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如此。”
宋皓卻僅僅是點了點頭,表現得不置可否!
“大哥放心就是。”
“行了,廢話少說,事不宜遲,天色也不早了,我們要抓緊時間。”
說做就做,宋皓並不想在這兒將時間耽擱,田小濤自然沒有異議,於是由他帶路,兩人趕往飛鷹閣。
這一路上,禁制頗多,不僅道路難尋,而且可以說陷阱處處,然而田小濤卻猶如老馬識途,帶着宋皓一路來到了飛鷹閣。
初聽此地的名字,恐怕大家都會誤以爲是一座樓閣,可事實上,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座頗爲隱秘的山谷,靈羽宗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爲了惑人耳目。
有道是兵不厭詐,山谷的外面雜草叢生,靈氣稀薄,顯得十分的蕭條與破敗,如此一來,就算有人偶然來到此地,斷然也不會將它與靈羽宗的寶庫聯繫在一起。
而山谷裡面,自然會另有玄機!
宋皓遊目四顧,臉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一絲讚歎之色,佈置此地的修仙者,還真是煞費苦心了。
“現在我們應該如何?”
宋皓轉過頭顱,此地既是靈羽宗的寶庫,裡面的防備必然十分嚴密,硬闖絕對是九死一生的結果,宋皓不打算這麼做,而看旁邊那小子信心十足,應該是別有安排來着。
“硬闖進去肯定是不行的,我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關掉靈羽宗寶庫的禁制,裡面的防範十分嚴密,所以要對付那傢伙,我們的計劃只有一個……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不錯!”田小濤點了點頭,隨後擡手一指左側:“大哥看見沒有,那兒有一片樹林,請大哥到裡面去,收斂氣息,埋伏好不要讓人注意,一會兒我會將那個冒牌貨引到那裡。”
“哦,你準備怎麼做?”
宋皓臉上露出一絲好奇之色。
“秘密,不能說。”
“好吧!”
宋皓原本也就隨便一問而已,對方既然不說,他自然不會死纏爛打的尋根究底,對方如此安排,表面上倒也並無不妥,於是他展開身法,像一旁的小樹林掠去了。
很快就到了,入目所及,到處都是參天大樹,藏身不要太容易,於是宋皓很快就選好了藏身之所,再施展斂氣之術,整個人消失得蹤跡全無,與環境完美的融爲了一體。
田小濤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色,似乎被宋皓那隱匿斂氣之術驚到了,見微知著,這位仙廚聯盟少主果然是不能小視的人物。
不過他這表情一閃而過,隨即從懷裡取出一張傳音符,微微低下頭顱,用神識刻上自己想要述說的言語,然後一拋,那傳音符閃了幾閃,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面。
做完這一切,田小濤並沒有站在原地乾等,而是雙手一握,隨着其動作,渾身上下被一層黝黑的魔氣包裹。
不過那魔氣來得快,去得也十分迅速,稍後散開,胖胖的田小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錦袍玉帶,容貌極爲英俊的少年。
“這小子是想要……”
宋皓隱在暗處,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內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就這樣大約過了小半盞茶的功夫,一道驚虹從山谷內飛射出來,光芒收斂,露出一年輕修士的容顏。
宋皓瞳孔微縮,這傢伙不論容貌身材,與自己絲毫區別也無,不用說,自然是是那冒牌貨。
那人落下遁光以後,立刻神色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既像害怕被人察覺,又彷彿是在尋找着什麼。
“沈衝,本公子在這裡!”田小濤臉帶從容地走出了隱匿之處。
“少主!”沈衝連忙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後臉上卻又帶上幾分怨怪之意:“少主千金之軀,怎麼能來這樣的險地。”
田小濤嘆了口氣:“事情有變,本公子不來不可以。”
“莫非宗內出了什麼變故?”沈衝一呆,表情頓時變得肅然。
“這裡說話不方便,你隨我來。”
“是!”
沈衝不虞有他,而這一幕,落在宋皓的眼裡,有些哭笑不得。
居然如此簡單?
惡人還需惡人磨,對方可以冒充自己,田小濤如法炮製,冒充天魔少主,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對方騙過來了。
輕鬆得宋皓都覺得不可思議。
要不要這麼容易?
當然詫異歸詫異,更多的是驚喜,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那傢伙,自己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於造成的後果,將這冒牌貨滅殺掉以後,如何收拾殘局,靈羽宗會不會亂成一鍋粥?
對不起,這與自己有什麼關係?
宋皓雖然是老好人一個,但絕沒有什麼興趣當救世主,靈羽宗就算因此陷入危機,也是因爲這冒牌貨的緣故,宋皓表示,自己沒有興趣背鍋。
長話短說,很快,田小濤就帶着那小子進入樹林了。
“少主,究竟發生了什麼變故?”
對方一看,就是性格頗爲急躁的人物。
“別急,先等等。”
田小濤一邊說,一邊袖袍一拂,幾桿黝黑如墨的陣旗被他取出,隨後動作迅疾,三下五除二便佈置在了四周,一道黝黑的光幕亮起,將大片樹林都籠罩住:“如此,就不怕有人偷聽了。”
“究竟什麼秘密,少主你要如此鄭重其事。”對方不由得有些疑惑。
“你附耳過來,我說與你清楚。”
對方不虞有他,果真朝前走了幾步,宋皓都不忍心看了,有時候,果然是越簡單的計策,越有效果,或許根本都用不着自己出手來着。
那麼問題來了,既然一個人,就能輕鬆將這傢伙滅除,田小濤爲何要與自己合作。
眼前這冒牌貨已經不足爲慮,倒是眼前,這極有可能成爲天魔少主的傢伙,自己必須提防一二來着。
腦海中的念頭如電光石火,而另一邊,田小濤已毫不猶豫的動手了,見沈衝距離自己已不過丈許,他突然將嘴巴張開,然而卻並不是要告訴對方什麼秘密,而是一縷黑芒,由他的嘴巴里噴吐了出來。
化爲一柄黑色長刀,狠狠斬落!