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倆說中國話的洋鬼子,請到桌子前坐了。
直子同學還沒有走,擱那坐了,拿一種想要虐死我的眼神兒,恨恨盯我。
我全當沒看着呀,沒看着,我氣死你,氣死你個小鬼子!
“J先森,泥嚎。”洋人坐下後跟我打招呼。
我換了一種說法,我說:“這位先生,既然我們是在美國,那我們就用美國人的習慣,講英語好不好?”
“先森,對不起,我不會說英語。”洋人回答的很吃力。
你妹兒!
我擱美國見到的洋鬼子,居然他大爺地不會講英語,然後又會說一口蹩腳的中文。
我嘞了個擦!
太陽啊,你今兒,打哪邊出來的。
接下來,這倆洋鬼子告訴我,他們是俄羅斯人,剛到美國沒幾天。
我仔細打量,這才發現,兩人身上有明顯老毛子的血統,跟一般的美國人,還真的有一些不太一樣。
俄羅斯老毛子告訴我,他們的老闆,想聘請我,去給一個重病的人看病。
那個人是誰呢?
是的,我們都沒有猜錯,他就是喬老爺子!
老毛子講,他們的老闆跟喬先生父子是非常好的朋友,這次喬先生患病,他們的老闆很是焦急,在多方打聽之後,知道我的醫術,很是高明,於是,特意寫了一封信,讓我拿信,上喬老爺子家登門診病。
如果能看好病,事後,會奉上十萬美刀的謝禮。
講過了事情經過,兩老毛子交給我一封,用紅色封蠟,封好的信,起身,禮貌笑了笑,然後告辭了。
我拿過信,凝視上面的封蠟,暗中告訴自個兒,這他大爺地就是個圈套。
因爲,這麼一來,我就成了送信人了。
而信中是什麼內容呢?
估計只有打開了才能知道。
想到這兒,我順手把信遞給了瑞秋,然後對直子說:“直子小姐,我方纔說的全是一番肺腑之言,真的,你現在的情況很不明朗,具備一切歇斯底里症發作的徵兆,聽我的吧,你……”
豈料,沒等我話說完。
直子忽然,咬了咬牙,在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
“好啊,季先生,你診斷的非常正確。這樣,我決定,做你的弟子跟你一起修行。”
我挑了下眉。
這妞兒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我說:“這樣啊,做我弟子,可是要吃些苦頭的。”
直子:“日本人,很能吃苦。”
哎喲,聽這話,我明白了。
直子他們國家,讓人拿原子彈炸過。
這一點,不得不說,小日本的吃苦精神,非常值得我們學習。但請注意啊,是他們面對逆境的那種吃苦精神,而非,強大的挨炸精神!
我聽了這話,馬上抱臂說:“請直子小姐,把準備好的會費拿出來吧。”
直子冷笑,伸手從包裡摸出了一張卡。
在這裡說一下,美國人很少有人在身上帶大量的現金。
甚至可以說,上超市買個幾塊錢的東西都刷卡。
跟國內某些人,動輒帶一厚疊現金不同,在這裡,你要揣個幾千美刀上街,若讓美帝公安見了,很容易誤會你是毒品販子。
還好,老羅在給我們辦手續的時候,申請了一個銀行帳戶,以及一部收款機。
交給瑞秋。
英國小妹,一刷。
五萬美金到帳!
oK,J先生,正式成爲美國的合法納稅人了。
把卡還給了直子,我看了眼她身後的兩個泥轟鬼子,我說:“如果你現在就想跟我學習,那麼,請讓你的手下走開。如果你還沒有做好準備,請先回家收拾行李,因爲接下來,我們將在這個小小的門店裡一起度過最難忘的一段時光。”
直子……
稍許,她扭頭跟兩鬼子,低頭用日本話說了幾句什麼。
鬼子得令。
閃身,遁。
直子仰頭微笑:“季先生,我現在,成爲你的弟子了,接下來,你有什麼安排和計劃嗎?”
我不清楚,究竟是誰給直子出了這麼一招。
貼身相伴,伺機下手。
這招,既損,又缺乏一定的品位。
但凡是個正常的人類,都不會想出如此下三濫的招術……
難道?
我讓腦中的CPU稍微超了那麼一下頻。
瞬間,一個可怕的可能,就浮現在腦海。
直子,她不是一個人,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她的背後,有一個屬於泥轟惡勢力的鬼子軍團。
她利用我招人的空子,明目張膽地混進來,就是想當,探子!
好吧!
跟我玩兒!
我眯眼打量直子身上的裝扮,我說:“直子小姐,爲了更好的體驗真正的道家思想,我們就先從打掃房間開始,現在,請到屋子裡找抹布,然後包括地板在內,把房間的每個角落清理乾淨。”
直子冷言:“季先生,就是用體力勞動來虐待弟子們的嗎?”
我搖了搖頭說:“非也,須知;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所以,這打掃房間,跟清心塵是一個道理。”
直子又冷笑了:“我好像記得,有位中國的禪師還說過;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言罷,直子眼角挑笑,一臉說不盡的得意。
我卻微笑:“直子啊,你證得,菩提無樹,明鏡非臺的一塵不染境界了嗎?若你證得,你又爲何苦苦放不下呢?若你沒證得!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幹活去!”
直子聞言一震!
眉宇中,有種驚駭和不解……
下一秒,她冷哼一聲,一扭,把小包一拿,到後邊老實找抹布去了。
哼!
小日本鬼子,跟我這兒玩禪機!你還忒嫩了點好不好!
安置妥了小泥轟鬼子。
瑞秋這時走過來,從信封中,抽出了一張紙。
我微驚,擰頭瞧封蠟。
咦,完好無損。
我不解。
瑞秋笑說:“先生,折除封蠟信件,是歐洲貴族最基本的一個技能。”
我無語。
一句暴露了歐洲貴族的們的生活……
那幫子貴族,見天兒地,估計沒事兒就拆人信看,然後私下再討論人家的**。
果然,夠黑暗。
拿過紙,我掃了眼上面。
寫的是中國字。
“喬先生,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不答應的後果,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我的敵人吶。
你們也太壞了。
好吧,假使我傻傻逼逼地拿着着這封信,找到喬家,然後敲開門,裡面的人出來,我把信給人遞過去。
人家看了。
完事兒,直接一句話。
“來人吶,給這傢伙,拖下去,斬了!”
兩老毛子背後的老闆,在玩一個手段。這封信,如果我沒拆交上去了,那我擱喬家人兒,絕討不到任何的好。若是我拆了,見了信中的內容,那對方就通過這種方式,向我提出了一個小警告。
一舉兩得。
便是此意……
很好,非常GooD。
我拿了信,心中一動,決定,使用一箇中國最古老的手段,將計就計。
怎麼個將計就計法兒呢。一會兒,再說。
現在,我需要先打個電話。
掏手機出來,給老羅通話。
老羅接了。
“兄弟,估計你那邊正在忙,怎麼樣,有人過去找你嗎,我這廣告,可是沒少給你打。”
我說:“有,來了好幾個極品呢。對了,喬老爺子家,在紐約什麼地方住?”
老羅說了個地址。
我記下。
老羅:“你的意思是登門拜訪嗎?”
我說:“沒錯,就是登門拜訪。”
老羅:“可喬家現在謝絕見客呀。”
我說:“山人自有損招兒!”
老羅樂了:“哈哈,你個小兄弟,行!我看看,你出什麼損招兒!”
我撂了電話。
讓瑞秋,把這封信重新封好。
然後,我轉身來到了後邊兒。
“直子啊!先不用忙活了。”我對消極怠工,正擱洗手間,玩抹布的直子說了一句話。
直子放下手裡活計。
氣恨恨地走出來。
我說:“這樣啊,直子,一會兒,你跟爲師,還有你的一個師姐,我們一起上門,給人看個病去。”
直子一聽這話,兩眼明顯掠過一絲掩不住的異彩。
哎喲,小鬼子,有所圖啊。
可這個笨鬼子,儘管心裡很興奮,極期待,卻仍舊要在臉上做出無所謂的樣子。是以,她很古怪地說:“哼,我……纔不會去……呢。”
我說:“好,你不去,在家幹活吧。那個,凱爾特……”
直子懵了。
“我……”
我扭頭:“你什麼呀。”
直子一咬牙:“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咧嘴,樂了。
於是,我讓凱爾特和傑米看店。
然後,讓瑞秋開車,載上我和小鬼子,一道直奔喬家大院去了。
車行多時。
又在一幢大豪斯前邊停下來了。
哎,我說你們這些有錢人,就不能低調一點,好歹弄個三室一廳也行啊,老是大豪斯……
無語。
豪斯的鐵門,明顯中式風格。
什麼樣兒呢,就是不是鐵藝花邊,而是大鐵板,全蓋上了,讓人看不見裡頭啥樣兒。
另外,門口那兒,還立了兩石頭怪獸。
我們一行三人停了車。
然後,我讓小鬼子拿了信,我對她說:“你到門口,按鈴,如果有人來,你把信遞進去。接着,在門口等就行。”
小鬼子信了,拿了信,到門口。
我拉了瑞秋,遠遠躲去一邊,裝路人。
直子摁了門鈴。
屁大會兒功夫,門上一個巴掌大的小門兒開了,打裡傳出一動靜。
“喬家不見客。”
直子很認真:“先生,如果你不見我,我這裡有一封信,要交給你。”
直子交了信。
裡面那人伸一手,接過去:“你等一會兒吧。”
直子在門口傻傻地等。
五分鐘後。
大鐵門咣噹一聲開了。
譁一傢伙,衝出來**個手裡端傢伙的大小夥子,直接上去,一把就給直子架住了。
“啊……你們?”直子大駭。
我見時機到,嗖,移到近處。
“放開那個女孩兒!”我高聲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