聽見了柳逸陽的話,卻故作耳聾道。
“公子,他說他身上沒有銀兩。”溪風也配合道。
“什麼?”雪飛跳了起來,大吼道。“你居然沒帶銀兩?那怎麼行?溪風,給我將他帶走,我非要對他‘嚴刑逼供’不可。”說着,雪飛看着溪風,衝溪風眨了眨眼睛。
溪風看到自己的主子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就知道主子定有他自己的用意。配合着雪飛,提起虛弱的柳逸陽,和雪飛一起,運起輕功,向外飛去。
鐵川一看大事不妙,正要去追,卻被福伯攔着了。
“川兒,給我站住。你不是他們對手。”
“爹,他們只是兩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而已,我們有這麼多人,我怎麼不是他們的對手了?”
“你沒看到那個黑衣小子提着柳逸陽,輕輕鬆鬆的就飛跑了嗎?而那個白衣小子,武功更是深不可測啊。”
雪飛、溪風帶着受傷中毒的柳逸陽飛了一段路程,在青河的下游停了下來。
“公子,怎麼停下來了?”溪風將柳逸陽扔到地上,問雪飛道。
雪飛指了指地上的柳逸陽,撇了撇嘴說道:“還不是因爲他?”
柳逸陽看着雪飛那副神情,故作鎮定道:“你們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現在身上沒有銀兩。想讓我求你們,休想!”
雪飛看着柳逸陽那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朝天翻了個白眼,慢悠悠的說道:“不停下來,你死的更快。你身上所中的梅落無痕已經快侵入心脈了。再跑一段路,你就可以駕鶴西去了。”
柳逸陽聽到雪飛如此一說,表情略有鬆動,卻故意嘴硬道:“那又如何?我們素不相識,我的死活與你無關。”說着,還將頭轉向一邊。
“哼,你以爲我愛管你?要不是受人之託,我纔不要趟這趟渾水呢。”
“受人之託?受誰之託?”柳逸陽回頭問雪飛道。
雪飛將柳逸陽提到河邊,柳逸陽剛剛聽到雪飛是受人之託來幫自己,況且他要想殺自己輕而易舉,也就任由雪飛把他提到河邊了。
“受誰之託你不用管,反正你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好。我問你,你是不是天瀾國宛城柳園的少主?”
柳逸陽聽到這個白衣少年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世,開始有點驚訝,後來一想,反正自己現在也快到窮途末路了,他也沒什麼可利用的了,就點了點頭。
“那就好了,我待會先治好你身上的毒,過幾天陪你去柳園,幫你清理門戶?”
“什麼?你能解梅落無痕的毒?據我所知,這世上能解梅落無痕的應該只有神隱醫仙和他的高徒。我本來準備對付了鐵川他們,去找神隱醫仙的,可是又聽說他老人家脾氣古怪,行蹤不定。我看小兄弟你也就十幾歲年紀,怎麼會……?還要幫我清理門戶……”柳逸陽訝異道。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安心養你的傷吧。”雪飛一邊用河水給柳逸陽洗傷口,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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