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大哥……,畢大哥……。”朦朧中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微微的呼喊,我一使勁便睜開了雙眼。
“畢大哥,你醒啦?”那脆生生的聲音再次響起,語氣之中夾雜着幾分欣喜。
我轉過頭仔細的打量着說話的人,只瞬間便看清了,是月兒。“月兒,這裡是哪兒?我怎麼了?你怎麼會在這裡?”說着我忍不住轉過頭去打量着四周,四周桌椅板凳齊全,牆上掛着字畫,空氣之中似乎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靠牆的幾排書架上擺滿了各色的線裝書,這明顯就是一間書房啊,我使勁的抽了抽鼻子,可那香氣似乎若有若無。
月兒坐在一旁的地上看着我,輕聲說道:“畢大哥,你怎麼也會被抓來了?”
“被抓來了?”我喃喃自語道,一翻身便站了起來,可是腳步還沒等站穩便又‘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腦子頓時傳來一陣眩暈感。
我擡手扶住自己的腦袋,看着月兒問:“月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月兒膽怯的望了望一旁書房的門,轉過頭看着我說:“畢大哥,那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睡了一天一夜?”聽着月兒的話我不由得一陣大驚,又要站起身來,只不過這次根本就站不起來了。
“嗯。”月兒微微的點了點頭。
一天一夜?我嘞個去,那司徒紅他們不得急死啊?也不知道莫陸和曹全他們找的怎麼樣了?看這裡的擺設也知道我這還是在京城中,不過就算是挨家挨戶的搜查的話恐怕也得費些時候了,更別說我現在連自己在哪裡都不知道了。我雙手使勁的揉着腦袋,想記起之前發生過什麼事。我只記得我和小豆子是去找郝維道讓他幫忙尋找一下我師傅洪七和月兒的下落,接着我們兩個人便走出了丐幫的分舵回家了。再回去的路上我突然被人追上聞到了一陣清香,接着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哎?對了,小豆子呢?我看着月兒問道:“月兒,小豆子呢?你有看到她嗎?”
月兒張嘴剛想說話,書房外就傳來一陣大笑聲,那笑聲聽在耳中甚爲熟悉,正是那日出現在畢府的神秘聲音:“哈哈哈哈……!”
“誰?是誰?”我一驚,又想站起身來。只可惜卻是依然力不從心。
書房門被輕輕的推開,接着緩步的走進了一個人影,那人影看上去得有一米八幾的個頭,一身灰色的長衫看上去有幾分書生氣,腰間束起一根約三指寬的青色腰帶,不過看那長衫的料子也知道這不是尋常人家能用得起的,兩隻手掌看上去青筋崩起粗壯有力,一看就是個江湖高手,長髮在腦後綰起紮成了一個髮髻。最可氣的是他居然帶着一張紫銅面具,看不清面相,不過從那面具中的兩個孔洞也能看得見他炯炯有神的眼睛,整體看起來也就四十歲上下。
“你是誰?”我緊盯住他臉上的面具。大聲問道。
“我本以爲畢公子會是個膽小之人,見到我會全身發抖,沒想到畢公子見到我氣勢還會這麼強啊。哈哈哈哈……。”那人走到我和月兒身邊,宛如一座黑色的鐵塔一般。
呃……那啥。誰說我氣勢強不會發抖了,我現在小心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在這麼下去都有可能大小便失禁了,不過我也不能讓你看出來不是!?我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緊緊的瞪着那人,繼續大聲問:“你到底是誰?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抓我們來幹什麼?”
“哈哈哈哈……,畢公子覺得,就算我們無冤無仇,難道我就不可以把你給擄來嗎?”那人含笑說道。
我暴汗,腦袋裡突然想起了一句話: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可是,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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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看我不再說話了,輕聲一哼問道:“畢公子可有把握考的中狀元?”
我一聽頓時一愣,心裡琢磨着他要是這麼問了那肯定就跟那個什麼康大人有關,反正我現在已經是案板上的豬肉了,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腦袋一歪說道:“不就是狀元嗎?小case!”
“小尅死?”那人不解的看着我。
“呃……,我的意思是說,狀元不過是囊中取物,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我打腫臉充胖子。
“是嗎?”那人一聽我這麼說,雙眼之中頓時便似有他意般的看着我,輕聲問道。
“當然!”我繼續胡謅。
“哈哈哈哈……,聽畢公子的口氣,倒是志在必得啊!”那人大笑着說道。
“廢話!”我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喃喃說道,接着擡起頭望着他,大聲喝問:“喂,你到底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抓我們來幹嘛,我們身上可沒什麼銀子,你抓錯人了!”
“畢公子覺得我是那種貪財之人嗎?”那人看着我問。
“那……你要劫色?”我膽怯的小聲問。
“劫色?”那人一愣,忍不住重複道。
“要不然你想怎麼樣?你不是打算撕票吧?”我一想到撕票,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人的雙眼中閃出了幾分疑惑,“撕票?”
“呃……,就是說,綁匪爲了得到錢而自己又不被別人抓住,就會對人質採取殺害等手段,這就叫做撕票。”我解釋道。
那人繼續不解的看着我:“綁匪又是何物?”
我看着他頓時便陷入到了無語狀態,我嘞個去,你連綁匪都不知道那還擄我們來做什麼?你不是真打算就這麼一直囚禁着我們吧?我喃喃的小聲說:“你就是綁匪。”
“畢公子說什麼?”那人看着我。
“沒什麼沒什麼,我有點兒餓了,你這裡有吃的沒?”我順口胡謅道。
“哈哈哈哈……,還是我怠慢了畢公子啊,畢公子和這位姑娘稍等,我去去就來!”那人說着,轉身就出了這間書房。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我更是疑惑了,我嘞個去,突然對我們這麼客氣,我還真是有些不大適應呢!
那人一走我便靠近月兒問道:“月兒,這幾天你就一直被關在這裡?”
“嗯。”月兒看着我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不知道爲什麼,雖然我沒被繩索捆住,不過全身上下卻好似根本就沒力氣一般,站都站不起來。”
我聽着她的話,也試着想站起來,跟月兒說的一樣,我也感覺自己全身一點兒力氣都沒有,站不起來。
我看着月兒又問道:“月兒,你看見紫衣了嗎?”
“紫衣姐姐?”月兒不解的看着我。
“對,從你被擄走那天起,我們就沒再看到紫衣了,是不是她也被擄到這裡來了?”我猜測道。
月兒茫然地搖頭,“從我醒來的時候就沒看到有人。”
“嗯。”我緊皺雙眉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卻在琢磨着我們該怎麼出去。
不多時那人又返身走進了書房,手中多了一個餐盤,他將餐盤端到我的面前,雙眼之中閃出了幾分笑意:“畢公子,這飯菜可是專爲你準備的。”
專爲我準備的?我嘞個去,裡面不會有毒吧?我疑惑的接過餐盤放在地上,直直的看着也不動筷。
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備,輕笑着說:“畢公子放心,我要是想讓你死的話也不會讓你活到現在了!”
說的也是,我想都沒想抓起竹筷就開始大吃起來,一旁的月兒也抓起了竹筷跟着吃了起來,這餐盤雖然不大,裡面的飯菜似乎也並不怎麼美味,不過吃在我的嘴裡卻好似人間美味一般,我突然間明白了一個道理,只要是餓了吃什麼都香。
眨眼間一隻餐盤裡的飯菜便被我和月兒給消滅了乾淨。
那人呵呵一笑,拾起餐盤轉身就走,我見狀忙喊他:“喂,你到底要把我們關到什麼時候啊?”
那人腳步沒停,邊走邊說:“若是到了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放畢公子回去,這些日子就先委屈畢公子和這位姑娘了。”說着也不再理會我們,自顧自的便走出了書房。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我真想破口大罵,我嘞個去,這可是限制人身自由,我有權去告你!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