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寫的明明白白,每個系列的戰甲,都有着啓動點。
可眼前這幾臺,偏偏找不到啓動鍵。
手在戰甲上緩慢的遊移着,試圖摸到某個不起眼的凸起,當他的手掌觸摸到戰甲胸前蓋板的時候,戰甲雙眼的綠燈突然亮了一下。
發現戰甲雙眼閃爍了一下,他連忙把手按到了堅實的金屬胸膛上。
手掌在戰甲胸前按實,一片藍瑩瑩的光芒隨即貼着掌緣亮起,柳少冰只覺着手好似被一股強大的磁力吸住,他用力的拽了幾拽,竟是根本拽不動。
整隻手被吸附在戰甲胸口,就算是特種兵出身的他,也有點慌了。
擡腳蹬着戰甲的大腿,用力的扯着手臂,可那隻被吸附在戰甲上的手,就好像生根了一樣,任憑他怎麼拽,都無法拽離。
柳少冰的手緊貼在戰甲胸口,手掌邊緣的藍光也越來越亮。
幾乎產生了把手砍斷也要掙脫的念頭,絕望中的他,突然感覺那股吸力弱了下來。
“啵!”隨着一聲輕響,他的手掌終於從戰甲的胸口分離下來。
與此同時,緊密粘合的戰甲胸口,竟像是裝了彈簧一樣,“啪”的一聲彈了開來,露出裡面空洞的內艙。
戰甲只有兩米多高,內艙自然是小的可憐,僅僅只能容得下一個普通人站在裡面,而且還顯得很是擁擠。
有些驚魂未定的柳少冰站在戰甲前,探着腦袋,神叨叨的觀察着打開的內艙。
如果站在他眼前的不是未知性能的第八代戰甲,特種兵出身的他,決不會亂了陣腳。
什麼樣的陣仗都見過,可剛纔手掌被戰甲吸附的那一刻,卻讓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無助。
面對性能完全不瞭解的第八代戰甲,他決定還是小心觀察,弄明白了再動手。
歪着腦袋,正窺視着戰甲的內艙,戰甲表層突然流動起一條紅光。
紅光自戰甲的頭頂流出,在周身流淌了一圈,最終消失在它的腳下。
就在紅光消失的瞬間,戰甲的兩隻綠色電子眼突然亮了起來放射着慘綠的光芒。
感覺到有些不對的柳少冰,見到這一幕,掉頭就朝實驗室的另一邊跑。
房門緊閉,無法驗證身份訊息,他根本逃不出這個房間。
他唯一的選擇,就是躲到離戰甲稍遠些的地方。
剛轉過身,才邁出了一步,背後就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
吸力十分強勁,就像是有着十幾個壯漢在身後揪住了他一樣,讓他只是邁着兩條腿擺出奔跑的架勢,卻根本跑不出一步。
兩隻腳飛快的蹬着,他已是心急如焚,只巴望着快些從這強大的吸力中掙脫。
特種兵出身的他,體能要比一般人強悍了許多,可在背後強大吸力的作用下,他的力量竟是那麼的渺小。
就在他極力的想要掙脫那股力量時,吸力陡然增大,他甚至連一聲喊都沒來及發出,就被吸進了戰甲內艙。
背貼在內艙壁上,柳少冰眼睜睜的看着戰甲的艙門關上。
隨着艙門的關閉,他的眼前一片黑暗,就在他絕望的以爲會被悶死在這狹小空間時,一道光芒亮了起來。
雪亮的光芒籠罩着他,隨後漸漸暗淡下去,當光芒完全消退時,他發現,站在戰甲內看着外面,景象竟和沒有進入戰甲時一模一樣。
視力恢復了正常,柳少冰同時也感覺到他的呼吸並沒有產生障礙,完全沒必要擔心會被悶死。
呼吸的流暢和視力的正常,讓他緊張的情緒放鬆了一些。
進入戰甲內艙時,他的手臂是緊緊的貼在大腿上。
動了動手臂,他並沒有感覺到胳膊被戰甲內艙束縛。
扭頭朝動彈的胳膊看了一眼,出現在他視線中的,竟是一條通紅的機械手臂。
戰甲並沒有對他造成束縛,反倒是隨着他的動作,在自由的運行着。
擡起腳朝前邁出一步,柳少冰感覺到他擡腳的動作竟然不比在外面費事多少,甚至可以說根本感覺不到身在戰甲內艙。
發現了這些,他徹底的放鬆了下來,穿着戰甲,在桑蘭的研究室裡像是模特走秀一樣扭來扭去。
研究室的牆壁是由全透明材料製成,他的舉動很快被臨近的研究員發現。
桑蘭的研究室裡有臺通紅的戰甲在走來走去,很多研究員都離開了他們的房間,聚攏到她的屋外,愕然的看着屋內正穿着戰甲走秀的柳少冰。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剛穿上戰甲滿心新鮮的柳少冰,不僅沒覺得半點不好意思,反倒得意的扭起了屁股,在桑蘭的研究室裡跳起舞來。
隔着透明牆壁望着他的研究員,一個個都是滿臉的驚愕。
紅色戰甲,是陳博士研製出的第八代戰甲中最難操控的。
這臺戰甲剛研製出來時,曾經有幾位基因與戰甲磨合度達到百分之七十五的戰士親身試驗,卻連觸發它都不可能。
戰甲對那些參與試驗的戰士,根本沒有半點回應。
桑蘭的房間裡,穿着這副戰甲,不僅能成功觸發,還可以扭着屁股跳舞的,究竟是什麼人?
連精英戰士都不會選擇的戰甲,爲什麼會選擇他?
研究員工作時大多隻顧着忙自己的事情,除了上衛生間,就連吃飯也是在房間裡。
彼此間的交流和溝通都很少,他們中的多數人都不會在陳博士帶着柳少冰來到這裡時對他多加留意。
可這一刻,柳少冰穿上紅色戰甲的舉動,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站在透明牆體外的研究員,一個個都滿臉的驚愕,瞪圓了眼睛圍觀着他的表演。
包括主持研究工作的陳博士在內,幾乎每個人都認爲第一批研製出的八代戰甲是連觸發都極其困難的失敗品。
眼前發生的一幕,卻推翻了他們每個人早先的認知。
得到柳少冰基因資料的陳博士,正思索着怎樣通過他的基因,查出他的來歷。
無意間一擡頭,他發現一大羣研究員正聚集在桑蘭的研究室外。
“他們在幹什麼?”遠遠望着桑蘭的研究室,陳博士有些狐疑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