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腐女收夫 156 懷疑試探
過了兩天後,心寶感覺好多了,全身也沒那麼痛,雖然還是有些痠痛,但是至少有些下牀了。
待心寶感覺能動以後,便急着吩咐下人送熱水到他的房間,她要洗澡。
她沒醒之前就睡了兩天,醒來後又睡了兩天,一共在牀上呆了四天了,而這四天出了幾次汗不說,還沒洗過一次澡,想想自己都覺得噁心。
她本想讓墨白找下人來幫她擦洗一下身子的,但是這諾大一個院子甚至整個銀樓找不出一個丫鬟。找不到丫鬟又不能讓小廝幫忙,更不能讓墨白幫忙,她自己又不能動手。心寶就這樣鬱悶了四天,這天覺得身子能動之後,手腳有力之後,便立即吩咐下人趕緊準備熱水。
當然她洗澡期間,還叫來了墨白幫他守門。
她這一舉動又讓墨幾對她的討厭更加重了幾分,暗自丟了她幾個白眼。
他沒想到這人這麼的不自覺,明明他家公子是主人,他是客人,竟然還反客爲主。
想想他家公子是什麼人,竟敢讓他家公子給他守門,這,這,這怎麼不讓他生氣,惱火,更不想搭理他。
但是他心疼他家公子,自從這人來了之後,他家公子就沒休息好一天,老是擔心這人出了什麼事,動不動就去這人的房間裡守着。看着公子的臉色,墨幾心疼的要命,勸着公子去休息,由他來守着,並且向公子保證不會讓任何人闖進去。
墨白先是不願意,後面想了想,便點頭同意了。
明天就是初五了,他今晚得去趟玉霜那裡,他想這次就不去鳳陽那裡了,讓他幫忙帶點東西回來。
心寶不知道墨幾將墨白看的很重,見他這幾天都沒給自己好臉色,便有些奇怪地問道:“墨幾,你怎麼啦?臉色怎麼這麼黑啊,是不是中毒了?要是中毒了,那可不得了,得趕緊找大夫醫治啊。”
你才中毒,你全家都中毒了。
墨幾想還口,但是不敢說出來,只敢在心中暗自罵道。
他偏過頭,不想搭理這人。
但是墨白現在一直想討好心寶,想讓她早點答應自己的要求,見墨幾不迴心寶的問話,有些不悅地對着墨幾說道:“心——冷公子跟你說話呢,怎麼不回答。”
之前沒注意,以後不能叫心寶的名字了,她的名字一聽就知道是個女的,竟然現在在銀樓,而且他想讓她呆在身邊,那就讓她一直以男裝打扮。
當然這不是長久的,等他找到解藥之後,等他跟鳳陽之間的事情解決之後,他就會帶着心寶離開,讓她恢復女裝。
雖然墨幾是自己信任的人,但是他也知道墨幾對心寶的態度不好,怕告訴他的話,壞了他的事,只好先瞞着他。他相信,以心寶的人格魅力,墨幾會喜歡她的,到時就告訴他心寶的身份。
雖然是這樣,但是墨幾現在對心寶的態度有些讓他不高興。他以後是要娶心寶當娘子,墨幾是他信任並忠心的人,那就一定要對心寶於他一樣。
墨幾很委屈,哀怨地看了他家公子一眼,然後纔不情願地回道:“謝冷公子關心,小的沒事,更沒中毒,臉色不好是因爲沒休息好。”都是因爲你的原因,如果你不在的話,保準我的臉色頓時紅潤的不行。
當然這話他不敢當公子的面說出來。
但如果公子不在的話,他肯定會當着冷公子的面說的。
不過現在他只能暗自思忖。
“哦,這樣啊,那你趕緊下去休息吧,這裡有你公子守着就行。”說完,便關上了房門,泡澡去了。
而墨幾看着那關閉的房門呆愣了片刻,纔回過神來,他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明明都已經跟公子講好了,讓他去休息自己來守着的,現在冷公子一句話就把他的苦心白白地浪費了。
見公子自動自發地站在門口,墨幾苦着一張臉。
暗自咒罵一翻,待心中的悶氣抒發一些之後,走了上前,但還沒等自己開口,公子便堵住自己的話了。
“既然冷公子叫你去休息,那你就去吧,這些天也是辛苦你了,這裡就由我來守着。”
“公子,小的不累,還是由小的來守着吧。”他是真的不累,之前說沒休息好是騙那冷公子的,誰讓他老是欺負他家公子。
“不用了,竟然冷公子讓我來守那就由我來守,你也別跟我爭了,有事就去忙,沒事就去休息。”
墨幾見勸不住公子,便又對冷公子的怨念加深,最後無法,轉身回房了。
但沒片刻,他又出來了,還搬了張搖椅。
他將搖椅放到公子的面前,“公子,您躺着,別累着自己了。”竟然公子不願意去休息,那他就想盡辦法讓公子舒服。
他的命是公子救的,如果不是公子急時從景陽公子的手上救了他,他早就被景陽公子打死了。自從他被公子救下之後,他就發過誓,他要一邊呆在公子的身邊,忠心於他一人,甚至公子要他死,他也絕無二話。
而且在來到公子的身邊服侍之後,他才發現,公子並不是他們所說的那樣,公子人很好,待他院子裡的下人都不錯,有功就賞,有錯就罰。
他以前的身體不好,是經常被打而沒有及時治療留下來的後遺症,公子知道以後,從來不吝嗇銀子,藥材,一段時間過後,他的傷全部都養好了。
在服侍公子期間,他不知不覺地就不只當公子是他的主人,還是他的親人,特別是知道自己還大公子五歲時,更是覺得公子在他的面前,就是他的弟弟。
從那以後,他不覺地就越來越不怕公子,說話也越來越“放肆”,不用公子吩咐便已經爲他準備好所有的事情,而且要是別人傷他一根寒毛,他就跟那人拼命。
“墨幾啊,你在我的身邊呆了多久了?”墨白躺在搖椅上邊搖邊問道。
“公子,已經有五年七個多月了。”
五年七個多月。
時間過的真快啊!
墨白瞅了他一眼,方問道:“墨幾,你是忠於本公子的吧?”不是鳳陽派到他的身邊臥底的吧?
他知道墨幾對他的忠心,但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他不敢相信任何人,他的身邊自小便充滿着陰謀,算計,都不知道身邊的哪個人是可以相信,哪個人是不可以相信的。
在很久以前的時候,他的孃親突然死了,然後父親不管他,甚至怨恨他,恨他害死了孃親。從那以後,人人都欺負他,就在他以爲他的人生充滿了黑暗後,突然有個人對他很好,從來不欺負他,在別人欺負他的時候,彷彿從天而降,將欺負他的人趕跑。那時的他眼前頓時充滿了光明,充滿了希望。
可是誰知道,才一年的時間,他還沒享受過幸福,那人便露出了真面目,將他推入了地獄。
他沒想到,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不能相信的,要麼是別人派來的臥底,要麼是被人收買了,他們是那人將他推入地獄的幫手,在他落入地獄後,一個個都對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墨幾聞言,猛的跪了下來,有些受傷地說道:“公子,您如果懷疑小的對您的忠心,那小的以死明志。”說完,衝向一旁的大樹,想一頭撞死,以表他對公子的忠心。
他的動作很快,也出乎人的意料。墨白也沒想到他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一時怔住,但他也只怔幾秒鐘,瞬間衝向墨幾,急時拉住了他。
幸好他的速度夠快,而墨幾又不會武功,不然墨幾的頭就真的爆了。
對他這樣輕易就尋死的舉動,墨白很是生氣,控制不住聲音吼道:“你就這麼想死嗎?我早就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沒讓你死,你就給我好好地活着,不然休怪我翻臉無情。”氣極是將墨幾往地上一甩,再也不看他一眼,重新坐回搖椅上,閉着眼躺着。
墨幾知道公子是刀子嘴豆腐心,知道自己的行爲惹火了公子,但是他聽到公子不相信他,懷疑他的忠心,當時腦子一熱,便做出了衝動的舉動。
墨幾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搖椅前,低着頭說道:“公子,對不起,沒有下次了。”
“再有下一次我就不會拉你了,任你去死,滾!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墨幾的這種行爲完全惹怒了他,讓他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本來他想跟他說一件事的,但是現在被他這麼一搞,沒有心情了。
墨幾聞言,有些低落地轉身。
他正要離開的時候,這時,突然聽到房間裡傳來一道尖叫的聲音。
墨白倏地一下就躍到了門前,“心寶,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現在可以進來嗎?”
等了三下,見裡面沒有反應,便伸手一掌。
“別進來。”
但爲時過晚,墨白已經推開了門,走了進來。
……
日漸西斜,日光也不似之前那樣的明亮,那樣的刺眼,而是慢慢變的柔和淡雅起來。在入秋時分,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美景面前,最好的享受是泡一壺清茶慵懶地坐在院子裡,看看天空,嚮往一下外面精彩的世界。想去哪就去哪,自由自在的生活,日子多麼美好。只是這般想着,讓他不由得露出微笑。
只可惜啊……
玉珀安靜地伺立於一旁,時不時地給公子添上一杯新茶。
玉霜發了會兒呆,終於將視線拉回手上拿着的書本上。已經看了一下午了,但是卻還只翻了一頁,看着外面美好的景色,他不由的心生嚮往,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玉霜看了看院子,他只能困在這裡。他以前在這種秋日時光,在自己的院子裡,他喜歡將下人譴退出院外,然後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這個習慣陪他很久了,似乎在進入銀樓後便沒有變過。
其實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也不喜歡這樣的習慣,但是越活越久,慢慢地就變習慣了,只是不知道爲什麼會在近一段時間裡心裡越來越煩燥,心中越來越不平靜,想的事情也多。
玉珀看着公子那沉靜的神情,便有些擔憂。近段時間,他發現公子越來越沉默了,以前還能跟他說幾句話,但是現在,他不是看書就是發呆,有時看着書本就發想呆來。
現在這種天氣不像春天一樣,使人犯困,犯懶,這種天氣最好了,不熱不冷,做什麼事情都舒服。
而且玉珀發現以前的那個溫和的公子不見了,雖然公子現在說的話少,但是差不多都是發脾氣時說的。現在的公子好像做什麼事都不順心,似乎有很多心事。
他將公子的狀況告訴了林叔,但林叔也是一臉的擔憂,他也沒有辦法。勸也勸過了,但是公子的狀況並沒有有所改變。
玉珀見公子又發呆了,看了看天氣,問道:“公子,要傳膳嗎?”
玉霜回過神來,淡淡地說道:“時間過的真快,一天又過去了。”拿起書站了起來,“傳吧!”說完,便進了房。
玉園是玉霜公子住的院子,他是銀樓的管事,想當然他的院子有專配的小廚房。而且衆所周知,玉霜公子不喜歡別人打擾,而且也不願意和人一起吃飯,更重要的是,玉霜公子有潔癖。
晚膳早已經準備好,所以很快地便端上了桌。
餐桌上只有玉霜一個人坐着吃飯,玉珀站在一旁侍候,林叔一般都沒空呆在他自家公子身邊,因爲他要幫着他家公子管理銀樓。他家公子不喜歡處理銀樓的事情,他只好代爲處理,而且要謹慎小心,不然出了事情,主子要找的人就是他家公子了。
玉珀看着公子只吃了幾口飯菜就放下了筷子,有些擔心地問道:“公子,是飯菜不合胃口嗎?公子有什麼想吃的,小的去吩咐廚房重做。”
“不用了,沒胃口而已,撤下吧。”優雅地擦了擦口,淡淡地說道。
玉珀沒法,只能叫人撤下一桌沒怎麼動的飯菜。
而就在這時,一個他們意想不到的人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