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來當惡人

楊錦帝等人感覺到左塵的目光,心中一顫,慌忙間低下頭來,一點氣息都不敢流露。

他們不知道左塵留下自己等人會做什麼,現在的他們更是羨慕一同離開的倪河等人,居然如此輕易的被左塵認可。而現在,等待自己的不知道是考驗,還是殺戮,一時間人心惶惶。

“怕什麼,你們一個個都是玄仙和仙君,居然一點勇氣都沒有,之前的囂張姿態哪去了?”感覺到衆人恐慌的氣息,左塵就很不耐煩。別人倒也罷了,可是這些都是自己的同門啊。如此懦弱,實在讓他失望。這廝也不想想自己的恐怖實力,和擊殺同門時的狠辣。這些人能不怕,還真有鬼了。

就算是仙人,真正不怕死的能有多少。無盡的壽命,更是讓他們多出了無數的希望。只要努力,誰都有機會成爲人上人的。一時的潰敗並不算什麼,但若沒有機會,什麼都是白費。

左塵的狠辣,烙印在心底,若不能突破,恐怕永遠都揮之不去了。

鐵霸咧着大嘴,看也不看衆人一眼,一口就喝乾了桌上剩餘的酒。

“你們幾個聯合城中其他門人,跟着鐵霸,清理霧靄城其他宗派之人。凡有反抗,殺無赦。”

殺無赦,三個字,卻蘊含着無邊的殺機,讓楊錦帝等人都忍不住的顫抖着身子。

也不管衆人如何,左塵跟鐵霸交代了幾聲,就瞬間消失在了城中。

霧靄城,自從建立開始,就一直保持着一種平靜,城中很少有人惹是生非。而且霧靄星上的幾個門派也組合了鏢局,使得爭鬥更加的稀少。這裡,畢竟才城裡幾千萬年而已,城中一些散修以及其他星球之人,並不是太多。高手更是很少。也不可能在城中突然出現一個仙帝這樣的超級存在,畢竟霧靄星上的靈氣,相對於其他修煉勝地而言,還是顯得太過稀薄了。仙帝就算會在這裡潛修一段時間,也不會逗留太久。更何況霧靄星還沒在仙界打出名聲,只是貪狼星域中的一個小行星而已。說不上名氣。

一向平靜的霧靄城,今日註定了不平凡。

先是左塵復出地消息。再是連番地打鬥。雖然後來。被一道陣法阻擋。但其中地氣勢。還是讓城市所有人爲之震驚地。誰也沒想到。一向懦弱低調地天玄宗。在左塵回來地這一刻。突然發威。不但狠辣。更是殘忍。幾名仙君就這樣簡單地被殺。真不知道左塵地實力。天玄宗地實力究竟達到了什麼樣地程度。這時候地居民。才發現之前聽到地乾坤宗與之不滿地消息。到了現在天玄宗都還未出現自亂陣腳之事。以往更是在諸多挑釁中忍了下來。看來就是爲了積蓄力量而已。

現在。沒有人知道天玄宗。或者左塵地下一步會是什麼。一些散修倒是無所謂。無論如何都招惹不到自己地頭上。但霧靄星上地宗派卻是惶恐不安。九名仙君地損失。足夠說明了一切啊。

留在城中地幾名仙君。早就犧牲了。留下地。多是玄仙之人。這樣地級別。根本就抵不了什麼作用。人心惶惶。卻又帶着一絲期待。

早就無數年前。左塵之名就傳聞仙界了。只是現在。很多人都已經遺忘。更因爲無數新人地出現。忘得更加徹底。很多人都不知道左塵地存在。他地實力。街頭、酒樓之人交頭接耳。一個個都疑問着左塵地爲人。當聽到當年地傳說。也不由地暗暗抽氣。那麼弱小。僅僅天仙、金仙之時就攪風攪雨地。那現在呢?

一個個都這樣問着自己。而同時也聽到了鐵霸和楊錦帝等人從玄河酒肆中走出地消息。

當出現地一刻。就發現這四周被數百金仙和玄仙所包圍着。雖然失去了仙君。但不代表着就會放棄。這些城衛。多是木玄宗和古宗、星月門以及鐵旗門。

看着包圍自己的衆人。鐵霸毫不在乎。看也不看就直接一拳轟出。一道無匹地拳影,就直接把身前不遠氣勢洶洶的衆人轟成殘渣。

而就在這時。仙甲上印刻着星月標誌的星月門徒都紛紛後退,看他們只是警戒,並未動手的樣子,顯然決定退出了這場爭鬥。

鐵霸不介意,反正反抗的殺之,既然星月門如此識趣,少些敵人,也可有可無。

僅僅一拳,就直接轟碎了數十名玄仙高手,剎那間,一絲恐懼之色,籠罩着衆人心頭。

楊錦帝毫不示弱,仙劍出鞘,雪亮的劍芒,漫天激射,瞬間穿透數十名零落的玄仙。

其身後的玄仙,似乎受到了血氣的牽引,更像是受到了左塵地打擊,一個個瘋了般的衝進了人羣,大肆殺戮。每一個,似乎都像用這樣的殺戮而排泄心中的恐懼,眼中血紅的他們,壓抑得實在太久了。

如此情形,很快就被全城中人得知,每一個都愕然着,想不到天玄宗的實力如此強橫。而更多的,是在疑惑左塵的蹤跡,怎麼到了現在,都還未看到他的身影。

霧靄城地陣法已經開啓,左塵倒是不擔心。兩名仙君地力量,足夠媲美萬千敵人。就算霧靄城再重要,各大門派留下的人也不會達到萬人之數,就算是,大部分也多是天仙、金仙之流。根本就沒有可比性,鐵霸一雙拳頭,就應該足夠了。

對於楊錦帝,左塵倒是沒什麼惡感,也只是有點反感而已。這傢伙,雖然被狠辣所震懾,但想要完全地收服,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左塵也沒想過要收服楊錦帝,更沒想過會對人家有什麼好態度。

要不是看在對方聰明的份上,不然早隨着穆盈盈去了。給他一次機會,但能否把握,就看他自己。若有什麼不好的舉動,也不要怪自己了。

想着這一切,也只是瞬間而已,很快,就來到了距離天玄宗很遠的一處山脈中。

整條山脈,連綿起伏。被一個大陣所籠罩着,

四周的靈氣,源源不斷的被大陣所吸引,融入其中,更是讓大陣顯得一片迷濛。

冷哼一聲,手中多出了數千枚仙識。隨着奧妙的手法,在空中瀰漫着,頓時形成一道奇異的陣法,使得內中的一切完全隔絕。之前還能夠感覺到的氣息,到了現在,更是一絲不剩。

就在這時,一道劍氣激射而來,左塵動都未動,來到身前。就見陣法一陣閃亮,瞬間把劍氣消弭無形。

“左塵,難道你有膽要滅我古宗!”

一聲怒喝。充滿了悲憤。看着隔絕在陣法之後地古宗宗主古云絕,左塵臉上殘忍的笑意更是濃烈。

“要和我爲敵,就應該會想到這樣的後果。”

古云絕悲憤交加,他實在想不到,門中四名仙君就這麼簡單的被殺掉,加上其他門派,更是多大九人。那可是霧靄星絕大部分的力量啊,難道天玄宗就真的想要掌控霧靄星不成?

“我們可以退出霧靄星。”也不多想,古云絕似乎有些哀求地說道。

雖然只是一個左塵。但他自認還不夠實力阻擋左塵的殺戮,爲了宗門的延續,不得不選擇妥協。

“太遲了。”說話間,緩緩的飄蕩,慢慢的陣法一陣漣漪,左塵隨之融入陣法之內。

“你別忘記,我們古宗可是和乾坤宗合作,而貪狼仙帝更不容許他的星域內發生這樣大規模的殺戮和滅門。殺了他們古宗,你們天玄宗也沒好日子過。”雖然看着左塵的融入。似乎是一個機會,但古云絕毅然的選擇了放棄。對方不是傻子,能給自己這樣地機會嗎?根本不可能,這甚至只是一個陷阱。

看到古云絕這麼小心,左塵那冰冷的面容,也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

“嘿嘿,貪狼仙帝嗎?他不容許我滅你們,卻可以容許乾坤宗滅我天玄宗。遲早這筆賬,我會跟他慢慢地算清楚!”

一想到門中這些年來承受的壓力。左塵的殺機就瘋狂的涌現。整個古山脈。都籠罩在無邊的殺氣中,就連魔帝。都可以在爆發的時刻被攪亂氣機而魔識盪漾。更何況是這些古宗弟子,不到玄仙的,更是在殺氣下,直接陷入了瘋狂而紛紛自爆,就算是玄仙,也同樣受到嚴重傷害紛紛噴血,臉色蒼白無比。

無匹的殺氣,只是隨意而發,就能夠收到這樣的效果,左塵卻沒去在意什麼。

滅門,早就註定。天玄子雖然沒有明說,但這個惡人是無論如何都要去做地。或許這並不是天玄宗的行徑而只是他個人的,使得宗門不至於在他人面前看起來那麼殘忍,可惜損失的卻是左塵自身的名譽。不過這些他倒是無所謂,能爲宗門做點事,也是應該。至少乾坤宗和坤月宗能這麼仇視天玄宗,使得同門幾千萬年都不得出山,這一切可全都有着自己的原因啊。

能有這樣殘忍的名聲,至少也可以活得長久一些,那些無聊的人,也不會輕易的招惹自己,招惹宗門。這樣一舉多得地行爲,怎麼都不能放過啊!

僅僅是漫無目的的殺氣,就震得古云絕痛苦不堪,他的內心亦是後悔而惶恐不已。

如此實力,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夠對抗的,他真的很後悔當初怎麼就選擇了和乾坤宗合作呢。那時候,或許是看到了天玄宗的強大,而不得不如此吧。只是現在,到了這樣的時刻,乾坤宗都還沒有任何的舉動,以往察覺到對方居然和霧靄星地世仇陰月家族和赤耀宗相處甚密,不由地相信了幾分。若沒有那些挑釁,若是和天玄宗融洽相處,那還會發生這麼多的事嗎?

只看天玄宗地發展歷程,只看他們宗門的高手,就知道在這個星球上,他們根本不會發展太長的時間。只看左塵,甚至可能已經成爲仙帝的存在。擁有一個星域的天玄宗,難道就真的會在乎這霧靄星?

想到這些種種,懊悔之餘,更是痛恨自己的目光短淺。

乾坤宗的行爲,他猜測不透。更沒想到對方到了現在還不前來支援。炮灰地身份,無論如何都坐定了。

但是後悔有用嗎?在左塵面前,一文不值。

看着左塵依然瘋狂的殺氣,腳下弟子們的慘嚎和悲壯的呼喚,古云絕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煎熬。

就是眼前之人,想要滅掉自己的宗門。想要毀滅門派地傳承。無論如何,就算實力不行,他都不能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左塵,我要將你碎屍萬段!”

一聲怒吼,仙君後期的超強實力,融入到仙劍中,匹練的劍氣,凝於其上,直朝左塵劈來。

寸勁。刀芒被壓縮到飛刀般,只凝聚在手掌之上。毫不在意的點在其上,狂暴的力量。瞬間震得仙劍一陣巨顫,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噴血而退。而同時刀芒鑽入體內,層層暴起整個身軀,都徹底的被炸得粉碎。就連仙嬰,也爆裂開,只留下破碎的小半點仙嬰,和一絲氣息,讓其不至於就這麼簡單地死亡。可要想仙嬰自爆,也沒有可能。妙到巔毫的力量。左塵的駕馭力,已經達到了另一個頂點。

“和我天玄宗作對,自尋死路。不是我天玄宗實力不夠,要不是爲了防止乾坤宗地突然攻擊,你以爲古宗等宗門能奈我們如何?自己種下的因,就好好品嚐結下的果。”

不屑的看着漂浮在空中,奄奄一息的古云絕仙嬰,眼見一羣玄仙正不要命的從腳下衝上來。左塵的手中突然多出了一股火焰,灰色的火焰。一出現,無比炙熱的溫度,從左塵身上輻射而出,就算是腳下地衆多玄仙,也感受到了其中絕倫的溫度。

微微一灑,歸元真火,就順着左塵的控制,而撲卷玄仙人羣。在控制下,歸元真火更是瘋狂的暴漲。瞬間成火網般的籠罩下去。歸元真火根本就是一個不應該存在的火焰。仙魔靈氣凝練成真氣時產生的火焰,這火焰比起黑色的魔炫之火。白色仙熗之火也毫不遜色。而且因爲擁有了兩種火焰的特性,歸元真火更是可以在仙魔靈氣地存在下,生生不息。在左塵的主動控制下,更是瘋狂瀰漫。

這樣的火焰,又豈是玄仙所能夠抵抗的,漫天的劍氣,根本就無法阻擋住無孔不入的歸元真火,一點火星,落在身上,就算是仙甲的保護,依然被活性快速的融化。就算是氣罩,也是如此。

接觸身體,更是瘋狂的燃燒,瞬間就把玄仙燒成灰燼。

慘嚎聲不絕,玄仙們更是未落到地上,就被焚燒殆盡。而同時,其他被劍氣絞碎地火星,更是鋪天蓋地地朝着古山脈籠罩。滿山遍野,都是歸元真火的蹤影,遇物就燃,熊熊不絕。

這就想是仙界地獄,世間地熔爐。

灰色,焦土,盡展眼前。慘嚎聲,若隱若現,但已經沒有人會去在乎。

左塵冷冷的看着這一切,心中不起波瀾。不管是仙界還是魔界,就算是人間界也都是如此,弱肉強食。這個世界上,什麼猛獸、病痛、瘟疫等等,根本就不可怕。最可怕的,還是人心。一但堅硬如鐵,冰冷默然,足以讓人心寒。

掃了眼已經被如此慘象而氣死失去了最後一絲氣息的古云絕,左塵闔上眼睛,冰冷的內心,依然還在默默的感受着歸元真火的內在和軌跡。

沒有什麼好同情的,古宗一旦聯合乾坤宗攻打下天玄宗,左塵可以想象自己的同門可能承受更加痛苦的打擊和恥辱。男同門也就只是屈辱罷了,甚至是虐殺,但女同門卻不同,她們可能受到慘無人道的對待。想當年地星的祖國,那些族人所承受的痛苦,根本就不是時間所能夠遺忘的。民族的熱血,民族的恥辱,銘記心頭,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天玄宗是他的家,他可以被家拋棄,那是因爲自己還不足以保護家園的能力。現在有了能力,就不容許任何人破壞他的家。

如今,這樣一把火燒光,免遭受罪,已經是一種善意。歸元真火焚燒迅猛。也只是剛開始的一瞬感覺到痛苦而已,之後根本就不存在意識,說不上悽慘。死而已,虐待這種累活,不是天大的仇敵,左塵還真的不想如此。特別是古宗這些門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這樣也已經足夠了。

自己這一輩子,何嘗不是如此。不分晝夜地被追殺,無非就是因爲實力不夠而已。弱者,終究只是一個悲哀。因此萬分的努力,萬分的痛苦,都毫不在乎。他只想變強,擁有了足夠的力量,成爲超脫的存在。不再成爲一隻螻蟻,生命都不屬於自己的掌控。

眼睛猛得睜開,平和地氣息。隱隱浮現,整個人看上去散發着一種異樣的光彩。

收取了歸元真火,看着腳下一片焦土,就連靈氣,都被焚燒殆盡了,歸元真火的威力,果然是不同凡響。

收起了陣法,就留下光禿禿的焦土,和人形灰燼顯得突兀無比。古宗的護山大陣也只是被左塵破除了些陣法。只留下一道防禦陣法,如此阻擋着山外的寒風,讓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小心的打掃着戰場,他還需要留下這些證據當作震懾呢!一些沒被歸元真火焚燒的儲物戒指和殘留下的仙器,都毫不客氣地塞進了他的戒指中,更進入古宗的藏寶閣和藏經閣,收颳了一切後,才發現這些舉動,也只是花費了半個小時而已。

飛速地離開。又朝着西邊的一個方向飛快趕路。

看着木玄宗山門,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衝進了陣法之中大開殺戒。歸元真火雖然威力強大,但似乎耗費了真氣多了一點,爲了一些螻蟻,曾經的自己而花費這麼大的力量,似乎有些浪費。還不如直接擊殺來得更加的痛快。木玄宗宗主,也是木玄宗的祖師木玄空此時同樣悲憤,奈何被左塵穿透了丹田,再無生息了而已。

古宗幾千名門人。木玄宗稍稍少了一些。只是兩千多人,而且一些還在外遊歷和霧靄城中。在宗門的還不到兩千。只要擊殺全部,至於其他的漏網之魚,相信以後也沒什麼好日子過,就算變強了也掀不起多大地浪花。

幾道劍氣,就足夠他人消磨了,短短的時間,渾身殺氣的左塵,就出了木玄宗山門。如此機械式的殺人,偏偏還沒有對手,現在的他,實力強悍,就算是仙君後期,舉手投足輕易抵擋,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見識過落天霸和黑怵的強大力量,對於仙君,現在的他可是失去了興趣。

“軻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平淡的話語,包含着地希望之色濃烈無比。

一邊感受着霧靄星上的變化,更是察覺到星球外凜冽的氣息,左塵知道,乾坤宗的行動已經不遠,遙遠的地方更是看到無數的玄仙在十數名仙君的帶領下,快速的朝着星球趕來。

“應該加快速度了。”

喃喃自語,瞬間就來到了鐵旗門前,毫不客氣的衝了進去。

古宗、木玄宗、鐵旗門和星月門以及天玄宗,這五個宗門,是霧靄星上最強大地門派,其他地門派,只有兩三個宗門擁有一名仙君,而且似乎都是最近才突破的。五大宗門,門中仙君最少就有兩三個。因此,殺了其他四個門派,霧靄星地勢力也徹底的瓦解,相信其他宗門也不至於想死找上門來。

顯然,左塵的殺戮手段,被霧靄星上人知曉。雖然他殺人迅速,但打掃戰場可是耗費了更多的時間。左塵可不是富人,自然不想浪費。而且天玄宗也窮怕了,這些宗派無數年的積蓄,怎麼可以浪費呢。

就這樣,在衝進鐵旗門的時刻,就看到鐵旗門混亂的場面。一方面,居然還排兵佈陣,另一方面卻看到無數的鐵騎門子弟收拾細軟想要逃走。不用說,在周圍很遠的圍觀者下,毫不留情的殘殺個一乾二淨,讓人心寒之餘,更是連看左塵的勇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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