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醒來以後額娘天天守在我跟前,每天哄着騙着三頓給我喝那黑黑的苦藥,不管怎麼鬧騰撒嬌到最後也沒有少喝一滴,最後總結母愛有時也是可怕的。那幾日除了額娘和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經常出現在我面前,其餘的人連同阿瑪在內都被額娘以我要修養爲理由禁止他們長時間的來打擾,氣的阿瑪直說額娘故意的要獨自霸佔我,哥哥有時想長時間呆在我身邊也不行,只能可憐巴巴地趴在窗口上跟我講話。
那段時間莊王爺的嫡福晉郭絡羅氏和側福晉滿兒也是常派人來看我,並送來各種補品和靈藥表示感謝和慰問。皇上也派人前來關懷,其他王公大臣也一一效仿,我一時間成了京城裡的名人了。
弘普自我醒來也來過幾回,不似以前那般的聒噪,有時會給我講點希奇的事給我解悶,有時也會給我捎來清淡的甜點和水果,有時就那麼靜靜地守在我旁邊出神地看着我。
看着看着就伸手摸着我的臉,摸到額頭的硃砂痔時竟會留露出莫名的傷痛,讓我不解!沒由來的跟着難受!
弘曆也來過一兩次,也不看我,只是把宮裡皇上和太后送的靈藥交於額娘,簡單地說些注意事項便走了,每次都來去匆匆,搞不懂他怎麼那麼忙呢?既是這樣就讓丫鬟小子送來便是。
躺了大半個月我終於耐不住性子鬧着叫額娘放我出去走動走動,問過大夫的同意終於點頭應許,但只允許在雙兒的陪伴下在花園裡稍微的走動。
獲得批准後的我像脫僵的野馬撒丫子的在園裡瘋跑,雙兒在後面緊追我。“格格!你慢點!你身體剛剛恢復不能亂跑!”
“格格!小心點看着道別摔着!”雙兒像個歐八桑一樣的羅嗦着。本格格現在需要的就是好好的運動運動。
“啪”的一聲!回頭一看是阿瑪的妾氏王福雅在打雙兒。
這王氏仗着家裡是雍正功臣之女又是雍正親自指給我阿瑪的女人,平日裡很是囂張霸道,對僕人也是非打即罵,對額娘和我的受寵很是妒忌,平日裡指桑罵槐地說着額孃的壞話,額娘本性善良不與她計較,她便以爲額娘顧及她的身份更加的囂張霸氣不可理喻。
“死丫頭!瞎了你的狗眼!走路也不看道!”只見那王福雅指着雙兒大聲的罵道。
“奴婢該死!奴婢只顧着追格格了並沒有看到夫人的到來,還請夫人饒了奴婢這一回,”雙兒連忙跪了下來。
“你這麼說是我故意叫你撞到的了?”那王氏得理不饒人俯視着雙兒。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並沒有看到夫人從拐角處過來,奴婢該死!”雙兒急忙磕頭求饒。
“呦!你的眼裡只有你的格格,當然看不見我的存在了,我哪有你們主子尊貴,你們主子是千金之體,我就活開被你撞。整天格格長格格短的。也不曉得她哪點好?全府的人都當寶一樣的疼,再怎麼疼也是個陪錢貨,嫁出去的女兒撥出去的水,早晚也是別人家的,小小的年紀說話跟個大人般。什麼神仙轉世?我看是狐媚鬼怪託生!從股子裡透着一股邪氣!”王氏惡毒又妒忌口不擇言起來。
“夫人!格格是千金之體,怎可說是鬼怪託生?格格天資聰慧,人品純善,活潑可愛,俏皮動人,人見人愛!”雙兒不卑不亢地辯解着。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想不到小小年紀的我就有這麼忠實的擁護者。
“死丫頭!反了你了,居然敢頂嘴了,滾!”王氏腦羞成怒,一腳踹到雙兒的身上,然後用盆地鞋踏到雙兒的手上使勁地轉着,雙兒吃不助痛抽手將王氏閃倒,
“哎呦呦!反了反了!瞧瞧王府裡養了什麼東西?謀殺主子的奴才!來人給我長嘴!”王氏叫囂道。
“是!夫人!”身邊的丫鬟領命上前使勁地扇着雙兒的臉。
“阿瑪,莊叔叔我在這!”我以王氏能聽見的聲音大喊着,量她再怎麼兇悍也不敢當阿瑪和莊王爺的面打人。
只看見王氏神情慌張地示意打雙兒的丫鬟住手。在她的扶持下朝遠處走去。臨走時恨恨地看了雙兒一眼。她料想雙兒也不會說出今天的事/
我走過去摸了摸雙兒被打的腫的臉心疼地說:“她可真狠心!放心你這些巴掌不是白挨的。我定當幫你報這個仇!”
“格格!奴婢知道你有一顆七竅玲瓏心,你什麼都明白,什麼都理解,可是你不能在爲奴婢得罪那惡婦了,格格你要是有什麼事奴婢就是死個千回萬回也是無法原諒自己的。”雙兒拉着我的手懇求着。
“好雙兒!我自有分寸!”我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