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獸人面面相覷,被王冰冷的眼神一掃,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化爲原形,溜了。
安傑爾確定外面沒人之後,才變爲人形,走進去。
受到驚嚇的顧晴天也披上了獸皮裙、獸皮裹胸。
只是臉蛋紅撲撲的,眼睛一直不敢往安傑爾身上放。
一束花舉到顧晴天面前。
她擡頭,迎面是王那張努力維持笑的面癱臉。
因爲太過努力,所以表情變得有些刻意,看起來很滑稽,顧晴天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哈哈……”這個死麪癱,不會笑,還那麼認真的笑。
“花,送你。”
那是一束黃燦燦的野菜花。
顧晴天興奮的睜大眼睛,一把奪過他手中的花:“這花、這花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這是菜花啊,菜花耶,她終於可以吃到青菜了嗎?
“後山……懸崖。”
顧晴天興奮臉凝固成囧字臉,腦袋上啪啪啪彈出三個黑色感嘆號。
EXO?
長在懸崖邊上的野菜花?
“你喜歡,我每天給你摘。”
“不、不要,太危險了。”顧晴天突然注意到王的被包紮過的手又開始滲血了。
“怎麼又流血了……”轉念一想,肯定是剛纔變成狼的時候,撐破傷口了。
她解開布條,小心翼翼的給他重新包紮一遍,還不忘囑咐他這段時間,儘量維持人形。
雖然顧晴天叫他不要再去懸崖採花,但安傑爾還是雷打不動,每天都會消失一段時間,回來一準帶着一束花。
連送了幾天,她好像有點看明白了。
安傑爾這是在送花追求她!
一個原始社會的野獸懂得送花追求異性?
顧晴天有些震驚,她想找安傑爾說清楚,就算他送再多的花給她,她也不會嫁給他的。
她找了一圈沒找到安傑爾,問了一個獸人,說看見王往後山去了。
她走出部落,往後山走去。
來這裡這麼久,這還是她第一次一個人離開部落。
順着一條小道往山上走去,爬到半山腰時,她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發現那塊金黃的沙地就在另一邊。
阿坡羅部落正好位於沙地與後山的中間,屬於易守難攻的地帶,前面沙地有流沙,會把活物吞噬,後面山地,資源豐盛,還有一處懸崖隔絕。
顧晴天邊走邊打量四周,記住她看到的每一處地形,心中對逃跑的路線作出一系列的規劃。
她沿着小路走了很久,沿路摘下不少野果子,卻沒看到安傑爾的身影。
樹林鬱鬱蔥蔥,鳥語花香,清風徐徐,走在這樣的自然環境人,整個人都覺得身心舒暢。
顧晴天覺得這段時間積鬱的負面情緒都消散不少。
突然,她路過一顆大樹的時候,樹根草堆裡一個很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
她跑過去,掰開草叢,發現一隻才長出小嫩毛的小鳥可憐兮兮的躺在地上,吱吱的叫喚着。
她擡頭,果不其然看見樹杈的位置有一個鳥窩。
這小鳥應該就是鳥窩掉下來的。
她把小鳥小心的放在獸皮抹胸裡,露出小腦袋,抱着樹幹,開始吃力的往上爬。
離鳥窩還剩一臂的距離,她開始脫力,但還是努力往上蹬,蹬着蹬着,腰間裹着的獸皮裙突然滑下,在空中打了幾個轉,降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