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看看你適合練什麼。”龍君傲身着一件黑色金線勾紋的旗袍,長髮束冠,揹着手對我說道。
“先試一下水吧,水是五行中最爲溫和的。”他念了一個口訣,在手掌中凝聚起一個水球。然後,他看向我,示意我照着他所說的做一遍。
我便依樣畫葫蘆的變出一個有些小的水球。
龍君傲見我變出了水球,滿意的點了點頭,“那麼,我們再來試一下火……”
當然最後下來,我只有在水行上是最好的,普通的龍也只會在一行上比較精通,我身爲“禁忌之子”,自然不可能比他們厲害。這是我昨天晚上就想好的,只稍稍表現出自己在一行上的天賦,並不想要顯露太多。
“看來你最適合練習水術。雖然水是五行中最爲溫和的,可是當水凝結成冰時,也可以變成利器。”龍君傲說道,“那你以後就專心練習水術,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也可以問君閆。”龍君傲手一甩,一個物體朝我飛來。
我接過一看,是包裹着絲絹的書卷。
“那麼,你自己好好琢磨,我先走了。”龍君傲理了理自己的衣襟,沒有看我有些幽怨的眼神,就跨步朝青冥美人的住處走去。
什麼好好提點一下我?
根本就是稍微的糊弄一下我就當了甩手掌櫃吧?
尼瑪我幹嘛昨天晚上那麼緊張,還思來想去的差點睡不着覺。
這根本就是坑爹吧?
我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書卷,又看了一眼背影漸漸消失的龍君傲,瞬間有些無語。
“君璃。”站在一旁的龍君閆湊上前來,“你不要傷心,君閆會幫你的!爸爸在先前教我入門時也是這樣,你不要生氣。”他伸手撫了撫我的後背。
我沒有傷心,也沒生氣,只是有點無語而已。
“喂……你不要再摸了,放開我!”感到他的手撫着撫着就到了我的腰間,我想起昨天晚上鳳棲對我說的話[就算是男的,也可以纏綿,這在龍族中並不是什麼稀奇事。我看那小鬼對你,倒是存了點心思的,你好自爲之!],所以現在總是覺得龍君閆的動作都有些奇怪,一時不察,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了。
“啊,君閆只是想要安慰君璃……君璃你不喜歡?”龍君閆似是被我突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跳,原本放在我背上的手一下子縮了回去,兩隻眼睛怯怯的看着我,那雙純潔無暇的眼睛,宛如最上好的琥珀,沒有一絲雜質。
我有些煩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撇過臉去,我幹嘛對鳳棲的話在耿耿於懷?畢竟比起現在變得有些莫名其妙的他(以前時常對我露出想要殺掉我的他更不可信),龍君閆才應該更可信。而且這樣純淨的眼睛應該也不是輕易能夠裝的出來的吧?與其相信這是裝出來的,我更相信這是真的。
轉過臉去的我不知道,在我轉臉的瞬間,龍君閆的眼睛立馬閃過了一抹幽深的光彩,他目光沉沉,又不着痕跡的掃了一眼自己眼前的龍君璃,微彎的脣角一抿,眼睛又恢復成了清澈見底的樣子。
看來君璃是有所察覺了,他以後要更加小心一點才行。
不過……一直都把他對自己的動手動腳理解成還是小孩子的撒嬌行爲的君璃,爲什麼會突然懷疑他?
腦海中突地閃過昨天見到的那一杯多出來的茶杯,還有那時候龍君璃奇怪的言行。龍君閆暗暗的握緊了手,看來君璃是有什麼瞞着他,到底在他來之前有誰在他的房間裡?
不管是誰,要是誰敢打君璃的主意,他都不會放過的!
努力把自己心中的疑惑按下去,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又笑着轉回頭,“對不起啊,君閆,剛纔我只是有點激動了……”看着龍君閆還是有些被嚇到的膽怯的樣子,我不由得在自己心中指責自己的行爲,幹嘛要和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剛纔君璃好可怕……”清澈的眼中開始瀰漫起水霧。
我有些愧疚的伸手抱住龍君閆,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背,“以後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因爲他比我高,我一抱住他,頭就埋到了他的胸口。
龍君閆在我抱住他時,就環手摟住了我,把臉埋進我的頸窩,只露出一雙神色莫名的眼睛。龍君閆輕輕地撫了撫龍君璃披散在背上的銀髮,眼中露出眷戀的神色。而埋在龍君璃頸窩的鼻子深吸了一口他身上不知爲何散發的獨特的清幽體香,眼神又深邃了幾分,君璃只能是他的,誰也搶不走!
在遠處的樹叢掩映下偷偷看着相擁的兩人的龍君傲微揚了一下脣。
看來他特地把教導的機會讓給自己兒子果然是沒錯的。他這個兒子也算是瞭解龍君璃,知道直接告訴他自己喜歡他,他是絕對不會接受他的,這樣掩藏自己的本性接近龍君璃也是鬆懈了他的防備。不過總有一天龍君璃會發現他的一切都是假裝的,但是以龍君璃的性格,大概也只是不再怎麼搭理他,接着就又會被他這個狐狸般的兒子吃的死死的(作:君璃,你註定被壓倒的結局誰都看出來了,你就從了吧。 璃:這還不是你安排的?體型上就差了一截,你要我去壓誰?(怒))。
年輕“人”的事就讓年輕“人”自己去解決吧,他還是快些回去陪他的親親老婆。龍君傲轉了個身,不再看龍君閆和龍君璃,踱着步子,向着青冥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好了……”感到摟住自己的手臂有些收緊,我不由得不舒服的動了幾下,“你先……放開我。”不知道是不是“放開我”這三個字又刺激到了他,他把我抱得更緊了。
“不要。”我的耳邊傳來龍君閆悶悶的聲音。
“喂……”我不由好笑的擡手摸了摸他的頭,手下立刻傳來毛茸茸的觸感,不知怎麼回事,我總覺得自己在給一隻有着金色長毛的大犬順毛。
他在我的頸邊聳動了幾下,纔不情不願的擡起頭,“以後,君璃都不對君閆這麼兇了?”
簡直就像一隻受盡了委屈,垂着大尾巴撒嬌的大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