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軒,我們怎麼走到這裡來了?”安蘭擡頭看着前面的城牆,還真別說,從城內看城牆也別有一番滋味。
“別看我,我也睡跟着你走的。”沈墨軒無奈道。這丫頭,我還以爲你想出城散心呢!
“那我們回去吧!”安蘭尷尬的笑了一下,一時沒注意就跑到城門口來了。
“嗯,好!”
安蘭低頭轉身就感覺自己碰到一個人,她也沒多想,只是哭笑不得的說道,
“沈墨軒,別鬧了,大庭廣衆的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小姑娘,你在和我說話?”一個溫和的女子的聲音在安蘭的耳邊響起。
安蘭擡頭看見一個美貌的女子,年紀大概20左右,一雙美目隱隱含笑,只是身上的衣衫太過老氣,不過她頭上的那朵鮮花還真漂亮。
“伯母,您是來城門口找南宮兄的?”沈墨軒臉微紅,這丫頭,怎麼不知道走路看着點兒,還把伯母當成我,這下讓伯母看笑話了!還有,我有那麼飢渴嗎?要抱也是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抱嘛!
“伯母?”安蘭轉頭表情古怪的看着沈墨軒,你都不提醒我?害我出醜?沈墨軒,你故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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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女子正是季夫人,她溫柔的看了安蘭一眼,然後對輕聲對沈墨軒道,
“原來是小軒,你們是來找諾兒的?”
“伯母,我們只是碰巧路過這裡,您這是?”沈墨軒看着季夫人手中鼓鼓的油紙包道。
季夫人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油紙包解釋道:“哦,昨晚上諾兒就說他想吃張記的燒鵝,於是我今天就進城來買一些,今晚上讓他吃個飽。哦。對了,這位姑娘是?”
“伯母,這就是安姑娘。就是那位會嫁接的姑娘。”沈墨軒在季夫人面前像一個孩子一般喜形於色道。
“伯母,您好。我就是安蘭。”安蘭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怎麼都不敢相信她會是沈墨軒的長輩,安蘭突然很想問一問她的保養秘訣是什麼?怎麼可以這麼年輕,這不科學!
“你就是安姑娘?聽小軒說你很了不起?”季夫人溫和的說道。
“哪有,伯母您別聽沈墨軒亂說。”安蘭說完嬌羞一笑,季夫人看着安蘭這一笑她感覺似乎和某人非常相似,難道真是她?不對,年齡不對?會不會是她的女兒?
“伯母?您怎麼了?”沈墨軒發現季夫人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很蒼白。於是他關切的問道。
哪知季夫人沒有理會她,反而是激動的看着安蘭道,
“姑娘?你的母親是不是姓季?”
“呃?怎麼了?”安蘭想起母親似乎不姓季,於是她解釋道,
“我母親姓周,不姓季,您怕是認錯人了吧!”
季夫人聽到安蘭這麼說,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間把她的激動澆滅了,她失望地說道。
“原來不是她!可是爲什麼這麼像?”季夫人依舊不死心的看着安蘭,希望她剛纔說的是假的。
“伯母?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墨軒有些迷糊了,這伯母怎麼會認爲蘭兒是她的親戚呢?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安蘭滿臉黑線的看着季夫人。她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激動,嚇我一跳,安蘭伸出手擦了擦額頭的細汗,奇怪,自己怎麼也這麼緊張呢!
季夫人正想收回視線,突然發現安蘭手上的鐲子,她突然喜極而泣,拉着安蘭的手道。
“姑娘,你的鐲子是哪裡來的?”
“怎麼了?是我孃親給的。有什麼問題嗎?”安蘭詫異的看着這鐲子,之前的鐲子模樣很普通。這是後來表面破碎之後露出的樣子,這夫人肯定是認錯了!
“姓周?那就沒問題了,原來你真是如玥的女兒?”季夫人終於放下心來,我們姐妹失散多年,自己終於找到如玥了。
“夫人,您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您口中那位如玥夫人的女兒?我母親叫周靈兒。”安蘭尷尬的像季夫人解釋道。
“周靈兒?那更沒錯了,你們同我一起去臨江小築吧!這裡不方便說話。”季夫人笑容更加燦爛了。
“這?”安蘭看了沈墨軒一眼,後者微微點頭之後,安蘭這才同意和季夫人一起去臨江小築。
三人經過城門的時候,南宮諾看見自己孃親高興道,
“娘,您買了多少燒鵝?”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現在就先回家,娘有事情宣佈。”
“娘,您能有什麼事?不是帶沈老弟和安姑娘去臨江小築玩嗎?我都看見了。”南宮諾說完還對沈墨軒和安蘭點頭致意。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娘說有事就是有事!你和我一起回來,就這麼定了。”季夫人的語氣依然溫柔,只是話語中多出了一絲不可違抗的命令意味。
南宮諾見孃親生氣了,也就不再反駁,只是他心中卻不太願意。石頭看見安姑娘和季夫人站在一起,他眼珠一轉,對南宮諾說道,
“老大,你就和伯母回去吧!我去幫你給長官說一聲就行了,快回去吧!”
“石頭真是好孩子!”季夫人聽了石頭的話頓時眉開眼笑,這孩子,機靈。
南宮諾聽石頭這麼一說,也就同意和季夫人一起回家,只不過他很納悶,這孃親怎麼今天有些不一樣?以前孃親不論何時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難道真有事?
“石頭,改天來臨江小築玩伯母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季夫人笑着道。
“好呀,伯母,石頭改天一定來叨擾您。”石頭笑得一臉幸福,伯母家的飯菜比自己家的好吃多了,嘿嘿,有口福了。
臨江小築坐落在臺州城近郊,步行也就是一刻鐘左右的事,因季夫人喜歡花草樹木。所以纔會在郊外買臨江小築,在郊外,房屋要比城裡便宜一大半。不然,以南宮諾的俸祿怎麼可能買得起宅子。
臨江小築
安蘭走進宅子。看見到處都是樹木,=和鮮花,她心中不禁佩服季夫人,綠化環境做成這樣空氣新鮮了不少,這宅子說起是臨江小築,其實一點兒都不小,比自己永興鎮三進的院子都要大。
自己前世看見過一段資料,上面寫着關於古人住宅的問題。據說古代每一個成年男子都擁有五畝之宅,而且一畝等於600多平米,五畝就是3000多平米,所以古代的宅院不是現代的一百來平米可以相提並論的,而且北京故宮一進的四合院也才一百來平米,而且古代的宅子都是自建房,一進宅子的面積大小可以改變的,所以,古代的居住條件真心不錯……
安蘭不緊不慢的跟在季夫人身後,直到他們走進客廳安蘭才發現自己居然又走神了。幸好沒人發現,不然真丟臉。安蘭正在暗自慶幸不已,沒成想沈墨軒湊近安蘭道。
“丫頭,不走神了!是在想我嗎?”
“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這臨江小築真好看!”安蘭對沈墨軒無語,你說這人到底是什麼眼神,居然能發現自己心不在焉。
“哦?你喜歡?”沈墨軒眼前一亮,喜歡我就給你修一個一模一樣的。
“沒有。”安蘭低聲反駁道。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這丫頭,口是心非,那眼神亮晶晶的。誰都知道她是喜歡這宅子。
季夫人回頭看了沈墨軒一眼,隨後她笑得意味深長。沈墨軒則有些窘迫的看着季夫人。
一行人來到客廳,季夫人屏退左右之後。開始講訴她的故事。
原來季夫人姓姬,是北方一個小國家的公主,那小國家叫凌周國,二十年前,小國被軒轅國的將軍滅國,皇室子弟只剩下姬如瑜也就是季夫人和姬如玥逃了出來,兩姐妹在戰亂中失去了聯繫,沒想到一別竟是二十年,而安蘭手中的鐲子則是兩姐妹閒暇之間用秘製的藥包裹起來,後來戰亂中其餘的首飾都被人搶去了,只留下這個外表樸素的鐲子。聽到這裡,安蘭恍然大悟,原來這身子的母親還是一位公主,還真是巧,自己就是因爲這鐲子穿越的,原來是皇室之物,難怪有特別之處。
“那伯母,您也有一個這樣的鐲子嗎?”安蘭小心的問道。
“沒有,你娘是皇后生的唯一的公主,因此這鐲子在你娘手裡。哦,對了,你娘呢?”季夫人這纔想起一直都沒有問如玥的近況。
“我娘兩年前就仙去了。”安蘭心中涌起一股悲傷之意。
“可憐的如玥,原本我以爲我們姐妹還能再見,哪成想是~”季夫人說到這裡已經是泣不成聲。
“伯母,您是我孃的妹妹嗎?”
“不是,怎麼可能?我是長公主,從小養在皇后娘娘身邊,所以和你娘關係最好。孩子,你是不是該改口了。”
“姨母。”安蘭這聲姨母叫的理所當然。
“哎!好孩子。”季夫人說完拿出絲帕輕輕的擦拭眼角的淚水。都一把年紀了,可不能讓小輩們笑話。
“姨母,我家裡還有一個弟弟妹妹。”
“什麼?你爹娶了後孃?”季夫人驚怒道。
安蘭被季夫人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這都哪跟哪兒呀!怎麼又扯到後孃去了。
“不時的,姨母,都是我孃的孩子,我爹兩年前也去世了,哪裡來的後孃?弟弟八歲,妹妹五歲。”
“太好了,走,我們去看你弟弟妹妹。”季夫人高興的想往外跑。
“娘!”南宮諾實在看不下去了,娘今天怎麼這麼不淡定,難道是高興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