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蕊和徐茉柔兩人學着木槿曦的樣子有些笨拙的將自己的長髮綁了起來,只是沒有她綁得那麼好,顯得有點亂糟糟的。兩人都有些不習慣,身上穿着怪異的衣服,還將頭髮像一個男人那樣綁起來了,要是被人看到她們都不用活了。
“好了,現在開始吧!”
木槿曦讓兩人分別坐在兩張墊子上,這兩張墊子不是普通的墊子,而是她讓人專門做出來的,就跟前世用的瑜伽墊差不多。等兩人坐下了才慢慢開始一邊做着動作,一邊講解,徐茉柔和莫雪蕊兩人兩人是第一次練習,也是第一次接觸瑜伽,所以一開始兩人都有些手忙腳亂的,慢慢的才穩住了,跟着木槿曦一個動作一個動作的學着。
等一套動作學下來之後兩人都香汗淋漓了,倒是木槿曦,因爲前世的時候一直都在練瑜伽,即使穿過來沒有再練過,但是這些動作早就已經熟記於心了,練起來也很是得心應手,完全沒有顯得生疏。就是原主自己沒有練過,肢體還有些不協調,還有些僵硬,不夠柔軟。
一番下來木槿曦也只是在額頭上,脖子上,還有後背上冒出了些許的汗。但是徐茉柔和莫雪蕊兩人就狼狽得多了,木槿曦剛說休息一下兩人馬上就不顧形象的癱坐在毯子上,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完整了。
木槿曦很快就調回氣息了,看着彷彿跑了一千米的兩人很是納悶不解的道:“你們兩個是不是太誇張了?就這麼一點動作你們就累成這樣,接下來還怎麼練?”
“什什麼?還練?”莫雪蕊和徐茉柔面色大變。
還練她們受不了啊,太累了,比她們想象中的還要累!
看到她們大驚失色的樣子木槿曦不由得笑道:“放心,不是今天,今天是你們第一次練,所以就這樣了,不能操之過急,不然你們的身體會接受不了的,等你們適應了再接着練。”
說着話的時候木槿曦眼裡閃過了一絲奸黠,沒有告訴她們等她們明天睡醒之後她們身上應該會感覺到陣陣痠疼,特別是手腳肌肉和腰背的地方,第一次練習瑜伽的人一般都會有這些後續反應,特別是那些平日沒有運動的人,這兩人平時做過最多的運動應該就是出門逛街了吧?
嘻嘻,今天突然來了這麼大的運動量,身體肯定會叫囂的,現在她們只是覺得有點累而已,明天,明天就會有反應的了。
不過現在還是先不要告訴她們可能會出現的反應好了,免得嚇到她們。
“對了,你們回去之後睡覺之前最好就是讓你們的婢女替你們捏一捏手腳還有腰背的地方。”木槿曦提醒道。
“這是爲什麼?”兩人都有些不解。
“啊,不是看你們累成了這樣,讓你們的婢女捏一捏放鬆一下咯。”木槿曦一臉的爲你們着想模樣。
“是這樣嗎?”莫雪蕊有些懷疑的盯着她看,總覺得她話裡有話,有事瞞着她們一樣。
“當然是了,捏一捏總是沒有壞處的啦!”
好吧,既然她這麼說了,那就這麼做吧,反正讓婢女捏一捏的話可能會不那麼累。
“小曦,爲什麼我們覺得這麼累,可是看着你好像一點都不累的樣子啊?”徐茉柔有些不解。
“那是因爲我體質比你們好啊,你們從來沒有運動過,現在一運動肯定會覺得很累的,而且這瑜伽看似簡單,但是其中卻蘊含了很多複雜的東西,像是你們的體能,還有身體的協調性,平衡性,注意力的集中等等,像你們不能專心投入練習的話花費的精力就會更多,也就覺得更累了。等你們慢慢熟悉之後就會好起來了,堅持一段時間你們也能很輕易的完成這些動作的,到時候我會再慢慢增加難度。”
“啊?還有更難的?”徐茉柔瞪大了眼,有些心驚膽戰。
“當然了,我剛纔不是說了嗎?這些是入門的,最基礎的動作,等你們練習好了這些之後才能適應接下來更難的動作。而且瑜伽的類型也分很多種的,以後我再慢慢讓你們瞭解。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們看看是在我這裡洗個澡再回去還是回去再洗?”木槿曦問。
徐茉柔扯了扯身上因爲汗水而顯得有些黏的衣服嫌棄的說道:“我還是在你這裡先梳洗一下吧。”
莫雪蕊也說要在這裡整理一下再回去。
木槿曦忙命人準備好熱水讓兩人梳洗了,等兩人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木槿曦很是無語的看着兩人吐槽了一番,洗個澡還要一個小時,做美容SPA都足夠了。
三人坐在一起又聊了半個時辰莫雪蕊和徐茉柔才動身離開蕭府了,臨走前木槿曦還對她們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讓她們明天要是不方便的話就隔兩天再過來練。
兩人當時還覺得奇怪,直到第二天睡醒過來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因爲兩人都是渾身痠疼的,特別是徐茉柔,差點下不了牀!把徐夫人嚇得夠嗆,還以爲她生病了,急哄哄的要去請大夫呢,好在被徐茉柔及時攔住了。
莫雪蕊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她比徐茉柔活潑一些,平時動得也多,而且昨晚回來的時候讓婢女按摩了好長一段時間,所以她的情況比徐茉柔好一點,只是在走路的時候小腿會痠疼,還有身上,腹背的地方也有痠疼的感覺,讓她在心裡暗暗的將木槿曦咒罵了一頓。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她們今天會有這樣的反應,可是她居然都不提醒她們一下,實在是太過分了!難怪昨天臨走前她會那樣跟她們說,哼,她早就知道她們今天這個樣子是不能去蕭府繼續練瑜伽的了!
莫雪蕊對木槿曦咒罵不已,徐茉柔也是欲哭無淚,躺在牀上休息,面對孃親的疑問她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可是以此同時也覺得很是愧疚,覺得是自己的體質太差了,所以纔會一運動就變成這樣,她可是聽說小曦今天還外出去看新鋪子的修繕情況了呢。相比之下自己真的是太沒用了。
徐茉柔在牀上躺着的時候心裡也暗暗下定決心以後要好好的跟着小曦練習瑜伽,她一定不能讓小曦丟臉了,小曦可是說了的,等瑜伽館開了之後讓她和雪蕊到那裡去當夫子的!所以她絕對不能讓人小瞧了!
等兩人好起來,身上沒有痠疼的感覺已經是三天之後了,兩人好起來之後不約而同的選在了同一天到了蕭府去找木槿曦算賬,但是兩人卻撲了個空,蕭府的門童告訴她們說小表姐一早就出門了。
兩人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隔天再去的時候都已經沒有找她算賬的興趣了,認認真真的跟着她學起了瑜伽來,也漸漸的愛上了這項叫瑜伽的運動,兩人練習了一個月之後已經有了很明顯的感覺,讓兩人驚喜不已。
木槿曦的瑜伽館趕緊趕慢的終於趕在過年前開業了!
瑜伽館一開業立刻又成爲了京城人熱議的事,因爲這個瑜伽又是一個京城人聽都沒有聽過的詞兒,而且這次瑜伽館接待的客人都是有要求的,不是有銀子就能進去的,這麼神神秘秘的,讓大家對瑜伽館更加的好奇了。京城因爲這件事在過年前又熱鬧了起來。
因爲木槿曦一早就在芳容閣裡宣傳過了,所以瑜伽館開業之後倒也是有不少的夫人和小姐去看過,只是最後辦了會員卡的人卻不多,因爲大家覺得這個瑜伽實在是有些失體統,穿着如此暴露的衣服在別人面前做些奇奇怪怪的動作,不像話,太輕佻了一些,她們不能接受。
所以最後只有寥寥幾個夫人和小姐辦理了會員,而且都是因爲莫雪蕊和徐茉柔的關係。
看到這情況莫雪蕊和徐茉柔都有些擔心,但是木槿曦卻是淡定得很,一點都不擔心,有幾個人辦了會員她就教幾個人,安排好上課的時間讓會員過來,認認真真的教着她們,時不時的跟她們說一說練習瑜伽的好處,在有人生了退縮之心的時候還一一說服她們堅持下去。
在忙碌着的時候木槿曦迎來了在京城裡的第二個春節,和往年相比,蕭府並沒有多大的不同,還是一樣的和樂融融,歡聲笑語,讓躲在蕭府外的珏麟忍不住在心頭上涌現了一把辛酸淚,盯着蕭府的鳳眸射出了堅定的光芒,不管如何,下一個新年,槿兒和小寶一定要在,也一定會在王府過!這會是自己自己一個人過的最後一個新年,以後每個新年他都會陪着他們兩母子過的!
蕭府裡,小寶窩在自己孃親的懷裡很有良心的問起了自己的爹爹。
“孃親,爲什麼我們沒有和爹爹一起過新年啊?”小寶黑亮的雙眼了閃着想念的光芒。
嗯,因爲姥爺他們的話他都好久沒有見過爹爹了,都不知道爹爹會不會忘記他呢!
“哦,因爲孃親還沒有和爹爹成親啊,所以不能和爹爹一起過新年。”木槿曦似真似假的說道。
小寶白嫩的手指抵在紅豔豔的嘴脣旁邊,似懂非懂,想了想又奇怪的問道:“可是孃親和爹爹沒有成親爲什麼會有小寶?不是應該先成親再有孩子的嗎?”
木槿曦沒有被問住,而是想了想之後回答道:“因爲爹孃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纔有了小寶之後再說成親的事,不過雖然是這樣,但是小寶在爹孃還有姥爺他們心裡的位置是很重要的,你是我們的小寶貝,你只要記住這些就好。”
“孃親,那,那以後爹爹和孃親會成親嗎?會一直在一起嗎?會不要小寶嗎?”小寶有些不安的問道。
小孩子不會掩飾自己的內心,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怎麼表達,現在小寶心裡就是有這種不安,生怕自己將來會惹爹孃討厭,後者爹孃不成親的話,孃親會拋棄自己。
木槿曦眉頭一皺,和小寶的大眼對視上,問道:“小寶,你爲什麼會這麼問?第一,孃親一定會和爹爹成親的,第二,不管爹孃發生什麼事都不會不要你,孃親說了,你是我們的寶貝,既然是寶貝,那怎麼會不要你呢?你是聽誰亂說話了?孃親不是告訴過你,對於別人說的話你不能全信嗎?自己要有判斷力,選擇性的去聽,去想。”
小寶抿着脣沒說話。
“告訴孃親,是誰跟你亂說話了?”木槿曦沉着聲音問。
她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還有人敢對小寶亂說話。小寶現在雖然是生活在了大家的關愛之下,但是小時候的經歷畢竟是真實存在過的,對他造成的影響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所以他現在還是很敏感的。
小寶對上她嚴厲的目光,半響才撅着嘴巴說道:“就是陶鴻寶啦!”
木槿曦眉頭一皺,陶鴻寶?誰?她好像沒有聽說過,不過這個姓,陶……不會是她以爲的那個陶家吧?
“陶鴻寶是誰?你怎麼認識的?”木槿曦繼續問道。
小寶這才喋喋不休的將他和陶鴻寶的認識過程和兩人之間發生爭執的事說了出來,木槿曦聽完很是無語。
還真是她以爲的那個陶家,他們到底是和陶家結下了什麼孽緣,什麼事都能扯上他們陶家。從她來到京城之後自己和陶家的恩怨似乎就沒有停過,現在連他們家的小孩都和自己家裡的小孩糾纏上了?
不過這個陶家也真不是什麼好東西,上至大人,下至小孩都是一個貨色,這個陶鴻寶就是去年在街上想要搶走小寶蹴鞠的陶家長孫,因爲那次的事舅舅後來稍微的報復了一下陶大人,讓他被皇上降了職。現在這個陶鴻寶怎麼又來招惹她的小寶了?
她可不認爲會是小寶故意去招惹陶鴻寶,自己的兒子自己很清楚,絕對不會隨便去欺負人,更加不會用身份去壓人的,所以問題肯定是出在陶鴻寶身上!
木槿曦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想到,她就跟普通的父母一樣,也跟普通的父母不一樣,她會這麼想那是因爲她瞭解自己兒子的性子,小寶是絕對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的,更加不會欺負別人。
可是現在他滿腹抱怨,又生出了這樣的念頭和懷疑,那肯定是有人在他面前說過什麼不好聽的話了。
陶家人上上下下都沒有一個好東西!遲早有一天她會收拾他們的!木槿曦陰惻惻的想道。
“總之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不用了理會,只要相信孃親說的話就行了。孃親說咱們以後一定會和你爹爹在一起的那就一定會。還有孃親,爹爹,姥爺他們是怎麼對你的,難道你自己沒有感覺嗎?爲什麼要因爲別人的話就懷疑自己最親近的人?這是不對的,知道嗎?要是讓爹爹還有姥爺他們知道了,他們會傷心的。”木槿曦嚴肅的教育道。
小寶垂下了腦袋瓜子,悶聲道:“孃親,對不起,小寶知道錯了。”
“知道錯有什麼用,知道錯要改過來纔有用,你說你這是第幾次了?事不過三,還有下次你看孃親怎麼收拾你!”
“孃親,不要收拾小寶嘛,小寶以後真的不會隨便相信別人的話,小寶保證!”
“你個小屁孩拿什麼保證?”
“這個,拿爹爹!如果小寶以後再隨便相信別人的話就讓爹爹一輩子娶不到孃親!”
“……”
小寶,原來你不只是坑娘,你還坑爹啊!
守在蕭府外的珏麟猛然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把跟隨在他身邊的暗衛嚇了一跳,以爲自己的主子又要生病了。
但是珏麟倒是覺得是有人在自己背後說他壞話了。他覺得說不定是他的岳父他們又在商量着要怎麼折磨自己了。
哎,現在才過年而已,離大婚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呢!時間過得真慢啊,第一次發現時間原來過得這麼慢的,怎麼不快點呢?
要是明天就能大婚那纔好呢。
可惜的是他現在只能幻想一下了。在蕭府外站了好一會兒最後珏麟才失魂落魄的離開蕭府回王府去了。
這個新年對珏麟來說簡直是最不願意回首的一個新年了。
不過很快珏麟又開心起來了,因爲木槿曦在年初二的時候就帶着小寶還有準備好的禮物到穆王府來拜年了,當然不是給他拜年的,而是給老王妃。
老王妃那個高興啊,摟着小寶一個心肝寶貝的叫個不停,這裡摸摸,那裡摸摸的,好在小寶是個乖巧的孩子,要是換了那些性格不好的,被老王妃這麼一摸準會發脾氣扭頭就跑了。
可是小寶啊,不但沒有跑掉,還膩在老王妃懷裡,嘴巴像是灌了蜜一樣,好聽的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往外溜,把老王妃哄得眉開眼笑,臉上跟開了一朵菊花似的。
木槿曦看到自己兒子那副討巧賣乖的樣子有種想要掩面的衝動,幾乎可以預見按照這樣發展下去,將來他肯定會成爲一個油嘴滑舌的花花公子的,都不知道會招惹來多少女子,又不知道會碎了多少女子的心呢。
這兩父子的差別怎麼這麼大啊?要不是原主的記憶裡確實只有這麼一個男人,要不是小寶長得越來越像珏麟,她還真是有點懷疑這兒子不是珏麟的。
難道這是基因變異?木槿曦懷疑的目光盯着珏麟看個不停,看得珏麟莫名其妙。
來到王府想要早早離開那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木槿曦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不想還是超出了自己的估計,一直到了月華初起她才終於從王府裡出來了,趕回蕭府的時候還被取笑揶揄了一番,說他們都懷疑她今晚是不是打算留在王府過夜算了,讓她好一陣無語。
然後年初四的時候宮裡又來了旨意,讓木槿曦帶着小寶隨着珏麟進宮去面聖……
蕭家的人陰陽怪氣說他們想讓珏麟在大婚前不和小曦見面根本就不可能,瞧瞧,皇上都給他製造機會了。珏麟有了皇上的旨意便正大光明的來蕭府接人了,面對自己岳父岳母的黑臉還不得不擺出笑臉來,任由他們兩人對自己冷嘲熱諷的。看得木槿曦都替他可憐了。
堂堂一個異性王爺落到現在這種地步也是少見了,可見在他心裡自己和小寶的位置確實是很重要的。爲了自己將來的幸福,她還是跟爹孃通通氣,讓他們適可而止好了。
一家三口坐着馬車高調的進宮了,剛好碰上各位官員的夫人帶着府裡的小姐進宮給皇后拜年,在宮門後白玉臺階前遇上了,當下就是一靜。
穆王府的馬車……如果是珏麟小王爺自己進宮的話一般是不會坐馬車的,會坐馬車的話肯定是馬車裡有人了,不外乎就是木槿曦還有據說是珏麟小王爺兒子的小孩。
說起來京城裡的人見過珏麟小王爺兒子的人還是極少數的,雖然木槿曦也曾經帶着他外出,但如果不是故意太過高調,或者是有心遮掩的話,想要見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到現在見過那個孩子的人還是少數的。
現在看到馬車大家都將目光落在了穆王府的馬車上,灼灼的盯着,恨不得將馬車盯出一個大洞來,好讓她們看到裡面的人。據說這個孩子和珏麟小王爺長得很是相像呢,如果是真的話那又真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了,珏麟小王爺的樣貌是如何的出色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他的孩子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的。
只可惜馬車徑直從她們面前經過了,一路暢通無阻的往宮裡而去了,那個方向分明就是未央宮的方向。
大家都不由得一嘆,現在整個大楚也就只有珏麟小王爺一個人進宮後不用等通報就可以自行進去的了。由此可見他在皇上心裡的地位是有多特殊了。
不過……如果木槿曦也在,那她現在進宮了,那肯定是要去皇后的長樂宮給皇后拜年的,如果那個孩子也跟着一起進宮來了,肯定也要帶着他過去了,到時候她們在皇后的宮裡自然就能看到這個孩子了!
這麼一想,大家都興奮了起來,都想看看這個珏麟小王爺目前唯一的一個子嗣到底長的是什麼樣。也暗暗決定待會兒一定要在長樂宮多待一會兒,不能這麼快就離開了。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去長樂宮給皇后拜年的人一直等啊等的,等到中午也沒有見到木槿曦過來拜年,大家都很是失望。
跟各位夫人和小姐的失望相比,皇后是直接有些憤怒了!
原本她是不知道木槿曦帶着她和珏麟的兒子進宮拜年的,是這些夫人來到永樂宮之後無意間說起,她這才知道了。心裡也是想着說等木槿曦過來拜年自己是不是要爲難一下,畢竟幾個月前的事還連累到了自己的皇兒,她是很生氣的。
就算皇兒真的做了什麼那又怎麼樣,根本就沒有造成什麼後果,有什麼關係?而且嚴格說起來這件事根本就不關皇兒的事,都是晴兒那個臭丫頭,擅作主張惹出來的事,皇上怎麼能怪到皇兒身上呢?不但狠狠的訓斥了他一頓,還讓他在府裡待了半個月,這不是明擺着是禁足嗎?雖然只有半個月,可是也足夠丟臉的了!
可是不管她心裡有不忿也不能怎麼樣,誰讓處理這件事的人是皇上呢?她還能怪到皇上身上不成?只能將怨氣怒氣都怪在木槿曦兩母子身上了,覺得這些其實都是木槿曦搞出來的,如果她一開始就說清楚這件事後來就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了。
今天聽到這些夫人小姐的話她正想着或許可以趁機刁難一下他們呢,或者是乾脆羞辱一下那個小孩,她覺得如果自己做得不算太過分的話皇上應該也不會因爲這件事而責罵自己的。
誰知道,現在都午時了,木槿曦還沒有出現,看樣子根本就是不打算帶她的兒子過來給她這個皇后拜年的了!真是氣煞她了!隨着時間的流逝,皇后的臉色是越來不好看了。有些敏銳的夫人早早就察覺出來皇后的臉色不知道爲何沉了下來,原本是想留着等木槿曦過來的,但是想了想還是提前找了藉口離開了。
這會兒皇后還不知道木槿曦原本是打算過來給皇后拜拜年的,知道了珏麟的身份,那皇后就是大嫂了,不管怎麼樣都應該來拜拜年的,但是皇上說不用了!就在未央宮可以了,不用去永樂宮,還說皇后那裡自然有那些官員的夫人小姐陪着,不用她去。
所以木槿曦就留在未央宮了。皇上的本意只是想爭取多些時間和小寶相處的,沒想到那麼巧的就破壞了皇后的壞主意,讓皇后在新年的開頭就生了一肚子的氣。
進宮拜年倒也是相安無事的過去了,過了年對蕭府最重要的事自然就是木槿樺春闈的事了,過了年離春闈的時間就越發的近了,蕭府裡的氣氛也緊張了起來,木槿樺自己也是全力以赴的,他自己也有一定的野心。
在秋闈的時候他考中瞭解元,現在是有心在春闈的時候再取個會元的,如果將來可以在殿試上取得狀元,那就是連中三元,當真是光宗耀祖了,以後也不會有人說小曦高攀王府,高攀珏麟了!
考秋闈的時候他還沒有這個想法的,是後來才慢慢生出了這樣的念頭,所以他就更加的努力了,但是努力歸努力,他卻沒有像以前那樣只知道一股腦子的紮在書堆裡,沒日沒夜的看,他現在是該看書溫習的時候就看書溫習,有時候他還會看看以前小曦給他的那本厚黑學。
以前看的時候只是覺得這書裡面所說的內容實在是太過新奇,震撼,但是他其實並沒有領會很多,而且也有很多是自己不能接受的,覺得太過離經叛道了一些,和自己一貫接受的孔孟思想完全相違背了,所以沒有多久他就將這本書放在一旁,很少看了。
現在偶爾溫書累了的時候拿來一看卻是有了不同的感受,再回想這兩年以來發生的事,讓他想通了很多事,心裡也有了很大的感嘆。
而木槿曦的瑜伽館也漸上軌道了。
因爲一開始就辦了會員在練習的人在過了一段時間之後身上就有了改變,這種改變雖然不明顯,但是卻是會員自己能感受到了。
覺得身子輕盈了,整個人,整顆心好像都變得輕鬆了,有些人原本是有一些毛病的,像是睡眠不好,心情煩躁鬱悶,也慢慢的改善了,不但如此,好像連皮膚都變得好起來了,健康紅潤了許多,不是塗抹胭脂的那種紅,可是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讓她們驚喜不已,更加的熱衷道瑜伽館練習了。如果不是木槿曦說不能練得太頻繁了,要漸進練習,她們真是恨不得將空閒的時間都花在練習瑜伽上。
徐茉柔和莫雪蕊兩人也是一直都堅持練習的,兩人對練習瑜伽帶來的效果覺得很是驚喜,別人不知道,但是身體是她們自己的,有了什麼變化,沒有人比她們更清楚了,雖然不能用脫胎換骨來形容,但是那種煥然一新的,越來越精神,越來越充滿活力的感覺,她們是能感受到的。
特別是徐茉柔,因爲她的性格文靜內向,以前的生活圈子非常的小,簡直就是限於自己的一方院子了,再不然就是約個閨蜜出去逛逛街,買個首飾衣服,僅此而已。所以她的體質是屬於柔弱型的,到了冬天就很容易生病。每年她都挺害怕冬天的,因爲一不小心自己就得躺在牀上裹着棉被過冬了。
但是今年她覺得自己很好,她認爲都是自己堅持運動了的結果。小曦也說了,只要她堅持下去,效果會越來越好的,等她們習慣熟悉了基礎動作,她會再慢慢教她們另外類型,效果不同的瑜伽。
然後那些沒有報名參加瑜伽的夫人和小姐看到她們慢慢發生的改變,心裡真是後悔不已,覺得自己那個時候如果也跟着報名了,現在都能看到效果了。現在就報名的話還要幾個月才能看到效果呢!早知道就不要懷疑那麼多了,木槿曦弄出來的東西能壞到哪裡去呢?
然後就是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報名學習瑜伽了,只是瑜伽館跟芳容閣不一樣,芳容閣接待客人沒有標準和要求,但是瑜伽館是有要求的,當初木槿曦就說過了,只接待那些夫人和小姐,也就是接待的是有身份的人,而不是隻有銀子的人。而那些小妾什麼的就算是有銀子也是進不去的。
那些夫人知道木槿曦果真是有這樣的規矩之後心裡覺得很是解氣。按理說木槿曦是打開門做生意的,斷沒有將客人拒之於門外的,如果有人拿着銀子上門,誰會推開不要呢是吧?這樣的話那就是什麼人都能來了,像芳容閣一樣,不管是府裡的小妾還是外面的什麼人,又或者乾脆是青樓女子,只要付得起銀子就能進來。
可是如果是這樣,那她們這些有身份的人又算什麼?當初木槿曦說有辦法讓她們變得更好,然後好好的籠絡住自己丈夫的心,如果府中的妾侍也能一樣學習瑜伽,那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而且她們是萬萬不願意和府中的妾侍在同一空間裡學習瑜伽的!
她們正想着說要不要提醒一下木槿曦呢,沒想到事情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瑜伽館這裡果然只接待有身份的人!說白一點就是瑜伽館只接待未出嫁的小姐,出嫁後夫人,正室夫人!除此之外不接待其他的客人!這個規矩讓來瑜伽館學習的夫人心裡既高興又有些感動,覺得木槿曦這個人比她們認識的,想象中還要有義氣也重規矩。
而木槿曦和珏麟的婚事也提上日程了,畢竟時間已經是越來越接近了。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三月初,春暖花開的時候,這個時候正直冬春交替之際,天氣涼爽,不冷不熱,鶯****長,正是辦喜事的時候,而且這個時候春闈的結果怕是早就出了,也不用憂心木槿樺春闈的事了。
時間在緊張忙碌中一眨眼就來到了二月初,在大家緊張又期待的心情中木槿樺順利的考完了春闈,考場外等着他出來的木家人見到他臉上輕鬆的表情提吊着了幾天的心總算是鬆下來了。
木槿曦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笑着說道:“大哥,看你這樣子想來是考得不錯了是吧?嗯,我覺得你一定會高中的!”
木槿樺一貫都是一個謙虛的人,聽到她這麼說不由得輕斥道:“怎麼說話呢?纔剛考完呢,結果都還沒有出來,你怎麼能說我一定會考中呢?要是讓人聽到了那可不得了。”
萬一被人聽到了讓人生了誤會之心那就麻煩了。
木槿曦卻有些不以爲然的說道:“我說說怎麼了?我只是說我覺得你會高中而已,又不是說你一定會。我對你有信心還不行?”
“你妹妹說得沒錯,只是說說而已,這是討個喜氣呢,你兇她幹什麼?你妹妹這幾天可是爲你擔心了很多的,看你這個做哥哥的。”蕭念蕁唸叨着。
“娘,我知道,我心裡高興着呢,有這麼一個好妹妹。我就不過是隨便說了兩句,娘你就要爲小曦出頭,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兒子了?”木槿樺嘟囔着。
“好了,既然出來了,也都順利,那咱們就趕緊回去吧,爹和大哥還在等着呢。”木安康也是滿臉的笑容,看到兒子這副模樣他也是鬆了一口氣。
一家人說着話正準備回府呢,身後就傳來了一聲叫喚。
“木槿樺!”
大家聽到叫喚聲都不由得轉過頭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幾個學子模樣打扮的公子走了過來,爲首的公子走了過來很是有禮貌的對着木家的人拱了拱手打過招呼然後纔對木槿樺說道:“我還想問問你考得如何呢,誰知道你這小子走得倒是挺快。”
木槿樺笑道:“我家人都在外面等着,我怕他們等急,所以才先走一步,宋兄你呢?考得如何?”
被木槿樺叫做宋兄的公子聳了聳肩,有些不在乎的說道:“你知道我考科舉不過是爲了應付我家裡的長輩,我自己志不在此的。”
“你應付?志不在此還能一路考到春闈?你說這樣的話簡直就是討打!”
宋立宣話音剛落他身邊的人就叫嚷着說道。
“就是,就是,我看他這樣子八成是有把握考上的,現在還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們應該一起將他揍一頓,大家覺得如何?”
“好,我支持,揍他一頓!”
“木槿樺,你別笑啊,你得有一份,不能置身事外了!”
木槿樺眼裡閃着點點笑意,同情的看了眼有苦說不出的宋立宣,安撫道:“我看大家就不要揍立宣了,怪可憐的,我們就讓他請我們到鴻運樓大吃一頓好了!”
大家先是一怔,反應過來之後大笑着紛紛附和木槿樺的。
宋立宣瞪着眼瞪視着木槿樺,一臉的氣憤,“木槿樺,你這個壞小子,居然這麼算計我!”
鴻運樓以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樓,進去吃一頓飯也花不了多少銀子,可是現在鴻運樓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鴻運樓了!自從被他妹妹接手之後鴻運樓是徹底變身了,就算不是全京城最貴的酒樓,可是那也差不多了!請這麼多人到那裡去吃一頓那得花多少銀子啊!他的小金庫恐怕就得被掏空了!
木槿樺一臉的純良無辜:“立宣,我也是爲了你好,你就當做是花錢消災了嘛,銀子花了還能賺,你要是被這麼多人揍一頓……”
“就是就是,你就別小氣吧啦了,你還缺那點銀子不成?你要是不答應,那我們現在就揍你一頓再回府了。”
“對,兩個選擇,你只能選擇一個!趕緊的,選了我們好決定要不要動手,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回府呢。”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道,這架勢分明就是要逼着宋立宣答應請客了。
“你們要是到鴻運樓吃飯的話,我可以給你們打折。”
突然冒出來的一道溫潤女聲讓這些學子們一靜,然後紛紛將視線落在了說話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