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不由得一陣擔心,喃喃自語道:“他一個人……能行嗎?”
“畢公子放心,白公子是個高手。”莫陸在一旁輕聲說道。
“高手?”我不禁詫異。
“白公子行走之間腳不沾塵,一看就知道是個絕頂的輕功高手,再加上他不露聲色,宴席間我觀他舉筷之手也能看得出來他擅使劍,由此判斷白公子定是個高手無疑。”莫陸輕聲分析道。
“那這麼說,根本就不用我們出手了。”我長舒了一口氣說道。
“也不盡然。”莫陸瞥了一眼那黑暗中,“對方躲在暗處,還不知道來歷,若是想一舉拿下,恐怕我們還是需要出手的。”
“噢。”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說實話我對尋常百姓打羣架倒是有一些瞭解,無非是腳踹拳揍之類的本事,可高手對決又是如何呢?這要等看過了才知道。
場中施展拳腳的三個人此時也看見了我們這邊的情況,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動作走了過來,一走近前便開口問道:“畢公子,那位白公子呢……?”
鬼孩仰着頭看着黑熊三個人,脆生生的說道:“有人在盯着我們,白公子去將他引開了。”
“是誰?”黑熊一驚,忙轉身四處打量。
“已經走了。”莫陸輕聲說。
我一聽莫陸說那個人已經走了,頓時便放下心來,緊抓住我手臂的月兒一聽,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畢公子……。”就在我剛一放鬆的時候黑暗中突然傳來了喊聲,我一驚,不由得又握緊了月兒的手,不過那喊聲隨着腳步聲的走近,我不由得又放下心來,是白如意。
“白公子,你剛纔去哪兒了?那個人呢……?”白如意一走近前我便忙不迭的開口問道。
白如意一臉笑呵呵的看着我們幾個人,輕聲說道:“那人已經被我打發走了。”
“打發走了?”我一聽他說的這麼輕描淡寫就禁不住心生詫異,剛纔莫陸明明說躲在看出窺覷我們的是個輕功高手,其他方面倒是不大瞭解,可又怎麼會想白如意說得這麼容易呢?
“不過就是個窺覷在下身上錢財的小賊而已,已經讓我給打發走了。”白如意看着我們輕聲地解釋道,接着一頓又說道:“今日在下有幸目睹到了幾位的拳腳功夫,天色已經不早了,在下也該回去了,告辭!”說着朝着我們一拱手,轉身便走。
“白公子……。”我見他要走忙喊住他。
“畢公子還有事?”白如意停住腳步轉過頭看着我問。
“那啥……其實也沒什麼事兒了,我就是想問問你,你住在哪裡,有時間的話在下也可以去拜訪一下你。”我隨口說道。
“哈哈哈哈……,”白如意一聽頓時一陣大笑,“在下雲遊慣了,居無定所,不過有緣的話自會再相見的。”說着轉過身便自顧自的走了。
看着他消失在黑暗中我還真是有些納悶了,瞧他這灑脫的樣子倒還真有些伏虎羅漢濟顛的神似。
我們一行人也不耽擱,起身就會了畢府。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二點左右的樣子了,各人都會了自己的房間去休息,我回到寢室之後脫去衣服就倒在了牀上,眨眼間便進入了夢鄉,唉,累啊!
……
現在既然尋到了司徒紅和小豆子,而且我也已經拜在了明王的門下,也沒什麼要緊的事了,眼看着科舉臨近,雖然我胸有成竹自信一定能考的中狀元,不過到底還是有些擔憂別的參賽選手的實力,臨時抱抱佛腳也是好的,這麼一想我便決定自今日起在這府中好好的看看書學學習。
我讓莫陸幫我去尋一些考試用的書過來,然後又給了月兒一些銀兩,以便這幾日在家中買菜做飯方便一些,至於京城四傑嘛,就由着他們愛幹什麼就去看什麼吧,反正只要是能保證我的安全就行,就這麼樣我開始在了在家閉門苦讀的經歷。
一連一個星期的時間我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守在家中讀書寫字,我的身體本來就是畢冉的,他所會的技能也都一樣不差的全都繼承了過來,所以尋來的那些書我只需看上一遍便都在腦子裡有了印象,簡直比過目不忘還神。
終於有一天我有些勞累了,起身便喊來了月兒,想讓她陪着我出去走走,月兒一聽頓時驚喜,忙不迭的梳妝一番便跟着我出了門。
說實話我現在對節氣還是不大熟悉,不過走在街市上感受着迎面吹來的和煦的微風就知道,春天來了。
“月兒,這幾天怎麼沒看到莫前輩?”我邊走邊輕聲問身旁的月兒。
“噢,這幾天莫前輩閒來無事,跟曹全去調查畢大哥說的那幅《江山美景圖》去了。”月兒回答。
“去調查《江山美景圖》去了?”我有些不解,說實話要不是月兒說起來的話我都把這幅畫給忘了,“有結果嗎?”
月兒搖頭,“沒有。”
“噢。”我倒是沒報什麼希望,不就是一幅山水畫嗎,找不到就算了唄!
“不過莫前輩說,這幅畫可能是被人給收起來了。”月兒接着說。
“莫前輩怎麼知道的?”我有些納悶,我又不是什麼名畫大家,不就是一幅水墨畫嗎,用得着這麼興師動衆嗎?
“好像是玉瓊姐姐派人查出來的。”
“那玉瓊有沒有查出來被誰給收起來了?”
“沒有。”月兒搖頭。
玉瓊既然能查出來是被人收起來了,卻查不出來是何人收起來了,那就說明收起我這幅畫的人應該是個隱藏在最深處的大BOSS,只不過,大BOSS收我一幅畫幹嘛啊?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路走過去街市兩旁依然是叫賣的小攤位,雖然現在已經臨近了中午,不過行人卻不減少,我和月兒都有些肚餓,隨意的便走進了一家飯館。
一走進飯館店小二就迎上前來,“客官幾位?”
我沒說話,伸出了兩根手指。
“客官跟我來……。”店小二也不羅嗦,轉身便引着我們走到了一張木桌旁,一坐下店小二就端來了兩杯清茶,接着便殷勤的看着我問:“兩位客官想吃點兒什麼?”
“你們這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吧?只要是拿手好菜就行。”我隨口說道。
“好嘞,客官稍等。”店小二一聲應下,轉身走了。
店小二一走我和月兒便自顧自的喝茶,邊喝茶邊打量着一旁的其他食客,這飯館的店面不大店裡的食客也不算太多,只不過一個頭上帶着黑色斗笠木桌上擺着一把長劍的人引起了我的主意。
那人坐在離我們隔着兩張桌子的位置,木桌上只擺了三盤簡單的家常菜外加一壺酒,那人正不管不顧的自斟自飲,絲毫沒把別人放在眼裡,就好像整家飯館裡就他一個人似的。
我突然間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好眼熟,眼熟到就好像是自己的朋友一樣,可我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不由得上上下下的對着他打量了一番。
我的這番舉動也惹得了那人的注意,那人擡手扶了扶戴在頭上的斗笠,不由得又壓低了一些。
看着他的這番舉動我更是心裡打鼓,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朝廷通緝的要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