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等待很是磨人性子,熱茶換了一次又一次,嘆息聲一下接一下,每個人的表情都是憤怒家擔憂。
“情況很不好,師傅說……師傅說……說這一次的毒屬於劇毒,毒性蔓延太快了,劍又是隻離心臟三寸,毒素很快的蔓延到了心臟,所以…所以…所以現在一切只能是盡人事,聽天命了!”筱月看着大家擔憂的眼神,實在不願意宣佈這麼殘酷的事實。
小蘭聽完,一口氣沒上來,最後的堅持也被打垮,意志受到嚴重的打擊,瞬間暈了過去!
衆人手忙腳亂扶她回房休息,憐風小心翼翼的爲他蓋好被子:“也許這樣他才能休息一下。
諸葛囂獨自站在船尾,擡頭看着天空的明月,心中的愁緒不知如何舒展,輕輕拿起紫扇,看着扇中圖案回想起那個一直伴隨着自己的夢。
夢中的那個女孩子輕笑着在自己的懷中撒嬌,嘴邊一直重複着一句話:以後,我就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讓我來做你的小狐狸!
可是無論如何回想,總是在將要看到女孩的樣貌時醒來。那一次欣顏的哭泣讓他想起過那個夢中女孩哭泣時候的聲音,現在欣顏的生命就掌握在自己的手上,自己想到的是夢中的女孩對着自己撒嬌的樣子!
正思考着心中的疑惑,甲板上傳來一陣簫聲,帶着一絲自責,一些憤怒,一種焦急,一縷祝福,悠悠傳遍了整個湖泊。諸葛囂拿起自己的蕭,附上了別樣情愫的擔心和害怕,兩個人簫聲的結合,竟可以把人帶往那心靈深處。
聽着這樣的簫聲,有委屈,有自責,有難受的心情之人皆會流下真心的淚水……
似乎想到了什麼,諸葛囂的吹奏戛然而止,返身去了欣顏的房間。
囂手中拿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微笑的看着昏睡中的欣顏:“丫頭。我哦一定不會讓你死的!”
說完,鋒利的匕首就在他的手臂上劃過,留下一條深深的口子,用盆將滴落的血盛起,隨着盆裡的血越積越多,諸葛囂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脣也越來越麼沒了血色!
直到囂無力的跪倒在欣顏的牀前,他纔在長衫上撕下一塊碎步,潦草隨意的包紮了臂上的傷口。
休息了一會,體力恢復一些,囂撐起欣顏的身子,用銀針封住她幾處大穴,端起桌上的盆,一口一口將自己的鮮血用嘴脣送入欣顏口中,每送一口還需用自己深厚的內力幫助欣顏融匯,讓她的身體迅速接受自己不尋常的血液,以免產生排斥後果不堪設想!
幾次下來囂額頭遍佈汗珠,慘白的臉色,看來是失血過多,內裡有消耗太頻繁,加之身上本就受了傷,纔會顯得這麼虛弱,這麼艱難!
現在的情況是每做一個動作囂都是緊咬着牙齒,汗水滴答滴答落,動作還艱難極了!
在最後的一次內力輸送完畢後,囂欣慰的笑了,他可以放心了,因爲他確定欣顏不會有事了。
身子因爲接受了太激烈的運作直接倒下去了,臉上卻帶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