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璟羲並沒有往來時的方向走,而是往沙漠的西方飛去,所以趕了一個時辰的路,周圍還是一片黃沙。這沙漠中的太陽很是毒辣,即使欒璟羲是金丹修士,這一個時辰下來,難免口乾舌燥。
從龍君內掏出一瓶靈水。灌了一口後,看了一下龍君內乾離睡顏,欒璟羲便繼續趕路了。方纔他喝的靈水是古靈山中,一條沿着靈脈走向形成的小溪裡的水。那水吸收了空氣中的靈氣,只一口,不但讓欒璟羲肉體的燥熱消退,還補充了一些靈力。
與此同時,廣闊的沼澤地內,一艘小舟快似閃電一般飛過,在空中只留下一道紅色的殘影。這沼澤地的廣闊程度超出了四人的意料,他們之前飛行了一個時辰,竟仍舊看不到盡頭。爲了不浪費靈力,便坐上了段沛儒的飛行法器。
欒璟羲原本正在全速飛行,但像是感應到什麼一般,突然停了下來。猶豫了片刻,最終他還是決定過去看看。這一帶的土行靈氣比先前濃郁了許多,而且是東方往這邊擴散。這一現象的出現,很可能是因爲西方有一個等階很高的土行材料。
自己的本命法寶材料還沒集齊,而且若是能得到高階材料來餵養小宇,說不定小宇能快些恢復。打定主意,欒璟羲在身上佈下一個防禦陣後,小心翼翼地朝東邊前進。反正他現在有龍君,即使遇到危險,也可以躲進龍君內,安全應該是可以保證的。
“嗯?”控制着飛舟的段沛儒突然發出一個疑惑的音調。此時他們終於離開了沼澤地,進入了沙漠的地界。只是先前一直在朝他們方向前進的欒璟羲,突然轉了個方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此時飛舟上若愚和尚和方汝鳳都在閉目調息,段沛儒被雷契爾環抱在懷中,方纔那一聲雷契爾自是聽到了,很是緊張地問道:“怎麼了?”一邊說還一邊檢查着段沛儒的身體。
“我沒事,”段沛儒制止了雷契爾的動作,見到雷契爾不相信的眼神,只好解釋道,“璟羲不知爲何掉轉了方向,我們要快些找到他。”雷契爾聞言,才放下心來,又往飛舟中填充了幾顆靈石。
於是往東,周圍的土靈氣動盪便越是激烈。土靈氣主防禦,不會主動攻擊人,所以欒璟羲這一路都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只是又往前走了一炷香時間之後,欒璟羲便感覺到怪異了。周圍的土靈氣雖是翻涌得很厲害,可是看久了就會發現,它們是按照一定的規律和頻率在動。
這是十分不合理的現象,靈氣的翻涌是因爲靈氣間的碰撞,原本就是無規律的起因又怎會造成如此規律的結果。但無奈周圍實在是太平靜,沒有絲毫危機感,欒璟羲暫時也不能輕舉妄動,只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周圍的環境。
若是乾離在就好了,起碼可以發現周圍有無生命體。欒璟羲又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龍君內的乾離。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把欒璟羲嚇一跳。心神一動,欒璟羲便出現在龍君內。
此時的乾離再也不是平靜的熟睡模樣,欒璟羲幫他包裹起來的毯子已經散了開來,乾離臉上神情十分痛苦。最重要的是,乾離的雙腿不知何時已經變成了金色的蛇尾,而且全身都在不安地扭動!欒璟羲很是驚慌將乾離的上半身擁入懷中,也不知該如何才能緩解乾離痛苦。
只能一邊安撫着乾離的後背,一邊俯在乾離耳邊,柔聲道:“乾離不怕,我在這。”過了一刻鐘後,乾離終於慢慢安定了下來。欒璟羲見狀,剛想抽身,卻發現不知何時,乾離的雙手和蛇尾都緊緊地將他纏繞住了。
無法,欒璟羲只得放棄出去的念頭,招來電話與段沛儒聯繫起來。
段沛儒操縱着飛舟快速地從黃沙上略過,手中拿着電話,眉頭緊皺地問雷契爾:“乾離不知爲何化出了蛇尾,而且似乎還很痛苦,該如何?”
雷契爾沉思了許久,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回答道:“或許是要換皮了?”雷契爾是魔族,雖然曾經在魔王宮殿中看過許多書,這些年來獨自歷練也見識過不少東西,但對於妖族的這些事情,還真是瞭解不多。
“我們快到了,不必緊張,我們這就出去找雪狸。”段沛儒在電話中說了雷契爾的回答後,安慰道。
欒璟羲無奈,只得應下,隨即便抱着乾離,或者說被乾離纏着,就出了龍君。看着神識中飛速靠近的紅色飛舟,心下總算安定了一些。但隨即,欒璟羲突然臉色一凝,往左邊一個閃身,將將躲過了突然而來的襲擊。
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縮小版黃沙怪,欒璟羲心中不禁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只有正常人族大小的黃沙怪,不知爲何給他的感覺比先前那個大型黃沙怪更加危險。欒璟羲與黃沙怪對峙着,看着黃沙怪的腦袋,欒璟羲覺得有些眼熟。
這個黃沙怪的腦袋十分特別,並不是與身體一般是黃色,而是有些像北冥大陸的土地,呈現暗紅色。但這暗紅色上又隱約有些華光,卻不會顯得怪異,反而有種淳樸的美感。
黃沙怪被欒璟羲打量的眼神看得心煩,手一擡,朝着欒璟羲的方向又是一錘。欒璟羲因爲乾離的纏繞,行動有些不便,黃沙怪的動作並不快速,但他躲得十分吃力。黃沙怪又一擊即將落下,但乾離纏繞的力道突然間加大,欒璟羲沒有防備,一個趔趄就要摔倒在地。
眼見着黃沙怪的拳頭就要落下,欒璟羲剛想躲進龍君中,一道如鐮月一般的光芒閃過,一下子便砍斷了黃沙怪的手臂。
黃沙怪見狀,大吼一聲,周圍的黃沙開始翻滾。欒璟羲早在黃沙怪被擊中時,便關閉了聽覺,所以黃沙怪的音攻對他沒甚影響。但懷中的乾離卻突然開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欒璟羲心中責罵自己太過大意,隨即又開始安撫起乾離來。
飛舟因爲黃沙的阻擋,前進甚是艱難。契爾見狀,手中鐮月彎刀一揮,便砍出了一條通道,沛儒連忙指引着飛舟闖了進去。
黃沙怪見狀,又大吼了一聲,周圍的黃沙翻滾更加激烈。飛舟上四人先前因爲還沒有靠近,不知黃沙怪會音攻,所以這一下毫無防備,被黃沙怪的音攻打得措手不及。雷契爾與若愚和尚還好,方汝鳳修爲太低,一下子便吐出一口血來。
而段沛儒重傷未愈,也被壓迫得吐了一口鮮血。雷契爾見狀,看向黃沙怪的眼神中殺意大盛。手中武器瞄準黃沙怪的腦袋直直砍下,但被黃沙怪側身躲過,不過還是被砍掉了剩下的那條手臂。
這個黃沙怪不似欒璟羲先前遇過的那個,它竟不能自動恢復斷肢。這一發現讓欒璟羲稍微高興了一下,將乾離哄好後,一躍上了飛舟。此時他纔想起來,爲何黃沙怪的腦袋他會覺得眼熟。
“這怪物的腦袋是自虹土所成。”欒璟羲對雷契爾道。自虹土乃地階土行煉器材料,在上個紀年代,曾經是修真界最喜愛的材料之一。不但因爲它的防禦力超強,更因爲自虹土的開採比其他地階材料要容易許多。
只是在上個紀年混戰之後,自虹土便從修真界銷聲匿跡了,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秘境中出現。雷契爾自然也是知道自虹土的,心中不禁又對這秘境多了幾分猜測。
自虹土的防禦能力非同一般,雷契爾的幾次攻擊,正正擊中了黃沙怪的腦袋,可卻沒能留下一絲傷痕。若愚和尚見狀,心中也躍躍欲試,也一同上去攻擊。渡劫期魔族加上元嬰期劍修聯手,黃沙怪很快就落了下風,但那顆腦袋卻依舊完好無損。
“這自虹土真的有這麼堅硬?”段沛儒皺着眉頭,看向正與黃沙怪纏鬥的雷契爾,自言自語道。
欒璟羲看着只剩兩條腿和一個身子的黃沙怪,腦海中突然一道靈光閃過,連忙傳音與雷契爾和若愚和尚道:“擊散那怪物的身體!”
兩人聞言,立即放棄了對黃沙怪腦袋的攻擊,全副火力集中在了怪物的身體。黃沙怪最厲害的不過是音攻、黃沙攻擊和自主修復能力,自身的防禦能力十分低下。這黃沙怪也不知爲何變異,失去了自主修復能力,一時間被兩人打得措手不及。
不過一刻鐘,雷契爾便捧着一個不斷在吼叫的暗紅色腦袋回到了飛舟上。欒璟羲皺着眉在乾離身上又加了層隔音陣法,方汝鳳見狀,直接祭出金元寶錘在腦袋上一敲,那腦袋立即停止了鬧騰。
“嘖,本小姐這金元寶錘可是玄階音攻法寶,比你這破腦袋強多了。”方汝鳳從雷契爾手裡接過那顆腦袋,對着腦袋十分不屑道。
“好了,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欒璟羲看着乾離有些蒼白的臉龐,心中很是焦急。
段沛儒點點頭,操縱着飛舟便往秘境入口處飛去。此時六人已經在秘境中滯留了五日。
與此同時,萬劍宗後山禁地內。
見通與一青恭恭敬敬地將三位太上長老迎進了一間密室,之前同行的那名華服男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間密室十分廣闊,周圍鑲嵌着數十枚極品照明珠,整個密室亮如白晝。密室正中央,有一個高高在上的圓臺,圓臺上擺着一個與面盆一般大小的圓盤。圓盤散發出的來自亙古洪荒的強大氣息,連一青這般修爲者都感到戰慄。
天地造化盤!
“三位師叔,有勞了。”見通朝三位太上長老行了個禮,隨即側身留出了通往圓臺的道路。
見通請來的這三位,是萬劍宗內修爲最高的修士,皆是大乘期大圓滿,離飛昇只差一步,可謂是如今修真界的最強人。
三人皆是一襲白衣,只有中間的那位發已全白,餘下兩位皆是一頭青絲,外表看起來至多隻有三十多歲。天地造化盤雖對他們亦有影響,但並沒有如一青那般嚴重,只是心中不自覺地產生一股想要臣服的衝動。
雖然如此,三人還是面色如常地走到了圓臺邊上。天地造化盤在此已經沉睡了99911年之久,如今已經開始有些蠢蠢欲動。再過八十九年,它便會重新出世,引起新一輪的紀年混戰。
三人對視一眼,突然十分有默契地同時出劍,自身的靈力沿着手中的劍,紛紛輸到天地造化盤上。只要能抑制住天地造化盤對外界的感知,便能使它停止出世動作。
此時日已西斜,雪狸在屋外,躺在搖椅上,看着漸漸下沉的太陽,銀色的眼眸被夕陽照得神色有些迷離。
“雪狸前輩!”欒璟羲人未到,聲先至,“快幫我看看乾離!”話音剛落,一艘紅色的飛舟便已停在了雪狸面前。欒璟羲抱着乾離跳了下飛舟,一臉緊張地看着雪狸。
雪狸見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手一揮就將乾離從欒璟羲身上扒了下來,放在躺椅上。欒璟羲看着雪狸的嚴肅地臉色,心中一緊,有些忐忑地問道:“雪狸前輩,乾離他沒事吧?”
雪狸將乾離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又將靈力探進乾離體內後,半響纔開口:“他這是強制進入成長期了。”
“什麼意思?”欒璟羲見乾離臉上又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趕緊上前抱住乾離。
“應該是你們遭遇危險時,他受了刺激,強制進入了成長期。”雪狸此時語氣很是嚴肅,說得欒璟羲心中更是忐忑。“妖族的成長期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地進入,這般才能得到成長,才能得到更加強大的力量。”
雪狸說着,看向乾離的目光顯得很是不贊成,但爲了讓欒璟羲更加明白地認清現狀,他還是繼續開口道:“強制進入成長期,身體還沒準備好成長,所以期間肉身會感到劇烈疼痛,這是在所難免的。但若是他沒能熬過來,修爲便會倒退。如果是純血脈的妖,那就會化會原形,失去靈智,要重新修煉。”
雪狸沒有說像乾離這種血脈混雜的會怎樣,他也不知曉會怎樣。若是如尋常妖族那般還好,就怕因爲血脈混雜,丟了性命。欒璟羲聽出了雪狸的弦外之音,乾離這種狀態,最重要的還得靠自己,旁人基本上幫不了什麼。
“如此,那我便帶乾離先回去歇着了。”欒璟羲輕輕抱起乾離,有些魂不守舍地往房間走。
“這,我們怎麼辦?”方汝鳳捧着自虹土做成的腦袋,有些迷茫地問道。
“抓緊時間收集各種物資。”雪狸突然很嚴肅地回答道,“有人做了蠢事,時間不多了。”說完,也轉身回了小木屋內。雷契爾見狀,也一把抱起段沛儒,進了自己的宅子。段沛儒如今有傷在身,需要靜養。
方汝鳳看着一下便像清了場一般,有些反應不過來,看着懷中的那顆腦袋道:“這可怎麼辦?”
“呵呵,先放着吧,這自虹土可是寶貝。”沒拿劍的若愚和尚,又恢復了先前憨憨地模樣,回答道。
方汝鳳這纔想起身旁還有一個人,因爲先前一起戰鬥,隨意她對若愚的觀感也沒那麼差了,於是開口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你先在這住一晚,明早再離開吧。”說完,便帶若愚到段沛儒的小宅子旁,自己建的那間屋子內,挑了間客房讓他住下了。
欒璟羲一路將乾離抱回了房間內,輕柔地將乾離放在牀上後,手不斷撫摸着乾離的臉龐。方纔雪狸說乾離是因爲受到刺激,纔會強制進入成長期。那刺激是什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乾離雖然不說,但他知道,乾離一直想變強大,想保護他。
這次眼睜睜看着自己將他護在身下,他卻無能爲力,乾離又怎麼會不受刺激。也不知從何時起,乾離對自己的情感竟會變得如此執着。想到這,欒璟羲俯身湊到他耳邊,柔聲道:“乾離,如今我們已經出了秘境,你還不醒過來,我們怎麼結成道侶契約?”
說剛說完,乾離長長的睫毛突然開始劇烈顫抖,但過了許久,最終還是歸於平靜。欒璟羲心中有些失望,但還是在乾離的眼皮上印下一個吻:“我等你。”
翌日清晨,欒璟羲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看向正纏繞在自己身上的乾離。一晚過去了,乾離的臉色仍舊有些蒼白,而且原本只是到胯間的鱗片,此時已經覆蓋到了腰間。在乾離脣上重重印下一個吻後,欒璟羲勉強撐起歡快的語氣,道:“乾離早安,太陽都出來了,你什麼時候才肯醒來?”
乾離自是沒能回答他,但欒璟羲剛準備下牀時,卻發現乾離的蛇尾不知何時又纏上了自己的腰。欒璟羲看着乾離沉睡的臉龐,只能無奈地一笑,眼神中包含的寵溺若是要讓乾離看見,估計會被溺死。
欒璟羲抱着乾離走出了房子,看見方汝鳳和若愚和尚在外面似乎已經等候了許久,於是便加快了腳步。乾離的蛇尾巴雖說是雙腿化成的,但要比他的腿長一倍,所以此時乾離的身體比原先要重許多,欒璟羲金丹期的修爲抱起來都感覺到有些吃力。
“公子。”對於欒璟羲的稱呼,方汝鳳思量了許久,方纔定了下來,“這和尚說要留在古靈山。”
欒璟羲聞言,審視地看了一眼正笑呵呵的若愚和尚,才問道:“爲何?”
若愚和尚聞言,趕緊接茬:“呵呵,和尚我看這邊風景挺好的,你們人也好,就想留下來和你們一起唄。”沒拿劍的若愚和尚說話總是笑嘻嘻樣子,給人一種很不正經的感覺。
欒璟羲思量了一下,才道:“古靈山不養閒人,你能做什麼?”
“嘿嘿,我會打架!”說完,若愚還有些得意地耍了幾個帥氣攻擊的拳法。
欒璟羲有些無奈地看向方汝鳳,但方汝鳳對若愚的這奇怪性子也很無措。“咳咳,既然你想留下的話,就幫方姑娘打理商行吧。”若愚和尚在秘境中的所作所爲,欒璟羲也有所瞭解,對於他的人品,雖然不是十分信任,但也沒有了初見時的戒備。
想到方汝鳳自己一個人打理整個商行,未免有些辛苦,反正和尚不用吃飯,他也不介意留和尚一間房。說罷,欒璟羲自動無視了若愚和尚那堆感激的廢話,轉頭問方汝鳳:“自虹土呢?”
“在我房裡呢,我現在去拿來。”自虹土雖是死物,但黃沙怪的腦袋可不是死物,自然是不能放進儲物戒指中。
黃沙怪的嘴巴被布條封住,防止它音攻傷人。方汝鳳將它交給欒璟羲後,便領着若愚和尚走了。雪狸說時間緊迫,她收集物資的動作要快些纔好。
自虹土的堅硬程度在秘境之中欒璟羲已經見識過了,可如今要將它提煉出來,該怎麼辦?欒璟羲來到閉關室後,調整了一下乾離的姿勢,將他放到了自己旁邊。對着黃沙怪的腦袋犯起難來。
“木行克土,不知我的木靈力對它會否有效果?”欒璟羲自言自語道,隨即便使出一絲木靈力,向黃沙怪的腦袋繞過去。欒璟羲的傷勢在方汝鳳收集回來的高階丹藥作用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這讓他不得不感慨高階丹藥的逆天性。
欒璟羲的木靈力一纏過去,黃沙怪似乎本能地感到了危險,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欒璟羲見狀,心中一喜,又加多了一些木靈力。
果不其然,摻雜着混沌的木靈力,在黃沙怪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下,竟然輕而易舉地破開了自虹土的防禦。防禦一破,黃沙怪這纔算徹底了結,那顆腦袋上的五官迅速消退,最後還原成了自虹土最初的模樣,變成了一顆球。
欒璟羲乘勝追擊,可是木靈力在深入到自虹土中央的時候,竟然遇到了比自虹土還堅硬的阻礙!
欒璟羲在嘗試幾遍,都沒辦法突破那障礙之後,便不再勉強,沿着那障礙繼續將自虹分離開來。不過一刻鐘,他便完成了這一工作。看着手邊散落一地的自虹土,還有已經露出真面目的“障礙”,心中不禁一陣欣喜。
星乙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