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怎麼樣?”西宮內,蕭恆宇望着還在調息療傷的絕心問道。
“無大礙,謝師傅關心!”絕心恭敬道。
他的恭敬是絕對發自內心的,短短三天,在師傅教導下他居然能逼得自己父親動用不滅金身,進展之神速,遠超他的預期!
而自己父親也如師父所說,並沒有那麼的強。
“你父親叫你帶人去試探邪皇的虛實?”蕭恆宇問道。
“是!”絕心回道。
“那人不是現在的你能惹得起的,罷了,爲師陪你去一趟吧。”
見蕭恆宇評價如此之高,絕心心中一驚,忙問道:“這人難道真的如父親所講,樣樣都是第一?”
“第一?”蕭恆宇冷笑:“這世間之大,無盡無窮,修爲越高看到的風景越多越心懷敬畏,別說他一個連心魔都控制不住的殘廢,即便是那活了四千年的......”說到這裡他故意頓了一下,仿若有所忌憚一般,隨即壓低聲音道:“他也不敢說自己是什麼天下第一!”
四千年!!
絕心心頭一跳,越發嚮往着師傅口中那隱秘的真正武林。
隨即又想起一事,問道:“師傅剛纔說心魔?可是練功走火入魔?”
“有點像吧.....”蕭恆宇笑道:“但和傳統的走火入魔又不太一樣,一般走火入魔是武功練岔了,所以前面有走火二字,他那個.....有些不一樣!”
“什麼意思?”絕心好奇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
----------------------------------------------
生死門外,風雲二人已經長跪三天,任憑風吹日曬,卻絲毫不見動搖,只因豬皇說,邪皇有一能改變神州目前命運的絕頂刀法!
旁邊第三豬皇的孫女小桐拿着一盤做好的糕點遞了過去,胖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擔憂:“你們好幾天沒掐東西了,掐點吧。”
步驚雲閉目不言,一副我就是不掐的模樣,聶風則是溫和解釋道:“小桐姑娘,若我兩此行無功,倒不如死在這裡,你無須爲我們擔心。”
“真不掐呀,很香的.....”小桐將盤子往前湊了湊,雖說是拿給風雲吃的,可看裡面其實只有一小半了,很明顯就是被她自己掐了。
聶風微微苦笑,正待再說,突然一隻細膩修長的手從盤子裡抓了一塊,三人頓時大驚,小桐也嚇得差點跳了起來。
她自身資質極高,從小師從邪皇,別看年紀輕輕,其實武功不弱,即便是自己爺爺豬皇也無法這般作弄自己,頓時嚇得人都縮成了一團。
聶風正要起身護住小桐之時,就聽一個熟悉的聲音道:“誒誒誒,你兩個自己跪你們的,不要亂動,要不然等會人家不傳你們功夫可別怨灑家!”
聶風和步驚雲聽到這聲音一愣,轉頭一看,卻見是蕭恆宇,頓時大喜道:“前輩?”
“味道真不錯!”蕭恆宇沒有理會風雲,掐了一塊糕點後,轉身握住那嚇成一團的小桐的豬蹄道:“你做的?”
“嗯.....”小桐知道厲害,連連點頭。
“手藝不錯嘛.....要不要跟灑家到宮裡給娘娘做點心,做得好賞你漂亮衣服穿?”
“嗚嗚!”小桐連連搖頭,眼中含淚,可憐巴巴的望着這個想要拐走他的人。
不過待她看清楚對方樣貌之後她那張包子臉又愣了,原來搶她點心的居然是這麼好看人兒?那.....應該不是壞人吧.....
“前輩!”聶風一臉苦笑的望着這個欺負年幼小桐的蕭恆宇無奈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師父聽說邪皇前輩還在世,所以過來看看。”一道陰柔的聲音響起,風雲兩人望去,待看清來人後猛地一驚,這不是那日指示破軍擒拿無名前輩的那個人嗎?
明顯和絕無神是一夥的!
聶風一臉陰沉道:“難道前輩您也投靠了絕無神?”
風雲心中凜然,暗道如果是這樣,那還真是雪上加霜啊!
“投靠?”蕭恆宇還未說話,一旁的絕心卻冷笑一聲:“我父親,還沒這資格!”
他是絕無神的兒子?
風雲一愣,愣他的身份,更愣他的立場,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這個人是怎麼回事。
“呔,誰欺負我孫女?”遠方傳來一聲長喝,一團圓圓的肉團從天而降,正是豬皇,豬皇來勢洶洶,但看清楚抓住孫女的是蕭恆宇時一時竟不敢輕舉妄動,而是忌憚道:“閣下也是響噹噹的人物,爲難一個小孩子做甚?”
“響噹噹的人物?灑家怎得不知?”蕭恆宇笑道:“你說說看,灑家是何名號啊?”
豬皇一時語塞,他只是那日看到這傢伙一腳平地的神技,理所當然的認爲這是一個宗師人物,可當對方這麼一說他也才發覺,自己好像從未聽說過有這等人物存在!
“罷了,不逗你們了。”蕭恆宇微微一笑,捏了捏小桐肥嘟嘟的臉蛋,將她放開,小桐連忙朝着豬皇那裡跑去。
蕭恆宇則是拍了拍衣服,起身朝着邪皇所在的屋子裡面走去!
“前輩,你這是要作甚?”風雲嚇得剛要起身,但立刻又有一股柔和的內力又將兩人按下。
“你兩個安心跪好,求學要有求學的態度!”蕭恆宇打着哈欠道:“不要隨便找個藉口就想站起來。”
聶風臉色一紅:“我們不是.....”
“好了!”蕭恆宇擺了擺手繼續朝着裡面走去:“看你們跪的也辛苦,灑家去幫你們勸勸,說着一個閃身,竟瞬間消失在衆人眼前。”
這身法,在場所有人竟沒一個看得清楚,頓時心中倒吸一口涼氣,絕心也默默的看着蕭恆宇消失的地方心中暗道:自己離師傅,還遠得很吶。
屋內:
邪神緩緩的睜開了雙眼,望着眼前這無聲無息就走進來的年輕人,凝聲道:“你就是絕無神?”
蕭恆宇嘴角一撇:“你看灑家像取那麼噁心名號的人嗎?”
邪皇聞言一樂,他本就性格古怪,直覺眼前這人說話頗對他胃口,於是又道:“初聽這人名號我也覺得他狂了點,倘若不是老夫雙手已斷,還真想去抽他一頓。”
蕭恆宇笑了一下,找個位置坐了下來幽幽道:“既然有這個想法爲什麼託着那外面那兩個小傢伙不傳武功,你傳了刀法,讓他們去抽那絕無神一頓,不是一樣?”
“道理是這個道理.....”邪皇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這門刀法自己都控制不了,成了殘廢,哪裡敢拿去禍害其他小輩?”
“你不行不代表別人不行!”蕭恆宇搖頭道:“後生可畏,外面兩個娃娃資質可比你想象中要高。”
邪皇聞言沉默了一下,最後擡頭問道“你和絕無神誰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