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雖然被封印在黑水禁牢中,但他對於外界的一切,還是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見的。
“似乎是避水珠……”魘頓了頓,“沒錯,確實是避水珠!哼!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沒有淨蓮炎火鼎,這避水珠也是天地間的至寶。”
“避水珠?”
“有了這顆避水珠,下到萬丈海底也不是難事。”
凰北月想了想,忽然笑起來:“萬丈海底水壓強大,人下去,會被壓成碎片的。”
“哼,這你就不懂了,這避水珠雖然不是武器,可是凡是水遇到它便自動讓開,行走海底,如履平地。”
“這倒是神奇,什麼時候有空去試一試。”凰北月看了一眼那珠子,收起來,悄悄潛回流雲閣。
換好衣服出來,東菱便急急忙忙跑來說:“小姐,不好了!安國公府的人把咱們府圍起來了!”
凰北月淡定地喝着茶,聞言點點頭:“動作挺快。”
東菱看見她悠然自得,一切都瞭若指掌的樣子,不禁好奇了:“小姐,怎麼回事?”
凰北月勾了勾手指,讓東菱湊過腦袋去,把嫁禍給蕭仲琪的事情說了一遍,東菱聽完之後撲哧一聲笑起來:“小姐,你可真壞!”
“我這叫禍水東引。我殺了薛夢,蕭仲琪偷了淨蓮炎火鼎和避水珠,你猜猜,安國公那老匹夫,是覺得薛夢重要呢?還是淨蓮炎火鼎和避水珠更重要?”
東菱抓抓後腦說:“血濃於水,好歹是父女親情……”
“哎!”凰北月敲了一下東菱的腦袋,“什麼父女親情?在大家族中,沒有父女親情,只有利益至上,看看蕭遠程就知道了。”
東菱的神色有些黯然,拍了拍她的手說:“小姐,老爺這樣,你不要太難過。”
她不要太難過?她對蕭遠程可沒有什麼父女之情!
她心裡,也從來沒有承認過蕭遠程是她父親,只不過凰北月到底是他的血脈,這個事實她抹殺不了。
東菱性情善良,不像她經歷了太多,整個人都變得寡淡孤冷。
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越來越大,寂靜的深夜,完全被攪亂了。
長公主府中燈火通明,各方的姨娘少爺小姐們都被驚醒了,此時都被外面騰騰的殺氣給嚇住了,紛紛躲在房裡不敢出來。
凰北月和東菱走到前院去,看家蕭家的人和安國公府的人在門口對持着,那氣氛劍拔弩張,只要一言不合,立刻就會死傷無數!
蕭遠程衣服都來不及穿好,站在門口和同樣衣裝不整,只披着黑狐皮大氅的安國公大眼瞪小眼。
薛徹在咋咋呼呼地喊道:“蕭仲琪呢!?讓他滾出來!”
薛徹的聲音可是中氣十足,加上那隻被他放出來的巨大紅蛛,威風凜凜地站在長公主府大門前,所有人都被紅蛛的氣勢嚇得膽寒了三分。
那蕭仲琪恐怕是得了什麼消息,一直都沒有出現。
只有蕭韻爲了氣勢不輸給人,將她的天雪貓召喚出來,蹲在前院中,和火紅的紅蛛互相對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