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不是她能惹得起

V7 不是她能惹得起

松山鎮的夜市上很熱鬧,文大叔打算帶着小玉買好衣服後,直接回客棧洗澡,之後,陪着東家一塊逛。?

在試穿衣服的時候,忽然有個凶神惡煞的人闖進來,直奔文大叔而來,“這件衣服,爺相中了。”

不等文大叔反應過來,衣服已被人奪走。出門在外,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能忍就忍。文大叔一聲未吭,繼續挑選衣服。

倒是衣裳鋪的夥計,客氣地對搶衣服的那人說道:“客官,這件衣服二兩銀子。請這邊結賬。”

那人狠狠瞪了夥計一眼,“打劫呢?這麼貴?老子不要了!”

扔下衣服,轉身出門。

“這什麼人啊。”夥計小聲嘀咕。

文大叔慌忙摸了錢袋一把,幸好還在。

衣裳鋪外面不遠處的衚衕裡,有兩個人交頭接耳地說着:“那人身上確實有不少銀子,剛纔在衣裳店不好下手。我們一會等他……”

文大叔帶着小玉買好衣服後,朝客棧走去。

人生地不熟,文大叔他們只選繁華人多的地段走。這讓跟着他們的那兩個人有了可乘之機。

文大叔忽覺腰上一緊,練武人的直覺讓他順手一抓,正好抓住了那隻握緊錢袋的手。這時候又有一個人過來欲搶走小玉,小玉畢竟力氣小,打不過那人,文大叔不得不先顧小玉。

錢袋輕鬆落入小偷的手中,小偷快速消失在人羣中。欲搶小玉的那人看同夥得手,立馬撤走。

文大叔一看丟了錢袋,異常着急。那可是東家的錢,東家如此信任,他怎能把錢弄丟?立馬帶着小玉追趕,可追到衚衕後,再也找不到剛纔那兩人的身影。

文大叔氣得直跺腳,之後,蹲在地上捂着頭,不吭聲。

“爺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小玉有些自責,低聲問道。

文大叔思考片刻,起身,“走,小玉,爺爺先把你送回客棧,先別告訴東家這件事,爺爺爭取今晚上把那小賊抓出來,把錢要回來。”

小玉點點頭。

回到客棧,小玉進房。文大叔再次出了客棧。

此時張程緣已洗完澡,在樓上站着,正好看到文叔進來又匆忙出去,敏銳的捕捉到文叔臉上的自責。

張程緣下樓,走到小玉的房間,敲門。

小玉打開門一看是東家,立馬耷拉着頭不敢看東家,彷彿做錯了什麼事一般。

張程緣準備套小玉的話,“小玉,你爺爺說了,這事不怨你,不要自責。”

一聽到這話,小玉早就忘了爺爺得囑咐,猛然擡起頭,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真的不怨我嗎?可是,若不是爺爺爲了救我,錢袋也不會被人偷走。”

張程緣聽到後,安慰了小玉一會,起身回樓上。

此時,慧娘已洗過澡,換了乾淨衣裳。

“娘子,我要出去一趟,你插上門,乖乖呆在客棧裡等我。”張程緣要出去把文叔找回來,以文叔的性格,只怕不找到小偷絕不回來休息。

不說明原因,慧娘哪裡會輕易答應,柔聲說道:“夫君,你得告訴我,你要出去幹什麼?爲什麼不帶上我?不然不讓你走。”

抓賊隨時可能有危險,而且現在還不能讓娘子知道他會武功,溫柔地勸說:“娘子,等爲夫回來,一定告訴你原因。現在保密哦……”

張程緣溫柔哄勸一番,慧娘果然給其放行。娘子向來都不是窮追猛問的人,他打算過會回來,三言兩語將事情帶過去。

張程緣出了客棧,自有找人的辦法。只見他看了一眼地上閃閃發亮的東西,繼續朝前走。

在暗盟這三年,他學到了很多,其中就有“謹慎”二字。其實,這閃閃發亮的粉末是他專門灑在慧娘常用的物品上的,慧娘是他最珍愛的人,但不會武功,萬一哪一天讓人鑽了空子,擄走了慧娘,他便可以循着這條線索找到娘子。馬車上也毫不例外地被撒上,正好文大叔進馬車提行李時,沾上過這粉末。

文大叔憑着這些年混生活的經驗,打聽這一帶誰家賣魚送魚,因爲他聞到那兩人身上,隱約有些腥味。鎮上賣魚送魚的只有一家,找到魚鋪旁邊擺攤的人,打聽了一下魚鋪各個夥計的住處,很快便找到了小賊的窩。

一個人影閃過,可惜文大叔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身後跟了一條尾巴。

到了小賊的院門口,文大叔心下一喜,終於有機會要回錢袋。他悄悄潛入院中。

他身後的那條人影忽然消失。

沒一會兒,張程緣順着痕跡,找到了文大叔,只不過剛巧錯過了那條人影。

屋裡,只見剛纔合夥偷錢的那兩個人正在數銀子,“一共八十五兩銀子,大哥,沒想到第一次幹這種事,我們就弄來一大筆銀子。”

高大一些的漢子點點頭,“有了這些銀子,就可以幫我爹還上高利貸,以後我們就可以過平靜日子了。”

文大叔在門外暗罵:做了這種缺德事,還想過上好日子,呸!

考慮到自己的腰傷和那兩個人的身手,文大叔只能選擇智取。他守在屋外,找了一根粗木棍,等候其中一人出屋,準備先撂倒一人。

就在這時,忽然“噗通、噗通”兩聲響。文大叔朝屋裡一瞧,那兩人已經莫名其妙地癱軟在地。他朝屋裡扔了塊石頭,沒動靜。快速進去,拿起錢袋就跑。

張程緣望着文大叔的背影,笑了笑。

剛纔張程緣扔兩塊石子分別點了那二人的昏睡穴,偷拿他家的銀子,本不能輕饒他倆。但他不放心娘子一個人在客棧,見文大叔走後,他亦施展輕功回客棧。

沒一會,那條人影返回,見屋裡只剩下昏睡的二人,邪惡的笑容浮上臉龐……

張程緣回到客棧後,坐在樓下等了一會兒,文大叔纔回來。

文大叔見了張程緣後,低下頭不好意思地說:“東家,我沒看好銀子,被人偷了,不過,我又找回來了。”

將錢袋拿出,欲遞給張程緣。

文大叔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找到賊窩,張程緣有些欣賞他的機智,笑着擺了擺手,“銀子還是放你那裡,以後看管好就是了。今天你回房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一會我帶着娘子出去逛逛。”

“我跟着伺候東家。”文大叔感激東家對他的信任。

張程緣故意嚴肅地說道:“你有腰傷,還是早點休息吧。你要聽從吩咐。”

文大叔不再推辭,轉身回房。

他們二人都以爲丟銀兩這事就這樣過去了,其實則不然。

張程緣上樓敲開門,見了娘子後,微笑着說:“娘子,爲夫回來了。”

慧娘俏皮一笑,頭略傾斜,雙手攤開,“夫君,說說吧。”

“說什麼啊?”張程緣準備打馬虎眼,一筆帶過剛纔出去的事。

慧娘收起笑容,故作生氣狀:“別裝傻。快說,你單獨出去幹嘛去了?”

張程緣答應過娘子不能說謊,“娘子,爲夫單獨出去,去了一個地方。”

這樣說,既沒有說謊也不用告訴娘子實情。

“去哪裡了?說說,那地方好玩嗎?”慧娘好奇地問道。

“有些好玩,一會帶你過去看看,我們現在出門如何?”張程緣輕輕颳了刮娘子的鼻尖,拉起娘子的手,欲往外走。

“讓文大叔休息一下,我們帶上小玉一塊出去吧。”慧娘提議。

張程緣搖搖頭,嘴角上揚,略有些霸道地說:“不行,爲夫要單獨和娘子一起。”

慧娘那柔若無骨的玉手拂過張程緣的臉龐,“在娘子面前不許這麼霸道。”

娘子很少如此主動接近,張程緣立馬收起霸道,換上溫柔如水地眼神,“好,聽娘子的。”

話音剛落,慧娘額頭一涼,“你……”這傢伙竟然趁機親她。

張程緣臉上帶着親你理所當然的微笑,“娘子,若是不滿爲夫佔你便宜,你可以佔回來哦。”

“好啊。”慧娘狡黠一笑,身子朝夫君靠了靠。

張程緣正準備享受娘子的主動,腳面上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

低頭一看,娘子正興高采烈地踩在他的左腳上。

慧娘靈活的跳開,笑着說:“好了,夫君,便宜已佔到,我們走吧。”

張程緣哪能輕易放過,快速地攬過娘子,抱入懷中。

恐怕房間隔音效果不好,慧娘低聲說道:“你又佔我便宜。”

張程緣面不改色地說:“咱倆這是互相佔便宜哦。”

慧娘欲掙脫,掙脫不開。張口欲說放開,還未說出口,夫君已放開她,並微笑着打開房門。

“娘子,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去逛逛夜市。”

上一刻還溫香軟語佔人便宜,打開門這一刻卻一本正經,明顯是要逃脫她的報復。慧娘白了夫君一眼,擺出一副不與人計較的神情,“走吧。”

張程緣做出請娘子先走的動作。

慧娘置之不理,推了推夫君,“你先走,我關門。”

張程緣轉身欲下樓,感覺到身後的人兒欲靠近他,還沒來得及細想,慧娘已踩下他的鞋子。

“娘子你是故意的。”張程緣無奈地笑笑,蹲下身子提鞋。

慧娘再次棲身上前。

娘子又要幹什麼?對於娘子的主動靠近,無論是好事還是苦頭,張程緣都不會躲開。

慧娘迅速揪住夫君的一根頭髮拔下。

“哎,疼。”張程緣起身用手捂了捂被拔頭髮的位置。娘子這報復的手段真是越來越殘酷。

慧娘表現出一副誰讓你惹我的表情,揚了揚手中的那根頭髮,“夫君,你這頭髮我要收藏起來。”

說完,還煞有其事地把那根頭髮放入隨身攜帶的荷包中。

“只有爲夫的頭髮在荷包裡面多麼孤單。”

眨眼間,張程緣手中多了一根慧孃的頭髮。

“夫君,你怎麼做到的?”慧娘驚訝,夫君拔她頭髮,她的頭皮沒有絲毫的痛感。

“就是這麼做到的,想學嗎?若是想學,給爲夫點獎勵,便教你。”張程緣低聲說完,將娘子的那根頭髮一併放入荷包。

慧娘小嘴一嘟,“獎勵?算了,我不學,就當我沒問。我們走吧。”

二人一起出了客棧。

荷包裡裝上二人的頭髮,不過是二人之間的玩笑之舉,此時他倆並不會知道,這荷包中的頭髮會在將來幫他們一個大忙。

洗過澡之後,小玉很快進入夢鄉,而文大叔躺在牀上睡不着,回憶着拿回錢袋的一幕幕,彷彿有什麼人在背後幫他。那偷錢的二人怎麼會忽然昏睡呢?到底是哪位高人在幫他?

一個念頭閃過,難道是東家幫他?可又不可能,東家明明在客棧等他。

“老闆,老闆,讓客棧的人都出來……”一陣嘈雜聲,打斷了文大叔的思緒。

“咚咚”,夥計挨着敲門,“客官不好意思,外面有官爺查案,還煩請衆位到大堂一聚。”

文大叔望了一眼牀上睡得正香的小玉,小心翼翼地將他抱到大堂。這時,大堂裡站滿了房客,大夥都在小聲嘀咕。

官差對身旁的一個人高聲說道:“王三,你趕快指認一下,一會本官爺還要回家睡覺呢。”

衆人一聽“指認”二字,立馬噤聲。

王三諂媚地笑着,“是,是,是,馬上,馬上指認。”

王三環視大堂一圈,最後停留在文大叔面前。

文大叔一驚,這不是告訴他賊人住處的小販嗎?

“官爺,就是他!”王三高聲喊道,彷彿喊出這一聲,可以得到榮華富貴一樣。

衆人發現王三所指,正是抱着小玉的文大叔。實際上王三一開始就要指認文大叔,但爲了演得逼真,剛纔故意環視一圈再指認。

領頭官差吩咐其他官差:“將人帶走。”

文大叔慌忙把小玉喊醒:“小玉,小玉……”

小玉迷迷糊糊地醒來,“爺爺,怎麼了?”

“趕快去找東家。”文大叔剛囑咐完,鐵鏈已掛到他身上。

“帶走。”領頭官差喊道。

文大叔鎮定地問道:“爲什麼抓我?”

官差冷哼一聲,“因爲有人告你,說你殺人了。快點帶走。”

起初文大叔以爲是仇人買通官差來抓他,可一聽是殺人罪,頓時鎮定不下來,大聲喊道:“我沒殺人,沒殺人啊。”

就在慧娘和張程緣高興地逛夜市的時候,官差抓走了文大叔。小玉急得光着腳,哭着跑出了松山客棧。

小玉是個聰明的孩子,直接往最繁華的那條街上跑,這樣能最快地找到東家。

小玉不知跑了多久,終於看到了東家,大聲喊:“慧娘東家,張東家!”

張程緣耳力很好,馬上發現了人羣中的小玉。

只見小玉一腦門子汗水,渾身溼透,光着腳丫,眼中含淚。

慧娘和張程緣趕忙上前。

“小玉,發生什麼事了?”張程緣問。

“爺爺被官差抓走了……”說到這裡,小玉忍不住哭起來。

小玉還是個孩子,說不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們三人急忙回客棧,打算詢問客棧裡的老闆。

“娘子,你先帶小玉回房洗刷一下,我問問老闆。”張程緣同情地望了小玉一眼,文大叔這事,若是處理不好,小玉就成孤兒。

慧娘點點頭,帶着小玉回房。

客棧的客人被帶走,而且還是以殺人犯的罪名被帶走,客棧老闆臉上仍舊帶着驚恐,“這位客官,差役說你家車伕殺人了。這車伕是你買來的,還是僱來的?”

浩瀚王朝的律法裡有這麼一條,若是僱來的人犯案,主家沒有連帶責任;若是買來的人犯案,主家有連帶責任,要上繳一百兩至一萬兩銀子。

張程緣沒有回答,而是接着問道:“老闆,官差可說過誰被人殺了?”

“聽王三說,好像是魚鋪的兩個夥計。”客棧老闆說完,唯恐避之不及地離開大堂。

張程緣疑惑,難道有人在他走後,進去殺了那兩個夥計?絕對不是文大叔,文大叔回來的時間,剛好是正常走回來需要的時間。現在已是晚上,鎮丞不可能那麼勤快還在辦公,除非有比鎮丞官階高的人要求,鎮丞纔會這麼快收到消息,又動作這麼快的將人抓走。難道又是寒王爺的人?真是陰魂不散。幸好,臨走時,顧老闆給了他一樣東西。

慧娘帶小玉回房洗臉洗腳,穿好鞋之後,回到大堂。

“夫君,如何?”慧娘焦急地問道。

“娘子,我們去趟鎮丞那裡。”

若是暗處的人只針對文大叔,張程緣還可以把慧娘和小玉留在客棧。此刻他擔心有人針對文大叔是爲了拖他和娘子下水。

此時,大牢外面,一身黑衣的女子朝鎮丞低聲說道:“務必把犯人的嘴撬開。讓他承認殺人並簽字畫押,還要讓他供出受誰指使,最好能讓他親口說出受主家指使,明白嗎?”

鎮丞心裡一萬個不願意聽,但還是一個勁的點頭,諂媚地笑着說:“明白明白!”

本來鎮丞打算今晚上去妓院小鳳那裡好好放鬆一下,剛到妓院門口,便讓眼前這位主給召回鎮衙。這位主,一口一個寒王爺的說着,開始他不信,直到看到寒王爺的令牌。不得不聽從於她,派人把她口中的犯人抓回來。

那黑衣女子吩咐完,轉身出了鎮衙。

等在外面的男子喊道:“春玲,事情進展如何?”

“哼,有我出馬,還能有辦不妥的事,走,追影,我們找個地方吃飯去。”

二人一前一後離開。

這黑衣女子正是春玲,上次,她與追影任務失敗,本欲回到寒王爺那裡請罪。但寒王爺下令讓他倆戴罪立功,在松山鎮蟄伏下來,以備後用。

今晚春玲正好無意中看到張程緣他們住進松山客棧。在福匯樓的事上栽了跟頭,她見到與福匯樓相關的人都深惡痛絕。暫時報復不了顧老闆,她便打擊顧老闆的合作伙伴張程緣和慧娘。

偏巧不巧讓她逮着這個機會,一路跟蹤文大叔,發現文大叔打聽別人的住處,還潛入別人家的大院,一個計策在心中生成,她立馬去找追影商議,商議之後,二人兵分兩路。追影去收買小販,讓小販指認文大叔進過魚鋪夥計的院子,而她則進院殺人。若是此次殺人事件,能將張程緣他們拉下水,福匯樓肯定也會受影響。況且她的主子也不希望瑞王爺積累到太多銀子。人命在她眼裡如草芥。她認爲這件事一箭雙鵰。

大牢裡,鎮丞不耐煩地問牢房內的文大叔,“姓文的,你趕緊認罪,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抵賴,是不是想嚐嚐各種刑具?再問你一遍,你殺人可是受主家指使?”

鎮丞着急辦完上面交待的事,恨不能馬上就奔向小鳳的懷抱。

文大叔端坐在牢房裡,冷靜地說:“大人,我沒有殺人,我是被冤枉的。更沒有人指使我。”

鎮丞更加煩躁的問道:“我再問你一遍,認不認罪?受何人指使?”

鎮丞不願再和文大叔廢話,“來人,把犯人綁到刑具房。”

兩個官差快速將文大叔帶到刑具房,綁住他的手腳。

“動刑。”鎮丞吩咐完,找個板凳坐下。

官差剛要用鞭子抽文大叔,一聲喊叫打斷了他的動作。

“大人,不好了,瑞王爺的親信到了。點名要這個犯人。”剛進來的官差,指了指被綁的文大叔。

“喊什麼喊?沒眼識勁的狗東西。滾一邊去。你們幾個隨我出去迎接。”鎮丞吩咐道。

剛送走寒王爺的人,又出去迎接瑞王爺的人,鎮丞心煩氣躁,恨不能此刻他是皇帝,將這些耀武揚威的人紛紛踩到地上。可惜,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鎮丞,沒辦法,只能陪着笑臉,到鎮衙門口迎接來人。

只見張程緣他們三人鎮定的站在鎮衙門外,等候鎮丞的迎接。

鎮丞一看到張程緣手中舉着的瑞王爺令牌,趕忙跪下,見令牌如見瑞王爺,“松山鎮鎮丞拜見瑞王爺。”

衆官差也趕忙跪拜。

慧娘臉上依舊平靜,小玉吃驚地望着東家。不過,來之前,東家囑咐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吭聲發問。故而小玉靜靜地站在一旁。

張程緣客氣地說道:“鎮丞請起。帶我去見你們抓的人犯。”

鎮丞立即起身,“大人請跟下官來。”

鎮丞匆忙對身旁的差役低聲說道:“趕快把犯人送回牢房。”

那差役瞬間消失在衆人面前。

鎮丞陪着笑臉,“大人請,大人請。”

張程緣耳力驚人,早就聽到鎮丞的話,遂放心,來得正是時候,再晚一點,只怕文大叔性命堪憂。

鎮丞故意放慢腳步,給官差將犯人押回牢房的時間。

當文大叔看到東家時,“東家”二字他愣是沒敢喊出口,怕因爲自己的事牽連到東家,故而開口說道:“謝謝您來看我。”

好在文大叔除了衣服髒了一點,沒有其他不妥。張程緣吩咐道:“鎮丞,把他放了。”

“這可使不得,他是人犯。”鎮丞低聲說道。

張程緣揚了揚手中的令牌,“這是瑞王爺的命令。”

鎮丞擡頭望了一眼令牌,縮了縮腦袋。寒王爺的人要求抓人、關人、打人、處斬犯人,瑞王爺的人要求放人,他該聽誰的呢?

這個鎮丞雖然流連煙花之地,但基本還是明事理的,那寒王爺的人無緣無故證據不成立,便讓他定案,說明有問題。可是如果真的直接放人,就會得罪寒王爺。眼珠一轉,那寒王爺可不是他能得罪的,不過,有人可以得罪寒王爺。

“大人,要不這樣,您看行不行,人先暫時不放,但下官保證不會給他動刑。您派人找出證據,證明這嫌犯沒殺過人,下官便放人,如何?”

張程緣冷笑一聲,“好!你在這裡等着,半個時辰後,我帶證據過來。”

鎮丞望着張程緣他們三人離開地背影,目瞪口呆。

半個時辰後

張程緣將那個指認文大叔的小販帶到鎮衙。

小販見了鎮丞之後,講實話全部說出來,“大人,我沒有見過文大叔進魚鋪夥計的院子,是一個男子給我十兩銀子,讓我這麼說的,還說事成之後,再給我十兩銀子……”

小販簽字畫押之後,鎮丞下令放人。

文大叔拉着小玉感激地朝東家磕了三個響頭。之後他們四人離開。

鎮丞甩了小販兩個耳刮子,“你這個狗東西,亂指認什麼人,指認完了,不趕緊滾蛋,還再跑回來翻供,害得本鎮丞顏面無存。”

小販任憑鎮丞打罵。他也沒有辦法,起先是被一個男子收買。按着男子交給他說的話來鎮丞這裡作證。拿着十兩銀子還沒焐熱的功夫,便遭到一個黑衣人的毒打。除了露出來的臉和手上沒有傷,其餘地方疼痛難忍。黑衣人臨走時,警告他,若是不翻供,今晚便回來打死他。還威脅他,打死他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黑衣人走了沒一會,剛纔那三個人便把他帶到鎮衙。他趕緊翻供,這會又遭到鎮丞打罵。

鎮丞打罵小販一頓,解了氣後,“銀子呢?”

不問誰收買他,只問銀子,敢情鎮丞大人的心思在這裡,小販急忙從懷中掏出銀子,小心翼翼地遞出去,“大人,給。”

“銀子沒收,你,滾蛋。”鎮丞指着小販的鼻子說道。

小販心有不捨,這可是他被捱打時,拼命保護的銀子,又瞅了一眼已到鎮丞手中的銀子。

“還不滾?來人,把他轟出去。”

官差拿着棍棒很快將小販轟走。

轟走小販沒多大會,鎮丞顛了顛手中的銀子,這下終於可以去妓院好好放鬆一下,讓寒王的人和瑞王的人互相爭鬥去吧,他才懶得理呢。

鎮丞囑咐了牢頭幾句,走出牢房。又朝一個官差囑咐道:“你回去和我夫人說一聲,今天辦案到很晚,用不着等我了。”

官差偷笑一下,領命而去。

鎮丞直奔小鳳的牀上而去。

春玲和追影吃過晚飯,逛了一會,估摸着犯人應該已招供,朝鎮衙而去。

當看到牢房已空,鎮丞不在之後,春玲大發雷霆,直接將牢房裡牢頭用的桌案掀翻,“鎮丞呢?犯人呢?”

牢頭不敢吭聲。

春玲如凶神惡煞般看着牢頭,一把刀快速架在牢頭脖子上。

“我說,我說,瑞王爺的人來了,證人翻供,犯人無罪釋放……放了,大……大人去妓……院了。”牢頭說完,已經哆嗦地站不住。

春玲踢了牢頭一腳,與追影出了鎮衙。

“追影,你去找那個小販算賬,我去找鎮丞算賬。”春玲說完,率先離開。

追影趕忙追上去,“春玲,瑞王爺的人介入,這事我看就到此爲止吧。畢竟主子沒有吩咐我們對付張程緣夫婦。”

春玲狠狠剜了追影一眼,“我看那張程緣夫婦可不一般,我就要對付他們。”

撂下這句話後,春玲快速離開。

追影以爲春玲只不過是找鎮丞出氣去了,便沒再追。

春玲既要對付張程緣夫婦,又要找鎮丞出氣。她決定先打鎮丞一頓出出氣,再去松山客棧。

此時的鎮丞正在小鳳房裡……

春玲到妓院後,直接隨便抓過一名濃妝豔抹的女子,將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小鳳的房間在哪裡?”

那女子趕忙指了指樓上的房間。

“帶我去!”春玲狠戾地說道。

等春玲到達小鳳門外時,儘管知道里面二人在幹什麼,但她連敲門也懶得敲。

“咣噹”一聲,門被踢開。

鎮丞欲開口大罵。

只是還沒等他開口,春玲已扯下帳幔纏住鎮丞,對着鎮丞一頓拳打腳踢。邊打邊罵:“讓你壞了姑奶奶的事,這次給你長點教訓。真是個賤骨頭,老男人一個,不幹正事,跑到這裡來,我今天就教教你該怎麼當官。”

鎮丞此時才反應過來,這寒王爺的人不去找瑞王爺的人報復,竟然找到妓院來找他出氣,只能自認倒黴。“姑奶奶,饒命啊,饒命,我也是沒有辦法啊,瑞王爺的人來了,我不敢啊,求求你,饒了我啊……”

春玲一直打累了,方停手。一聲不吭地轉身離開妓院,直奔松山客棧而去。

留下一身傷痕的鎮丞和一臉驚慌的小鳳。

好半天,二人才緩過神來。

小鳳下牀扶起鎮丞,鎮丞站穩後,甩了小鳳一巴掌,“真他媽晦氣,你給我滾出松山鎮。以後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小鳳捂着臉不敢吭聲,儘管她很委屈,但誰讓自己身份低下,只能任人宰割。

鎮丞匆忙找衣服穿上。離開妓院。

回到客棧後,客棧老闆驚訝地望着張程緣他們四人,“這麼快被放出來了?”

見沒人理他,他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陪着笑臉,“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客官平安出來了,請回房,請回房。”

張程緣和慧娘把文大叔送回房後,轉身欲走。

文大叔感動地欲再次下跪磕頭,張程緣攔住,“文大叔,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們還要趕路。”

“東家,您能告訴我,怎麼讓那小販翻供的嗎?”文大叔驚訝東家的辦事速度,更好奇東家用的方法。

“以後再說,今天早點休息。”張程緣不容文大叔再問,拉着娘子出屋。

回房後,慧娘朝夫君豎起大拇指,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夫君教訓小販那一幕,她和小玉躲在暗處,看得一清二楚,雖然夫君蒙着面,但在她心中絲毫不失英明神武。夫君雖是一名秀才,但絕對是打架高手。

張程緣寵溺地摸了摸娘子的頭。不過就是聽從娘子的意思,將那小販打了一頓,娘子便如此崇拜他,若是看到他那深不可測的武功,還不知會做出何種舉動。

“娘子,早點睡吧。”

慧娘哪裡肯休息,“夫君,你和我說說,那瑞王爺的令牌哪裡來的?該不會是顧老闆給的吧?”

慧娘很疑惑,夫君和她都是普通商人,哪能輕易得到瑞王爺的令牌。即使是合作關係也沒必要將這麼重要的東西給夫君。

張程緣拉起娘子的手,將她帶到牀邊,“來,娘子,累了一天了,躺下,爲夫慢慢給你解釋。”

慧娘脫了鞋,聽話的躺下。

“夫君,你說吧。”慧娘催促。

“我們臨出發前,顧老闆塞到我手裡一樣東西,只說在最危急的時刻打開。”張程緣緩緩開口解釋道。

慧娘無奈地笑了笑,“知道我們有危險,還不派人保護我們?任由我們自生自滅?我們可是去教瑞王爺的人賺錢手藝的,應該算是上賓了,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

慧孃的特色菜推廣到各個福匯樓,至少能讓瑞王爺每年多進賬五十萬兩銀子。

“這令牌還不比派人保護管用啊?你看那鎮丞一看到令牌,嚇得那熊樣吧。”張程緣調侃。

慧娘嬌笑。

不過,笑過之後,慧娘一本正經地說:“回來路上聽文大叔所說,寒王的人好像想通過文大叔的口供,把我們也抓起來呢。他們不會狗急跳牆,直接派人來圍攻我們吧?”

張程緣將心中疑惑說出,“娘子,這也說不準,所以這些天你一定不要離開我身邊半步,不過我覺得今天這事,不像寒王的作派,寒王做事向來如打蛇只打七寸一般正中要害,絕不會耗費精力來與我們夫婦糾纏。”

慧娘猜測,“今天這事,該不是寒王的手下自作主張吧?”

“極有可能,早點休息吧,娘子,天塌下來,有爲夫頂着,不用擔心。”

夫君的話,讓慧娘倍感踏實,安心地閉上眼睛,很快進入夢鄉。

而張程緣卻聽到窗外的異動。他能感覺到窗外的殺氣。

暗算不成,這是要明着來取人性命。張程緣冷笑一聲。

窗外的那人若是打消殺人的念頭,他便饒那人一命,否則,見過他真面目並且見識過他武功的人,必須死。

窗外那人正是春玲,恨不能直接殺了張程緣夫婦,她甚至於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完全憑直覺。

但最終,已在鎮丞身上撒完氣的春玲,還是放棄了殺人的念頭。追影提醒的對,畢竟主子沒有吩咐,萬一殺了他倆,破壞了主子的計劃,可就惹下大麻煩。

春玲一個閃身離開了客棧。朝妓院走去。

張程緣蒙上面巾,尾隨其後,選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彈指間,春玲已倒地。張程緣悄悄回到客棧的房間。如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躺下睡覺。

張程緣留了春玲一條性命,但廢了她的武功。這個春玲對慧娘有殺意,他絕不會留下這個隱患。

翌日,追影在一條衚衕裡找到了昏迷的春玲。將她帶回住處。

春玲醒來後,第一句話就是,“松山鎮上有高手。”

追影知道春玲武功已廢,但仍舊關心地問道:“昨天,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春玲目前還不知道自己武功已廢,心中仍掛念着給主子彙報,“眨眼間,我就暈倒了,沒看清來人長相。追影,快點給主子飛鴿傳書,就說松山鎮上有一個武功極高的高手。”

春玲已是廢人,寒王爺從來不養廢人,故而從她武功被廢那一刻,便被驅逐了。以後主子再也不會見她。

“春玲,你別總想着主子的事了,先想想你自己吧。”武功已廢這樣的話語,追影說不出口,只好這樣委婉地提醒。

“你什麼意思?”春玲此時才意識到體內已完全沒有內力。怎麼會這樣?以後她還怎麼爲朝思暮想的主子效力?

春玲爲了自己的私慾,殺了兩個無辜的魚鋪夥計,嫁禍他人,到頭來,武功全廢。殺人不眨眼的她,此刻哈哈大笑,“難道這就是報應嗎?”她爲了主子殺了不少人,到頭來卻因爲武功被廢遭主子拋棄。那可是她欲追隨一生的主子,竟然如此狠心。

追影將主子賜下來的藥丸交給春玲,“吃藥丸還是被追殺,你自己選吧。”

這就是寒王的作風,沒有用的棄子,知道的太多,只能死。

春玲平靜地接過藥丸,吞下。留下幾句話,“追影,有機會便離開主子,找處僻靜之地,平靜的生活吧。”

一個鮮活的生命,倒下。春玲臨死都不知道,她的直覺是對的,張程緣夫婦確實不一般,但卻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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