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笨熊,輕點。”酒後的囈語,亦真亦假。
卻把陛下最後一絲理智燃燒殆盡,剩下的是眼底不斷燃燒的瘋狂。
獸皮撕裂的聲音,喝醉的人兒不斷求饒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在黑夜中編寫了一首名爲寂寞的詩。
即使距離再近,再怎麼深入,身體的感覺再強烈,快-感再兇猛,依舊無法填滿心中的溝壑。
星辰,我該拿你怎麼辦?
…………
安傑爾吃醋了,在看到顧晴天與落星辰,互相依靠在一起喝酒的時候,即使知道兩人之間不會有什麼,但他還是控制不住吃醋了。
雖然吃醋,依然沒辦法對這人生氣。
安傑爾把股奇怪他放在牀上,正打算出去弄點熱水給她洗洗臉。
顧晴天卻突然坐起來,抱着他不放,眼中滿是慌亂:“安哥哥,你去哪兒?”
安傑爾不是第一次聽到她喊安哥哥,自以爲他是在叫自己,抓着她的手,想要拿開:“去給你弄點熱水洗洗,不然睡覺不舒服。”
顧晴天發現他打算拿掉自己的手,急了,手腳並用,爬上他的身上:“安哥哥,別走,別離開我,我好想你,媽媽說你是假的,可我不相信。媽媽還想給我請心理醫生,但我知道我自己沒事,是她們把你忘記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忘記你的,安哥哥……”
顧晴天抱着他不撒手,四肢緊緊纏着他。
安傑爾眼底的溫度一點點消散。
安哥哥、並不是在叫他!
晴天說,她來自另一個世界。
她口中的安哥哥,是她在另一個世界的愛人嗎?
晴天是不是也愛着那個人?
心,被寒意一點點侵蝕。
安傑爾把顧晴天從自己身上掰下來,重新把她放在牀上,爲她穿好衣服,轉身離開。
直到天亮,亦未曾回來。
顧晴天下醒來。
宿醉之後,腦袋還真疼。
安傑爾呢?平時她醒來,安傑爾不是會第一時間準備溫水爲她洗臉,還準備好早餐的嗎?
怎麼今天什麼也沒有?
被窩是冷的,好像一晚上都沒人睡一樣。
桌子上,乾乾淨淨,只有一套做功粗略的茶具。
顧晴天揉着腦袋,走出去。
搖搖晃晃朝廚房走去。
昨晚,她在跟星辰喝酒來着。
後來喝醉了,應該是安傑爾把她抱回來的吧?
那落星辰呢?
想到這,顧晴天轉身折返,走到星辰的房間,敲了敲門。
沒人迴應。
“難道還在睡覺?星辰,快開門,是我,顧晴天。”
依舊沒有迴應。
奇怪。
顧晴天心裡有些擔心,決定推門進去看清楚。
屋內空無一人。
星辰是起牀了嗎?
還是說安傑爾昨晚把星辰丟在屋頂沒管?
她走到外面,朝屋頂看了看。
屋頂只有幾個擺放雜亂的空罐子,旁邊躺着幾個木塞子。
屋裡沒有、屋頂沒人。
難道是被陛下帶走了?
唉,宿醉之後,腦袋都不靈光了。
顧晴天顛顛往大殿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忽然驚醒。
那可是陛下住的地方,她沒召喚,跑去,豈不是找死?
唉,算了。
還是先找到安傑爾吧。
顧晴天揉了揉太陽穴,朝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