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凱龍帶着人衝進了酒吧,柳少冰向梅根等人看了一眼說道:“我們進去看看!”
挽着他的胳膊,唐寧在進酒吧的時候有些擔心的看着柳少冰。
從歐凱龍那撥人衝進酒吧的架勢,她已經看出今天說不準會有場架打。
已經認定自己是柳少冰的女朋友,她當然不希望柳少冰在軍營外和人打架。
進了酒吧,柳少冰一眼就看見歐凱龍等人正和另一撥穿着空軍軍裝的人在理論。
歐凱龍身後的,除了跟他一起進入酒吧的幾個軍官,還有六七個穿着空軍軍裝的士兵和一個掛着上尉軍銜的小軍官。
這幾個人,每個人臉上都帶着彩,尤其是那個上尉軍官,更是滿臉淤青,顯然被人揍的不輕。
酒吧裡播放着輕音樂,悠揚的音樂在大廳裡迴盪着。
先前有人打過一架,歐凱龍又氣勢洶洶的帶着人闖了進來,大廳裡的氣氛有些緊張,不少客人都扭頭看着他們,其中有幾個人甚至還唯恐天下不亂的吹着口哨。
和歐凱龍等人對峙的五六個人,也都清一色穿着軍官軍裝。
坐在吧檯邊圓凳上的上尉軍官懷裡摟個塗抹着厚厚脂粉、裝扮妖冶的女人,斜眼看着站在面前的歐凱龍,陰陽怪氣的說道:“歐長官,小桃紅就是出來賣的,她下面那條口子,給錢就能捅,大家都是自家人,我們隊長玩玩她怎麼了?又不會玩壞了,回頭洗洗還是清潔溜溜,聽兄弟一句勸,別找不自在!”
說出最後一個語氣助詞時,上尉軍官還挑釁似的朝上仰了一下下巴。
被他摟在懷裡的妖冶女人可能是覺着兩撥軍人爲了個女人爭風吃醋很有意思,掩着嘴“吃吃”的笑了兩聲。
手掌往那女人的臀部上一託,和歐凱龍說話的軍官用力捏了一把,壞笑着對她說道:“你笑什麼?是不是又欠插了?”
“切!”女人撇了撇嘴,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嗲着聲說道:“有本事你來啊!即使你硬成鐵,老孃也給你夾到軟成鼻涕蟲!”
“等着!等爺們勸好了歐長官,再好生日弄你!”朝女人盛臀上拍了一把,軍官壞笑着說道:“今天不把你搞到哭着找親媽,爺們就算你有能耐!”
“你媽·逼的孫少武!”軍官一邊應付着歐凱龍,一邊和懷裡摟着的女人調笑,站在歐凱龍身後的一箇中尉朝前走了一步,擡手指着他,破口罵道:“有能耐就出來跟老子單挑!”
“哪家的狗鏈子沒拴好,蹦出這麼個玩意!”孫少武摟着懷裡的女人,斜眼看着歐凱龍問道:“歐長官,你就這麼教育部下的?一個小中尉,見了上尉不敬禮也就算了,還滿嘴噴糞!要不要我替長官教育教育他?”
“來啊!”歐凱龍還沒吭聲,指着孫少武的中尉軍官就朝他招着手,挑釁着說道:“今天老子教教你怎麼做人……”
中尉捋着袖子,擺出一副要和孫少武幹架的架勢,歐凱龍伸手攔住他,冷着臉對孫少武說道:“孫少武,你說我的部下不懂規矩,你自己又怎麼樣?見了我不敬禮也就算了,還摟着個女人只管屁話多!別他孃的跟老子廢話,去把你們塗隊長叫來,老子有話跟他說!”
“塗隊長?”咧嘴一樂,孫少武陰陽怪氣的說道:“這會恐怕正在小桃紅肚皮上做伏地挺身吧!要不等他忙活完了,我幫歐長官請他過來?”
以往來酒吧,歐凱龍每次都會找小桃紅作陪。
酒吧內外,包括軍營裡的人都知道,小桃紅是他內定的人。
歐凱龍在空軍警備隊,雖然不算是頂尖的人物,一般人也是多少要給他點面子。
再說那些將軍,哪裡還需要到軍營外面去找風月場所的女人,敢和歐凱龍在外面搶女人的,空軍警備隊裡還真是沒有幾個。
孫少武以前可是個見了歐凱龍就會像條叭兒狗一樣的人物,別說是打他的手下,就連走道也不敢走在他前面。
這次居然不僅是打了他的手下,還幫着二中隊隊長塗暢搶了歐凱龍的女人,要不是膽混肥了,就是找到了靠譜的後臺。
盯着孫少武,歐凱龍的臉色是一會晴一會陰,拳頭緊緊攥着,骨節捏的嘎巴直響。
“你他媽·的!”歐凱龍惱的渾身哆嗦,要和孫少武單挑的中尉又挺身朝前上了一步,衝着他嚷道:“快點讓塗暢那小子滾出來!再磨磨唧唧,別怪兄弟們打進去了!”
“呦呵!”孫少武還沒來及迴應,一個聲音就從後面的包間裡飄了出來:“警備隊現在可是越來越沒規矩了,叫長官都能直呼其名了!”
循着聲音,站在酒吧門邊上的柳少冰等人,看見從包房裡走出了個胖子。
胖子的體型和博隆男爵比起來肯定是苗條了許多,要是和柳少冰做比較的話,腰圍能趕他兩個。
從包房裡出來的胖子,一邊往歐凱龍這邊走,一邊繫着褲帶。
到了歐凱龍跟前,他雙手叉着腰,仰起下巴問道:“歐少校這是幹嘛啊?以大欺小?仗着官大,就欺負我手下的小隊長?”
站在歐凱龍跟前的胖子,也穿着一身空軍軍裝,他肩膀上的軍銜和歐凱龍一樣都是少校。
在警備隊混了這麼多年,歐凱龍當然認識這個胖子就是塗暢。
離開包房時,塗暢繫腰帶的舉動,讓他理所當然的聯想到了一些事情。
額頭上青筋直爆,歐凱龍本想問塗暢對小桃紅做了什麼,可轉念一想,兩個少校軍官爲了一個風塵女人爭風吃醋確實不像樣子,於是冷冰冰的問了一句:“剛纔你的人把我手下的士兵給扔了出去,還打傷了我另外幾個手下,塗少校認爲,這件事該怎麼算纔好?”
“呦!”歐凱龍話剛落音,塗暢就裝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樣,怪聲怪氣的喊道:“打傷了歐少校的人,那還得了!我一定得查明白了,這件事究竟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