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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科舉考試,遠不像現在的高考這麼簡單,僅僅帶好准考證、身份證、筆這幾種簡單的東西就行了,就算要到別的學校去考試,學校也會安排車輛接送。所以說現在的我們真真是很幸福哇!

而在古代,交通不發達,往來很是不方便,田青這一去少則月餘,多則張嬌還真不清楚,但田青看她苦惱的模樣告訴張嬌,他一定會會在一個月內趕回來讓她在家安心等他便是。時間路程是確定好了,東西準備的也差不多了,這次可全是張嬌的功勞喲。

爲了田青的這次考試,張家特意請教了周夫子,考場注意事項她現在都可以橫豎顛倒的背誦了。是以,別看前文沒說,田青準備考試溫習功課的這段時間,張嬌卻也沒有閒着,一心一意的爲這我們青青童鞋呢!

考試會場考規極其嚴格,對考試前、試後、場內、場外,皆嚴立禁令。對士子夾帶防範尤嚴,進場時會進行嚴格搜查。爲防止夾帶,規定士子必須穿拆縫衣服,單層鞋襪,皮衣不得有面,粘毯不得有裡;禁止攜帶木櫃木盒、雙層板凳、裝棉被褥;硯臺不許過厚,筆管須鏤空,蠟臺須空心通底,糕餅餑餑都要切開......背到這裡,張嬌也已時徹徹底底的無語了,真真的麻煩!但沒有辦法,東西還都得按照這些準備。光是準備這些東西,前後就花了不下十天的時間。嗚......此時張嬌的內心是崩潰的,求她此時的陰影面積。

由於要到縣城參加考試,田青得提前出發。連着考試的時間,這一去又是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當天晚上,倆人又荒唐了一回。

第二天早上,田青把張嬌送到王氏那兒,纔出發趕路。

“娘,我這次去的時間有將近一個來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就麻煩您好好照顧阿嬌。”田青道。

王氏道:“這是當然,跟娘這麼客氣作甚,你好好的考試,阿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田青道:“謝謝娘,田青省得。”

王氏道:“你省得就好,還有,你李嬸家的大兄弟李宗他在縣衙當差,你可以去找他。上次你們的婚禮上就是由他作爲嬌嬌的孃家兄長咧。”

田青道:“謝謝孃的關心,田青省得的,娘您就放心吧。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在家好好保重。”臨走時,轉過頭又對張嬌說道:“阿嬌,你在家好好聽孃的話,好好照顧自己。”說的都是些最樸實無華的話語,卻又似有千言萬語的說不完道不盡。

張嬌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分別的心情,原來離別竟是這樣的感覺——明明知道他是有事情去做,明明知道他只是去應考,去爲他們的未來而努力着,可是還是捨不得,捨不得他離開她的身邊,放不開他的手。原來這就是想念,明明他還在自己的身邊,卻還是思念着他,想要觸摸他把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張嬌一直是個驕傲的人,可是現在,她變得軟弱了,因爲現在的她有了一個可以讓她依靠的肩膀,她更知道——他是她最堅定的依靠。

似乎是感覺到張嬌的思緒,田青回過頭,定定的看着張嬌,然後,他擡起腳,向她走了過來,擁抱住她。

張嬌就這樣看着田青一步步的朝着自己走過來,然後她感覺到自己被他緊緊的擁抱在懷裡,她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就這樣奇異的安定了下來,比吃了安定還管用。原來,她竟然是這樣的相信他。

感覺到懷裡的可人兒放鬆了下來,現在就如有福似的乖乖的趴在自己的懷裡,田青的一顆心柔軟的就如一汪清泉,緩緩地流淌在心間。

“乖,別讓我擔心,好好照顧自己。”說完這句話田青就走了。看到田青似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張嬌笑了,原來某個人比想象中的更加可愛。之前那一點兒小小的陰霾也已一掃而空,分外晴朗。

這時,王氏看到張嬌仍凝望着田青離去的背影,笑道:“好了,阿嬌,田青是去考取功名,又不是遠去他鄉。”說完還點點張嬌的小腦袋瓜,似乎是想看看她這顆小腦袋裡都裝了什麼神奇的東西,值得她這樣胡思亂想的。

小心思被揭穿,張嬌可不幹了,嘟着嘴說道:“孃親,你取笑人家,人家不依啦。”邊說還邊拉着王氏的手臂左右搖擺,真真像個孩子似的。田青待她真的很好,王氏欣慰的想到。

王氏笑道:“好了,娘不說,娘不說了還不行嗎,盛兒可是還在旁邊呢!你這個做姐姐的,可要有點長姐的風範兒。”“盛兒...”說完轉過頭去看張盛。

可這一回頭,哪裡見到張盛,四處張望了番,纔看見張盛正坐在院子裡擺弄田青給他做的小玩意兒呢,愛不釋手的模樣,王氏叫了幾聲都沒聽到,一個人在那專心致志的玩兒的可好了。

“這孩子......”母女倆人笑着搖搖頭進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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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遇到張嬌以前,確切的說在和張嬌沒有交集以前,田青曾想過自己的這一生。應該和祖父一樣,靠着打獵維生,到了一定的年紀就娶妻生子,和尋常的的夫妻一樣,柴米油鹽醬醋茶,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完這一生。和普通人一樣的活着。

可自婚禮前夕,待嫁新娘過世後,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最簡單的生活還是得不到。隨着克妻傳聞的愈演愈烈,他也想過,也許自己這輩子就要孤身一人的過完這一生。就連這種最壞的打算他也默默地接受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就因爲自己的一個舉動,老天爺就把如此美好張嬌送到了自己的身邊,他從未奢望也從未想到過的事情。所以,現在的每一天他都是感激的在活着,感謝老天爺在給予他磨礪的同時還賜予他張嬌的到來。

所以在張嬌得知自己會念書,希望自己能考取功名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因爲沒有一個人會甘願如此平淡的生活下去,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自己空有一腔熱血,由於某些原因他一直不肯踏出去的那一步終於有人在背後伸出了援助之手祝他一臂之力。

他永遠都記得祖父在臨死時交給自己的孃親的遺物。他想問問那個被稱爲父親的男人,爲什麼不要他,他是做錯了什麼,他要如此的待他。

只要他參加了科舉考試,走仕途之路,免不了以後倆人的相見,田青苦澀的想到,也許到時候就算是見了面,他也不認得他吧,那位本應該是他父親的男人。

祖父不知道的是,他小時候由於貪玩,不小心看到了孃親遺留下來的手札,那裡面的東西,在他越長越大的時候已經慢慢的什麼都清楚了。雖然還不確定那人到底是誰,但他已經有了幾個人選。他想,離知道真相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到了那一天,他要好好的問問他,爲什麼要做這一切的事情,爲什麼這麼多年來也不找他?

而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考取功名,光耀門楣。給張嬌一個幸福美好的生活。

如果不是張嬌可能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這些年以來,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的那些鬥志了。好在,他有了張嬌。她不僅給了他一個家,也給了他重新生活的勇氣與信心還有最爲重要的一點的:鬥志!現在的他已經很確定的自己的目標,母親手札中的那位翩翩如玉的公子,也就是他的父親大人。

想通了這些,田青這一路上都是健步如飛,那樣漫長的路,在他田青的眼中早已如同家中的庭院小徑,整個人輕鬆愉悅極了。

就這樣,不出三日,田青已經來到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