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齊元,姜音也就冷靜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齊元見到姜音,也是愣了下,隨後踏步進來,“進去細說。”
兩人又回到了花言的房間之中,見到負傷的花言,以及一旁正恢復中的謝澄,齊元的臉色也很是擔憂。
姜音簡單講了下之前的情況,便詢問道,“太子殿下今日造訪是所爲何事?”
齊元也不搞什麼規矩禮數,直接從袖中取出一個用白絲帕子包着的物件放到了桌上。
幾人圍了上來。
“這是何物?”元子青問。
齊元也不答,看着那東西良久,有些出神了纔將白絲帕掀開。
赫然是一塊帶血的玉佩!
而且姜音還眼尖,一眼就認出了玉佩,“這是齊信的玉佩!”
齊元微微點頭,“我之前收到了這塊玉佩,一眼就認出來了是皇兄的,可這血玉佩是被人扔進我府上的,根本不知是誰。”
“可這東西既然出現了,自然是有原因的。”姜音說。
齊元又將血玉佩收好,“自然是用來威脅我的,此時對於他們的陰謀來說,最爲有阻礙的就是我和皇兄。皇兄是王爺,此時已經被他們控制,還有一人頂替。而我是個太子,在陛下的面前,我缺了就是大事,他們自然不敢動我,也就出了這一出威脅。”
齊元說的不錯,至於這些人,想來也清楚。
幾人下意識又看向謝澄,目前也就只有他和謝之衡之間的關係依舊是不清不楚的。
謝澄自然也清楚,羞愧的再次低下頭。
姜音嘆了口氣,“謝澄已經表明態度了,不會和謝之衡一夥了,放心吧。”
這時候,衆人才鬆了口氣。
謝澄微愣,眼神有些複雜,看看這姜音竟然不知說什麼好。
姜音也根本沒有再回應他的意思,只繼續和幾人討論此事。
“既然太子殿下收到如此威脅,準備作何打算?”
齊元思索了下,“我已經派人在公主府暗中埋伏好了,今日也發現了些異常。似乎是找到了信兒的下落,這就來找你們探討了。”
“我去。”姜音主動請纓。
“萬萬不可!”幾人連忙制止,生怕姜音就此出了什麼事情。
姜音笑了笑,“此時事件已經開始漸漸明朗起來了,但是在這之前,我是要去將王爺救出來的。”
“就算太子殿下已經派人暗中觀察了,但是定然始終沒有找到突破口才會如此。既然這樣的話,我就直接潛入進去,從內部開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辦法。”
姜音提議,“既然目前爲止沒有什麼好辦法的話,就這樣吧。”
不過也爲了幾人放心,姜音特意承諾,“放心,我肯定會保護好自己不隨便暴露,更不會衝動做些什麼,你們放心好了,定然是以我自己爲第一位的。”
這下,幾人才終於是堪堪同意。
齊元自然是十分感動,姜音願意幫助他尋回弟弟,這已經讓他很欣慰了。
在齊元的幫助之下,姜音易容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丫鬟模樣,順利地潛入進了公主府。
進來之後,姜音就直奔齊元所說的那個奇怪的後廂房。
剛靠近這後廂房,姜音就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直讓人蹙眉。
姜音打量了下,這廂房是在公主府的的最東北的角落,平日裡定然是沒有人進出,整個小屋外頭都是蜘蛛網和青苔。而侍衛也是根本沒有。
可是從小屋之中竟然飄出了女人尖利的聲音。
姜音自然聽出來了這就是公主齊清芬的聲音。
也就是說此時的公主府後廂房之中,除了齊清芬,就只有齊信和姜音兩人了。
姜音從虛掩的門縫之中往裡頭看去,果然,是齊清芬這個女人正在審訊齊信。
齊信此時四肢被綁着,兩手更是被吊起來,渾身沒了力氣,如同一灘血泥一樣攤在那鐵鏈子之上。
姜音看着都心疼不已,更別說此時齊信正經歷着這些。
“齊信,我勸你最好都老實交代,不然你會痛苦一百倍!”齊清芬此時再也沒了之前人前那優雅的模樣,此時已經化身成了個穿着貴氣的潑婦。
甚至那手上都染着齊信的血,可齊信也不是個簡單角色,只是冷眼看着齊清芬,甚至嘴角還勾出了一抹風流的笑。
“皇妹,你怎麼現在就那麼迫不及待了?”
齊清芬簡直似瘋了一樣,從一旁的刑臺上直接拿起一根鞭子往齊信的身上狠狠抽去,血花四濺。
姜音甚至有些不忍看下去。
齊清芬尖叫着吼着,“齊信!誰是你皇妹!你現在最好是給我老實一點!”
齊信本就血肉模糊,又被抽了兩下,整個人更是痛苦地低嚎起來。
聽到齊信的哀嚎,齊清芬這纔像是吃了顆定心丸,也不再那般瘋癲。
“這只是剛開始。皇兄要是老老實實將傳國玉璽交出來,那皇妹也不會做什麼,將皇兄你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要是不的話,這之後……”
齊清芬玉手擡起,輕指着旁邊那刑臺上令人眼花繚亂的刑具,嘴角微微勾起,“這還有很多等着皇兄呢。”
聽到這話,姜音卻是驚訝了幾分,這傳國玉璽居然在齊信的手上?
按理說傳國玉璽應當是由陛下自保管,要是當真怕自己出什麼事情,也應當是交給當太子的齊元保管。
怎麼會由齊信保管呢?這齊信居然這般受到齊國國主的寵溺和信賴嗎?
可這顯然不是現在的重點,齊信此時仰天大笑着,“皇妹!你也就只會用這些手段了!要是當真厲害,倒是不妨自己去找找?反正本王就算死!也絕對不會透露丁點!”
如此硬氣,不愧是真男人,就連邊上的姜音都不由得熱淚盈眶。
“你!”齊清芬顯然也是被氣得不輕。
可就在齊清芬又準備繼續潑婦行爲的時候,忽然又是想起來了什麼,笑眯眯地從口袋中摸出一封信件,在齊信的面前揚了揚。
“那皇兄可認得這個?”
齊信本來還以爲她又要搞什麼花花腸子,滿臉不屑地擡頭望去,可看見那信件之後,人便是愣住了。
姜音離得有些遠,沒有辦法看得太真切。
可在齊清芬揚信件的時候,她也終於是看到了那信件上的大印。
姜棋!這竟然是姜棋,她兄長的信件!
一時間,不光是齊信,姜音都愣在了原地,齊清芬爲何會有姜棋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