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衛跨步上前,扭住了博邁斯的手臂,還壓着他的脖頸,讓他擡不起頭來。
被警衛扭着的博邁斯,硬撐着把頭擡起一些,由於脖子被人用手按着,他擡的很是辛苦。
“我爲共和國流過血,魏武,同爲中校,你沒資格槍斃我!”瞪着血紅的眼珠子,博邁斯衝魏武嚷嚷着:“我要求上軍事法庭!”
跟着博邁斯一起來到魏武身前的蘭吉兵,見長官被扭住,一個個面面相覷,竟沒人敢上來營救。
共和國衛隊抓人,根本沒有什麼理由可講。
上前救人?
恐怕被槍斃的不是博邁斯一個人,連他們的小命都要交代在這裡。
“軍事法庭?你沒有必要去了!”冷哼了一聲,魏武對博邁斯說道:“戰爭每天都在進行,無能的人如果都送上軍事法庭,那將浪費許多共和國資源。你安心上路吧,我會向總參部報告,說你是戰死的!”
擺了擺手,魏武根本不理會博邁斯的喊叫,對兩個扭着他的士兵說道:“拖下去,槍斃!”
“魏武!你個混蛋!老子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被兩個士兵扭着,博邁斯一邊掙扎一邊喊叫着。
根本沒理會他的喊叫,直到兩個士兵把他拖的遠了,魏武才撇了撇嘴。
拖着博邁斯,兩個士兵到了離魏武只有二三十步的地方,其中一人朝他的腿彎踹了一腳,高聲喝道:“跪下!”
被士兵往腿彎狠狠踹了一下,博邁斯兩腿一屈,跪倒在了地上。
按着跪在地上還拼命掙扎叫罵的博邁斯,兩個士兵也顯得十分吃力,其中一個人,用腳踩着他的小腿,藉着體重,讓他站立不起。
一直端着槍跟在他們身後的士兵,小跑着着到博邁斯背後,端起槍,把槍口瞄準了他的後腦。
由於博邁斯在不停的掙扎叫罵,士兵雖然離的近,卻很難瞄準一槍斃命的部位。
槍口頂在距博邁斯後腦兩三公分的地方,由於他叫罵時腦袋來回亂晃,士兵始終找不到適合開槍的地方。
被博邁斯晃腦袋弄的心裡一煩,士兵也不管那許多,把槍口朝前一頂,恰好頂到他後腦正中,緊接着就摳下了發射鍵。
手指摳在發射鍵上,一道激光從槍口噴射而出,貫穿了博邁斯的後腦,從他的額頭上穿了過去。
激光射在地面上,地面頓時被烤出了一個漆黑的小圓點。
腦袋被射穿的博邁斯,身子一歪,一頭栽倒了下去。
從腰上拔出鐳射刀,士兵蹲到博邁斯身旁,猛的把刀往他後腦插了過去。
鐳射刀插進博邁斯後腦,士兵好像怕他死的不夠徹底,還扭着刀柄,用力的擰了兩下。
博邁斯被槍決的時候,魏武始終沒有朝他這邊看上一眼。
“報告長官,博邁斯中校已經正法!”跑到魏武身前,執行槍決的士兵向他敬了個禮說道:“經過檢查,確認死亡無疑!”
槍斃了人之後,還用鐳射刀在後腦上攪上幾下,即使生命力再強的人,也絕對不可能還有命在。
士兵這句經過檢查確認死亡無疑,讓魏武也覺得有些好笑。
“走!看看俘虜去!”並沒有親自檢查博邁斯究竟有沒有死亡,魏武向跟在身後的警衛招呼了一聲,朝給他領路的蘭吉兵擺了下手。
親眼看着博邁斯被魏武槍斃,給他領路的蘭吉兵已經嚇的兩腿像篩糠一樣亂顫。
跟着博邁斯一起過來的一羣蘭吉兵,眼看着魏武帶警衛從身旁走過,一個個都是滿臉的恐慌,根本不敢跟上半步。
魏武也不理會他們,從他們身旁經過,徑直朝着工廠內部走去。
柳少冰帶着特戰小隊,幾乎炸光了工廠內存儲着物資的所有倉庫。
整座工廠,到處都是被炸燬的建築廢墟,地面上還落着如同霜凍一樣的白色粉塵。
正往面積最大的一片廢墟走着,魏武看見前面有一羣蘭吉兵,正在收拾着一具屍體。
屍體包裹在金屬的戰甲中,被攔腰炸成了兩截。
從戰甲的金屬色澤,魏武能看出,那臺戰甲絕對不是普通的七代戰甲。
幾個蘭吉兵擡起包裹在殘破戰甲中的屍體,正打算往遠處走,魏武叫住了他們。
聽到魏武叫他們,擡着屍體的蘭吉兵沒敢再動,一個個扭頭看向了他。
走到士兵們擡着的屍體前,魏武檢視了一下戰甲,向身後跟着的一個警衛問道:“能不能看出這是什麼戰甲?”
“八代改!”幾乎是想都沒想,警衛就做了回答。
沒有吭聲,魏武臉上的表情要比剛纔更凝重了。
進入工廠的聖羅人,被幹掉的這個操控的是一臺八代戰甲,另外幾臺逃走的,至少也是和這臺同一型號。
感覺到潛入工廠的這隊聖羅特種兵不簡單,魏武扭頭朝最大的那片廢墟走去。
“俘虜呢?”到了廢墟前,他向領路的蘭吉兵問了一句。
“長官稍等,我去找找!”領路的蘭吉兵答應了一聲,飛快的朝着廢墟跑了過去。
站在廢墟邊緣,魏武面色陰沉的等待着。
隱隱的,他感覺到即將被押來的俘虜,恐怕裝備要比剛纔發現的那具屍體更好。
蘭吉兵跑進廢墟,沒過一會,從廢墟的角落裡鑽出了十多個灰頭土臉的蘭吉人。
十多個蘭吉人軍裝破爛,押着一個軍裝比他們還破爛的聖羅軍官朝魏武走了過來。
“報告長官,俘虜帶來了!”領路的蘭吉兵跑到魏武跟前,向他敬了個軍禮,報告了一句。
聖羅軍官,身上穿着少校軍裝,滿頭滿臉都是鮮血,看向魏武的時候,他的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焰一樣。
被這個聖羅軍官盯着,魏武只覺着渾身一陣發寒。
對方雖然被俘虜,和他的眼神裡卻帶着濃烈的恨意,魏武絲毫不懷疑,一旦把他鬆開,他一定會撲上來咬斷魏武的喉嚨!
挺直着胸膛,冷冷的凝視着聖羅軍官,魏武向押着他的一羣蘭吉人問道:“他的戰甲呢?”
“已經毀壞,在廢墟里!”一個灰頭土臉的蘭吉兵向他敬了個軍禮,回報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