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亂之耿氏之死,許老根演苦情戲
這一男一女的聲音怎的像是謝氏的二弟謝二牛和大弟妹耿氏的聲音吶!
岳氏震驚的目瞪口呆,也就忘記了出聲。
堂屋裡頭完事後,謝二牛親了下耿氏的臉頰,便眉開眼笑的從堂屋裡頭出來了。
他咋一瞧見岳氏拿了根木棒站在堂屋門口,不由得嘿嘿傻笑,“這不是大姐的婆婆嗎?你老怎的站這兒,還拿着木棒?”謝二牛有點傻,所以他很沒有眼色的笑道。
“我聽到堂屋這邊有動靜,我這不在抓賊嘛!”真是氣死她了,這對不要臉的東西竟然在她二郎家的堂屋裡做下那種醜事,她還不能聲張,如果聲張出去,丟的還不是自家二郎的臉面,這謝二牛可是二郎的小舅子啊。
岳氏說完這話,憤怒的把木棒一扔,也許這扔木棒的聲音太響了,倒是驚動了謝大牛,等他醒來一瞧,他爹謝老四睡的很沉,倒是謝二牛不見蹤影。
待謝大牛披衣起牀打算上茅廁呢,卻瞧見謝二牛剛剛進屋,更是聽到慧哥兒的哇哇大哭聲,以及耿氏在哄慧哥兒的哼唱聲。
“怎麼回事?慧哥兒怎的哭了?”謝大牛忙去瞧慧哥兒,伸手就從耿氏的手裡,去把慧哥兒給抱了起來,搖搖晃晃的哄着慧哥兒。
“慧哥兒還小,這大冬天的,你瞎晃了。”耿氏軟糯的聲音之中帶着一絲責備,不悅的說道。
“慧哥兒是我的兒子,我怎麼瞎晃他了?”謝大牛聞言氣的瞪了耿氏一眼,這一瞪不要緊,真是要氣死謝大牛了,他瞧見了耿氏脖子附近的吻痕。
“還是我來哄慧哥兒吧!”耿氏看慧哥兒哭的更厲害了,聲音更大,她擔心吵醒大姐夫一家子,柔聲說道。
“咦,你……你這裡怎麼紅紅的,好像什麼東西吸過的!你給我好好說說!”謝大牛憤怒的聲音響起。
“是……是被毒蚊子叮的。”耿氏當然不能說真話。
對於耿氏的謊言,謝大牛氣的啪的甩了她一個耳光。
“你在撒謊!這大冬天的哪裡來的毒蚊子!是誰!你告訴我,他是誰!你不說,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謝大牛隻覺得胸臆之間聚集了好大一股怒氣,此刻他顧不得吵醒大姐一家子,瞬間怒氣爆發了,凶神惡煞的吼道。
“相公,你別瞎懷疑,我真的是被毒蚊子咬的!”耿氏面不改色的死不承認。
“半夜三更不睡覺,你們這是做啥?”岳氏當然知道事情的始末,但是她可不會去說,這不,她從她的房間裡走出來,高聲怒斥道。
“我們謝家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你要睡覺便去睡覺!”謝大牛氣頭上,說話就跟吵架似的,兇的要命。
岳氏同情的目光瞄了謝大牛一眼,心道,他和自己真是一樣的倒黴啊,耿氏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給謝大牛戴了一頂華麗麗的綠帽子啊!耿氏居然還騙謝大牛,那脖子上的吻痕是被毒蚊子咬的。
她二郎家院子裡打掃的別提多幹淨了,要說蚊子吧,那是大熱天才有的!
耿氏你撒謊也得撒的像樣一點啊!
“不過,親家母啊,你幫我哄下慧哥兒,看我怎麼收拾這個賤人!”謝大牛把慧哥兒往岳氏的懷裡一塞,就抓着耿氏的手往堂屋裡走去,然後砰的一聲把堂屋的門給關上了,好像還有落了鎖的聲音。
岳氏赫然見慧哥兒對着自己哇哇大哭的樣子,她猛皺眉頭,她想她寧可帶自己的孫子,纔不要幫曾氏帶孫子,所以她去找了曾氏,把曾氏從牀上喊起來,然後把慧哥兒塞到了曾氏的手中。
“怎麼是你在抱我孫子?我家大牛媳婦呢?”曾氏正好睡,做着美夢呢,夢裡她在啃鴨腿呢,怎的鴨腿沒有啃到,倒是睜開眼瞧見一臉怒氣的親家母。
“你家大牛把堂屋的門給關上了訓斥她媳婦呢,孩子你可要哄好了,我呢今個真是太累了,就先回房去歇着了!”岳氏冷冰冰的說完這些話,轉身就走,就連曾氏喊了她好幾聲,她都沒有迴應。
親家母這話是啥意思啊?爲什麼她聽不懂呢?
等等!親家母剛纔說大牛把堂屋的門給關上了訓斥他媳婦?
“嗚哇……嗚哇……嗚哇……哇哇哇……”慧哥兒拉了一泡尿,現在他溼漉漉的難受,就又哭了,還哭的很大聲。
曾氏只得披衣起牀爲慧哥兒換上乾淨的開襠褲,再用乾淨的尿布換下被他尿溼的尿布。
年紀大了,曾氏這一彎腰,覺得自己腰都疼了,她忍不住心中開始咒罵耿氏那個懶貨了。
慧哥兒許是全身舒服了,不一會兒也不需要曾氏哄,他馬上就閉上眼哼哼唧唧的睡着了。
曾氏怕慧哥兒着涼,立即撿起旁邊的小被子幫慧哥兒蓋好了才放心。
她到底不放心謝大牛兩口子,穿好了鞋子,起身推開門,只是陰冷的寒氣一灌入衣服裡,頓時覺的冷極了,她見堂屋裡頭有打鬥聲,心中更是着急了。
“大牛!大牛媳婦!你們兩口子這是怎麼了?大好的時間不睡覺在堂屋裡幹啥?”曾氏見堂屋的門關着,於是她擡手啪啪啪的去拍門板。
堂屋裡頭的謝大牛兩口子自然也聽見了曾氏的聲音,但是他們二人都不回答她的話。
“說!那個男人是誰!是誰!”謝大牛剛纔氣的扒掉了耿氏的褲頭,然後在褲衩上看見了某些詭異的粘稠的痕跡,頓時氣的惱羞成怒,啪啪啪的連打了耿氏十來個耳光!
“你個賤人!慧哥兒怎的會有你這樣的親孃!真特麼丟臉啊!明個我就休了你!”
謝大牛氣憤的罵道!他心中已經知道和耿氏有曖昧的關係的男人是誰了!
可是一邊是親兄弟,一邊是爲他生孩子的妻子,他氣得噴血了!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誤會了!”耿氏可不想被休,撲通一聲下跪道。
“我會誤會你?你給我死開!”謝大牛一臉嫌棄的盯着她看,雙眸之中匯聚着一簇又一簇的火焰!
賤人!賤人!
謝大牛這一刻有一種毀天滅地的絕望!
他自從娶了這耿氏,他真是把耿氏疼在了心坎上啊,但是耿氏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她竟然背叛他了!而且還是在大姐和大姐夫的家裡!
老話說的好,家醜不外揚,可是這家醜怕是遮掩不下去了!
謝大牛對着耿氏又踢又打!他對她的求饒就當沒有看見!
“相公,我錯了,我錯了……是……是二弟他……”耿氏一急把謝二牛給說了出來。
“果真是他!我還以爲你能爲他隱瞞一輩子呢!好一對姦夫淫婦。真應該把你們倆浸豬籠!”謝大牛鄙夷的眼神白了耿氏一眼,他唾棄的說道。
耿氏知曉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辯白了半天也不見得有用,她乾脆默默的流眼淚了。
“我……”
“我不想聽你解釋了,你放心,以後我一個人也照樣能養活慧哥兒的!當然,我也可以再爲慧哥兒找一個後孃的,沒準兒她比你這個親孃當的還好呢!”謝大牛冷嘲熱諷的說道。
“不……我不要這樣……慧哥兒是我的孩子!怎麼可以去喊別的女人叫娘!”剛纔耿氏還打算沉默來着,如今她沉默不下去了,一聽到謝大牛那樣說,她的理智一瞬間淹沒了,她只知道她要慧哥兒,她纔是慧哥兒的親孃!
“砰砰砰啪……”外面的敲門聲砰砰砰的又響起來了,顯然是曾氏不放心謝大牛兩口子,她更是擔心以謝大牛的火爆脾氣別爆發了,用手掐死耿氏,剛纔她站在門外多少聽到了一些醜事的蛛絲馬跡,是以,她此時心急如焚。
“娘,你別管我和這個賤人的事情了!你去把慧哥兒看好了就好!”謝大牛暴怒的呵斥聲音隔着門板傳到了曾氏的耳中。
曾氏聽到謝大牛這麼氣憤的說話,哪裡還顧得上會不會影響女兒女婿睡覺啊,她馬上轉身去敲謝氏那邊的屋子的門。
許驚雷其實早就被慧哥兒的哭聲吵醒了,好一會兒的,他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着,現在聽到曾氏來敲門,便想起身去開門。
“相公,這天色還早呢,快睡吧,省得把咱文昌給吵醒了!”謝氏昨個夜裡等孃家人吃完了晚飯後,洗了一堆鍋碗瓢盆,這不累的很呢,一沾牀就睡了,就連起來給文昌餵奶,她也是半睡半醒的餵奶來着。
“好像是你娘在喊你,你仔細聽聽!”許驚雷聽到曾氏在喊,便用手推醒了謝氏,催促謝氏起牀去外邊瞧瞧到底出啥事了?
謝氏於是不情不願的起來了,往身上裹了一件厚實的棉襖,方纔去給曾氏開門。
然後曾氏小聲的湊近謝氏把堂屋那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娘,你是不是沒有睡醒啊!這麼混亂的事兒你……你怎麼編排的出來!我……我可不信,二弟那麼傻,還不懂那些人情世故呢!”謝氏被曾氏的話嚇去大半的睡意,她不相信的質問道。
“我說的是真的,我也不相信,但是耿氏那個懶貨,我真是越想越氣,咱家是虧待她了不成,竟然把無恥的爪子伸到了你二弟的身上,我真想拿糞便臭她一身,她噁心不噁心啊!我真是要被她氣死了!好閨女,我擔心你大弟別把她打死了,在你家的堂屋裡出了人命可不好!你快些拿鑰匙去把堂屋的門打開,或者讓女婿他去踹門吧!”曾氏急死了,緊鎖眉頭,緊緊的拉着謝氏的手,語氣急切的催促着。
“踹門?出啥子事了?”許驚雷見岳母和謝氏說了幾句還不走,便下牀,披上衣服,走過來問道。
“女婿,先不解釋了,你快些跟我去堂屋那頭,我怕那邊弄出人命來啊!快快快!”曾氏急的直接過來拉着許驚雷的袖子,喋喋不休的催促道。
“那快過去瞧瞧吧!”萬一自家真弄出了人命,那就不好了。
許驚雷讓謝氏快點跟上,這下謝氏連鑰匙都懶得拿了。
他們到了堂屋門口,聽見裡頭的動靜,許驚雷想要去踹門呢,卻看見謝大牛突然把堂屋的門打開了。
“大牛,大弟妹呢?”謝氏見謝大牛面無表情的樣子,擔心的問道。
“她?死不了!”謝大牛聞言扭頭回看了耿氏一眼,他那陰冷的眼神瞅了瞅披頭散髮的耿氏,狠心道。
“相公……”耿氏委屈的站在謝大牛的不遠處,臉上掛滿了淚痕。
“不要喊我相公!我現在就想休了你!”都給他戴綠帽子了,還想跟他過日子嗎?他又不是傻子!休!必須休!
“怎麼回事?大弟,你和大弟妹之間咋的了?”謝氏聞言震驚的問道。
“大姐,這是我和耿氏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多管了!”謝大牛不希望別人插手他和耿氏之間的事情,就連曾氏想說啥,也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給閉嘴了。
“夜深了,都快去睡吧!”許驚雷瞧了瞧耿氏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微微擰眉,小年夜已過,這馬上是大年夜了,就是除夕,你除夕之日在我家哭哭啼啼的算個什麼回事兒?
“吵死了,出啥事情了?”謝老四可能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他披着大棉氅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大聲問道。
“老頭子,我們沒啥事兒,你快去歇着吧。”曾氏不想讓謝老四現在知道了把大牛兩口子罵一頓,所以她遮掩道。
許驚雷見謝氏想開口說話,便以眼神暗示她趕快回去休息,說道:“有什麼事情明個再說吧。這大晚上的天冷,大過年的染了風寒不好。”
大家都覺得他說的對,便都回去歇着了。
耿氏哭哭啼啼的跟着曾氏進屋去歇着了。
曾氏白了她一眼,小聲訓斥道:“大牛他待你真心一片,你怎麼……怎麼有臉做出這種事情來?”
耿氏知道自己在曾氏面前不討喜,更何況她又不是從曾氏的肚子裡爬出來的,曾氏現在不把她給攆出去,已經是看在慧哥兒的情面上了吧。
“婆婆,我累了,先睡了。”耿氏就當自己沒有聽懂曾氏的碎碎念,閉上眼睛,默默的流眼淚,她即將被休,可是爲什麼他不去責怪謝二牛,難道謝二牛就沒有錯。
但是耿氏料錯了,清晨,耿氏就被謝二牛的慘叫聲給驚醒了。
“大牛,你打我二弟幹啥!”謝氏瞧見二弟被大弟打,不由得大驚,今個可是除夕之日啊,他們兄弟倆竟在她家打了起來。
“大姐,你別管,我真想打死他!”謝大牛對謝二牛恨之入骨。
“嘿嘿……你打我做啥……”謝二牛真是個傻的,被打了還能笑出來。
“我把你大嫂送你當媳婦,你要嗎?”謝大牛聞言,臉色陰沉的說道。
“好啊,好啊!”這樣他就能和耿氏經常膩歪在一塊了。謝二牛這個沒心機的蠢貨忙不迭的答應了。
“那行,我把耿氏送給你了,那咱家的家產,你也不要繼承了,全給我吧!回頭咱們請里正立個字據爲證!”謝大牛心想反正弟弟這個傻樣子娶不了媳婦,倒不如成人之美。
耿氏剛起牀給慧哥兒餵奶呢,卻被謝大牛叫了出來,他說要把她轉送給謝二牛當媳婦。
因爲謝二牛的智商有問題,耿氏當然不答應了。
“不,我不答應!我是人,不是可以隨意轉送的東西!”耿氏冷着臉說道,說完她就想抱着慧哥兒跑出許驚雷家,但是慧哥兒此刻還被她婆婆曾氏給抱的緊緊的,所以她只能自己一個人往門外逃。
“臭娘們,男人的話你也不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本來,謝大牛就恨她揹着自己和別的男人有一腿,如今她還不聽話,他心中自然氣憤。
謝二牛聽到耿氏說不願意,便有點傷心了。
“大姐,爲什麼耿氏不願意做我的媳婦?”謝二牛問謝氏。
謝氏聞言脣角抽了抽。
“剛纔你大哥是同你開玩笑的,耿氏是你的大嫂,怎麼好給你做媳婦呢?”這都是什麼事兒?大早上的,她給文昌餵奶之後,連早飯都沒有空吃呢。
“開玩笑?哦……”謝二牛有點失望。
這個時候,謝大牛去追耿氏了,耿氏拔腿就跑,一頭卻撞到了許驚雷的胸膛上去,許驚雷剛在門口貼春聯,剛進屋讓一管鼻涕給粘着臉了,頓時他的俊臉變成鍋底黑,氣了怒的。
“大姐夫,他……謝大牛要把我轉送給二弟當媳婦,你說怎麼有他那樣無恥的男人,嗚嗚……我又不是東西……嗚嗚……”耿氏傷心的已經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了,直接一把抱住了許驚雷,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喂,耿氏,你放開我相公!”謝氏見耿氏用楚楚可憐的模樣去勾引許驚雷,真是把她氣的不輕。
“好了,大弟妹,你和大弟之間平素相處的極好,真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你們倆好好商量如何解決,我們都是外人,不好多參與的。”許驚雷皺了皺眉頭,嗅到了耿氏那一頭頭髮的惡臭味,他估計耿氏應該有七八天沒有洗頭了。
許驚雷擔心謝氏誤會,說完這話,就巧妙的把耿氏推到謝大郎的懷裡去。
“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許驚雷絕不插手,我也會叫娘子不去插手你們之間的事情的!”許驚雷巴不得他們謝家人趕快離開。
謝老四大概已經從曾氏的嘴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一口氣還憋在胸腔裡,嘴巴微微的張着。
那邊岳氏打掃好自己的屋子想去土竈房吃早飯了,只是看見院子裡突然來了王郎中,便覺得擔心,她心道,莫不是她寶貝孫子許文昌病了?
但是等她一瞭解,竟然是謝老四被大牛媳婦和二牛的醜事兒氣的中風了。
“娘子,我現在和你大弟把你爹攙扶回杏花村,你把文昌照料好了。還有,我不許你再罵我娘。”許驚雷本想除夕當天好自己歇歇,畢竟平常他做生意也很累的呀。
倒是沒有想到他這除夕過的累不說,還要搭上請郎中的診金,這些就算了,關鍵是還知道了謝氏孃家的這樁醜事,他不知道還不覺得什麼,只是知道了之後,頓時覺得這謝家人太噁心了。
謝氏點點頭,然後叮囑娘曾氏趕快抱着慧哥兒回去吧,臨走的時候,謝氏親自去土竈房拿了一條大鰱魚和兩隻豬前腿,讓孃家一家子帶走。
“你還跟着我們回去做啥?”謝大牛不許耿氏跟着他回去,他鄙視道。
“大弟,耿氏她不跟着你回去,那她總不能住在我家吧?”謝氏聞言不悅道。
“隨便她,她愛上哪兒就上哪兒,就是別跟着我們回去杏花村!”謝大牛還沒有寫休書,但是他想休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嗚嗚……”耿氏哭的淚如雨下。
耿氏覺得好絕望,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謝二牛還是傻不愣登的,她若真回去和謝二牛住一塊,耿家姐妹們一定會笑話她的。
謝二牛空有一身蠻力,但是人太傻了。
可是謝大牛又那麼瞧不起自己,她想厚着臉皮跟着他回去,但是他卻正眼都不瞧自己一眼,她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孃家人肯定會說她沒有本事,男人不要她了,她被休回孃家肯定更沒有活路,爹已經死了,娘是後孃,她肯定不樂意她被休回孃家的。
然後耿氏在謝大牛一行人回去杏花村後,她對謝氏撒了個謊,她說她想回孃家。
謝氏巴不得她趕快滾呢,所以她沒有多想,二話不說就答應了。
只是等許驚雷送了謝氏孃家人趕回家後的兩個時辰後,已經是接近傍晚了,他跟着謝氏說晚上要吃大排面呢,不料卻有杏花村來的報喪人謝老二的兒子謝根寶急匆匆的跑來許驚雷家報喪。
“什麼?耿氏……耿氏她……她真的跳紅土河死了?”謝氏聞言嚇的毛骨悚然。
“根寶哥,這……這怎麼……這是真的嗎?”就連許驚雷也被嚇到了,這不,許驚雷問謝根寶。
“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好騙你們,還是四叔讓我來告訴你們一聲,好讓你們快點過去奔喪呢!”謝根寶氣喘吁吁的說道。
“那……我二郎媳婦的大弟妹真的……真的投河自盡了嗎?”岳氏不由得有些害怕,那今晚上,耿氏的鬼魂會不會來二郎家飄蕩啊,啊,好害怕。
“對,是真的,哎。她平常和謝大牛的關係不錯啊。怎麼會突然想不開尋死呢?就算小兩口發生口角,也不用尋死吧!哎,哎,真是個可憐人。”謝根寶並不知道耿氏和謝氏兩兄弟之間的胡亂關係,所以對耿氏存着一絲同情心,畢竟年輕輕的投河自盡,總是可憐的。
“我不在這裡多逗留了,你們收拾一下,趕快去奔喪吧,我還要去另外幾家報喪。”謝根寶喝了幾口茶水後,歇了一會兒對謝氏兩口子說道。
等謝根寶走了之後,謝氏對許驚雷說道:“相公,我……我心裡有點害怕。”
“這有什麼害怕的,耿氏又不是死在咱家的,你真是膽小,放心吧,有我陪着你一道去你孃家奔喪呢,不過,文昌還要吃奶,咱們只能帶着他一起去了,娘,你就留在家裡看家吧,當然,娘你如果害怕的話,可以去大哥家去住幾日的。”許驚雷瞧見岳氏蒼白的臉色,心中猜測她肯定是恐懼的,畢竟岳氏很信鬼神之說的,於是他挑了挑眉說道。
“那行,我馬上收拾包袱去你大哥家住個幾日,等你們回來後,我再回去。”岳氏心中着實害怕,便點點頭說道。
謝氏心想原來婆婆岳氏她和自己一樣膽小呢,婆婆倒是不用去謝家,她還要去哭喪,哎。
謝氏急忙去房間裡拿了兩件素白的衣服出來,一件給了許驚雷,一件自己換上了,畢竟是去奔喪,總不能穿的喜慶的衣服去吧。
謝氏真是鬱悶,這特地爲過年新做的紅衣裳,偏偏要擱置了不給穿。
岳氏去李月季家裡的時候,李月季正在家裡忙活,她見除夕夜的晚飯料理基本已經完成了,她特別想念現代能吃到的臭豆腐,到了這個大齊國,她竟沒有吃到臭豆腐。
“大郎,大郎媳婦,芳姐兒,有人在嗎?”岳氏真的帶了包袱來許驚雲家了。
李月季正在土竈房對付剛纔去村裡豆花家買的豆腐呢,這下聽到了岳氏的聲音,方纔擡頭看了眼院子門口。
她赫然想起來了,許驚雲去找許里正了,芳姐兒去了隔壁金勺家玩。
李月季洗手後,用乾布擦乾淨了手,方纔去給岳氏開門。
“大郎媳婦,你咋那麼晚給我開門?”岳氏不悅道。
“我正在土竈房裡做臭豆腐呢,真沒有想到婆婆你現在會來。”李月季笑着說道,心中猜測,莫不是岳氏被二弟妹謝氏給攆出來了?畢竟她這次手臂上還掛着包袱呢。
“大郎媳婦,我跟你說啊……”岳氏在進屋之後,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李月季聽。
“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耿氏跳河自盡?”李月季驚訝的問道。
“是真的,二郎帶着媳婦孩子去他岳父家奔喪了,我一個人害怕,所以這幾日想住你們這裡,你不會不歡迎我吧?”岳氏猛點頭確認道。
“我去給你打掃小姑子出嫁前住的閨房,這幾日你就睡她的牀吧。”李月季怎能說不答應呢,眼前這位老太太可是她相公的親孃。
“好的,大郎媳婦你真好。”岳氏一臉感激道。“你剛說你在做啥?可需要我幫忙?”
“我在做臭豆腐。對了,婆婆,你頭皮的傷還疼嗎?”李月季公式化的問道,畢竟她和婆婆也沒有多少共同語言吧。
要說李月季去關心岳氏,還真的談不上有多關心,李月季真心不希望婆婆在自家住的,但是她不能攆她走,如果真攆了,倒是顯得她不孝了。好在現在的岳氏似乎沒有從前那麼討厭了。
在李月季眼中,這個婆婆岳氏比起許老根來,可就順眼多了。
“塗抹了草木灰了,已經不怎麼疼了!大郎媳婦,從前是我不對。我說的糊塗話,做的糊塗事兒,你可別往心裡去。我既然來了,我閒着也是閒着,要不,我幫你做點什麼事情吧,咦,這些白布你拿出來幹啥?做臭豆腐怎麼還要用到白布呢?”
岳氏覺得李月季這麼問,肯定是在關心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有個要她去死的謝氏做對比,李月季隨便一句溫暖的話,都讓她覺得大郎媳婦李月季有多好有多好的。
“婆婆,那你幫我把這些白布裁小,清淨後包豆腐用。”李月季一頭剪,一頭嫣然一笑說道。
岳氏輕輕地頷首,然後也去拿了一把剪刀,幫李月季把白布裁剪成她要的樣子。
李月季解釋道,她要拿布包豆腐,還真是包豆腐用,她用洗淨的小塊溼布,分別將豆腐一塊塊包起來,然後放入盆內,上面壓上重重的菜板,就撂在一旁不理會了,轉頭又去尋玉米葉子來,洗淨,今個天氣不錯,早上就不下雪了,這個時候還有陽光。
所以可放到太陽底下去曬乾,做完這一切,心中期待臭豆腐的美味,如果真的做成功臭豆腐了,她以後再多加一樣賣臭豆腐。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做豆乾啊?不是豆花家有的賣豆乾嗎!你還自己做,多麻煩啊!”岳氏嫌做臭豆腐的步驟很是麻煩,不由得說道。
“婆婆,我真的不做豆乾,我還就是做臭豆腐,炸臭豆腐很香很好吃的。”李月季也不介意她聽到臭字皺着眉頭,便微微一笑,笑容甜美,宛如綻放在牆角的粉色梅花。
不知道這裡的人能不能適應這種臭裡帶香的味道,但是話說又說回來,回頭在炸好的臭豆腐上蘸上美味的辣椒醬,那味道肯定好吃的。
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愛吃,爲了少浪費食材,她初次做就少做點了,拿家人和隔壁的單氏家,許氏家試驗一下,若是他們可以接受,那估計外頭的人,應該也能接受,再考慮在美味多點心鋪內限量出售!
只是她一直覺得菜梗,比如莧菜做臭滷更是鮮香,泡出來的臭豆腐味道更勝一籌。
幸好她早有準備,在得知這個時代沒有臭滷之後,她找林三郎幫忙找來了食材,自己搗鼓着竟也做成了。
這次就看她做的臭豆腐成不成了。
芳姐兒在隔壁金勺家玩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祖母?”芳姐兒在看見岳氏和李月季一起有說有笑的,被嚇了一跳。
“芳姐兒,祖母這裡有話梅糖,是從你二叔家那邊帶來的,你吃一粒嚐嚐看好吃不?”岳氏這次是真心想重修自己和芳姐兒的祖孫關係,雖然她不喜歡孫女,但是再如何,這孫女還是大郎家的。
“娘……”芳姐兒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李月季。
在看見李月季頷首後,芳姐兒才伸手接過了岳氏手裡遞來的話梅糖。
岳氏這次來許驚雲家還特地準備了十八文錢的紅包給芳姐兒,她這次是真的打算給的,所以李月季見她真想給壓歲錢,就同意芳姐兒收下了。
“大嫂,芳姐兒,哎呀,娘,你怎麼也在我大嫂家呢?”原來是小姑子許雪慧和林三郎一起來李月季家了,他們身後還跟着許驚雲。
“……”岳氏重複了一遍昨晚堂屋裡發生的事情以及耿氏投河自盡的事情。
“什麼?那麼年輕,她怎麼會想不開呢!既然謝大牛要休了她,她爲了慧哥兒也應該好好活下去啊!哎。”林三郎聞言嘆了口氣。
“她是個好面子的,肯定是怕她被謝大牛休了之後,回去孃家也沒有啥活路吧,我可是聽說二嫂的大弟妹的娘可是後孃。”許雪慧想了想,猜測道。
“這謝家兩兄弟真是混蛋,特別是謝大牛,你休就休吧,還說什麼把妻子轉送給弟弟當媳婦的混賬話,這不是把人給逼死嗎?這謝二牛更是混賬了,你如果真心喜歡耿氏,可以等謝大牛休了耿氏啊,被休之後,他娶耿氏,然後換個地方正大光明的一起生活不就行了嗎?尋死!真是愚蠢的行爲!”許驚雲中肯的說道。
“相公,你不覺得耿氏這種行爲應該千夫所指嗎?”李月季聽了許驚雲的話,不由得暗歎許驚雲竟然一點也不迂腐,這男女偷情成這樣了,不是應該把這對狗男女浸豬籠嗎?
“她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吧,否則也不會自盡了,也許她不是主動去勾引謝二牛的,沒準兒是被謝二牛強迫的呢?哎,逝者已矣,就不提她了。”許驚雲淡淡一笑,伸手去把李月季額頭前遮住視線的一縷青絲給輕柔的挽到她的耳朵後面。
“好,咱就不提她了,對了,相公,你去找過許里正了嗎?許里正怎麼個說法?”李月季好奇道。
“許里正說他這幾日要在家歇一兩日,等年初二跟着我去做個見證。”許驚雲說道。
“你們去許里正那裡做什麼?”岳氏好奇道。
“娘,我決定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妹妹一開始反對,不過,我說了你把他的半截耳朵給咬下來的事兒,妹妹如今已經贊成了,她也決定和他斷絕父女關係了!”許驚雲說出口的話讓岳氏和李月季大吃一驚。
“你爹是不是也曾經找你借過錢啊?”岳氏臉色倏然一變,問道,她下意識的問道。
“嗯,有好幾回了,我……我都瞞着你們,我總共借過他兩吊錢,他也偷偷找我相公借過一吊錢,後來我們讓他還,他總說等賺了錢就還給我們,後來我們去他家門口和他說,讓他早點還給我們,因爲我們成親的時候欠下了債務的,他當時沒吭聲,倒是胡氏發火,然後我和相公被胡氏給罵了出來,我這心裡氣的,我和相公說我就當自己沒有爹了。”許雪慧越說越是生氣,還把岳氏說的大罵許老根是個老禍害。
“岳母,岳父就是個不靠譜的,我和娘子往後再也不會把錢借給他了。”林三郎聽見岳氏大嗓門罵粗話很難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清咳了幾聲說道。
“嗯,還是你們兄妹三個一起和他斷絕關係算了!”岳氏的意思是讓自己的三個子女徹底的和許老根斷絕關係,省得老是被他以血緣關係要求這個要求那個討錢。
“二哥會答應嗎?”許雪慧還以爲自己會捱罵的,沒有料到岳氏竟然支持她和大哥許驚雲的決定。
“你們不知道吧?當初你二哥擔心他會去你的婚禮上討錢鬧場,讓人背後收拾了他一頓,他後來在牀榻上躺了好些日子呢!”岳氏是清楚的,二郎也厭惡許老根呢。
“那等二弟從他岳父家奔喪回來了,我們再和他一起說這個與他(許老根)斷絕關係的事情。”許驚雲點點頭說道。
接下來,許驚雲和林三郎說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而李月季自己去土竈房忙活,岳氏則是拉着許雪慧去許雪慧出嫁前的閨房裡敘話。
“女婿他待你怎麼樣?好不好?你給娘說實話。自從你嫁了,你也不常回來看我,倒是顯得和我生疏了。”岳氏拉着許雪慧看了又看,好像看不夠似的。
“相公他待我很好,連洗腳水都幫我端的,所以娘你放心吧,相公是個好的。他的心裡眼裡全是我,有什麼好吃的,總是先顧着我,去布店買布也是買我喜歡的顏色……”許雪慧對林三郎很是滿意,絮絮叨叨的跟岳氏說了很多。
岳氏聽完,徹底對林三郎改觀,心中對大郎和大郎媳婦很是感激,是他們爲自己閨女尋了一門好親事,自己當初還罵他們說給雪娘尋了一個窮小子,如今看來,只要那個窮小子努力讓她閨女幸福,自己其實也不是不好接受他的。
“他對你好,我就放心了。”岳氏笑道。
“娘,大嫂真的很不錯,你以後待她和待芳姐兒好一點,我覺得大嫂比二嫂不知道好多少倍呢,你老嫌棄大嫂生不出兒子來,這可是你不對,兒子是大嫂想生就能生的嗎?”許雪慧成親以後,思想也成熟了,也更加懂事了,處理人際關係也比以前強。
“我知道了,你這個傻丫頭,你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不過,你這麼使勁的說她好,可見她真是極好的,是我以前被豬油悶了心,總嫌棄她給大郎生了個閨女,現在我也想通了,大郎媳婦這是先開花,後結果,她又不是不能生養的,往後沒準兒給我生七個八個小子呢。”岳氏想通之後,心境豁朗開朗。
“嗯,娘你以後就是要這麼想,不過,你以爲大嫂是母豬嗎?還要她生七個八個的!嘿嘿……”許雪慧聞言捂嘴笑道。
“哎,雪娘你這丫頭,這你就不懂了,這叫多子多福!”岳氏伸出手指在許雪慧的額頭上輕輕地敲了敲,含笑着寵溺道。
“好,以後我大嫂肯定努力給你生七個八個的寶貝孫子,讓他們挨個喊你,祖母祖母祖母……讓你樂淘淘個沒完!”許雪慧笑着打趣她。
“嗯,有這麼個可能,看來我以後要常來大郎家,給大郎媳婦好好的調理一下身體了。”岳氏點頭說道。
許雪慧聞言笑的合不攏嘴,於是這對母女出去的時候,笑的李月季覺得莫名其妙的。
“小姑子,莫不是我這臉上開花了?讓你覺得這麼好笑?”李月季揚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說道。
“沒……沒什麼。大嫂,快點吃飯吧,我餓了。”許雪慧笑着說道。
“小姑姑,我娘做的桂花糖藕好好吃,你快點嚐嚐!”也許是許雪慧之前一直幫着帶芳姐兒,所以芳姐兒和許雪慧的關係很親暱,好的都讓岳氏妒忌了。
“好,我馬上過去吃。”許雪慧莞爾一笑道。
岳氏心道,雪娘你也快點和林三郎生一個大胖小子啊,這樣我就可以做外祖母了。不過,雪娘和林三郎成親不久,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催的,罷了,還是再等等吧。
這麼一想後,岳氏也一道入席吃晚飯,晚飯非常豐盛,因爲是大年夜,所以李月季準備的素菜葷菜很多。
比如素菜有,炒豆芽啦,炒青菜,香菇西蘭花,腐竹炒玉米,麻婆豆腐,鹹菜炒豆乾。葷菜更是多了,比如紅燒豬蹄,清蒸鱸魚,蒜蓉河蝦,繽紛雞丁,紅燒兔肉,老鴨煲,香酥雞翅等等。
大家都吃的讚不絕口,這是李月季來古代後第一回覺得除夕之夜的氣氛這麼融洽,她覺得很開心。
晚飯後,林三郎帶着許雪慧回家了,這大齊國是有規矩的,這嫁出去的閨女不好在孃家過除夕夜的,據說是一年從頭住到尾的意思。
許驚雲看着夜色正好,給芳姐兒放了一些煙花爆竹,漫天的煙花燦爛的如盛開的花朵,看的芳姐兒高興的不得了。
“婆婆,你去睡覺吧。”李月季見岳氏還不去睡覺,便說道。
“我……我怕耿氏的鬼魂來找我。”岳氏哆哆嗦嗦的竟然害怕的縮到了桌子底下。
李月季聞言無語了,便遞了個眼色給許驚雲,她的意思是你陪着你娘一起守夜吧,我和芳姐兒回房去睡覺了。
許驚雲無奈的頷首,便柔聲勸說讓岳氏從桌子底下爬起來。
“我……我怕……耿氏會不會恨我看到了她和謝二牛的醜事啊,嗚嗚……”岳氏聽到風吹起枯樹枝的聲音害怕的不行。
“你別胡思亂想,我還在呢,那個耿氏的鬼魂不敢來的!”許驚雲四處張望,鎮定自若的說道。
“大郎,我怕……她……啊……她來了!”岳氏看見風吹起,門簾晃動,她就神經兮兮的害怕了。
“你看錯了!那是風吹的!”許驚雲幾次過後,便有些嫌煩了,乾脆把他老孃從桌子底下拖出來,利索的點了她的昏睡穴道,這下終於安靜了。
次日一早,岳氏醒來還說自己做夢夢到耿氏朝着自己索命,讓李月季聽了這話,覺得岳氏是自己嚇自己,都快嚇出病來了。
接連幾晚,許驚雲都是點了岳氏的昏睡穴才讓她晚上睡的踏實的。
年初二,許驚雲和從岳父家回來的許驚雷碰了頭,然後許驚雲說了自己和妹妹許雪慧想和許老根斷絕關係的決定,且問他怎麼個想法。
“大哥,你和妹妹都這麼決定了,那我的決定和你們是一樣的,往後他再有什麼破事兒都別來找我們了!”許驚雷也不想認許老根那種不要臉的渣爹,他這種渣爹渣的不能再渣了。
當初他爲什麼要背後找人打的他起不來牀,第一是爲了不讓他去鬧妹妹許雪慧和林三郎的婚禮,另外是他想教訓他一頓,許老根曾經以他許驚雷的名義去問人家借錢,人家去炒飯鋪子問他要錢,他才得知渣爹渣的這麼無恥,所以他才花錢讓地痞流氓去暗中收拾渣爹一頓。
許老根在看見許里正帶着許驚雲兄妹三個在自己面前,說着斷絕關係的時候,他氣得火冒三丈,再加上他耳朵的那處重新接縫處的傷口更疼了。
“憑什麼你們說斷絕就能斷絕關係的?我可是你們三個的親爹!即便皇帝老子讓我和你們斷絕關係,那也不行!”許老根氣的雙眸猩紅,憤怒的罵道。
“注意一下你的情緒,別又一激動,你的半截耳朵給掉下來,那我可就再也無法幫你續上了。”安神醫瞅了一眼許老根的新耳朵,那是他用半隻野豬耳朵給接續上去才做成的,也不知道能讓許老根用多久?
“啊?還會掉下來?”許老根到底想讓自己的耳朵看起來正常一些的,在他聽到安神醫的提示後,嚇得不敢大聲說話了。
“喂!如果你說話太大聲,你這造假的半隻豬耳朵沒準兒再掉下來,讓你以後再想聽人家說話,你也就聽不太清楚了,所以!我勸你還是輕輕地說話!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喂喂喂!”安神醫衝着他罵道。
“聽到了。”許老根只得降低音調了,說道,“許里正,我真的不能和他們斷絕關係,他們都是我親生的,我不能斷絕,就是不能!”許老根此時竟然紅着眼眶兒,開始抹眼淚了!
“你想要多少錢,才答應跟我們斷絕關係?”許驚雷立馬冷着臉,沒好氣的問道,他心道,你這渣爹還給我們幾個來演這一套苦情戲嗎,也不怕他們三個不奉陪,然後特麼的給他演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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