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一愣,險些被這種冷意給鎮住了。等到他反應過來,心裡早就惱羞成怒急了眼。他一個揮手說了一聲:“來人,那這個不識好歹的農家女子給我好好的收拾一頓,讓她知道知道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也讓她明白一下自己的處境是什麼樣的,省的她不識好歹的弄不清楚情況。”說完就像後面退了過去。
可惜雲詩蕾根本就沒喲想過讓他能夠全身而退,經過這麼一會兒的休息雲詩蕾自己的身子已經恢復了所有的力氣。她猛地往前一撲,手就掐在了這個張伯的脖子上。然後用力把他一掐,幾乎把他掐的翻了白眼。
然後另一隻手伸進自己的衣服裡,把霍一心給自己的那個能解百毒的解毒丸放到了嘴裡。中毒這樣的事情有一次的精力就已經很夠了,要是再有第二次的話那別說是霍一心他們瞧不起自己,就連雲詩蕾都覺得自己對不起自己學過的那些醫藥知識了。
也是這個張伯大意了,要是知道雲詩蕾會這麼難纏的話他根本就不會靠近她的。可是現在不過是眨眼間,他就已經被雲詩蕾給控制到了手裡。那張伯強忍着窒息的強烈的感覺朝後擺了擺手,這個時候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可不想要拿着自己的性命做賭注,畢竟誰都知道這個雲詩蕾可是力氣很大的。她可是山村裡的獵戶,那連狼都不怕要是想要殺死他可不就跟捏死一個蒼蠅一樣的嗎?
心裡明白雲詩蕾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可是性命在人家的手裡他可不是雲詩蕾那個憨貨,他根本就不敢冒險。“你想要幹什麼,你不要命了嗎?還不趕緊放了我爹爹,要不然的話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那個芬兒一下子急了,衝着雲詩蕾大聲地說着。
“呵呵呵,是嗎?你難道之前就沒有想過讓我死無葬身之地嗎,只怕是我放開了他纔會讓自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呢?當你做對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當你做錯的時候,連呼吸都是錯。現在的我對於你來說就是連呼吸都是錯誤的,所以無論我怎麼做對於你來說不是一樣的嗎?既然是那樣,這個手裡的人質的話死活對於我來說可是無所謂的,不知道對於你來說是怎麼個情況?”雲詩蕾笑着說。
說完她手上的勁又多用了幾分,那個張伯剛剛還能拼命地呼吸到幾口空氣可是這一下子好像那一秒挺不住就要掛,然後特別恐懼。那感覺不知道怎麼形容。他的臉色都已經變得鐵青,眼球因爲充血而膨脹,像極了免子的眼睛。他感到眼前一片黑暗,耳朵裡傳來刺耳的轟鳴聲,恐懼感油然而生,本能地去抓雲詩蕾的手,想喊卻喊不出來。
“不要!”那個芬兒一看這個樣子嚇得拼命地尖叫着,“你要怎樣說,只要是我們做得到我定會做的。不要傷害我爹爹,他也是大少爺的心腹,大少爺離不開他的。”
“哦,是嗎?”雲詩蕾笑着說道,在芬兒的眼睛裡這個雲詩蕾就是一個惡魔,她到了這個時候已經後悔招惹雲詩蕾了。畢竟任何事情要是跟自己的爹爹性命比起來的話,那什麼都是比不上的。
雲詩蕾瞬間放鬆了一下自己的手,這個張伯感到感覺到一股滾燙的液體充滿了整個大腦,他止不住地咳嗽,喉嚨被唾液卡住,血液在體內不斷碰撞,自下而上身體產生一股微小的電流,逐漸傳遍全身,全身的毛孔在這股血流中被全部打開,好似充滿了無限的生機,輕鬆而又有觸電般的快感。他覺得自己走了一趟鬼門關,久久不能從剛纔那種複雜的過程中找到清醒的迴路。
可是這樣的感覺卻是他再也不想要嘗試的,察覺到雲詩蕾的手還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張伯沙啞着聲音問道:“你想要怎麼樣才能放開我?”
聽到這話雲詩蕾覺的好笑:“我要怎樣,不是你們好好地把我弄到這裡來的嗎?現在來問我怎樣,是不是太遲了一些?到是我要問一問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你到底一直在高天雷的身邊有什麼樣的目的?像你這樣的內奸在他的身邊都有誰,名單留出來我當然會放過你了。”
那個張伯冷笑一聲說道:“你說我是內奸,只怕大少爺是不相信的。我跟他多少年的關心了,爲了他做了多少的事情可能你根本就不明白。到時我要說你是內奸的話說不得大少爺還真的會相信的,要是不信的話我們就賭一賭看看誰在大少爺的面前更加的可信?”
“是嗎?”雲詩蕾說道:“那又怎樣?在人生這條路上,只有奮鬥才能給我安全感。所以我從來都不會輕易把夢想寄託在某個人身上,也不要太在乎身旁的耳語,因爲未來是我自己的,只有自己能給自己最大的安全感。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放我出去,當然了是回到高天雷的身邊而不是隨便的什麼地方。”
“那不可能,你今天就是殺了我也不會讓你再回到高天雷的身邊。最多就是我可以放你離開,可是能不能活下去就是你的事情了。”那個張伯冷冷地說道。在他的心裡自己的利益當然是最大的,辛辛苦苦佈置了這麼多年要是因爲雲詩蕾這樣的一個村姑給搞砸了的話身後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的。只怕是到時候就連他的家人都活不了了,所以他一定不會冒這個險去做這件事情。
“哦,有什麼事情可以比你的性命還重要的?”雲詩蕾倒是詫異了,這個張伯看起來並不是一個可以捨得自己性命的人。可是現在卻只是爲了不讓自己再一次出現在高天雷的身邊,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看到他並不回答,雲詩蕾無趣的癟了癟嘴說道:“好吧,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你就先放我出去。在這兒我肯定不會放了你的,這不用說你也知道。要是不能夠出去的話,我還不如找一個墊背的說不定還會幫到高天雷呢。”
人死如燈滅
這原本就是雲詩蕾最真實的想法,要是真的不行的話那這個張伯也就不用活了。
聽了雲詩蕾的話,那個張伯倒也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可是雲詩蕾卻根本就不想要給他太多的時間,看着他沒有反應直接的手上一使勁就聽到“咯噔”一聲他的脖子就這麼被雲詩蕾生生的捏斷了。
看着雲詩蕾手中軟下身軀的張伯,那芬兒虹紅着眼睛嘶吼了一聲:“爹!”然後眼淚就刷刷的往下落。她可就這麼一個親人了,可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裡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猩紅着眼睛芬兒惡狠狠的說了一聲:“給我上,今天無論如何都要這個女人給我爹償命。不,我要讓她生不如死!”
“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芬兒覺得自己已經離開雲詩蕾夠遠了,可是沒有想到只是一眨眼間就看到了她放大的臉。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可是很快的她的脖子一疼也沒有了什麼感覺。笑眯眯的站起了身對着對面的那幾個人,嘴角是一種說不出的殘忍的快意:“你們誰先來?”
那幾個人在雲詩蕾的逼視下直髮抖,他們是見識過殺人。可是像是這樣的若無其事的殺人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哪裡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了得呀?他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家丁而已,又怎麼能夠承受得了這樣的壓力呢?更何況控制着他們的那個總管已經變成了一具死屍,驚恐地朝着外面拼命地跑着嘴裡還不住的喊着:“殺人了,救命呀!”
只是一瞬間這裡的人竟然跑得一乾二淨的,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雲詩蕾這才猛地一下子臉色變得蒼白,不停地拼命地嘔吐了出來。這可是她第一次殺人,別看剛剛在別人的面前裝的是很無所謂的樣子,可是在她的內心深處對於這件事情可是十分的排斥的。
從小受到的教育就是人命大於天,可是在剛剛的那種情況下她要是不出手的話那就是自己死。儘管雲詩蕾並不想要殺人,可是在生命和殺人之間她當然是選擇了殺人。畢竟她想要活下去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可是這並不是她能夠控制得了的。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微笑,要看背後才知全貌!總有一些行爲,讓你突然就寒了心;總有一些人,讓你突然就死了心;總有一些態度,讓你突然就傷了心;總有一些語氣,讓你突然就酸了心;總有一些事情,讓你在不經意中,就看清了一個人,看透了一顆心!別太高估自己在別人心裡的位置!也許你在別人眼裡什麼都不是!就像是這裡的那個張伯,能夠讓高天雷如此的信任他也一定是付出了很多。
可是誰會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人,竟然也會背叛高天雷。要不是雲詩蕾的話,這樣的隱患還不知道要放多久呢。所以不要輕易給別人貼上你所理解的標籤,無論好的、壞的,你並不瞭解!有時候付出多了,反而低賤的被人看扁了。有時候老實忠厚,反倒成了軟柿子任人拿捏。在這世上,有些人值得你對他好,有些人不值得。
翻江倒海一樣的嘔吐着,幾乎連苦膽都吐了出來。胃裡已經沒有了一點兒的食物殘渣了,可是雲詩蕾還在彎下腰死命乾嘔着。這個時候她才知道了這殺人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不好,那和在山上殺野獸的感覺完全就是兩回事情。
正當雲詩蕾吐得天翻地覆的時候,高天雷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這是怎麼回事,這張伯還有這個丫頭是誰殺的?”他的話裡充滿了疑問,就像是在質問着雲詩蕾一樣似得。
雲詩蕾聽了看着高天雷認真的說道:“我說我被人騙進來遇到這兩個人嗎,他們想要殺我卻被我殺了你相信嗎?”她是真的想要告訴高天雷他的身邊這些人真的不是很可靠,想要他知道防範知道區別人的禍心。
可是高天雷看着雲詩蕾說了一聲:“這樣呀,可是誰引你過來的呢?雲詩蕾你可以指出這樣的人嗎,等一會兒我們出去了以後你就指出這個人讓我也知道一下這個人是誰?”其實這會兒高天雷的心裡是疑惑的,畢竟相對於雲詩蕾來說張伯一直就像是他的父親一樣的存在。
可是看着眼前的那具冰冷的屍體,他還能再說什麼呢?畢竟人已經死了,再說什麼都已經是傷害他們感情的事情。可是他卻真的沒有想過張伯會背叛他,就連往那個方向想都是一種對於他們之間感情的褻瀆一樣。
看高天雷似乎並不相信她,雲詩蕾心裡也很難受。她說了一聲:“怎麼,你不相信我?我剛剛來到這裡怎麼會知道這裡有一個地道,還這麼就進來了?其實我只是想要趁着你休息的功夫去審問一下在門口抓住的那名女子,想要知道一些內幕罷了。對了,你怎麼來了,傷口不要緊了嗎?”這一會兒雲詩蕾終於想起了高天雷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他身上還帶着傷正是臥牀休息的時候怎麼可以亂跑呢?
再說了高天雷身上的傷口當時雲詩蕾看了還是挺大的,這一會兒的功夫就跑到這裡來不會讓傷口裂開吧?想到了這裡雲詩蕾趕緊上前伸手就想要扒開高天雷的衣服,看一看他的傷口是不是有什麼不妥?畢竟在她的心裡,任何的事情都比不上高天雷的身體重要。
看着她的樣子,高天雷也就隨了她。畢竟自己的娘子是在關心他,他的心裡當然是很高興了。可是看着地上的屍體,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畢竟這可是他心目中父親一樣的存在,他們之間的感情很深的。現在看到張伯的屍體他心裡當然會很傷心,這可比知道了他可能會背叛他更加的傷心。
不管他以前做了什麼,人已經死了當然是人死如燈滅。心還在那裡抽疼着,高天雷冷靜地說:“來人,把張伯還有芬兒的屍體好好地埋葬,還有把這裡的地道填了以後誰都不可以再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