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納斯大峽谷並不寬闊,九龍帶領十名七級武者急速前進,一路所過,所有機關暗器統統被排除,一面行進,九龍一面觀察大峽谷的地勢,心中暗歎,“託納斯大峽谷果然是託納斯部落的天然屏障,如此地勢,佔盡天時地利,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反其道而行之,九龍同樣可以利用這種地形,依靠他身邊的十名七級武者,衝殺之間,根本無一合之敵,本來九龍擔心在大峽谷外圍會有大量軍隊駐紮,現在一看,懸着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如此地形,人多反而成了累贅。
九龍以及十名七級武者來到託納斯大峽谷谷口時,果然看到這裡駐紮着軍隊,遠遠望去,軍帳林立,篝火升騰,人影晃動,目測估計,這裡足足有一萬人的駐守軍隊。
“哈哈,一萬人正好,今夜,就讓他們成爲我三千鐵騎的夜宵吧!”九龍見此,咧嘴一笑,立刻下達命令,“阿爾法,立刻傳令下去,讓輕騎兵第十四隊和第十五隊,以及重騎兵第十八隊立刻趕來,做好應戰準備,重騎兵爲先鋒,輕騎兵爲側翼,直撲熟睡的託納斯大峽谷谷口,出其不意,全殲敵軍!”
“是主人!”阿爾法立刻領命,超後方奔去,九龍看着阿爾法的身影如同幻影一般消失,這纔將目光收回,隨後他又開始偵探地形,心中卻回想着一句話,“凡戰,以正合,以奇勝,善出奇兵,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河……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不一會兒時間,在阿爾法的傳令下,歐羅•塔蒂森、輕騎兵第十四隊,第十五隊將軍可多爾和孟佳科按照九龍兵力部署,全部就位,九龍也跨上了重騎兵第十八隊的戰馬,長槍一挺,一馬當先,直接開始衝殺!
頓時之間,馬蹄震動,轟隆隆作響,九龍一聲令下,整個軍隊如同狼如羊羣,駕馭精壯的戰馬,風馳電掣一般撲向託納斯峽谷谷口士兵。
猝不及防的託納斯士兵根本沒有來得及應戰,他們都穿着睡衣,手無寸鐵,突然襲擊,更他們恐慌不已,九龍的鐵蹄首先踏破了託納斯軍隊的轅門,兩個驚慌失措的守衛士兵,還沒有跑上十步,就被九龍一槍凌空挑起,鮮血頓時映紅了漆黑的夜。
殺!殺!殺!
歐羅•塔蒂森如同瘋子一樣開始衝殺,他本是六級武者巔峰,經過這兩個月的時間,他將九龍賜予他的無上功法《赤炎決》已經修煉純熟,戰力倍增的他,此時此刻才展現出了他的兇悍,巨大的闊劍風輪一般旋轉,胯下鐵騎一揚,闊劍力劈而下,刺哪——,一個軍帳直接被劈成兩半,裡面十幾個戰士還沒有來得及穿上褲子,就被巨劍橫掃成幾十端,當真慘烈無雙,血腥至極。
九龍帶領十名七級武者,瘋狂衝殺,直奔託納斯中軍大帳,擒賊擒王,捉姦捉雙,斬殺了將軍,帥旗一倒,全軍羣龍無首,士氣必定蕭條,到那時,這支軍隊只能成爲砧板之上的魚肉,仍由他們切割。
殺——
九龍長槍所指,所向披靡,整個人金光涌動,如同夜空中的一輪皎月,浩瀚而又絢麗,照亮了一大片地方,身後的十名七級武者身體之上同樣鬥氣狂涌,照亮了半邊天,九龍所在的地方,就是萊倫軍隊的龍頭。
突然之間,一道亮麗的槍芒如同一個彈頭一般直接刺向託納斯中軍大帳,這是九龍騎在戰馬上藉助急速奔跑的馬力發出了的槍芒,九龍有信心,這一凌空出擊,必定將託納斯中軍大帳撕得粉碎。
果不其然,槍芒無堅不摧,快若閃電,恍若流星,轟的一聲,整個巨大的中軍大帳突然爆破,四分五裂,插在中軍大帳之上的帥旗頃刻化爲飛灰,託納斯中軍大帳被破,九龍長驅直入,鐵蹄踏出,轟隆隆仿若雷鳴。
但就在這一刻,變故陡生,就在中軍大帳爆破的剎那,一個披頭散髮,白光涌動,如同驕陽一般的人影,豁然後退,九龍眼中金光一閃,心中已經明瞭,原來託納斯軍隊將軍是同樣是一個七級武者,而且是極爲罕見的光明鬥氣修煉者。
兩軍向交,切記匹夫之勇,九龍深知其中的道理,要是在其他場合,他真想和這位武者一較高下,可是此時此刻,卻是不能逞強好勝,九龍長槍一揮,陡然下達命令:“十名近身侍衛聽令,立刻捕獲此人,不得傷其性命,留的他,我還有大用!”
“是!”以阿爾法爲首的十名七級武者立刻領命,猛然催動戰馬,開始圍剿那光明鬥氣武者,九龍則坐與馬上,靜觀其變,以免發生不測,讓這光明鬥氣的武者給跑了。
此時此刻,那光明鬥氣武者長髮飛揚,目若閃電,手中一把長劍,光芒璀璨,明亮至極,浩然正氣深幽異常,然而面對十名七級武者,他卻手足無措,臉色驚恐,他哪裡想到一下子有就是十名同級武者撲殺自己,他眼中閃爍過一道決然的神色,“看來今日在劫難逃,插翅難飛了!”
殺!
那人陡然一聲大喝,長劍一挑,直接襲擊首當其衝的阿爾法,阿爾法面無表情,鎮定自若,戰刀一揮,力劈而下,戰馬猛地一拿,一個大迂迴,繞着那人奔跑起來。
轟——
刀劍相交,爆破傳來,阿爾法則一戰而退,但就在阿爾法退後的一剎那,他身後的另一個七級武者同樣的動作,猛烈的一揮,又是一次對碰,隨後同樣猛退。
轟!轟!轟!
如此反覆,當第十聲爆破聲傳來時,那人已經手臂發麻,虎口崩裂,握着長劍的手顫抖不已,整個身體都顫顫巍巍,站都站不穩,七級武者雄渾的鬥氣,加上戰馬的衝撞力度,即便是一個八級武者,都到燈枯油盡的時候了,更別說一個七級武者。
九龍靜觀其變,眼中金光閃閃,以阿爾法爲首的十名死士讓九龍大吃一驚,這十人個個身懷絕技,連起手來還會演變陣法,施展合擊之術,當真是兇悍至極。
九龍本以爲自己雖然打不敗這十人,但逃跑卻是綽綽有餘,現在看來,他的情況不容樂觀,恩格伯爵老謀深算,時時刻刻都監視着自己,再加上這十人與自己形影不離,看來危險時時刻刻都籠罩着自己,一道道陰狠的計策在九龍的大腦中醞釀,情不自禁的,九龍撫摸了一下身上揹着的神弓流星。
十次碰撞過後,又輪到阿爾法了,他如出一轍的催動戰馬,將早已準備充分的鬥氣刷的一下,催動到戰刀裡面,戰馬揚蹄,猛然劈下。
“刀下留人!”九龍眼尖手快,長槍猛然一挺,金光涌動,刺哪一聲,擲了出去,戰刀攻擊在長槍上,哐啷一聲巨響,停了下來,九龍一聲令下,十名死士再也不敢越雷池一步,統統都停了下來。
九龍催動戰馬,怔怔的看着雙手拄着長劍,連連喘息的武者,居高臨下大聲喝到:“順我者生,逆我者亡!”
“哼!”那人竟然毫無領情,對九龍的大喝毫不在意,雖然喘氣連連,但是兇威滔滔,“敗軍之將,何敢乞降,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納蘭•吉仞泰絕不皺眉!”
“哈!哈!”九龍一聲大笑,“好一個鋼鐵漢子,如此,就不要怪罪本將軍殺人無情!”
刺哪一聲,九龍抽出插在馬背上的長劍,頓時之間,金光瀰漫,閃電一般直接斬向納蘭•吉仞泰項上人頭。
感受到猛烈的殺伐氣息,以及強悍刺眼的金光,納蘭•吉仞泰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一劍他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但是強烈的求生慾望刺激着他,讓他做臨死掙扎,他費力的舉起長劍,想要抵擋九龍的劍。
哐啷一聲,在砸飛納蘭•吉仞泰長劍的剎那,九龍止住了下劈的長劍,渾厚的聲音響起:“你可以走了!”
“嗯?”納蘭•吉仞泰久久都沒有感覺到長劍刺入他的身體,疑惑的睜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長劍,心中一片茫然,突然聽到九龍的聲音,納蘭•吉仞泰愣住人,不知所措的說道:“將軍不殺之恩,我納蘭•吉仞泰日後再報,但是戰場上的納蘭•吉仞泰決不留情!”
說完話後,納蘭•吉仞泰絕塵而去,九龍望着納蘭•吉仞泰行走時,亮麗的光芒閃動,心中勝券在握,緩緩的收回了目光,卻不知什麼時候,歐羅•塔蒂森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歐羅•塔蒂森抱了抱手,陰沉着眼睛,緩緩說道:“將軍,爲什麼要放了納蘭•吉仞泰?”
九龍目中金光一閃,鎮定自若的說道:“我自有計算,立刻清掃戰場,開赴託納斯境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