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自被無情惱
背後有人猛地將我拉了回去,圈進懷裡緊鎖住,那是屬於男人的胸膛,很溫暖和寬闊。驚嚇過後以爲是弘普,便略帶嬌羞的口氣呵斥着他的無理:“弘普你要死拉,來也不吱一聲,想嚇死我是不!”拍拍胸口安撫着受到驚嚇而心跳過速的自己。
身後的人聽到我説的話的身子猛地一僵,隨後只覺腰間的大手勒得更緊,呼吸聲變得更沉重,耳邊傳來他低沉而受傷的聲音:“軒兒,爲什麼你選擇的還是他?這次我又遲了一步?爲什麼?你的眼裡沒有我!我也愛你!很愛很愛!”
弘曆!是弘曆的聲音!
急忙回頭對上的是濃濃的劍眉,高挺的鼻樑,黑色的眼眸裡滿是受傷和哀痛的表情,全身洋溢着高貴的氣質,與生俱來的優越感,一目瞭然。只是此刻的神情又是如此的黯然和憂傷。
“四阿哥,怎麼是你?”我一時震驚過度竟忘了此時我正在他的懷抱裡,他高大的身軀從背後將我擁住,我嬌小纖弱的身體偎依在他懷裡,姿勢很是曖昧。
“不是他你失望了?你在等他?你等的一直是他!我有哪點比不上他,他給的起你的,我一樣能!他給不了的我也能!你説我有哪點不好,有哪點比不上他?只要你説的出我就能做的到!”他如受傷的野獸將我緊緊地困在他的懷裡,是那麼的憔悴和脆弱。
“我有哪點好值得你對我如此情深不捨?你説我改還不行!”脫口説出來一句自己都想咬掉舌頭的話。
弘曆聽了我的話愣了一下又突地狂笑起來,只是那笑傳入我的竟覺得那般的刺耳和心痛。
“你就是這般的自然和特殊,就這麼不經意地進入了我的心底,很深很深,愛你仿若千年萬年了,自從那次在御花園看到坐在水塘邊的你,那一刻我就陷了進去無法自拔!”他將我擁入懷裡將我的頭抵住他的下顎,那似曾相識的龍檀香若有若無的隨空氣呼進我的鼻息裡。
我無語,心隱隱的痛。
“我輸在了哪裡?你愛他什麼?告訴我我輸在哪裡?”他將我扳直面對於他,痛苦地呢喃着追問着。
“愛沒有輸與贏,愛了就愛了,不愛就不愛,沒有理由也勿需什麼理由?愛不分貧富貴賤!”我擡眼看着他,緩緩地語帶傷感地説了這個最委婉的説辭。
“你竟對我如此的殘忍,就這麼輕易地回絕了我的愛?”他掀起嘴角,絕望地趔趄往後退。
“你優秀無比,你高貴無比,你註定會有一番大作爲,你會成功,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可是我卻不是你成功背後的女人,我不願做你衆多女人之中的一個,我不願做一個整天等着自己相公的女人,深夜孤獨徘徊時想着我的相公現在在哪個女人的牀上,想着我的相公的懷裡躺臥着的是哪個女人?那個是我無法辦到的,與其這樣的苦苦等待,不如不愛,寧可玉碎不爲瓦全!我要的你永遠給不起!”我目光正視他語氣堅定地説道。
“除了你,其他的女人對我來説並沒有什麼意義!”弘曆雙手緊握我的雙臂痛苦地急切地爭辯道。
“是嗎?也許吧!那你的福晉呢?你的妾室呢?你打算將她們如何處置?休了嗎?有沒有想過她們會怎樣?原來其他的女人在你眼裡只是傳宗接代用的,男人沒有愛可以擁有一個或者若干個女人,而女人卻不能,她們嫁給你就一輩子將你視爲她的男人,在你愛裡生存在你的愛裡死去。你爲了我而忽略她們,間接地將我推向殺人兇手的行列,對我對她們公平嗎?”我咄咄逼人地説着,臉因過分的激動而異常的怒紅。
“這這——有了她們我一樣可以獨寵於你!”弘曆被我一番搶白諾諾地説着,語氣無比的卑弱和微弱。
“在古代,丈夫的獨寵不會是一種保護,只是一種速死的推動者,也許你能保護我一時,可你能保證一輩子嗎?”我搖頭無奈地質問道。
你是未來的皇上,未來的乾隆皇帝!你的風流韻事淵遠流傳遠比你的政績更讓人津津樂道,你怎能一生只守着一個女人呢。
“不管怎麼説,對你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弘曆緊握雙拳痛苦而堅定地説。
放棄又如何?不放棄又如何?有時候錯過了就錯過了!愛的深了傷的越痛,可是我卻不知道怎樣拒絕勸説。
弘曆走了帶着傷痛和不甘,對於他來説被女人拒絕是他長這麼大的第一次,更是一輩子的第一次和唯一一次。
法國詩人雷尼耶説:“女人似乎只記得使自己笑的男人,而男人也只記得使自己哭的男女人!”我和弘普,弘曆之間正印證的這一點。我知道我已經在他的心裡佔據了最佳的位子,這不是我想要的可卻不是我能阻止的。
下午坐在園子裡拿着一本宋詞有一下沒一下地翻騰着。
“猜猜我是誰?”
“莊王府的敏兒格格!”我無奈地放下手中的書,將我眼前的手小心地扒拉開。
“你怎麼這麼厲害每次都能猜到。”敏兒撅着小嘴半是羨慕半是妒忌地説。我翻着白眼,大姐!你能不能換個招式,身上的幽香味老遠就能聞到,猜不到的纔是傻子。
“妹妹,身體可見好,前幾天來還沒有醒來,今個兒就活蹦亂跳的跟個正常人一般了!”活蹦亂跳?我還螞蚱呢!不用看也知道説話的是郭絡羅氏•;秀雲,除了她之外還有柔兒和葉赫那拉氏•;靜雪也來了。
“怎麼我這小廟竟招來這麼多鳳凰,快找地方坐着吧!菊兒給格格們上茶!”我邊招呼着大家落座,邊叫菊兒上茶。
“軒兒姐姐這一醒來到是越發的水靈嬌美,體輕氣馥,綽約窈窕的跟仙女一般!怕是又要招來一大羣人的愛慕和剴窺吧!姐姐心中可有合適的郎君人選?”靜雪拉着我的手來回地看着,嘖嘖的發自內心地稱讚着。葉赫那拉氏•;靜雪,滿洲鑲黃旗人,侍郎永綬二女比我略小一歲,自從上次在皇宮夜宴上見過我的表演對我格外的喜歡和欣賞。
“就是就是,我可説好了,你這個嫂嫂我可是要定了,我先替我哥哥報上名,省得晚了排不上!”敏兒亦是跟着瞎起鬨地説,惹來柔兒和靜雪滿是嬌笑曖昧眼神,難爲了秀雲滿心憤恨和怨怒還要假笑着。
“我是不知道我的郎君在何方拉?可是我卻知道你的郎君在何方?怎麼打算什麼時候請我們吃飯,結束你的單身貴族生活?”我把話題轉開説道。
昨天從菊兒嘴裡聽説靜雪被指婚給弘曆了,這也是我拒絕弘曆的原因之一,我不能跟我的朋友搶老公。皇宮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是沒有真正的朋友可言的,我怕我們以後會因爲無奈而被迫成爲敵人,那是我最不願見的。穿越之若軒格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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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自被無情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