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6】父子的戰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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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章提要:馬家家族短會上,馬老夫人和管家馬同看到馬孝全搖頭,說出了與現任家主馬瑞清不同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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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孝全眉頭微皺,這馬父......思想真固執。

“爹~”馬孝全恭敬道,“我不知道我馬家以前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我絕對不允許我馬家將命運和大明的社稷綁在一塊兒......”

“混賬東西!到底你是家主還我是家主?”

馬孝全嘆了口氣,不說話了。

馬老夫人上前,一把拉住馬父,勸道:“好了,全兒也是爲我馬家着想,瑞清啊,你坐下!”

馬同建議道:“瑞清啊,其實全兒說的並沒有錯,我記得老爺(馬瑞清的爹,也就是馬家上代家主馬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曾說,關鍵的時候,我馬家需要做出一些有悖於常理的選擇......”

馬父點了點頭,沉下氣道:“爹這句話也對我說過,爹臨走之前也曾說,我們馬家......不能和這國家綁的太緊,否則的話......狡兔死走狗烹。”

馬同點頭道:“瑞清啊,既然老爺曾這樣說過,你爲何還要堅持呢?”

馬父嘆了口氣,眼睛突然紅了起來。

“同大哥,其實......其實我這麼做,也是爲了我的志兒啊......”

馬孝全愣了一下,志兒,那不就是馬家的長孫、大嫂李清寒的男人馬志麼?

馬同嘆了口氣道:“瑞清啊,你還不放棄嗎?”

馬父搖搖頭:“志兒的死實在蹊蹺,先是新婚夜被徵,接着就是......”

馬志新婚之夜就被調走奔赴前線,的確存在很多蹊蹺,而且馬志的死,馬孝全聽馬老夫人說也是疑點重重,似乎並不像是外界說的那樣,戰場戰死。

馬遠道:“爹,大哥的死......我們一直在寧遠調查,都沒有任何的頭緒......現在小弟在錦衣衛,或許可以幫幫我們......”

馬孝全點點頭,他很願意幫這個忙,雖然他並不是真正的馬四少,但他確是馬家的人。

馬瑞清伸手,拒絕道:“不可,調查志兒的死,肯定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馬孝全道:“爹,您這也忒謹慎了吧,大哥的死,作爲弟弟的我理應要好好調查的,眼下我有這個便利,難道不用嗎?”

馬父劍眉一皺,喝斥道:“你懂什麼?錦衣衛的名聲本來就不好,你小小年紀偏要進什麼錦衣衛,你讓我馬家的顏面何在?”

馬孝全不樂意了:“顏面?顏面能值幾個錢?我馬家缺錢嗎?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爲自己的大哥,有錯嗎?”

“放肆!畜生,你給我跪下!”馬父吼道。

“哼!”馬孝全根本不可能給馬父下跪,如此頑固的人,多說也是無益的。

馬孝全一甩衣袖,推門而出。

“噗通”一聲,馬孝全和門外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將其給撞倒了。

定睛一看,竟然是大嫂李清寒。

馬孝全心道不好,大嫂怎麼在外面啊,這撞倒大嫂,可又得捱揍的。

剛準備開溜,李清寒突然開口:“馬孝全,你站住~”

這時,馬父走到門前,見李清寒在,本來想揍一頓馬孝全的心思立即熄滅了不少。

“清寒啊,你給我把全兒好好的教訓一頓,他孃的~”馬父說着,咣噹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馬孝全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將李清寒從地上拉了起來。

“大嫂,你剛纔是不是在偷聽我們的對話?”

李清寒毫不隱瞞的點了點頭。

馬孝全嗯道:“不管怎樣,大哥的事情,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會調查到底,查個水落石出的......我......”

“馬孝全~”馬孝全話未說完,李清寒便打斷他的話,輕聲道,“謝謝你......”

馬孝全愣了一下,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搔了搔頭皮,呵呵笑道:“這有什麼謝的啊,大嫂,咱們可是一家人呢。”

李清寒擡起頭,一對大眸子緊緊的盯着馬孝全:“一家人?馬孝全,我們會成爲一家人嗎?”

馬孝全剛準備點頭,側面突然傳來一個男聲。

“大嫂,原來你在這裡......”

扭頭望去,是紫龍。

他孃的,這小子怎麼來了,不好好的窩屋裡,又找大嫂作甚?

紫龍也是心中暗驚,自從知道了李清寒對馬孝全有好感,紫龍就將馬孝全視作了頂級對手兼頭號情敵。

看着馬孝全,紫龍心道:這傢伙怎麼和大嫂在一起?真是個煩人的紈絝子......

二人心中雖然各懷“敵意”,但面子上卻你來我往的稱兄道弟,李清寒看到二人如此和睦,以爲二人的關係很好,笑着道:“沒想到你們倆人這麼投緣啊,看起來真是好朋友呢。”

“好朋友?”馬孝全和紫龍齊聲反問,後又相互看了一眼。

紫龍搖了搖頭,對李清寒道:“大嫂,你不是答應我,今天我們再一起品茶的嗎?”

李清寒偷偷的瞄了一眼身邊的馬孝全,見馬孝全無動於衷,心中暗罵木頭。

“呀~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呀?”

李清寒哪裡會不記得,她這麼說是在提醒馬孝全約她,只要馬孝全開口,李清寒絕對在第一時間答應。

“大嫂,你咋能不記得呢?答應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到麼,品個茶麼,沒啥不可的,順便給我弄點......”馬孝全道。

聽到馬孝全這話,李清寒恨的咬牙切齒,馬孝全啊馬孝全,你這個死人頭,臭木頭。

“哦,那好吧......”李清寒給了紫龍一個微笑,賭氣的答應了。

紫龍一看李清寒答應了,樂得差點跳起來,再扭頭看向馬孝全,發現那傢伙竟然一臉面癱毫無表情。

“難道這傢伙放棄了?”紫龍狐疑的想着。

......

李清寒跟着紫龍走了,馬孝全卻仍然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哎,得嘞,還是去完紫家書院後,再做定奪吧~”馬孝全嘆了口氣,搖着頭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

大年初三,紫少言等人向馬家辭行。

馬孝全和李清寒作爲馬家派出的“代表”,將要前往紫家書院學習。

至於學習什麼,沒有人知道,不過以紫家的底蘊,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馬家大門口,馬母掩面擦淚,一臉的不捨。

馬父因爲昨天馬孝全和他頂撞的事情,還沒有緩過勁來。

馬老夫人見狀,只好親自上前,給馬孝全整了整衣領,悄聲道:“初代家主,此去一定要給我馬家爭個臉面呀。”

馬孝全微微一笑,點頭道:“奶奶放心吧,此行,必將我馬家的名聲打出來。”

馬老夫人一聽,欣慰的點了點頭。

馬老夫人走到李清寒面前,囑咐道:“清寒啊,去了和全兒相互照顧,不要再鬧彆扭了啊,馬家就派了你們兩人過去......嗯,還有你這長相,不要輕易露本貌啊......”

李清寒點了點頭,摸了摸自己的俏臉。

今天出門之前,李清寒就做了一些易容,讓她那原本絕美的面龐變成了普通的大衆女人臉。

李清寒這麼做也是無奈之舉,由於她太美麗了,而且前往紫家的路途又長,這一路,難免會遇到一些未知的事情。

明末的社會治安,除了北京城還尚可之外,其他地方經常會有山賊強盜什麼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清寒的絕美容顏如果讓賊人看到了,肯定會引來麻煩的。

“奶奶,您放心,我不會再和馬孝全鬧彆扭了。”李清寒側眼看了看馬孝全道。

馬老夫人點了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

紫少言和紫少波領着紫家的兩個小輩上前,和馬家的長輩做最後的辭別,馬父嘆了口氣,拍了拍紫少言的肩膀,道:“少言啊,此去你紫家,希望多多照顧一下我兒和兒媳......”

紫少言點點頭,拱手道:“瑞清兄長請放心,全兒和清寒我已經當成一家人了。”

話到此,紫少言突然沉下聲,道:“瑞清兄長,有句話不知我當不當說......”

“少言有話直說好了~”

紫少言微微一笑,湊到馬父耳邊耳語了幾句。

馬父聽完,劍眉微微一皺,看向李清寒,又看了看紫龍。

“少言,你這話可當真?”

紫少言點了點頭。

“嗯......如果能成,我馬家自然不會阻攔......”

紫少言呵呵一笑:“有瑞清兄長這句話,少言就放心了,一切,也看他們年輕人的吧......”

紫少言說罷,衝着馬家的幾個長輩拱了拱手,領着一行人離去。

......

馬母上前,問馬父:“剛纔少言和你說什麼了?”

馬父不敢隱瞞馬母,笑着道:“少言有意將清寒和紫家的紫龍湊成一對兒,問我的意見呢......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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