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王府裡的光芒,逐漸被夜霧隱藏了。
*******北月皇朝*******
一雙小小的手拍打在臉上,睡夢中的人睏倦地嘆息了一聲。
“一分鐘,一分鐘就好……”渾身痠痛到難以忍受的地步,就像第一次被師父強行高強度訓練了一整天之後,骨架都快散了。
而這一次和高強度訓練完全不一樣,她一整個晚上都在捱打,若不是有火夕的藥保護,恐怕當真是要皮開肉綻了。
太殘忍了……
“你昨晚究竟做什麼了?”冷冷的生意在耳邊響起來,同時,那小小的手,也毫不留情地把她拎起來搖晃。
凰北月頭昏腦脹,懶洋洋地半閉着眼睛,道:“昨晚有刺客來了,我追刺客去了。”
“那爲何我一直感知不到你的氣息?而且,也辦法從靈獸空間裡出來?”
“我也正想問你呢。”凰北月揉着眼睛,“昨天我追着刺客出去,想叫你出來幫忙,你居然一直不應我。”
天夔疑惑地看着她:“怎麼可能?”
凰北月將衣袖拉開,露出青紫交錯的手臂給她看,“我被打成你還懷疑?”
天夔一看那些傷口,不像假裝出來的,但是對她說的話,卻也半信半疑。
“昨天刺客來的時候,我知道,可是之後,你和刺客的氣息就都消失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總之我不會害你就是了,你可以放心。”凰北月走下牀,倒了一杯冷茶喝下去。
天夔冷冷地瞥着她,“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否則,你會知道得罪一個魔獸的下場!”
茶杯輕輕碰着嘴脣,凰北月微微一笑:“知道了。”
“開始吧。”天夔閉上眼睛坐下來。
“喂喂,看到我滿身傷,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凰北月苦笑。
“少廢話!”
她聳聳肩,只好走過去幫她運轉元氣。
第九天了,元氣運轉順暢,很快就完成了,天夔繼續回到靈獸空間。
凰北月想了想,讓紅燭帶着冰靈幻鳥和小虎出去,反正他們幾個在靈獸空間裡,氣氛也很劍拔弩張。
天夔霸道,不可能讓她出去,所以只好委屈她的獸們了。
一到晚上,她照樣封住靈獸空間,然後一個人乘着夜色去火王府。
司幽境王宮
深夜,鹿涯匆匆進宮,在殿外侯了一會兒,便立刻被夜王召見。
夜王的寢殿裡瀰漫着濃濃的藥味,侍女端着藥碗出去。
鹿涯在軟榻邊跪下,從寬大的衣袖裡,拿出一個玉牒來,呈給夜王看。
夜王蒼白的手輕輕捻住那玉牒,拿到近前看了一眼,面色劇變:“怎麼可能?”
幾聲劇烈的咳嗽溢出來,蒼白無色的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病態的紅,夜王難以置信地喃喃:“沒道理啊……”
鹿涯道:“臣奉命查看凰北月的命盤,爲她預言,可惜……她的命盤一片空白,看不到過去,也看不到未來。”
“她究竟是什麼人?”夜王拿着玉牒的手,有些顫抖,玉牒一時在手中沒拿穩,掉在地上,摔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