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不理,陸長老滿臉苦澀,站在那裡手足無措,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人生啊,就是這樣起起落落,前一刻,自己還在大別墅裡吃着泡麪唱着歌,覺得生活是多麼美好,這纔多久的功夫,就跌落到低谷,前途未卜,要任由別人處置了。
“姚小巖,你過來。”
“師父!”
雖然對宋皓剛纔見死不救,有點不滿,但對師尊三下五除二就將自己的宿敵制伏,姚小巖還是打心眼兒裡佩服。
“不要說爲師不替你出氣,現在這傢伙就在這裡,隨你處置。”
“隨我處置?”
姚小巖大喜。
還有這樣的好事?
別說這小傢伙沒骨氣,試問天底下還有什麼比宿敵站在那裡不敢動,任憑你隨意暴打更爽的呢?
一念至此,姚小巖臉上帶着大灰狼一般的笑容,像着對手走過去了。
至於陸長老,嚇得渾身發抖,都要哭了。
並不是膽小如鼠,而是一想到前一段時間,自己每天有事沒事兒,就截住這姓姚的小傢伙,將他給一頓暴打,而且不打得鼻青臉腫,看上去像豬頭,絕不罷手。
他承認,那段時間,自己很爽,但也可以想象,站在姚小巖的角度,是多麼的憋屈與痛苦,現在好了,天理循環,報應不爽,自己落在了對方的手裡。
換位思考,自己如果是姚小巖,會怎麼報復?
得出的答案差點將陸長老自己給嚇哭。
偏偏還不敢跑,有宋皓在,自己也跑不掉。
映入眼簾的,只有姚小巖的獰笑。
然後,噼裡啪啦……咚!
還有什麼好說,姚小巖衝上去,自然是拳打腳踢。
這樣的機會他哪兒會放過,當然要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
而且是十倍報復。
“讓你欺負我!”
“讓你每天打我。”
“將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很爽麼?”
……
姚小巖精神抖擻,一邊質問,一邊出拳如風,夾雜着陸長老的慘叫,不停的求饒。
可沒有用途,這些天的怨氣終於可以發作,姚小巖又怎麼可能有心慈手軟一說,那些天,對方可是天天都打我,如今他逮着機會,怎麼可能不報復。
當然,也很有分寸,絕不傷筋動骨,但不將對方打成那種超級胖的豬頭,他絕不會罷手!
惡人自有惡人磨,估計經此一事,陸長老再也不敢欺負自己了。
宋皓冷眼旁觀,嘴角邊帶着一絲微笑,倒不是他縱容徒弟,而是陸璵先前太過分了一些,而且這兩個逗逼,所作所爲,怎麼看,都像小孩子。
既然是小孩子間的遊戲,自己也就懶得摻和。
就這樣,過去了半個小時,姚小巖揮汗如雨,畢竟打人也是很累地,但他依舊是樂此不疲,一臉興奮之意。
宋皓眉頭一挑,這傢伙,似乎有點得意忘形,再打下去,陸璵就算是修仙者,恐怕也會承受不住。
就算報復,也該有個度。
“停!”
宋皓一聲厲喝,然而進入興奮狀態的姚小巖完全沒有聽見,依舊在那裡拳打腳踢。
宋皓的眉頭不由得皺在一起。
走過去,一腳將某個得意忘形的傢伙踹翻。
“嘭!”
姚小巖跌了個狗啃泥,望向宋皓的表情,充滿了幽怨之色,自己這師尊,對待徒弟的方式,未免太暴力。
但他也不敢抱怨什麼,一聲不吭的爬起,老老實實的束手而立。
再說宋皓,根本沒理那逗逼的徒弟,目光落像一旁的陸璵,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此時的陸長老,整個人胖了一圈,不止鼻青臉腫,連身材也變得異常高大……宋皓不由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臉上露出一絲同情之色,看來這哥們兒是從頭到腳,渾身上下,全部被姚小巖一頓拳打腳踢,給打腫了。
雖然不傷筋動骨,但一定很疼。
尤其是眼睛,腫得更加厲害,都眯成了一條線,也不知道,究竟是捱了幾拳。
至於表情,臉都腫成這樣了,當然是完全看不出來。
“說吧,你怎麼成爲的修仙者?”
宋皓開門見山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他這個人,不喜歡兜圈子,直來直去。
當然,關鍵是,我做刀俎,人爲魚肉,此時的陸璵,也沒有資格讓他去費什麼心機。
“修仙者,什麼修仙者?”
然而出乎預料的是,陸長老還想要裝傻來着,並不是不識時務,而是最大的秘密被人叫破,本能也想要反駁。
宋皓扶額,還真有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人物,他懶得與對方多費脣舌:“小巖。”
“是,師父!”
“你剛纔是不是還沒有打夠。”
“是啊!”
姚小巖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
“那好,我准許你,繼續。”
宋皓說完,倒背雙手走到一邊,姚小巖大喜,一臉獰笑的走了過來。
然後……
在陸長老驚恐的眼神下,捏了捏拳頭,噼裡啪啦……咚!
這一次,打上去更疼。
好漢不吃眼前虧,很快,陸璵就認清了現實,眼前這位,不是那麼好忽悠,形勢比人強,雖然不願意將秘密暴露,但眼前,顯然是隱瞞不下去了。
萬一真惹惱了這傢伙,難保他不會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假如下殺手,自己可就哭都沒地方哭。
於是他連忙求饒:“別打了,我說,我說還不行麼?”
“停!”
宋皓嘴角邊露出一絲笑容,早說不就免了這頓皮肉之苦,自作聰明秀智商,又能夠怪誰呢?
另一邊,姚小巖不情不願的住手,依舊是一副意猶未盡的神色,看得出,他心中的怨念,確實是蠻深的,否則也不至於打了這麼久,還不解氣,宋皓看着陸長老,都覺得有點可憐兮兮。
“現在願意說了,那還磨蹭什麼,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怎麼成爲的修仙者。”宋皓的聲音傳入耳朵:“我勸你最好不要撒謊,否則下場如何,我保證你會比剛纔更後悔的。”
“不敢了,不敢了。”
陸長老一臉的忐忑,經歷了剛纔的教訓,他不敢再心存僥倖,否則激起對方的殺心,自己就連哭,都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