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路品香居茶軒。
秦舞身穿一套漆黑的禮服,靠在沙發上坐着。
禮服裁剪得體,包裹着她曼妙的身軀,凸顯出她完美的曲線,把她勾勒的更加性感、嫵媚。
只是秦舞臉上的表情卻沒有半點嫵媚的意思。
她冷着臉,俏臉上掛着像是高溫都無法融化的冰霜,隨手翻動着眼前的虛擬屏幕。
自從遇見柳少冰,她從來沒有穿過黑色的衣服。
今天之所以穿了一身的漆黑,只是她認爲作爲柳少冰的女人,她應該穿成這樣,緬懷她的男人!
“大姐!”桌上的茶水已經冷了,秦舞連喝都沒喝過一口,門外走進來幾個黑衣漢子,領頭的那人低頭對秦舞說道:“我們打探清楚了,萬家巷金豪賭場確實是羅文家族在背後撐腰。”
“乾的利落些,我們不要他們的場子,只要人命!”擡起頭,秦舞瞟了面前站着的幾個男人一眼,毫無表情的說道:“快去快走,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是我們乾的!”
“大姐放心!”點了下頭,說話的黑衣男人朝身後的幾個人招了下手:“兄弟們,走!”
目送着幾個黑衣男人離開了包房,秦舞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柳少冰死了!
而且是死在帝國和羅文家族的手中。
如果什麼都不做,她這輩子都會愧對柳少冰。
既然已經無法救他,那就替他報仇好了!
砸了羅文家族在帝都的產業,再悄悄幹掉一些帝都的官員,是秦舞唯一能做的了。
她並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暴露之後會怎樣。
已經被仇恨衝昏頭腦的秦舞,最希望能做的,就是幹掉陳風!
羅文公爵並不是那麼容易幹掉,她只能對和羅文家族相關的人下手。
離開茶軒的幾個黑衣人,很快上了兩輛懸浮車。
車輛啓動,飛上半空之後,他們直接朝着萬家巷駛去。
萬家巷,坐落於林安路東南,與林安路遙遙相望,是混亂不亞於林安路的存在。
秦舞佔了林安路,雖然還保留了賭場和娛樂場所,精神類藥物卻被她完全禁絕了。
在林安路沒了活路的毒販們,很快轉移到了萬家巷,幾乎整個帝都的毒販,都在這裡開闢了交易渠道。
“小黑哥!”車輛開向萬家巷,頭輛車後排座的一個黑衣青年向坐在副駕駛的黑衣青年說道:“金豪賭場保安可不少,要不要多叫幾個兄弟?”
“怎麼?怕了?”小黑回頭看了一眼說話的青年,語氣很淡的問了一句。
“怕個毛球!”後排座的青年撇了撇嘴,對小黑說道:“我只是覺着我們人他少,殺的不徹底,到時候再讓跑了幾個就不爽了!”
“我們要幹掉的是金豪的老闆和管理層!”回頭看向前方,小黑說道:“至於客人,凡是貴族,一律幹掉。別理那些平民,他們還不值得我們殺!”
“連客人都殺?”搶人場子的事,小黑他們並沒有少幹,還從來沒有對客人下過手,這次居然要向客人下手,讓車裡坐着的幾個人都滿臉的納悶。
“以前是爲了搶場子,這次是爲了砸場子,怎麼能一樣!”看了一眼車裡的幾個人,小黑對他們說道:“凡是去金豪的貴族,都是和羅文公爵走得近的。大姐頭髮了話,與羅文公爵關係近的,只要找到機會,全都幹掉!”
車裡的幾個人都沒再吭聲。
這下他們玩的大了!
小小的****,公開和羅文公爵叫板。
要是被羅文公爵查出來,恐怕整條林安路都會沒了!
車輛到了萬家巷,在半空盤旋了兩圈,俯衝向地面。
穩穩當當的停在金豪賭場門外,小黑等人紛紛跳下了車。
“先生,幾位?”他們剛下車,立刻就有兩個門童迎了上來,其中一個陪着笑問道:“需要幫忙停車嗎?”
斜眼瞟了下兩個門童,小黑根本沒理他們,直接走進了金豪的大門。
看着他們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兩個門童也不敢多吭聲,目送着他們進了賭場,才聳聳肩撇了撇嘴。
“先生幾位?想玩點什麼?”小黑帶着人剛進賭場,就有一個穿着性感長裙的迎賓走了過來,向他們甜美一笑問了一句。
“玩什麼?”把那迎賓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小黑挑釁的朝她****上捏了一把,壞笑着說道:“在這裡和你玩多p,怎麼樣?”
“先生說笑了,我們這裡有專門的服務小姐!”小黑的舉動是粗魯的可以,迎賓卻是不僅沒惱,反倒保持着甜美笑容的說道:“如果先生需要,我可以幫幾位叫一些過來。消費超過五萬聖羅幣,可以免單一位小姐的服務費!”
“五萬才免單一個小姐?”小黑並沒有因爲迎賓的謙讓而收斂,他眉頭一皺,大驚小怪的喊叫了起來:“這麼貴?當小姐下面那個洞鑲了金呢?”
在賭場工作,迎賓顯然是見慣了粗魯的客人,她也不想和小黑等人糾纏,甜甜笑着問道:“先生,幾位想玩些什麼呢?”
朝大廳里正在玩着各種花色賭博工具的客人們看了一眼,小黑帶着幾個人往一桌玩梭哈的客人那邊走了過去。
看着他們走過去的身影,迎賓鬆了口氣。
來金豪消遣的客人,不是貴族就是富人,雖然金豪背後靠着的是羅文家族,卻也不可能因爲一個小小的迎賓,和客人鬧起來。
少惹麻煩,是她在這裡工作許久以來總結出的經驗。
迎賓不惹麻煩,小黑等人卻是專程過來惹麻煩的。
到了梭哈桌前,小黑朝一個看起來像是貴婦人的女人肩膀上拍了拍,大母子朝後虛捅了兩下說道:“喂,老姑婆,起開,哥幾個要玩!”
一上來他就選擇貴婦人挑釁,只因爲這種人在賭場大多是財神級的人物,賭場對他們的保護也更加到位。
女人,尤其是中年女人,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說她們老。
更何況小黑選擇的,還是個雍容華貴的婦人,更是難以忍受他這種帶有羞辱性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