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兒,去把琴拿來,我要撫琴。”
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我也學過一年的古琴,技藝勉強還過得去,再加上我的腦海裡保留着這具身體本尊的記憶,所以她會的我也會。
柳兒聞言放下手中的繡品,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小安子吧琴拿了進來,柳兒端着水盆進來給我淨手,淨手焚香後我做到古琴旁邊,擡手試了一下音質,感覺這把古琴的音質鬆透、明亮、圓潤、有韻味,確實是一把好琴。
彈什麼曲子好呢?我在腦海裡裡搜尋了一下,決定了,就彈一首王菲的人間吧。我雙手撫琴,輕聲吟唱:風雨過後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會有彩虹,所以你一臉無辜不代表你懵懂,不是所有感情都會有始有終,孤獨盡頭不一定惶恐,可是你總免不了最初的一陣痛,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也是因爲有你,纔會變得鬧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願你聽得懂。風雨過後不一定有美好的天空不是天晴就會有彩虹所以,你一臉無辜不代表你懵懂不是所有感情都會有始有終,孤獨盡頭不一定惶恐可是你總免不了最初的一陣痛,但願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但願你流下每一滴淚都讓人感動,但願你以後每一個夢不會一場空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也是因爲有你纔會變得鬧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願你聽得懂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也是因爲有你,纔會變得鬧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願你聽得懂但願你會懂該何去何從。
冷浩軒難得很早就批閱完奏摺,也不覺得疲倦,便帶着吳公公漫步在月夜下安靜的宮道。
經過紫韻閣附近的時候,忽聞耳邊隱隱約約地傳來一陣清麗婉轉的歌聲,不由自主地擡腳向歌聲的源頭循去。不知不覺中走到了紫韻閣,值夜的小安子和小瑞子看到皇上進來,剛準備行禮,就看到冷浩軒搖了搖頭,兩人之後靜靜地站着不出聲。冷浩軒邁步走了進去,靜靜地聆聽着。
天上人間如果真值得歌頌也是因爲有你纔會變得鬧哄哄天大地大世界比你想像中朦朧我不忍心再欺哄但願你聽得懂但願你會懂該何去何從彈奏完最後一個音符,我放下了雙手,望着窗外的月光。這首歌是我和雪最喜歡的歌曲,只是如今再次唱起這首歌的時候,我和雪已經是天各一方,也許此生都不能再相見了,想着我心裡不由得泛起了幾絲憂傷,渾然沒有發現站在身後的冷浩軒。
冷浩軒進來之後揮手示意幾個宮女下去之後便靜靜地聆聽着。看到她唱完了,剛要開口說話,就看到她擡頭望着窗外的月光,身上縈繞着淡淡的憂傷。她爲什麼會看着月光露出這麼憂傷的表情呢?難道是有了心上人,卻被選進宮所以傷心嗎?
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一雙眼睛在看着我,我急忙壓下心中的思緒,轉身就看到冷浩軒站在我的面前,若有所思。
我勾脣對他一笑,“皇上老大,你怎麼來了?用過膳了嗎?”
看到朕居然心情居然轉變得這麼快,肯定是在想心上人了,想着冷浩軒緊皺眉頭,都能夾死一隻蒼蠅了。
我看着他不回答我的話,只是緊皺着眉,臉色有點臭臭的,心裡疑問,我應該沒有惹到他吧?怎麼擺着一張臭臉的。我故意扮作可憐兮兮的表情,上去拉着他的手臂晃了晃。
“皇上老大,你怎麼了?人家叫了你半天都不理人。”
冷浩軒回過神來,看了眼一臉可憐相地看着自己的小人兒,笑着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臉蛋。
“沒什麼,剛纔在想事情沒聽到月兒在喊朕。”
切,不想說就算了。
“哦,沒事就好,皇上老大你用過膳了嗎?”
“朕用過了。月兒方纔唱的曲子叫什麼名字?朕以前怎麼沒有聽過?”
我偷偷在心中扮了個鬼臉,那是幾千年後的歌曲,你肯定沒有聽說過的,嘻嘻!
“這個是月兒前年和大哥出去遊玩偶然在一家酒樓聽到的,覺得這曲子很好聽,便問那伶人拿了曲譜,所以皇上老大沒有聽過也是正常的。”
我隨便編了個故事,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千年之後的人吧?人家不把我當妖怪纔怪咧!
“原來如此,也難怪朕從未聽過。這曲子倒是挺好聽的,別有一番風味。”冷浩軒直視着我的眼睛說。
我被他看着有些心虛地低頭撥弄着衣服上的絲帶。
冷浩軒把這些小動作都看在了眼裡,只是不動聲色,心虛了麼?看來此伶人非彼伶人呢!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室內一片寂靜。
“明日是陰曆十五,每個月的這一天,後宮嬪妃都要到壽康宮給太后請安,月兒要記住明日早點起身去請安!”半響,冷浩軒突然開口說。
“嗯嗯,小的知道了!皇上老大,時間不早了,你該回宮休息了。”
千萬不要在這裡睡覺啊,不然我可是很尷尬的。
冷浩軒聞言,靜靜地看着我,好看的眉頭再次緊蹙着。
“你就這麼急着要趕朕走嗎?”
連表面功夫都不屑做嗎?冷浩軒心臟沒來由的疼了一下,不等我回答,只是揮袖走人。
我望着他在燈光下顯得更修長,孤寂的背影,心裡泛起了一陣酸澀。我知道我的話傷了他,只是他是一國之君,註定要有三宮六院的,無法做到專一,所以這份感情我賭不起,也不敢賭。
第二天卯時我就醒來了,在牀上賴了五分鐘的牀就起身讓柳兒幫我梳妝。
今天柳兒幫我選了一件淡藍色的雲錦碎花宮裝,下罩淡綠煙紗散花裙,手披米色軟羅煙,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花釵,淡掃蛾眉,淺抹胭紅,素雅而大方。這樣既不會搶了其他妃嬪的風頭,又不失儀。
由於時間還早,我便帶着柳兒和秋霜一邊呼吸着清晨的清新空氣,一邊慢慢地朝壽康宮走去。
因爲太后喜歡清靜,所以離壽康宮比較近的宮殿都沒有妃嬪居住,我住的紫韻閣離太后的壽康宮就更是偏遠一些的,所以走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纔到壽康宮。
“這位妹妹看着面生,像是本宮以前沒有見過的。想必妹妹就是皇上新冊封的月婕妤吧?”
我剛要走進去的時候,身旁一道甜美的嗓音傳來。我轉身看去,身旁一個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的絕色女子正笑盈盈地看着我。
只是人家認識我,我卻壓根不認識她,我一時囧住了。
“娘娘,這位是惠景宮的瑾賢妃。”身邊的秋霜見我犯,難便悄悄地附到我耳邊說。
哦,原來是四妃之首的賢妃。
“臣妾見過賢妃娘娘,賢妃娘娘金安。”我微微弓身向她施了一禮。
“妹妹請起,時辰也不早了,妹妹就隨本宮一起進去吧!”瑾賢妃擡手虛扶了我一下說。
“臣妾遵旨,娘娘請。”
瑾賢妃微微頷首,舉步先行,我也跟在她後面走了進去。
進去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個妃嬪已經在殿堂裡面坐着了我在,秋霜的提示下一一向她們行禮,然後就坐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坐着,因爲婕妤是正四品的,所以我的位置也不算在最末尾的。
“羽皇貴妃駕到!”
我剛坐下喝了一口茶,門外便響起了太監的唱喏聲。太監話音剛落下沒一會兒,就看到從殿外走進來一個儀態萬千的黃衣女子。
走近一看,那女子烏黑如泉的長髮在雪白的指間滑動,一絡絡的盤成髮髻,玉釵鬆鬆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搖,長長的珠飾顫顫垂下,在鬢間搖曳,眉不描而黛,膚無需敷粉便白膩如脂,脣絳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鏈與紅玉鐲在腕間比劃着,最後緋紅的珠鏈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紅的如火,懾人目的鮮豔,明黃色的羅裙着身,翠色的絲帶腰間一系,頓顯那嫋娜的身段,鏡前徘徊,萬種風情盡生,果真是難得一見的人間尤物。
原來她就是馮丞相的女兒,真不明白,同是一母所出,怎麼這羽皇貴妃生的這麼美,她弟弟卻長得那麼的雷人呢,難得是基因變異?我正在YY中,羽皇貴妃已經走到身旁,我和其他妃嬪同時躬身行禮。“臣妾參見皇貴妃娘娘,皇貴妃娘娘金安。”
羽皇貴妃輕輕地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好一會兒才走到她的位置上坐着,輕輕一揮袖子,“各位妹妹免禮。”
“謝皇貴妃娘娘。”
我和其他妃嬪行禮謝恩才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這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呀,動不動就要行禮。
“太后娘娘駕到!”屁股剛坐到凳子上,太監的聲音再次傳來。衆妃嬪連忙行禮。
“臣妾參見太后娘娘,恭請太后聖安。”
“免禮平身,賜坐!”太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到主位上坐好。
“謝太后。”再次謝恩,坐回自己到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