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起帶着自己的人起身準備離開之時,卻沒想到另一隊人馬火速趕到,符起還沒有離開帳中,那隊人馬已經到達擋住了符起的去路。
“爹,你怎麼來了。”
慕容衝一聽這話,鼓着眼睛看着門口那人。他身材魁梧有力,一套行伍出身的行頭,手中更是握着兩把鐗,看上去年紀有點大,不過卻是精神煥發。他滿臉的憤怒,站在門口。見到符起帶着人在帳中,他臉色顯得很難看。
慕容衝聽符起叫他爹,這人應該就是符容,沒想到慕容衝自己與符容在這軍營之中相見,也算是一種緣分。符容沒有出聲,朝着裡面走去,仔細的打量着帳中之人。慕容衝擡擡頭,裝着一副很放鬆的樣子,不過這時候緊張的人還是符起,見到符容的到來,符起心裡有種難以說出的緊張。
符容放下手中的鐗與臺上,坐在帳中,神情嚴肅的符容看上去有點讓人恐懼。
“誰讓你到來我軍營之中!”
符起見符容開口,連忙上前一步,恭謹的不敢怠慢。
“孩兒這也是怕軍營出事,所以帶着我的人過來巡視。”
符容二話不說朝着符起一個耳光過去,符起捂着臉不敢說話,雖然捱了他一耳光,可這心裡很是不服,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自己,以後自己這面子往哪裡放。
符起擡頭朝着慕容衝看來,如此美麗的一張臉孔,這是符容在益州城內從來沒有見到過的陌生臉孔,如今跟着符起出現在軍營之中,此事甚是蹊蹺。符容從進門開始就注意到這個人,他沒有對那個人出聲,只是符容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表現。
符起連忙上去說好話,不停的解釋着來營之事。任憑符起怎麼解釋,符容依舊是一副長臉擺在他眼前。符起似乎注意到符容一直在看着自己身後的項衝,如果讓符容知道項衝是自己從外面帶來的人,而且是有着目的性,那他肯定會打斷自己的腿,符起眼睛一轉,連忙轉身過來。
“行了,今晚就到這裡,你們都回去聽候我的調遣。”
“慢着。”
符容一把制止了符起的命令,符容起身朝着慕容沖走過來,慕容衝還沒有感覺到緊張,這符起額頭已經開始冒汗,想不到自己的藉口沒有逃脫。
符容走到慕容衝身前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然後轉過身背對着,突然,符容轉身一拳打過來,慕容衝連連退倒撞在帳篷上,這一拳重重的打在慕容衝
的胸口,慕容衝捂着胸口,口中已流出血來。符起見符容動起手來,但卻不敢出聲,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慕容衝被打。
慕容衝知道這是符容在試探自己,這一拳算是輕的,但還是夠慕容衝吃一壺的。慕容衝跑起來,擦去嘴上的血,兇狠的看着符容。
“要不要再打一拳,來啊,看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骨頭硬。”
符容根本就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看慕容衝的樣子也是沒有練過武之人,中一拳後還敢如此說道。符起更是驚訝自己這位項兄敢在自己父親面前說這樣的話,難道他不想活了嗎。
“臭小子,我就成全你。”
符容拿起桌上的鐗。
“誒,爹,爹,你大人不計小人過,跟他這般小人一般見識豈不是玷污了你的大名。”
符起連忙擋住符起前面,雙手奪過符容手裡的鐗笑着勸道。符容見慕容衝一個不服的樣子,心裡對這個少年有種不一般的看法。
慕容衝捂着胸口,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如果不想個辦法脫身,恐怕泄露了自己身份,今夜就是他的死期。憑功夫,慕容衝絕對不是符容的對手,自己一個抗日戰士雖會點拳腳功夫,可跟這從小習武的古人比起來,捻死他就像捻螞蟻那麼簡單,更何況現在還身處符容的軍營,只要符容一聲令下,慕容衝就算長了翅膀也逃不出去。
“哼,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我也是隻一個隨從,不值錢。”
“給我閉嘴。”
符起連忙朝着慕容衝罵去,符容還是沒有開口說話。到了這個時候,慕容衝對這個符容很是好奇,爲何還不發火,這人如此沉着,完全不像符起這般衝動。
“符將軍,你今天就算殺了我,我也要說,符起公子只是見你每日操勞,想替你分擔一點軍隊的事情,可你不但不領情,還這樣辱打公子,來吧,你放了符起公子,我替他死。”
符起回頭看着慕容衝,他真想不到這個項兄會說出如此讓他感動的話,符起轉身過來一把跪在符容的面前。
“爹,我真的只是想替你分擔一點,如果你要責罰就責罰我,不要責罰他們,求你了。”
“哼,你以爲我不敢嗎,我告訴你,不管你是誰,只要敢違揹我的命令,絕對不會輕饒。”
符容終於開始發怒,慕容衝見他說話時的淡定,絕對不是一般的將軍,由此可見此人內心十分的豐
富,思路清晰,如果慕容衝再不攪亂符容的思緒,只怕他會看出端倪。
“說吧,還有什麼比死更可怕的,我跟着大公子這麼就,從來就沒有把生死放在眼裡,死又有何懼。”
“拖出去,軍法處置。”
立即從軍營之外走進四人,拖着慕容衝到了帳篷之外,慕容衝被壓在長凳上,兩人緊緊的摁着慕容衝,後面兩人舉起高高的大板朝着慕容衝的屁股打去。
慕容衝還是第一次體驗這種軍法,一板板打在自己的屁股上,比刀割還難受,慕容衝大喊着,那聲音如鬼哭一般。屁股火辣辣的像是被針刺一樣,每一板打下來,都像千斤壓在身上,慕容衝拼命的喊着,只要慕容衝喊得更慘,符容的心裡才越感覺到欣慰。
符起站在帳篷之內聽到慕容衝的慘叫,心裡也爲這位替自己受罰的兄弟感到心痛,符起不敢說話也不敢求情,這是軍令,軍法如山,誰也幫不了他。
一百軍棍打完以後,慕容衝已經是奄奄一息,連發聲都很吃力。符容站在帳篷之內有一頓斥責,符起不敢說半句話,這平日裡作福作威的符起到了符容面前像是一隻過街老鼠。慕容衝聽到符容還在斥責,他扯起嗓子朝着裡面吼道。
“符將軍,你板子太軟了,再給我一百軍棍給我撓撓癢,我好舒服啊。”
符容聽到外面之人如此無禮,心中甚是激動,想不到還有如此有骨氣之人,竟然連自己這一百軍棍扛下來還要護着自己的主子,足矣見到此人的忠心。
“給我滾,以後若是再犯,我必不饒你。”
“是,是。”
符起連忙轉身朝着外面跑去,手下的人扶起慕容衝連忙朝着軍營外面走去。慕容衝見情況已定,符容不再追究,自己這身份也不會再有被透漏的可能,慕容衝這纔算是放心下來。
“符老將軍,我喜歡你的軍棍,謝謝你今晚的招待。”
慕容衝被擡走還不忘大喊道,慕容衝雖然今晚被打,但都得了他想要的東西,這頓打,算是他提前給這位符容老將軍的一點見面禮。待到兩軍對峙之時,慕容衝絕對不會手軟,符容也會對今晚的事情而感到懊悔,到那時候,一切都已爲時過晚。
符容拍着桌子,心裡甚是不爽,不過還好這是位忠主的人,否則讓一個可能存在嫌疑的人闖進軍營,後果不可想象。符容立即下令死守軍營,沒有自己的命令,誰來都不能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