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的清醒，可以說是裴家這陣子最值得大家慶祝的喜事。裴家人一向團結，喪屍的事情雖然還在保密階段，但裴老爺子等人最近調度的事情那麼多，只要不是瞎了聾了，都曉得馬上就會有大事情發生。
除了得到裴修私下指令，在H市跟李悅搭上線合作，力求儘快站穩腳跟的裴傑以外，其他散在華夏四處的裴家人幾乎都趕回來了。
當然不只因爲王昭的事情，而是老爺子針對最近一連串的事情，對大家有全新的安排。藉着這個機會，裴家手中的勢力也再一次悄悄地洗牌，將各家的釘子不斷地清洗出去，然後把力量開始有計劃地鋪開來。
“妳的循環目前都穩定下來，跟‘阿布納’還需要多磨合一陣子。”徐老接到王昭清醒的消息，很快地趕過來，接手哨子的測試，主要負責評估她身體潛力，“不過哨子說，這次的馴化過程跟正常情況不同，之後感覺哪裡有問題的話，妳一定要說，否則我們沒有辦法做出比較精確的建議。”
徐老跟哨子等人，畢竟是實驗室透過正規的方法得到的異能者。就算當時的研究人員腦洞大開，做了再多的稀奇古怪的實驗，跟王昭這種從末世一路拚殺過來的，用特殊方法覺醒的異能者，還是有着很大的不同。
兩邊都確實經驗豐富，但是理論跟遇到的情況都有着本質上的不同。一邊是系統性地規整，一邊則是用命拚出來的概念。王昭身上還受過末世的輻射等能量改造，徐老跟哨子現在能起到的作用，除了建議，也只能夠在王昭異能的運用上給予其他的支持。
像是趙家兩姊妹的事情，王昭以前碰的不多，反倒是徐老經驗豐富。
畢竟他就曾經做出一個人控制樑詠棠跟馮詩詩的紀錄，雖然效果並不是太好，但成功就是成功，在利用異能操縱別人方面，他顯然是最有發言權的一位。
“她們身上的情況很複雜，暫時看不出來是從哪個實驗室出身的。”徐老爲了不要讓自己的海拔過低，造成大家討論上的不便。又死活不願意坐上裴家給他弄得移動坐檯，只能扇着翅膀，尖聲地說，“照妳說的，之前在拍賣會場她們還是有自己的意識，估計是‘出貨’的時候被人下暗示也說不定。”
“妳不是把‘王’級的喪屍的力量消化了嗎？看看能不能調度出來，然後進去她們的循環裡跑一跑、看一看。”徐老想了想，然後又說，“她們估計身上還是有操縱者的精神烙印在的，這件事情我想那個宋清哲也不清楚。等妳的力量進去，看看哪裡有比較明顯的反撲、或是不讓妳的異能流過，很可能就是這對姐妹花被控制的核心所在。”
生命總是奇妙的。
之前說過，每個譜系的異能者，本身的異能核位置大多不盡相同。趙家兩姊妹先是被改造，擁有異能後，還被人操縱。身上有問題的地方最多就兩個，排查起來還算簡單。
王昭本身的精神韌度徐老很有信心，當初既然可以識破自己的操縱，華夏估計再也沒人能夠在精神這塊勝過自己，自然也就更不可能壓制得過王昭。
“但是，她們兩個情況，要是我又去爭奪精神烙印的主導權，會不會讓她們兩個變成傻子？”王昭雖然對徐老的推測沒什麼異議，卻也有一定的考慮，“就像當初你控制樑詠棠他們一樣，不是說反覆消耗、又或者是被控制的人身體情況不好的話，很可能會影響到他們的記憶力之類的？”
徐老搖搖頭，朝王昭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問題問得不錯！肯動腦筋是個好事，不過精神烙印妳估計是很少碰過，這纔會跟精神控制搞混。”
在末世的時候，精神系的異能者還是很多的。不過由於人口結構以及環境的關係，最終活下來、並且有能力運用的，大多以各國的科學家們爲主。
身分決定了這些科學家對於自己異能運用的特質、又或是可以使用精神系異能的方式，所以王昭的確不熟悉精神控制跟精神烙印的區別。
“我的確不懂。”王昭也不會不懂裝懂，她立刻相當認真地向徐老跟哨子請教，“之前碰上的精神系異能者，大多都跑去做研究了，而且這類的人大多身體素質不好，後來乾脆都讓他們往相對高經濟效益的方向去，投入實戰的並不多。”
但以王昭自己來看，精神系的異能者雖然很珍貴，也許投入研究可能也能夠得到更大的回報，卻並不代表戰場上不需要這類的人才。
畢竟她可記得，當初海邊的喪屍潮之所以要掃蕩那麼久，就是因爲海中生物出現一隻同時擁有水系與精神系異能的喪屍水母！
那時候打得大家人仰馬翻，每天光是抵禦精神控制，以及那隻水母無時無刻的低周波干擾，到最後看着密密麻麻的水母塞在自己的視線裡......久了，就算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也會被硬生生地逼成密集恐懼症！
當時裴修就曾經打申請，希望上面的人可以調度至少一到兩個精神系的異能者來幫忙。結果沒想到人先推三阻四，最後來了還扯他們後腿、反而被那隻喪屍水母給控制，險些讓‘天梭’整個大翻車。
之後大家就變得對精神系異能者特別反感，尤其是他們每次出完任務還得去實驗室給這些研究人員報到，甚至還要被當成白老鼠研究一番。
“精神系異能者嘛，老天爺給開了扇窗、註定也要關一扇門的。”徐老尖聲笑了起來，對於王昭的話不置可否，“不過說真的，精神力好的人，腦子不見得就比較聰明，但身體很廢倒是真的。”
徐老自己就算是精神系的異能者分支，他的身體要是沒有改造過，估計也沒辦法活着走出第七實驗森林。
“精神操控妳看老夫之前的作法，估計並不會太陌生。”徐老簡單地用舉例的方式，方便王昭更快地去了解，“妳可以當作樑詠棠他們，是老夫的‘傀儡’，而老夫就是那名負責操縱他們動作的‘傀儡師’。”
“精神操控，更直觀的說法，就是隻要我的精神力比你強，我就有一定的概率可以操控你。當然這種方式有利有弊，我們這種雖然門坎比較低，但相對的失敗的機率也會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